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豪門公主的第24天
【24】豪門公主的第24天
隔天周一,駕校開課,陸玺又拿下了楚陽的複讀機代理,需要找店面,事情就比較多了,但這對陸玺來說,也不算事,時間安排好,一切都不耽誤。
早晨雷打不動的晨練三人組,吃完早反,陸玺準備去駕校轉一圈,他開是沒什麽問題的,就是缺個駕照。
陸玺估摸着,他去了解下考規則應該就沒問題了。
溫一一最喜歡跟着陸玺,“哥哥,我跟你一道去吧,我保證會保護自己,遠離車子。”
那天跟郁星露一道吃飯,陸玺就發現了,溫一一特別會模仿大人的社交,也喜歡見識這些大人的世界,
譬如頭一次見楚陽,他就能擺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伸出自己的小胖爪,做自我介紹,“叔叔,你好,我叫溫一一。”
陸玺覺得也沒什麽問題,“行。”
每個人所認知的世界都是根據自己身邊的人事,陸玺所見過的老師,都是最有素養的大儒,善于諄諄教導,禮法教化刻進骨子裏,受人尊崇敬仰。
他不知道的是,雖然同樣是教人,但駕校和學校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是個雞飛狗跳一樣的地方--然後就翻車了。
這個年代,學駕照比後世要簡單的多,很多流程也沒有規範化,科目一就是駕校發你一本書,你自己在家看,考試理論課當然也是筆試,上駕校頭一天就上車實練。
教練還是頭一回看人帶小孩來上課的。
“……這不合适吧?”
都不用陸玺說話,溫一一走兩步,站到教練面前,仰着小臉,“爺爺。”
教練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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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才42,不過是經常在太陽底下曬,顯的大了一點,也沒到成爺爺的份上。
溫一一挺懂大人思維的,接着說:“車子雖然是一項方便的交通工具,但是也很危險,姐姐叔叔們都是新手,更加危險,所以,我會站到那邊屋子臺階上,不會亂跑,不會亂喊,不會耽誤姐姐們上課。”
“你不用擔心我拉。”
“保證你被撞死我也不會被撞死。”
教練:“……”這特麽是小孩!
陸玺把溫一一嘴捂上,略帶歉意,“抱歉,童言無忌。”
又屈膝蹲下身,同溫一一在一個視線上,“死這個詞呢,大人很忌諱,你說了,別人會害怕,大人喜歡活的很長很長,所以,你這樣說會很不禮貌。”
“哦,我不說拉,”溫一一眼珠子一轉,又看向教練,“爺爺不死,爺爺會活的很長很長,像妖怪一樣活的長。”
“不,比妖怪活的還長。”
教練猝!
陸玺捏着眉心,“形容詞不能亂用,不能說別人長的像妖怪,還有,那是叔叔,不是爺爺。”就是看着老一點而已。
溫一一小手張開很大的幅度,“哦,叔叔會活的很長很長。”
教練猝!長不長這話題繞不開了是吧!
擺擺手,“排隊,依次先上車試車吧。”
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子躍躍欲試,先舉手,“我先來吧。”
這女生膽子小,沒怎麽接觸車,鑰匙一開,心髒就嘭嘭直跳,腦子成了一團漿糊,手忙腳亂。
教練就開罵了。
“你他媽有沒有腦子……你他媽是豬嗎……你他媽這樣也能學開車”
陸玺眉頭直皺,這種素質也能教人?
在他們宣國,世家大族的男子都講就學習君子之道,克己複禮,女性嬌弱,是被照顧呵護的,只有極少數沒有品格的人才會欺辱女性。
早就聽說過駕校的老師會罵人,旁邊幾個同學還是給吓到了,眼中都是不安,又敢怒不敢言。
溫一一不知道大人之間的這種規則啊!
他跳出去,掐着腰,別說,氣勢還挺足,活脫脫一個小老師,“教練,你罵人是不對的!”
“罵人的是壞人。”
“你要向姐姐道歉。”
“你應該去罰站。”
這教練也不是多有素質的人,“媽了個”
“教練!”陸玺大手掌壓到教練肩上,手背青筋凸出來,“我覺得孩子說的對。”
“小孩子是祖國的下一代,咱們成人,應該給孩子做個榜樣,五歲小孩都能做到的事,都四五十的成人了,做起來應該不難吧?”
教練感覺的肩甲被強硬的東西壓着,骨頭隐隐發疼,心裏蹿起一團火,猛的一擡眼,撞上陸玺漆黑的眸子,冷冽的寒氣瘆的心髒一顫。
作為曾經的最高統治者,陸玺身上自有那股子權利熏染出來的氣勢,教練被瞪的當場就慫了。
這種慫,是未經大腦思考,求生的本能做出來的,身體的誠實反應。
“不,不難。”
陸玺擡起手,給教練整了整衣襟,“教練是個明白人。”
學員不可思議的看向陸玺,這人太厲害了吧!
他居然把教練鎮住了。
衆人看向陸玺的目光中都有敬佩之意,剛剛,他們看教練那麽罵人,恨不得去把教練臭罵一頓。
但是一想到自己教了的幾千塊錢學費,怕教練給自己穿小鞋,才忍着。
這陸玺幹了他們想幹不敢幹的事,心裏覺得爽。
被陸玺壓了一頭,在新學員們面前丢了臉面,教練心裏生出一股子無名火,他不敢再朝陸玺發火,可是他幹朝軟柿子捏啊!
于是,他把火都發洩在看着就好欺負的女學員身上,雖然嘴裏沒有再帶髒字,但是那種故意的打壓,也叫人喘不上來氣。
教練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壓榨,找回自己的面子。
俗話說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的就是這種嘴臉。
溫一一又掐着腰跳出來了,“你總是批評別人是不對的。”
“要平心靜氣,要鼓勵別人。”
教練被溫一一弄了一肚子火,故意裝作不經意推溫一一,陸玺眼疾手快的,又怎麽可能讓他打到一一,況且,他忍這種人也很久了。
沒有任何猶豫,拽着教練的膀子就反手折到身後。
“疼!疼!疼!”教練龇牙咧嘴的喊。
“膀子斷了!”
“打人拉!”
“學員打人拉!”
教練順勢朝地上一趟,上演一出無賴戲碼。
這出無賴的戲碼,附近的學員都被吸引過來看熱鬧。
陸玺頭一次見識到,人可以這麽無恥。
他有心治治這個教練,走到一邊,立刻撥通了齊圓的電話,“你認識這個駕校的校長嗎?”
齊圓一手翻着文件,一手握着電話問,“怎麽了?你不是去學駕照的嗎?怎麽要找校長?”
陸玺一言難盡了一下,“……我把教練揍了。”
“豁!”齊圓大笑,這麽嚴肅冷靜的人還會打架,“你還學會打架了,給人打成什麽樣了?”
“誰學會打架了?”溫希聽見齊圓說打架,好奇的問。
齊圓笑着偏頭過來,“陸玺。”
“陸玺還會打架了。”
隔着電話,陸玺心髒一揪扯,腦子裏下意識就祈禱,希望不是溫希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太想讓溫希知道,自己這一面。
然而,事與願違,電話另一端,溫希朝齊圓伸手,“電話給我。”
“啊?”齊圓驚訝了一下,這種事,也不需要溫希出面啊,“哦。”
把電話遞給了溫希。
陸玺聽見溫希清冷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你有沒有受傷?”
不是先問事情是什麽,也不是問對方如何。
而是先問他有沒有受傷。
清軟的聲線,像細密的雪滾進了耳腔裏,她總有辦法,在無意當中,像熨鬥一樣,燙的叫人心髒直跳。
剛剛被教練氣出來的火氣一下就散了,眼睛像是被春風拂過,嗓音很低的回,“沒。”
“沒傷。”
溫希才問,“怎麽回事?”
陸玺扶了扶腦門,“就……”他磕巴了一下,“教練不太有素質,我就……”頓了一下,臉都燒起來了,“出手了。”
溫希的駕照是在M國學的,那邊當然也有官油子和無賴,但是那邊像駕校這些地方就要正規一些,無恥外面也要包裹着一層文明用語,就吃相要好看一點。
再加上溫希從來在衣飾上從不低調,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我雖然是華人,但是,我家境不凡,也不是好欺負的。
名貴的包包和衣服,帶給人的絕不只是口頭上的虛榮,更多的是一身衣衫後面所附帶的被人仰視的價值。
成年人更看中利益,所以,去M國之後的溫希還真沒被人在這方面欺負過。
溫希又問:“對方傷的重嗎?”
“我覺得我是有分寸的,應該不至于斷,但是對方,”陸玺一回頭,教練躺在地上,哼哼着呢,叫嚣着胳膊斷了,“……躺下了。”
溫希:“我們來處理,你在那等我們一會。”
“挂了。”
陸玺聽見一陣忙音,失神了一下,我們?
她也要過來嗎?
她挂了電話,問齊圓,“你認識那邊駕校校長嗎?”
這三個人裏頭,齊圓是最了解裏頭的彎彎繞繞的,問了一下情況,笑道:“這人肯定是碰瓷,這事我去處理就行,你去開會吧。”
溫希乜他一眼,“費什麽話,快聯系人。”
溫希叫一秘尤欣代自己出席,做個會議記錄回來。
尤欣拿了資料,去了會議室。
溫言修看見尤欣坐了溫希的位置,“溫希懂事呢?”
尤欣道:“小溫總有事,出去了,叫我替她做筆錄。”
溫言修珉了珉唇瓣,敲了敲桌子,目光掃向出席會議的人,“我們開始吧。”
揭過了這件事。
會議開完,大流離開,尤欣主動道:“溫總,我這邊還有些細節要跟你們部門核實。”
最後一個離開的高管帶上了門,溫言修問:“希希幹嘛去了?”
沒人比尤欣再清楚,溫言修實際上有多在意溫希,她最初被溫言修招進來,就是被要求,溫希身邊的一切,都要向他彙報。
最初,她還以為,是因為兩人是競争對手的關系,是要自己做他的眼睛。
後來,很快就發現,溫言修獲得溫希的信息,從來不是要對她做什麽,相反,在對方遇到什麽問題的時候,還偷偷幫她解決。
最近,對溫希身邊出現的陸玺十分緊張在意。
尤欣十分清楚他想問的到底是什麽,直接道:“好像是那個陸玺出了什麽事情,小溫總和齊助理一道去處理了,不過具體是什麽事情我不清楚,齊圓的嘴巴一向很嚴。”
溫言修眸子裏潤着一片淡淡的涼意:“你是說齊圓和那個陸玺的關系很不錯?”
尤欣肯定的說:“是。”
溫言修又問,“從你的觀察來看,希希和和那個陸玺是什麽關系?”
尤欣斟酌了一下用詞,“小溫總好像對這個人……有一定的好感,總之比齊圓,比我們,都有一點特殊,其它的我也說不好。”
會議室靜默下去。
靜的溫希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好一會,陸玺說:“你現在能取代齊圓的位置嗎?”
尤欣自然是想升職的,一秘和特助之間,別看只是差了一個級別,那是一個質的飛躍。
一秘只是負責安排形成,輔助溫希,特助就不一樣了,溫希不在的時候,特助是可以代替溫希做決定的,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老板。
況且,特助是可以有公司原始股參與分紅的。
尤欣認真思考了一下,“齊圓手上的資源是小溫總一手教的,有信心,給我半年時間,可以完全取代齊圓。”
這個其實已經算是很優秀了,尤欣只是一秘,不到那個級別,有些東西也接觸不到。
溫言修唇瓣珉成一條直線,默了默,通白朗道:“你和HR經歷商量一下,把齊圓調到西南去開發市場,你調去希希那邊。”
白朗回:“我這就去辦。”
駕校。
校長被齊圓一個電話派到了事發地點。
教練還不知道這校長是因為陸玺打了電話被叫過來的緣故,那個嚎喪啊,“校長,這個學員把我胳膊打折了,你得替我做主啊。”
論告狀和哭,溫一一是強項啊,嘴巴一張,就是瓢大,“校長,壞叔叔欺負小孩。”
剛剛被教練罵的女生立刻作證道:“是這個教練先想打孩子的,陸學員是自衛還手。”
“是啊,就是這個教練很暴力,還總是罵我們。。”
“對,就是教練想打孩子,陸學員是為了保護孩子。”
學員們都被教練惡心壞了,沒一個向着教練說話,都站在陸玺這一邊。
其實吧,駕校的老師之所以拜師傅收的溜,這和駕校這些校長也是有關系的,駕校的校長領導之類也是參與分成的,對他們的這些狗德行也清楚。
更何況是齊圓親自給他打的電話,更想和泥,了了這件事。
“陸玺是吧?”他做了自我介紹,“我是這所駕校的校長,齊特助剛剛給我打過電話。”
教練傻了一下,這個陸玺穿着這麽普通,竟然還有這層關系!
下一秒,他腰上就被踢了一下,“別嚎了,快起來,去辦公室說。”
教練吊着膀子,不情不願的起身,跟了上去。
校長坐在辦公室的黑色轉椅上,分別聽兩人講了事情經過,校長也就弄清楚了,他也清楚這些教練的狗德行,嘴一個比一個髒,罵人賊溜。
第一天,下馬威,為了後頭好收錢呗!
一般來說,有錢有背景的,會直接塞些錢,這些教練就會立刻收斂,用心教,這就很有華國特有的人情事故。
在銷售上,有個很有特點的關于銷售的段子。
說,你分別問銷售時間。
M國的銷售會說,抱歉,這個問題不在我們的合同服務中。
D國的銷售會說:我這就致電全球各個國家,将各大城市的時間精準的給您統計出來。
R的銷售會說:您說幾點就幾點。
華國的銷售會立刻送上一快勞力士手表,“大哥,您帶着玩。”
校長重新掃了一眼陸玺,上下的衣服都很普通,這種人情世故都不懂,想着可能是齊圓的哪個遠房親戚,随手打個電話說一聲的交情吧,就起了輕視之心,和起了稀泥。
“我們錢教練也是我們這的名牌教練,話可能不好聽,但這不也是怕他們考不好嗎,我們朱教練教出來的學生合格率可是很高的。”
“他這被你揍了一頓,這後面的學員還怎麽教?教練也是要臉的呀。”
“年輕人,朱教練罵固然是不對,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做事不要沖動,要不,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人這張嘴啊,只要心裏打定了偏向,看看,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這不,一下子就給事情定了性,成了陸玺的責任。
教練一聽這話,就知道,陸玺只是湊巧家裏有個什麽親戚認識校長,但不是大人物。
又哭喪,“不行,我這胳膊已經折了,我得去醫院看看,沒有500塊不行。”
陸玺對自己下手的輕重還是挺清楚的,“你可以去醫院看,真折了我給你治。”
教練瞪着眉毛威脅陸玺,“行啊,那我們警察局說。”
陸玺淡淡:“随你報。”
校長又出來和稀泥,“不至于,不至于。”
“年輕人啊,不要沖動,真折了你也要負民事責任的,這樣吧,朱教練也确實是被你揍了,這樣,你賠他300塊吧。叫他買點營養品補補,這事就算了。”
教練現在是有靠山很張揚,“不行,要私了,最起碼得四百。”
“四百就可以私了嗎?”
校長辦公辦事的門被推開,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屋子裏一衆人看過去。
少女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心口衣領處,白色的細帶系成碩大的蝴蝶結,胸口一顆古董寶藍色額胸針,修身的長襟無扣外套,袖口疊上去一小節,清瘦的手腕上,一跟細細的鉑金手鏈閃着晃人眼的光。
襯衫收的腰肢纖細,流暢的高腰長褲下,雙腿顯的筆直修長。
微卷長發披散,左側耳朵上是标志性的誇張的向日葵耳墜。
給人眼前倏然一亮的視覺沖擊。
這這這這這!
這不是上周上了新聞欄目的那位牛奶公主嗎?
是了,溫希上次揭開了毒奶粉事件,再加上死亡鏡頭下,她瑩白漂亮的皮膚,衆人給起了個別稱,牛奶公主。
“姐姐!”
溫一一覺得溫希這會子好像個救世主,“臭叔叔欺負哥哥。”
溫希摸了摸溫一一的腦袋,一擡眼,撞上陸玺的視線。
校長從椅子上坐起來,“溫大小姐。”
又看見她身後落後半步的齊圓,“齊助理。”
“哎呀!”他拍掌,“是什麽風把你們二位吹過來了,哈哈哈哈。”
溫希盯着他,淡淡的,什麽表情也沒有。
校長尴尬的緩緩收了尬笑。
溫希漂亮的眼睛一轉,下巴指了一下教練,又看向陸玺,“這就是你打的人?”
陸玺珉了珉唇瓣,“是的。”
溫希抱胸,上下放肆的打量教練,“要四百私了是吧?”
這是要給啊?
還是不給啊?
教練看溫希面色平靜,好像也沒什麽怒氣啊,便道:“四百行。”
教練不知道的是,溫希的青少年時期一直在M國,加上她本來天生就堪比男人的野心,她并不崇尚華國的以和為貴,她更崇尚不退讓原則。
溫希點點說:“行。”
叫陸玺:“把把一一帶出去,耳朵捂上。”
又叫齊圓,“關門,拉窗簾。”
教練心說,就給四百塊錢至于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行賄!
然後他看見,溫希在校長辦公室掃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麽。
好像又沒找到。
然後目光落在一張中式的木椅上,擡手拎起來--
咣當!
往桌子上一摔。
椅子成了三節,溫希握住椅子腿一頭,在手上拍着朝教練走過去,“四百太少了,我再給你加個十萬的生意!”
教練:“啊?”
冷硬的椅子腿抵在膝蓋上,中指上的名貴珠寶閃着攝人的光芒,“這條腿十萬也差不多。”
教練猝!
他一定是眼瞎了,剛剛才會覺得這女人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教練差點給吓尿了,“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校長驚訝的嘴巴能吞下一個雞蛋!
還能這麽玩!
壓低聲音,遲疑的同齊圓道:“這,這不太好吧……會不會有點仗勢欺人?”
齊圓眉毛揚起來,頭偏過去,薄唇輕勾,“無妨,我們大小姐喜歡權勢,就是喜歡它能讓人為所欲為。”
“你看,”齊圓一指教練,“這不是看着順眼多了麽。”
教練這會子恨不得把陸玺當祖宗供着,“唉,我這膀子好了。”
“唉,他還能活動了。”
“哈哈,謝謝陸學員幫我活動筋骨啊。”
校長嘴角微抽,啊!
這權勢,他也想要。
“陸學員,”校長這會子笑的那叫一個客氣,“我們這還有不少素質高的教練,你看你想要哪個教?我叫他們過來給你挑。”
陸玺手一指,“還是朱教練吧。”
教練猝!
這是要整死他啊!
陸玺朝外面走,“你去哪?”
溫希回:“我公司還有事,回公司。”
“啊!”溫一一喊,“你不跟我們一起玩啊?”
溫希揉揉溫一一的小卷毛,“我是大人,大人沒空玩。”
溫一一:“媽媽就每天只需要玩就行了。”
別說,撇開楚碧柔在這個圈子裏沒什麽地位,她的目光是向下兼容看的,生活的确是非常非常鹹魚了!
下了樓,陸玺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陽,皺着眉頭問,“你怎麽沒打傘?”這太陽還挺大的,溫希不是很喜歡被曬,只要有太陽的時候,她都要打傘。
溫希手遮在眉毛上擋太陽,“傘忘在公司了,我要回去了,有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你在這等我一下。”
陸玺掃了一眼四周,也不等溫希回話,小跑起來啊,穿過一片空地,跑到一個打傘的學員面前。
“同學,你這傘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十分鐘左右我給你拿回來,我可以付你租金。”
女生不太高興了,她看起來很缺錢嗎,臉冷下來,“不借。”
被甩了臉子,陸玺珉了珉唇瓣,“抱歉。”
又走向另一個打傘的女生,“你好,請問你這傘能不能借我用十分鐘,我一會給你送過來。”
陸玺人長的好看,一出現的時候女生們就成群結隊的注意過她,女生也是其中之一。
剛剛陸玺還揍了教練,女生對陸玺挺有好感的。
女生問,“你要傘做什麽?”
陸玺道:“朋友怕曬,我想給她送到門口,一會折回來還你,我可以付你租金。”
溫希裏這邊有一點距離,夏天的陽光又刺眼,女生也沒認出溫希。
但是真的好羨慕啊!
笑問,“是你女朋友嗎?”
陸玺沒回答,只問:“能借嗎?”
女生囧了一下,意識到,自己非親非故問別人隐私挺不好的,把傘遞過來,“我去屋檐下頭呆一會,你拿去吧。”
陸玺:“謝謝。”
接了傘,陸玺朝溫希跑過來。
這支傘是典型的女生使用那種圓蓋傘,青綠色,一角的圖案是一只可愛的Q版小孩。
細細的傘骨搭在肩上,漫天需白的陽光照下來,少年奮力跑過來,後背是青綠色的傘蓋。
溫希唇角翹起一些弧度。
陸玺把傘遞過來,手握着傘柄,一截勁瘦的手腕繃的筆直,撐在溫希頭頂,“我送你出去。”
溫希目光順着細細的傘支架移下來,看見陸玺漆黑的瞳孔,陽光下,漂亮的驚人。
兩人視線相撞。
溫一一忽然覺得傘很好玩,跳起來,“哥哥,我也要打傘。”
兩個人俱低下頭,看着蹦跳着的溫一一。
陸玺彎腰,單手把溫一一抱了起來,“有沒有力氣給姐姐撐傘?”
溫一一仰頭,“能。”
陸玺激他,“男子漢,說道就要坐到。”
溫一一很認真,“能撐好。”
陸玺把傘笑給他,小家夥兩只手撐的挺認真,放在溫希頭頂,“姐姐,我給你撐傘。”
溫希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臉蛋。
陸玺抱着溫一一,溫一一又歪着小身子給溫希撐傘。
齊圓看着三人的背影,內心一萬點暴擊。
溫希離開,陸玺又牽着溫一一重新走了回來,把傘還給了女生。
陸玺跟教練起了沖突,又被校長喊進辦公室,同班的學員就有些擔心。
畢竟,比起教練,學員們在駕校這邊就沒有人脈背景。
結果現在教練一回來,畫風是這樣的。
“陸學員,你上車練練車。”
“要不要喝水啊?”
“打空調,打空調兩塊一點哈。”
不止對陸玺,連跟他們說話都軟了一個度。
學員面面相觑,這教練改了性子了!
陸續大概了解了倒庫入庫,一把開進去,又把側方停車,S彎之類的練了。
陸玺同教練說:“考試的時候通知我就行了。”
教練巴不得這尊大佛少來,笑,“行,我到時候通知你。”
一衆學員看的眼都熱了,嗚嗚,他們也想直接考試!
陸玺看着時間不早了,才又打了車将溫一一送回來午休,自己吃了飯,又出去找店面。
找了幾條街,最終,他看中了溫氏辦公樓對面的一間店鋪,談好了價格,他付了定金。
溫希看着調令有些蒙。
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應?
上輩子,齊圓一直是她的特助,随着樂一樂在港交上市,齊圓憑着手裏的原始股,一躍也跟着身價暴漲,成為億萬富翁。
但是,究竟是哪個環節的改變導致的?
溫希曲着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問齊圓,“你怎麽想?”
雖然說是去開發市場,但是那邊自己主動照過來的經銷商已經非常多了,現在帶着人和錢過去,這調令其實是肥差。
不出意外,以後齊圓就是西南地區的老大,這職務也是多少人搶破腦袋都想去的。
齊圓盯着調令上“區域總監”幾個字沉默好久,他一到溫氏就是給溫希做助理,溫希這裏就是他的舒适區。
明顯的,一會溫希繼承了溫氏,他就是老佛爺身邊的總管太監~~啊呸!
是總管。
也挺風光的吧。
但其實,抓住西南市場,對溫希來說最有利。
齊圓快速權衡了一下,“我去當總監去吧。”
溫希“啧”一聲,“看不出來啊,你官瘾還挺重。”
齊圓嘿嘿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跟你學的。”
溫希:“……”
溫希不太想用白朗,白朗對溫言修來說就是右手,“你給我加一周班。”
“你抓緊和尤欣交接,把她帶出來,給我省點事。”
齊圓:“……”
溫希拿了調令來到溫言修辦公室,“白朗調給我幹嘛,你自己用。”
溫言修擱了筆,“怎麽了,白朗哪讓你不順眼了?”
溫希捧着臉,“他又不愛笑,我現在喜歡齊圓那樣愛笑的,叫人看了心情好。”
“我把尤欣升上來就是了,白朗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不嫌短期內事多就先将就着用尤欣吧,”溫言修摸了摸下巴,“一會一道下班。”
溫希苦着臉,“我今晚事不少,得加班。”
溫言修也不當回事,“我等你就是,一會一道吃晚飯,我今晚沒應酬。”
“呵!”溫希嘆,“大忙人溫言修懂事親自陪妹妹吃飯。”
“好感動!”
溫言修給她逗笑了,“再忙我也得陪我妹妹,不然被男人拐跑了怎麽辦。”
”以後天天陪你。”
她哥是把她當小孩嗎?
還拐跑?
溫希當他是逗自己玩,她可不認為溫言修能天天有空陪自己吃飯下班,也沒當回事,朝他擺擺手,“回了,我那還有一堆事。”
溫希離開,溫言修用內線撥通了秘書的電話,喊了白朗過來,“你跟HR那邊再對接一下,尤欣升上去,你還在這邊。”
白朗沒什麽表情的冰山臉,“我這就去辦。”
白朗轉身要走,又聽見溫言修在身後喊,“以後多笑笑。”
“?”白朗一臉蒙的回頭。
溫言修朝他做了個咧嘴的姿勢,“笑一個我看看?”
“呵。”
“呵呵。”白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尬笑。
溫言修看這他,“下班回家對着鏡子多練練,叫我們部門所有人都練練。”
白朗:“!”
溫希越來越發現,她現在每天最幸福的時刻就是下班時間!
幸福的哼着歌,甩了高跟鞋,光着腳丫子踩在微涼的地板上,人都是輕盈的。
溫言修無奈的給她拎了一雙拖鞋過來,“怎麽鞋子也不穿。”
溫希屈了屈腳丫子,“大概是因為我的腳最近享受自由。”
“歪理,”溫言修笑她,“小心感冒你就不歡了。”
“喝什麽,我去給你倒。”
溫希道:“此時來一碗冰鎮西瓜汁最好不過的拉。”
溫言修好脾氣的去弄……不過沒加冰。
“你胃不好,少吃涼的。”
溫希哼哼着,“陸玺的方子很好,我最近胃都沒有難受好吧。”
溫言修端着被子的手指僵直了一下,輕輕珉了一口,随意的問,“你跟陸玺是什麽關系?”
溫一一今天午睡的時間稍微遲了一些,今晚纏着陸玺多講了三個故事才睡着。
陸玺關了燈,蹑手捏腳出房間,帶上門。
走到樓梯口,他聽見溫言修問,“你跟陸玺是什麽關系”
【一一日記】
今天,芊芊的頭繩被大班的壞同學撤走了,我把壞同學打哭了,還把芊芊的頭花要了回來。
芊芊說,“我是暖男。”
銷售的段子是很早以前從哪本書上看過的好像,忘記出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