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40

chapter 40

澤輕言當然是開玩笑的。

在澤輕言裝病的這一段時間裏,澤家似乎還真有那麽一些人如他所料,開始蠢蠢欲動。

鄭父自從得知了劉媛媛的身世之後,這幾天都毫無響動,也沒傳過來什麽話。

難得靳涵沒有什麽事做,雖然澤宅現在基本上每天不得安寧,但靳涵清閑,可能是借着他“懷孕”的油頭,竟無人來打攪他。

有了空餘的時間可以利用,靳涵開始考慮起他的事業來。

在原來的世界裏,他确實頹廢了好一段時間,工作室盤出去之後就每天窩在家裏玩游戲、看小說,最終導致陰差陽錯來到了這裏。

現在回想,他似乎不應該這麽鹹魚下去,更不值得為了一個背叛傷害他的人耗費自己的人生。

靳涵開始摸索着尋找努力的方向,他試過之前考慮過的種種,比方做兒童向的直播,剪輯vlog之類的,但都覺得不合适,他也許很快就能離開這裏,還是要找一個适合在原本世界裏開展的事業,先适應一段時間,等回去之後上手才不會覺得陌生。

反正澤輕言已經知道了一切,他也沒有必要再躲藏,買了一堆畫筆和畫板窩在家裏面畫畫,把房間裏堆得亂七八糟的。

澤輕言近來也是天天窩在家裏,他比靳涵還閑上一些,靳涵偶爾還要出去應付一些上門來“關懷”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澤輕言卻是稱病一概不見。

不過他向來是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靳涵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幹嘛,兩個人天天各做各的事情,同一個屋檐下竟然一天也見不上幾面。

那天靳涵正坐在床邊的地上構圖,外面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靳涵過去開門,發現是澤輕言,他正站在門口,漂亮的眼睛往靳涵的身後瞥了瞥:“邢管家說你最近都在家裏畫畫?”

靳涵讓開。

他的房間裝飾到現在還是最初的公主風格,粉色的天花板和床幔,但是裏面已經完全變樣了,雖然澤家的傭人會天天來打掃,但因為靳涵随手亂放的東西實在太多,傭人也不知道他哪些需要用,哪些是不需要的,萬一幫他收起來又怕他找不到,因此除了日常的衛生保潔,傭人已經完全放棄幫他整理房間了。

這倒讓靳涵回複到了他最舒适和适應的狀态,每天呆在房間裏的時間更長了。

澤輕言似乎是被房間裏的景象震懾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道:“去游泳嗎?”

“去……去什麽?”

澤輕言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

靳涵靈機一動,匆忙回去拿了房間裏的畫冊和筆,這才跟着澤輕言匆匆下樓。

靳涵來到澤宅那麽久,竟不知道這大得像鬼一樣的城堡裏居然還藏了個游泳池,而且還是室內的。

穿過小花園,才看到那裏真有一個小型的室內恒溫泳池,旁邊還象征性擺放了幾個健身器材,靳涵這種不愛運動的人見了就想繞道走。

澤輕言說:“姜醫生說游泳适合我。”

靳涵一想就明白了,澤輕言需要裝病,肯定不能太強壯,在室內偶爾游個幾次泳當健身,最适合不過。

怪不得他皮膚雪白整個人看起來柔柔靓靓的,原來是美人魚出身。

靳涵被自己這念頭逗得“噗”地笑出了聲。

澤輕言下水游泳,靳涵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筆畫畫。

澤輕言游了一圈,返回趴在岸邊問靳涵:“你不下來?”

澤輕言的身體底子很好,雖然瘦,但身材看起來很勻稱,而且力氣也不小,這一點靳涵深有體會,稍微練一練一定很養眼。

靳涵一直拿筆在畫他,聞言稍微側了側身将手裏的畫冊擋住,對他道:“不了不了,我不會。”

澤輕言撩起一捧水往他那兒輕輕一潑。

“你幼不幼稚?!”靳涵連忙跳起來往旁邊閃。

澤輕言笑了。

這一天過得靜谧安逸。

第二天,鞏明美給澤輕言打了個電話,具體說什麽靳涵沒有聽到,只知道澤輕言讓邢管家告訴靳涵,他們馬上要去醫院。

靳涵還不知道鞏明美到底有什麽計劃,跟着澤輕言和邢管家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給安排的病房比原先鄭父住的更高級一點,可能是照顧到澤輕言,布置得更像是酒店而不像是醫院。

可畢竟這個環境還是會令澤輕言感到不适,他一進門就開始咳嗽。

靳涵伸手輕輕拍了拍澤輕言的背,問他:“怎麽樣?”

澤輕言說:“沒事。”

靳涵忍了忍,沒忍住說:“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分不清你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澤輕言說:“說明我演得還可以。”

靳涵:“……您謙虛了。”

玩笑歸玩笑,靳涵看得出來他确實不适,從進門起臉色就蒼白。

邢管家幫澤輕言把東西安頓好,過一會兒靳涵就聽見他電話響起,而後便出了門去。

澤輕言對靳涵道:“這兩天會有很多人過來,我們配合一下。”

靳涵說:“要演到什麽程度?”

澤輕言沒說,但靳涵讀懂了他的眼神,“能有多慘就多慘”。

最近連續登門澤家的人就幾乎要把門檻踏破,靳涵也算是演過一波,但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邢管家在應付,他的體會還不深,這一回真的有了演戲的實感。

澤輕言已經在病床上躺好,靳涵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似的,認真看他。

澤輕言咳嗽了一聲說:“看我幹什麽?”

靳涵說:“對你有了新的認識。”

澤輕言失笑:“彼此。”

不一會兒病房就來人了。

靳涵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在澤輕言的床邊坐下。

先來探望的是靳涵在澤家老宅見過的一位,靳涵記得澤輕言是叫她“大姨”。

她一進來,就對澤輕言道:“輕言,你還好吧,前段時間我去宅子看你,邢管家硬是攔着我,這麽多天沒見,你怎麽瘦了那麽多?”

靳涵回過頭看澤輕言。

環境加成,澤輕言的臉色比剛進來時候更白了,最近他确實也瘦了很多,此刻躺在床上,頭發散亂,全然一個病美人模樣。

澤輕言微微一笑。

大姨又望向靳涵:“新雪,幾個月了?”

靳涵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幸好大姨自己會答:“我記得那時候說你兩個多月了……現在正是需要養的時候,你別太勞累了。”

靳涵點了點頭。

之後大姨便和澤輕言聊了起來。

靳涵沒有退出去,坐在一旁拿着小畫冊畫畫。

這一天病房裏來了不少人,邢管家忙前忙後,靳涵則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

這幫人大多數時候寒暄,有時候來來回回和澤輕言說一些試探的話,靳涵也聽不懂,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客氣地請他們出去。

一直到傍晚才消停了一些。

靳涵聽見邢管家在和澤輕言說話:“太太說,我們這兒最近倒沒什麽響動,但是老家宗祠那邊,有人借着澤氏的名頭和司家的那位司臣談了一筆合作。”

聽見司臣的名字,靳涵回過頭去。

澤輕言說:“誰出面談的?”

邢管家:“良慧太太家的澤雲。”

良慧就是上回在澤家宗祠不住嘲諷澤輕言那個女人,她姓葉,是嫁進澤家的,誰都看得出來她看不慣澤輕言,也看不慣鞏明美,她兒子澤雲在鄰省開了一家公司,有部分澤氏的股份,算是套着澤家的名頭,但畢竟他在澤家沒有話語權,司臣應該也清楚這一點,和他合作,并非真正地和澤氏合作,就算靳涵是個外行人,也能猜到司臣有別的想法,誰叫他在原著裏面“前科累累”。

澤輕言示意自己知道了,讓邢管家出去,而後對靳涵道:“我記得……你對這個司臣很熟悉?”

“熟悉,”靳涵說,“他和鄭新雪的關系你知道。”

“他們怎麽認識的?”

靳涵便把鄭新雪和司臣的故事,重點是鄭家為什麽要找劉媛媛代嫁的事情說與他聽。

澤輕言說:“和我猜的八九不離十。”

靳涵說:“那你還會和鄭家合作嗎?”

“可有可無,”澤輕言說,“鄭家只要不做得太過,讓他們一些不影響。”

“也對,”靳涵說,“重點是這司臣,他或許對你有敵意。”

“你是怎麽知道他那麽多事的?”澤輕言饒有興趣道,“說了這半天,你還是沒告訴我,為什麽對司臣這個人這麽了解?”

靳涵能說什麽,說他看過小說嗎?

“就姑且相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開了天眼,連那位鄭新雪小姐和司臣是如何相識相愛的過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該不會是站在他們旁邊,親眼看着他們怎麽談戀愛的吧?”

靳涵:“……”還真被你猜得差不多。

“就算真的是這樣,你連他的人品都那麽了解,就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說,這實在說不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那鄭小姐一樣,都曾經做過他的‘知己’呢。”

靠,他到底想哪裏去了,該不會是以為他還假扮過鄭新雪,和司臣交往過一段時間吧?

還沒寫完……明天一定可以寫完(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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