第4章 chapter4
chapter 4
鄭新雪算是把鄭母給說服了,靳涵這兩天開始頻頻向“大黃金”請假,惹得D姐很擔心,以為他出了什麽事,靳涵找了個借口安慰她,雖然D姐依然對他不放心,但至少忍住了沒有再多問。
幾天後鄭家的司機就載着鄭母來了。
她其實是有點看不上鄭新雪找的這個女孩的,首先工作就不是那麽正經,其次看起來又有點大大咧咧毛手毛腳,一點兒也沒有她家女兒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鄭母很擔心到時候會不會露陷。
但她又确實跟自己的女兒長得很像,到時候與澤家的婚禮,不僅僅是澤家那邊的人,鄭家也會邀請很多親朋好友來參加,他們家老鄭最是好面子,到時候一定會有不少人見過她的寶貝女兒,如果不找個像一點的勢必蒙混不過去。
有利有弊,只能祈禱她到時候能靠譜一點了。
相比較鄭母的愁容滿面,靳涵就輕松多了。
他們先是去買了一身衣服。
走進一家看起來像偶像劇裏賣奢侈品衣服的商店,導購員過來熱情地向他們推薦:“看看今年最流行的款,這是墊肩,這裏還有小立領,小姐您的身材……還行,肯定穿什麽都好看。”
她瞄了眼靳涵的胸,生生把說出去的話溜了回來。
靳涵說:“有紅綠大花紋的嗎?”
對方:“??”什麽,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一定是幻覺。
鄭母拎了一條白色的小裙子過來,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先讓她換上吧。”
導購員悄悄舒了一口氣。
她帶着靳涵去更衣室,過了一會兒靳涵換上那身衣服出來。
導購員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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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眼前這女孩胸挺平,但是屁股還是很圓很翹的,腿也很長,蓬松的短卷發再加上大大的眼睛,這一身淡雅又淑女風的裙子特別适合她。
……就是好像哪裏有點不大對勁。
鄭母也被叫過來看了看,沉吟了一下,問靳涵道:“你怎麽不刮腿毛?”
靳涵:“……”
導購員:“……”
導購員心說對啊,我剛才怎麽沒發現?
拜這坑爹的美顏濾鏡所賜,靳涵的腿毛一直沒被人發現過,雖然靳涵也很想讓別人知道,長長的腿毛就是他男人的象征,但在外人眼裏估計那就是一圈短短的絨毛,要不是鄭母今天吹毛求疵……所以他寶貴的腿毛就要保不住了嗎?
嗚嗚嗚……
他是想被人發現,但不想這樣被人發現啊!
被強制拉着去做了個美容和激光脫毛,鄭母這才滿意了。
——這下還真的跟她的女兒神似了,除了那一頭短卷毛,要不是鄭母是把鄭新雪從小養大的,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眼看着時間不早,鄭母叫鄭家的司機開車過來,兩個人一起去了澤家。
在去往澤家開的路上,靳涵總算是見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有錢人了。
他們的車路過一個了莊園,光車程就花去了半個多小時,據說那是澤家的私人花園和酒莊,這還不算,澤家的別墅也是大的叫一個離譜,遠遠看起來說是城堡都不為過。
不愧是“富可敵國”的澤家,跟鄭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到了澤宅門口,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模樣的人出來迎接他們,一看見他們就道:“太太、小姐,裏邊請。”
“吱呀”一聲,門被拉開了,也許是因為沒有開燈,裏面看起來還挺陰氣森森的,有種鬼城的感覺。
靳涵真的很想吐槽這本書的作者,把一個好好的男配關在這種地方,不變态就怪了。
那管家道:“太太,小姐,請先到客廳裏邊坐,我去通知一下澤先生。”
說完管家就七拐八拐地不見了。
鄭母和靳涵被傭人指引着在廳堂的沙發上坐下,那沙發倒是軟軟的,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材質,上面鋪着一層軟墊,坐起來很舒服,還一彈一彈的。
那管家離開之後就把廳堂的大吊燈打開了,再加上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一下子就沒有了剛才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反而有種歐式宮殿的味道。
靳涵參觀了起來。
不知道去了多久,管家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人,他一臉抱歉地對鄭母道:“鄭太太,澤先生說他身體不适,不方便見客,所以特地吩咐我,有什麽事情您可以跟我談,放心,關于婚禮的一切事項,我都會替你們安排得妥妥帖帖,您如果私下裏有什麽要求也盡可以跟我提。”
鄭母松了一口氣道:“好吧。”
說完她轉過頭對靳涵道:“新雪,你要不去旁先去邊轉一轉,我和……不好意思怎麽稱呼?”
那管家道:“叫我小邢就可以。”
“邢管家,”鄭母道,“我和這位邢管家聊一下,一會兒好了再叫你。”
鄭母怕靳涵在這兒說多了會穿幫,邢管家欣然道:“鄭小姐,那邊有我們澤家的小花園,裏面的向陽花開得正好,您可以去那邊坐一會兒,一會兒我讓傭人給您泡一杯茶,再烘幾個小甜點給您送過去。”
這邢管家這麽客氣,靳涵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道:“不用,我去花園裏看看就好。”
小花園挺有城堡裏那種桃源的感覺,邢管家說的沒錯,裏面的向陽花開得一簇一簇的,煞是好看。
可能是用作觀賞的品種,花骨朵兒很小,靳涵正考慮這個籽是不是也可以剝下來炒瓜子吃,忽然聽見不遠處的花叢裏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他剛才已經确認過了,花園裏沒有人,莫不是這宅子裏鬧鬼?
“沙沙——”
“沙沙——”
整個花叢都在晃,那聲音,那動靜,不像是什麽小動物發出來的。
靳涵的腦子裏閃過各種腦補,他順手抄起了一旁草叢裏放着的一個小耙子,悄悄地走過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斷枝,接着便聽見花叢裏傳來了一個低沉優雅的聲音:“邢管家嗎?幫我把工具箱裏的剪子拿過來。”
靳涵舉着耙子的手頓了頓,知道自己誤會了。
花叢裏的人也覺出了不對,回過頭來,先是看到靳涵的臉,怔了怔,然後他了然地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滿是泥土的手套:“今天是鄭夫人和鄭小姐上門拜訪的日子,我猜……你就是鄭小姐?是邢管家叫你來的?”
是那天在洗手間遇到的那個人,靳涵也認出來了,他今天穿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腳上蹬着一雙酷酷的高幫靴子,側頭的時候,耳後半長的頭發滑落下來,顯得發絲特別柔軟,雖是這樣一身打扮,卻仍掩蓋不住周身高貴的氣質。
靳涵再傻也猜得出來他是誰了,猶豫了一下道:“你是……澤先生?”
對方揚了揚眉,将手套脫下,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塊幹淨的手帕,開始仔仔細細地擦手,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動作優雅得像是一只貓。
靳涵想到關于他變态性格的傳聞,忍不住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邢管家也算是有心了……”對方的視線緩緩地落在靳涵的一雙長腿上,随後勾起了嘴角,“行,那我一會兒就去客廳裏坐坐。”
說完他随手把擦手弄髒的那塊手帕往一旁的空地上一扔,也不知道對誰道:“找人來收拾這裏。”
很快轉身走了。
靳涵:“……”
這位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不多時便有傭人過來收拾花園,靳涵又在這裏百無聊賴地逛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返回了澤宅的大廳。
鄭夫人已經和邢管家聊完了,此刻正在坐沙發邊喝茶。
看見他回來,邢管家連忙站起來道:“鄭小姐,您可來了,一會兒留下來用餐吧,剛才澤先生派人來說,他已經覺得身體好很多了,收拾一下就下來,我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餐,鄭夫人也一并留下來吧?”
鄭夫人立刻像是聽到了什麽吓人的事,連忙彈起來道:“不了不了……不勞煩邢管家了,我們這就要回去了。”
開什麽玩笑,這就要見澤輕言?
簡直毫無準備!
誰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什麽?
邢管家卻熱情地挽留她:“鄭夫人不用客氣,以後都會是一家人,晚上我會多派一輛車,讓司機護送二位回去的。”
鄭夫人卻還是極力拒絕。
這也難怪,都說澤輕言的性情沉郁,換做是靳涵在不确定的情況下也不願與他過多接觸。
兩個人正僵持着,廳堂那頭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剛剛靳涵在那個小花園裏聽到過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鄭夫人這麽急着要走,看來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