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27
chapter 27
鄭家晚餐的菜色不錯,飯後,鄭父留了澤輕言一起下棋。
等那一盤棋下完,鄭母才問澤輕言道:“輕言,我和老鄭有一個朋友,你應該也認得,名字叫司啓峰,他有個兒子司臣,聽說是半路認回的,雖然出身不怎麽正,但還算是有前途,商業眼光也長遠,前段時間聽說是和你談了一個項目,最後卻沒談成,黃了?”
靳涵怔了一下。
雖然剛才隐約已經聽鄭母在電話裏和鄭新雪提起,但現在聽到她親口确認,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原着裏的澤輕言,對司臣可謂是蒙上眼睛一樣,幾次幫他都不計罅隙,靳涵估計是作者為了劇情才這樣安排,靳涵之前提醒過他幾回,也能感覺到他的不以為意,現在澤輕言居然聽進了他的話,主動取消了與司臣的合作?
他該不會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了吧?
澤輕言對鄭母道:“岳母,年輕人縱是聰明,也難免會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不選擇與他合作,沒有別的,只是覺得有其他更加合适的人選……”
鄭父也插話進來道:“輕言,我們都是自家人,司臣也算是我與你岳母的半個侄子了,能提攜他一把,我們也盡量提攜,他有什麽不好的,你倒與我說說,以後遇上他,我也好提點他幾句。”
“岳父,您是自己人,我便直言不諱,”澤輕言笑了一下道,“前些時候與他接觸,覺得他為人頗有些傲慢,特別與他合作過的幾家同僚,都給過這樣的反饋,推己及人,既要合作,還是謹慎為佳,免得以後不慎惹來諸多麻煩,岳父,您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這……”
鄭父一時間語塞。
靳涵也有點驚訝。
澤輕言絕對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了!
那他以後還會不會被司臣打壓?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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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輕言的故事線已經随着他的到來而改變了嗎?
鄭父喃喃道:“輕言這麽說會不會有些狹隘了……”
澤輕言道:“合作這回事,本就充滿了随機性,與誰合作,怎麽合作,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保證,權看信任與否罷了。”
鄭母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澤輕言估計是說了太多的話,有些疲憊了,一直掩着嘴輕輕地咳嗽。
靳涵輕聲提醒他該回去了,鄭父才反應過來,站起來說:“真是對不住,一時聊得投機,竟忘了時間。”
澤輕言也站起來:“應該的,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多陪陪岳父也沒什麽不好……咳咳……”
他似乎咳得比往日更加嚴重一些,鄭父忍不住關切問道:“我聽邢管家說,輕言這身體吹不得夜風,晚上回去還受得住嗎?”
澤輕言說:“沒事,不打緊,一會兒就到家了。”
他咳得氣喘,鄭父也不忍心,禁不住說:“輕言倒不如留在家裏別走了,我們鄭家還有多餘的房間,不如……”
“咳咳……”鄭母也在一旁開始咳嗽着提醒他。
鄭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了靳涵一眼,連忙止住了話頭。
澤輕言笑說:“岳父不用這麽客氣的,今晩就多不打擾了,”他說我安頓了頓,又看向了靳涵,道,“倒是可以讓新雪留在這裏多陪陪您,這麽晚了也不必讓她來回地折騰,您身體不好,讓她照顧照顧您是應該的,不如……我明天一早再派司機過來接她吧……”
靳涵:“……”
不,不是吧……幹嘛要讓他一個人留在這兒?
鄭父也覺得尴尬,但他比一般人要面子,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總不能直接說不讓自己的女兒睡在家裏,為了讨好澤輕言,最後還是一并勸他道:“輕言一起留下吧,都是自家人,來回一趟多麻煩,睡一晚上不算打擾。”
澤輕言跟着沉思了一下,便沒再推辭:“也好,那就打攪岳父岳母了。”
靳涵:“……”
什麽情況?
他的潔癖和孤獨癖呢?
他們一對好好的“夫妻”,站在鄭家立場,總不能讓他們就此分房睡,鄭母憤而找人收拾了一間客房,把靳涵叫到了一旁。
“我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靳涵不等她開口便道。
“你給我安分一點,”鄭母冷冷地說,“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我們家動些什麽歪心思,或者打什麽歪主意,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都被她給說完了,要人留宿的是他們,要他別動歪心思的也是他們,靳涵還能說什麽?
不過靳涵只覺得鄭母好像有心事,要換做是以往,她一定會用更加惡劣的語氣提醒他別想借着澤輕言上位,最好連澤輕言的一根頭發毛都別碰到,今天居然放心讓他們睡在一個房間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母找人布置的客房,不管床單還是被褥,都隐隐約約地透着一股暧昧氛圍,連燈光都是昏黃不清的暗色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腐眼看人基了……
靳涵看了看房間,裏面有一張床,還有一個長條型的沙發,靳涵想了想,自覺抱過自己的枕頭扔在了沙發上。
洗手間只有一個,澤輕言先去洗漱了一番,因為沒帶睡衣,出來時他照舊披着他白天穿着的那件襯衫,看見靳涵正往沙發上搬被鋪,忍不住失笑道:“鄭小姐何必矜持,有床不睡往沙發上躺?”
靳涵翻了個白眼道:“我是不矜持的,也沒有你那麽多亂七八糟的臭毛病,你要是不介意,咱兩一起睡啊?”
澤輕言彎了下眼睛:“我不介意。”
靳涵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什麽情況?
“別逞強了……”靳涵掩飾着自己的臉紅,手忙腳亂地整理被鋪說,“你個連房間都不願意讓我進去的家夥。”
澤輕言沉默。
靳涵回過頭看他,又嘆了口氣道:“明知道留在這兒麻煩,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你又何必答應呢,”他知道澤輕言愛幹淨,必然忍不了兩天不換衣服,可這邊沒有條件,鄭新雪的衣服倒是有很多,“先将就着吧,明天讓邢管家一早給你送套替換的衣服來。”
“……過來一起睡吧,”澤輕言又沉默了一下說,“我不碰你。”
“你不碰?”靳涵回過頭,覺得有點好笑,“我信你不會碰我,我就靠近你一步試試,看你會不會把我踹下去?”
澤輕言這家夥,不娶何撩,靳涵有點受夠了他這種若即若離的态度,每次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靳涵有心要試一試他,學着他上次的樣子,湊近了澤輕言道:“澤先生若真不介意,反正都已有‘夫妻’名分了,睡一張床不幹點什麽說得過去嗎?”
澤輕言後退了一步,後面就是床沿,他膝蓋一彎坐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鋪震了震,澤輕言擡起頭,微長的頭發卡在他的衣襟領口,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讓看起來有點禁谷欠,又有點誘惑,靳涵感覺到自己的喉結莫名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身體卡進了他的兩條tui間。
也許真的是房間裏暧昧的氛圍使然,澤輕言沒有推開他,反而伸出手,輕輕扶住了他的腰。
像那次舞會一樣,靳涵和他間的距離近的連臉上的毛孔都看得到,靳涵一點點俯下身去,感覺到澤輕言扶在他腰間的手在不住顫抖。
他到底有什麽毛病?
為什麽對碰觸別人的反應會這麽激烈?
眼見着兩張臉都快碰上了,房間的門忽然被一個人給打開:“輕言,我問了家裏的傭人,還有一套嶄新的睡衣,原本是給老鄭買的,但是他穿着太大不合身,你試試應該可……”
是鄭母。
靳涵一下跟觸電似的從澤輕言的身邊彈開,澤輕言倒是沒什麽激烈的反應,回過頭看了鄭母一眼。
鄭母張了張嘴,将手上的睡衣放下,安靜地退出房間掩上了房門。
靳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