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兔尾vs狐尾

兔尾vs狐尾

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她,将她的指尖按向了自己的臀後——那只雪白圓短的兔尾處。

薇薇安緊張起來,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着,想到那只兔尾巴居然是真的,她便感到極不自在。

而他已經握着她的手摸上了那只尾巴,指腹觸碰到了毛絨蓬松的毛發,兔尾還散發着溫熱的熱度。

納多萊掌控着少女的手指,用她的手指虛握住了自己的尾巴。

那只又圓又短的兔尾被她握在手裏,指尖剛好觸碰到了少年挺翹的臀,薇薇安甚至感覺到兔尾在自己的手心中輕輕搖了搖。

“你感受到了嗎?”他在她耳畔低聲說。

她輕抿着唇點頭,臉頰泛着微紅。

或許是因為兔尾太短了,所以她的指尖總是不小心碰到其他地方,比如他長着兔尾的臀。

就在她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少年握住她的手緊了幾分。

他變得暗紅的眼眸微彎,對她笑了一下,“它很喜歡你。”

薇薇安微楞,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呆愣地問:“誰喜歡?”

她順着少年的目光往下,從兩人交握的手看去,停留在掌心中的那團兔尾上。

納多萊輕聲說:“它,我的尾巴。”

她掌心中的那團兔尾還順勢搖了搖。

薇薇安臉頰有些發燙,指腹之下那團毛絨絨的尾巴溫熱柔軟,她悄悄張開五指,垂眸看過去,那團兔尾就像一只雪團,圓短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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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怎麽會喜歡她?尾巴又沒有自己的思想,他這是在向她表明心意嗎?

少年柔軟的長耳垂落下來,像一只溫順地聳拉着兔耳的兔子,暗紅的眼眸專注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幹淨又深邃,卻又帶着幾分收斂。

納多萊不想讓她的手離開自己的尾巴,因為她的撫摸讓他感到舒服,就像那場舞會進行之時,少女溫柔小心地揉着他的長耳那樣舒服。

兔族大多性格溫軟內斂,納多萊也是如此,但在某些時候,他也不太喜歡自己的性格,因為這樣內斂的性格會讓他習慣去等待機會的降臨,而不是自己去接近機會。

除非他有着強烈的欲.望想要去了解一個人,才會主動出手,否則對于擁有無盡生命的智慧之神來說,他可以永遠等待下去,并不在乎會等多久。

薇薇安身邊有那麽多神明,顯然她不可能主動接近他,但納多萊又實在對她很感興趣,于是趁着這次的舞會與她跳了第一支舞。

雖然他依然用了些小手段,才得到了與她跳第一支舞的機會。

他讓那場舞會提前開始了,以至于其他幾位神明沒來得及找到她。

耳邊傳來少女低柔的聲音:“我…我也挺喜歡你的尾巴的。”

說完這句話後,她用指腹輕輕蹭了蹭那只又圓又短的兔尾,然後禮貌地收回了手。

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尤其是兔尾太短,她很容易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眼前之人還是一位尊貴的王子,她不能這樣冒犯他。

但這個王子殿下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他不像真正的王子那樣看重禮儀和名節,甚至讓她沒有任何差距地位感,反而對她十分親近。

主動讓她摸他的兔尾巴這種事,是可以随便做的嗎?

薇薇安心底有些疑惑,但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她不了解兔族,也不知道這種看起來親密的事對于兔族來說意味着什麽。

所以她幹脆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大大方方地誇贊他。

反正無論怎樣,誇贊總不會有錯的。

“你的尾巴很可愛,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尾巴。”少女的雙眸明亮帶笑,說出的話讓納多萊的耳朵有些發熱。

少年擡手用指腹撚過自己的兔耳,試圖讓那股熱氣平息下來,微微偏過了頭,躲開與她的對視。

“謝謝…”納多萊頓了頓,說:“你是第一位這麽誇它的。”

他很少在人前顯露出自己兔族的特征,但也有些時候,兔耳和兔尾會自己冒出來,這往往會吓到服侍他的侍者。

兔族控制這方面的能力很弱,所以大多數兔族幹脆不收斂自己的兔耳和兔尾,任由它們顯露于其他人面前。

但由于他們看上去實在是太好欺負了,所以很多人喜歡上手去摸兔族的長耳和圓尾。

納多萊不僅是兔族,還是掌管智慧的神明,自然不喜歡被人摸這兩個地方。

哪怕他的性格再好,也不能忍受被人肆意撫摸。

但薇薇安不一樣,如果是她想要的話,他會很樂意她這麽做。

她說他的尾巴很可愛,還從未有人這麽誇贊過他。

這種話從少女的唇中說出,有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得到她的更多誇贊。

“你也可以試試,再摸一下我的耳朵。”納多萊說。

他垂落在兩鬓邊的兔耳搖晃了一下,像是在示意她摸上去。

“不用了。”回應他的卻是少女的一句拒絕,薇薇安委婉地說:“你的耳朵我也很喜歡,但我之前已經摸過了。”

少年薄唇微抿,蹙着眉峰看她。

之前已經摸過了,所以就不想摸了嗎?

納多萊很想這麽問她,但又覺得這樣說會讓她不高興,所以幹脆選擇了不說話。

他沉默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壓抑,那雙暗紅的眼眸以緩慢的速度變回翠綠,兔族的眼眸在化人時有兩種顏色,顏色會根據情緒的變化而變化。

翠綠色代表着他心情平淡,至少不怎麽高興。

他的眼眸大多數時候都是翠綠色的,王宮側壁上畫着他的畫像,每一張畫像的眼眸都是翠綠的。

但也有情緒變化很大的時候,比如他發情的時候、又或者他在感到很有興致的時候,眼眸的顏色便會變為暗紅。

薇薇安認真地盯着他的眼眸,直到那雙暗紅的眼眸徹底變為了翠綠,她才驚嘆地叫了聲。

納多萊低聲解釋道:“這是兔族的特征。”

但他并沒有跟她說更多,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他不想讓她知道能通過這個特征看出他情緒的事情。

薇薇安正打算說話,卧室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

白發狐耳的少年徑直走了進來,在看到納多萊的瞬間腳步停頓了瞬,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命運将心底的那抹異樣的酸澀壓了下去,看向薇薇安道:“光明神提前走了,只有你的那兩位執事還在外面等你。”

他的話音透着一股刻意的冷淡疏離,像是在故意與她劃分關系一樣。

命運說完,又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她身旁的納多萊身上,眉梢微挑了挑。

他很少見到納多萊穿男裝的模樣,納多萊似乎是更喜歡将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樣,但并不代表着穿上男裝的納多萊不好看。

相反,穿上男裝的納多萊更像一位溫潤爾雅的王子,如果忽視掉他兔族的特征的話。

“你的耳朵和尾巴。”命運冷聲提醒道。

他本就不太喜歡智慧之神,提醒祂只是出于禮貌。

納多萊就這樣把自己的兔族特征顯露在薇薇安面前,讓命運心底感到有些不舒服。

納多萊哦了聲,毫不在意地說:“沒有關系,她很喜歡我的耳朵和尾巴。”

命運皺了皺眉。

黑發少年發頂的兔耳重新豎立起來,還特意側過身将整只尾巴都露了出來,那只在他臀後又圓又短的兔尾,原本毛絨蓬松的毛發看上去有些亂,像是被誰揉過了一樣。

命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裏的不安與煩躁感愈發嚴重起來。

在他做出最後再殺一次薇薇安的決定後,這種不安與煩躁感就存在于他的心底,無論怎樣都散不去。

納多萊輕聲說:“她剛剛還誇我了,說我的尾巴是她見過最可愛的尾巴。”

他的薄唇微彎,話語裏帶着難掩的笑意。

命運纏在腰上的狐尾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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