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怎麽?大皇子覺得本王護不住自己的王妃嗎?”蕭文星從殿外走進來,臉色黑的吓人。

蕭文星原本正在跟人拼酒,系統突然叫魂一樣的說主角出了事,他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就聽到蕭宏骅說的那些屁話,實在是不堪入耳。

蕭文星走進看見裴恒剛哭過的眼睛,就誤會了,心裏不由腹诽:這是說了多過分的話,都把萬事不上心的主角給說哭了。

蕭文星伸手輕輕蓋住裴恒的眼睛,聲音裏全是天老大我老二的嚣張:“等着,哥哥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蕭文星喝了不少酒,體溫有些高,尤其是手心,暖暖的放在眼睛上,瞬間緩和了眼睛哭後的酸澀,耳邊是他溫柔帶着維護的聲音,裴恒鼻頭一酸,想哭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心知自己的酒意還沒過,裴恒不敢大意,身體後仰從蕭文星手裏退出來,微微側身,偏頭隐藏住自己的情緒。

蕭文星心裏暗笑,這人還知道不好意思了。

在轉頭一看,笑意一下就收了起來,蕭宏骅正一臉醉醺醺的盯着他們,像是沒認出他們人是誰。

蕭文星抓起桌上的醒酒湯就潑了過去。

一旁的宮人用力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蕭宏骅被這一下澆懵了,伸手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鼻尖萦繞的酸味激起了他的怒火,蕭宏骅作為惠慶帝的長子,從出生之後也是就極其受愛,無人敢惹,直到蕭文星出生。

要說這世上蕭宏骅最讨厭的人那必是蕭文星,沒有之一,從小就仗比他小招惹他不算,還敢拿長輩的架子教訓他,小的時候倆人就沒少打架,可每次受罰重的都是蕭宏骅,皇貴妃總叫他忍,叫他忍,蕭宏骅這口氣不知道在心裏憋了多久了。

現在被蕭文星拿醒酒湯潑臉,蕭宏骅心中積攢多年的怨氣一下就湧了上來,理智全無,在酒精的作用下,沖上去對着蕭文星就是一拳。

打架這種事,蕭文星從來沒有輸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醉鬼,一個側身躲過,然後一拳狠狠的揮過去,砰的一聲,蕭宏骅直接被打倒在地。

蕭文星直接騎了上去,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個左勾拳右勾拳。

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宮人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把人拉開的時候,蕭宏骅已經被打了好幾下,整張臉都快腫成豬頭了。

偏殿發生這麽大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遣散了來參見宴會的宗親,三個當事人被帶到了主殿。

惠慶帝黑着一張臉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跪着的三個人,沉聲呵道:“成何體統!咳咳咳!”

惠慶帝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一旁的大太監連忙端來茶水給他順氣。

殿中所有人安靜如雞。

蕭宏骅低着頭,縮着身子跟個鹌鹑似的,哪裏還有剛才嚣張的樣子。

裴恒垂眼看着面前的地面,一言不發,好似這一切與他無關。

倒是蕭文星毫不畏懼的跟惠慶帝對視,一臉的理直氣壯,這事他又沒錯,誰讓蕭宏骅犯錯在先,調戲自己的嬸子,打一頓都是輕的。

“太子殿下到——”

“咳咳,”一聲咳嗽聲響起,蕭文星順着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面色蒼白,身形消瘦的太子蕭宏祁,在宮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蕭文星有些心虛:“太子侄兒,你感了風寒怎麽還出來亂跑啊?”

惠慶帝對太子的出現也是很不贊同:“太子,你身體不好,應當好好休息才是。”

蕭宏祁身子不好,宴會都沒有參加,原本已經睡下了,得知安王和大皇子打架這事,撐着病體過來。

“今日是皇叔的大喜之日,孤本該到場,咳咳,”蕭宏祁聲音很低,氣息也很短,一句話太長,還要停下來歇一歇才能繼續說:“還未恭賀皇叔新喜。”

他一句關于打架的事都沒有說,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來給蕭文星撐場子的。

惠慶帝按了按眉心,有些心累,最後各打了五十大板,大皇子禁足一個月,安王罰三個月月俸。

蕭文星原本還想争辯一二,這下也沒機會了。

扭頭看到蕭宏骅變形的臉,心想那點錢就當是喂了狗了,醫療費什麽的,呸,他也配?

惠慶帝都離開了,一衆人也沒留下來的必要,蕭宏骅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蕭宏祁看着他走遠,目光看向蕭文星不贊同的道:“性子總是這樣沖動,這才幾天,咳咳,彈劾的折子都堆滿了,如今還這般不知收斂。”

鑒于裴恒在場,蕭宏祁沒有說出明說是什麽事,只是輕輕點了下。

他比蕭文星大上幾歲,訓蕭文星跟訓自家兒子似的:“凡事能不能多用點腦子,什麽人值得你親自動手?咳咳,孤看你前陣子受的傷還是太輕了。”

孤都用上了,顯然是有些動氣了,偏偏蕭文星敢跟惠慶帝橫,卻不敢跟他嚷嚷,就怕把蕭宏祁再氣出好歹來。

撇了撇嘴沒說話,抓着裴恒的手輕輕搖了搖。

裴恒看過來,就撞上了一雙帶着求救的好看桃花眼。

裴恒眼神動了動,錯開視線看向蕭宏祁:“有勞太子惦念,今後裴恒一定看好王爺,凡事勸他三思後行。”

蕭文星也看向蕭宏祁,滿眼寫着‘求放過’。

裴恒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蕭宏祁嘆了一口氣:“罷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咳咳。”

蕭文星立刻活了過來:“那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然後拽着裴恒飛速離開了。

蕭宏祁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兩個人肩膀貼着肩膀離得極近,蕭文星在裴恒耳邊說了什麽,聲音很小蕭宏祁已經聽不清了。

“主子?”一旁的常伸小心的叫了一聲。

蕭宏祁收回投注的視線:“回去吧,咳咳。”

……

暮色深深,夜沉如水,京兆府大牢門口昏黃的燈光下,值守的兩名衙役打着哈氣昏昏欲睡。

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們面前出現了出現了兩個人,為首的男子披着一身黑色的帶兜帽長袍,面容隐藏其中無法看清,一旁的侍從提着燈籠,向衙役舉起一塊令牌。

其中的一名衙役湊近去看,待看清上面的圖案時,渾身一震,立刻打起精神,站的筆直,張嘴正欲說話。

“不必伸張,”為首的男子用低啞的聲音說了句:“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是。”衙役立馬去打開地牢的門,留下同伴看守,親自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大牢之中,原本閉目盤膝坐在床上的林正突然睜開了眼睛。

……

第二天,裴恒醒過來的時候,蕭文星站在床邊,臉上笑容一片燦爛的看着他:“你要不要帶我去你家看看?”

直到坐上去裴府的馬車,裴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回頭去看後面好幾輛馬車裏拉着的禮品,卻被車壁阻隔了視線。

裴恒定了定心神,不管怎麽樣,能回去看看大哥大嫂他們總是好的。

可是……

裴恒的手指不自覺的摩擦,視線總是忍不住飄到一側的蕭文星身上。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自己喝醉了記憶就只到回府的馬車上,可是早上醒來是在床上也就算了,為何連裏衣也換了?

安王還總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難不成是做了什麽壞事?可是他身上沒有什麽不适,反而幹爽的狠。

想到這裴恒臉色又是一變,昨晚到底是誰給他清洗的?

喝酒當真誤事。

蕭文星看到裴恒糾結的表情也不點破,嘴角的壞笑一直沒消。

裴家離安王府不是很遠,裴青山雖是平民出身,但是戰功赫赫,當初他率軍大敗外敵,得封鎮北大将軍,先皇禦賜将軍府,就在內城中。

裴青山一身戎馬,追随者無數,皆是骁勇善戰之輩,他的大兒子裴遠也曾被他帶上過戰場,在北境有小将軍之稱。

只是當年寧川一戰,裴青山戰死,裴遠身負重傷,惠慶帝以體恤功臣之名,将裴遠召回京城着太醫醫治,委任了當時的副将郭達康接手了北境軍。

裴家被收回了兵權,但到底人情還在,只要裴家兄弟還活着,之前裴青山手底下的那些軍将們都是人脈,只是這些人脈對裴家兄弟來說,即是保命符,又是催命符。

之前大皇子蕭宏骅有意将母家的一名庶女嫁于裴遠,以做拉攏,卻被裴遠嚴詞拒絕,惱羞成怒,蓄意報複。

不過在蕭宏骅要對裴家下手之前,裴二公子裴恒外出被安王撞見,硬把他搶進了府裏,還進宮求聖旨非娶他,鬧得滿城皆知,礙于此,蕭宏骅才收手。

這些種種,沉迷于美色的安王不知道,剛來的蕭文星也不知道,他連原著都只看了開頭,做事随心所欲的,0107擔心任務完不成不是沒有道理的。

裴府,蕭文星早就派人送了拜帖,這會兒他們到了之後,裴遠和他的妻子兒女已經等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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