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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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臺的節目告一段落後，姜晚就要準備前往莊氏總部，參加秘書的相關培訓。
集團給姜晚安排了五天的培訓，連上周末，姜晚可以一口氣舟市待上一個星期。蔡萱和姜晚約定好，星期五晚上她會過來舟市找姜晚一起玩，這樣還能姜晚分攤周末兩天的酒店錢。
姜晚笑她：“你是來找我，還是找沈戈？”
蔡萱說：“一起找不行嗎！”
“行行行。但你确定，周末兩天會和我一起住酒店嗎？”
“姜晚，你學壞了！”蔡萱也跟着調侃起來，“說不定，到時候你也不住酒店呢。”
“住！為什麽不住，莊氏旗下的酒店，标準房也一定很棒的。”姜晚早就做好了攻略，酒店的自助餐和設施、周邊的美食，一應俱全。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姜晚最先想到的是美食，後來才明白過來蔡萱的潛臺詞。
“說什麽呢，我這次去舟市是工作、去培訓！”
“白天是工作，晚上嘛……不就私人時間了？你們在香城，不也是這樣過的？”
姜晚無言以對。
蔡萱由始至終沒有提起過莊偌謹的姓名，但姜晚心照不宣，她最近的私人時間裏，幾乎都是和莊偌謹息息相關。
姜晚确實也不知道從何反駁，她都去過莊偌謹在香城的住所了，但那種感覺不一樣，這次是舟市，是莊偌謹的家鄉，她完全沒有登門入室的決心和魄力。
姜晚不想自作多情，其實莊偌謹也未必會和她在舟市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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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城，他熟識的人只有她，所以他會殷切找她、對她好。
香城仿佛就是一座世外桃源，離開以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未必會再如此親近。
姜晚整理好心情，出發前往舟市。
在莊氏集團培訓的第一天，姜晚沒有見到莊偌謹，聽聞他去了外地出差，沈戈也和他一起出差了。
莊氏集團的規模果然和桃香居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光是辦公大樓就又高又氣派。莊偌謹在莊氏的職務是副總經理，他底下的秘書團隊就有三人，個個長相标志，工作能力突出，處理事情行雲流水，又快又準确。
三位秘書今天都有緊急任務處理，暫時沒有空閑時間給姜晚培訓，便讓姜晚坐在一旁觀摩學習。
姜晚明白過來，為什麽張婉那次培訓回來就變得灰頭土臉，确實以她在桃香居工作的節奏，她本來覺得自己做得還算不錯，但和這三位優秀秘書相比，就會很容易被打擊到自信。
第一天結束後，姜晚回到酒店，盡管她今天也沒有實際處理過什麽工作，但大腦一直在馬不停蹄地去吸收新事物，還是很花費精力的。
姜晚今晚沒心情去吃酒店自助餐，叫了外賣在酒店吃。
人生地不熟，人就是容易脆弱。
姜晚想起了自己在北京的日子。
她脆弱的時候，不喜歡去找親密的家人和朋友，這樣會容易發生情緒崩塌，更容易放棄。
現在不過是小難關，她還熬得住。
而且她還有小號，和她交好的粉絲們。
最近姜晚忙于工作，沒有怎麽登陸過小號，評論的粉絲減少了，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已經逐漸忘卻了她。
姜晚明白感情是雙向的，既然她都不活躍了，也沒有理由讓別人對她持續保持着關注度。
姜晚近期的生活除了工作，也沒有什麽特別要分享的，她想着對粉絲還是盡量報喜不報憂，于是把最近吃過的美食發了合集。
她私心地夾雜了和莊偌謹一起吃過的日本料理，發出去之前，她有仔細檢查過，沒有透露對面的人任何蹤跡。
一來是以免誤會，二來像莊偌謹這種身份的人，肯定也不願意随便攤上什麽緋聞的。
但還是有眼尖的粉絲還是發現日本料理是二人份，粉絲覺得姜晚把照片裁得滴水不漏，反而越發此地無銀三百兩，紛紛問她是不是脫單了。
弄巧反拙的姜晚百口莫辯，想着要不删了，但好像更加說不清了。
算了算了，反正，莊偌謹也不會看到她的微博。
姜晚莫名有些竊喜，但做了壞事的代價是，正主居然正巧打電話過來了。
姜晚正襟危坐地接通電話，“大少爺。”
莊偌謹老規矩地提醒她時間，“還沒下班嗎？”
“下了，我已經回酒店了……莊先生。”
“今天培訓，辛苦嗎？”
“不辛苦。”雖然是有些心累，姜晚不由自主地感嘆道，“你的秘書都好厲害。”
莊偌謹笑：“包括你嗎？”
姜晚老實回答：“暫時還不能包括。”
“沒事，熟能生巧。”
“我知道的。”姜晚又迅速振作起來。
莊偌謹這邊也是剛回酒店，還沒有來得及吃晚餐，他就看到她的小號久違地更新了，在她分享的照片裏，有一張是他們上次一起去吃日本料理的照片。她把可能拍到他的位置全部裁剪得幹幹淨淨，可評論的人卻通過這張照片去猜測她戀愛了。
莊偌謹幾乎可以瞬間想象到，手機後她臉紅的手足無措。
莊偌謹察覺到對她的想念，便毫不猶豫地打給了她。
“後天我就回來了。”莊偌謹下意識放輕了語氣，“想吃什麽，到時候帶你去。”
姜晚覺得吃什麽不重要，得知他的回程時間，她的心就能安定一些。
“我不挑食的，在你的地盤，自然是你做主。”
“好，我做主。”莊偌謹的尾音又帶了笑，“到時候，你可別反悔了。”
姜晚聽得耳朵發癢，心也癢。
怎麽感覺這句話帶了危險的意味。
她就像任由他宰割，卻也心甘情願。
——
姜晚和莊偌謹通了一場電話，就像是迅速給自己打了氣。
到了培訓的第二天，她已經适應起了莊氏的高速工作節奏。
姜晚作為一個曾經的美食博主，随時随地都要面對鏡頭做出感想，感受過無數次被人圍觀的體驗，自然也鍛煉出了一些社牛的本領，姜晚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順利和三位秘書小姐打成了一片。
培訓的第三天，是莊偌謹出差回來的日子。
因為早上要見客戶，他到午休時間才回到莊氏。
一回來，他就看到了姜晚和三個秘書談笑風生，四個人湊在一起，宛如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大少爺。”其中一個秘書率先反應過來，姜晚随之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
莊偌謹看了姜晚一眼，她的臉上還帶着笑。
“姜晚，進來一下。”
姜晚收起笑容，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姜晚一邊關門，一邊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
是她笑得太大聲了？
但現在分明是午休時間，莊偌謹也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而且他一向提醒她，要把上班時間和休息時間劃分清楚的。
姜晚回頭，這是她第一次踏入這間辦公室，自然是比桃香居更加廣闊氣派。莊氏不像桃香居，每一間辦公室都有嚴格的管理規定，就連三個秘書都沒有自由進出莊偌謹辦公室的權利。這兩天莊偌謹不在，這間辦公室的門便是一直緊閉着。
姜晚再一次認識到了莊偌謹賦予她的“特權”。
莊偌謹在桌上找了份文件，遞給她，“這個你處理下，不會的可以問秘書。”
“好的。”姜晚松了一口氣。
原來找她，是公事。
莊偌謹又從包裏掏出一個紙袋，“這是給你的。”
姜晚接過，打開一看，居然是吃的。
“這是你出差帶的土特産？”
“嗯。”
“……只給我嗎？”
“其他人的份，是沈戈負責的。”
姜晚忍不住又做起了閱讀理解。
他他他的意思是……她是他負責的？
姜晚誠惶誠恐地放下了，“謝謝你，但我這麽拿出去的話，大家會誤會的。”
莊偌謹自然想到了這點。
但他還是叫她進來了，他難得想做點無用功的事，只是想要見見她、離她近一點。
“那我今晚吃飯的時候再拿給你？”
姜晚一怔，“今晚吃飯嗎？”
“你有事？”
“我……約了三個秘書姐姐聚餐。”
莊偌謹靜默了幾秒。
他沒料到他居然被三個秘書搶先了。
他排在了她新認識的朋友後面。
但他的确沒有提前說好具體約在什麽時候，是她有約在先。
莊偌謹苦笑道：“等你今晚吃完飯，我再拿去給你。”
“這……多麻煩你，要不我等過兩天，有機會再找你拿？”
“不麻煩。”莊偌謹看着她，“明天我又要出差了。”
姜晚也靜默了，這麽說見一面确實挺難的。
可她和三個秘書都約好了，剛剛聊得這麽開心，就是聊聚餐的事，她也不想無緣無故爽約。
這時候有人敲門了，是沈戈。
姜晚醒悟過來，上班時間到了。
莊偌謹說：“先出去工作吧，今晚等你有空了，再聯系我。”
姜晚連忙補充道：“我會盡早的，不讓你久等。”
莊偌謹笑了笑。
能見到她，他其實也不介意等她。
姜晚開門，和門後的沈戈碰上了，她沖他笑。
沈戈注意到姜晚只拿了一份文件出去，莊偌謹給她準備的土特産還放在桌上。
沈戈不敢多問，立即開始彙報明天出差的行程。
明天晚上莊氏的合作夥伴将會在市內的一間度假山莊舉辦慈善拍賣會，拍賣會的主辦人是莊偌謹的認識多年的朋友于清飛，于公于私，莊偌謹都必須要出席。
除了拍賣會，莊偌謹還有一些工作要在度假山莊中處理，沈戈把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後征詢他的意思，明天是否需要額外攜帶其他人員前往。
莊偌謹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土特産。
莊偌謹開口：“帶一個秘書去吧，也方便減輕你的工作。”
“好的。”沈戈思索着，外面三個秘書哪個更适合，莊偌謹會選誰。
“就姜晚吧。”
沈戈頓了頓，他居然忘記了，外面還有第四個秘書。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