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chapter17
“路西菲爾，我還是很想知道，你之前失蹤的那段時間幹了什麽，居然會穿着精神病院的衣服坐在卡拉布裏亞島的路邊。”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吧？不過我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說，你是去生了個孩子，還做了場不可思議的手術，手術完後發瘋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我。”
“所以你相信了？”
“沒有。我覺得你在耍我。”
“哈，是挺扯的。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信……對了，你想找的約翰格裏A，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他所在的組織跟熱情有過合作。”
“據說阿雷西那家夥對我BOSS的親信下手，結果被老板通緝。最後是被約翰格裏A路過的手下給幹掉了呢。”
……
普雷薩克街，是那不勒斯衆多貧民窟中的一條。它的街角開着一家LIBERTINUS酒吧，一個穿着神學院校服的年輕學生推開門走出來。
恩裏克·普奇，他剛結束與路西菲爾的見面，現在正提着包回學校。
他經過醫院時，突然就想起了路西菲爾身着精神病院服的狼狽模樣。
*
幾年前，恩裏克·普奇在納骨堂遇到那個人之後，這個自稱是路西菲爾的男人就開始在自己附近活動。
如果不是路西菲爾僞裝成路邊的混混調戲他的妹妹，他還根本注意不到這個男人。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家夥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啊，你就是dio大人看上的家夥？長得還可以嘛。”
然後這個輕佻的家夥湊近他，當着他妹妹的面，一把握上他的臀部，吹了個悠長的口哨，“真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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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好脾氣的普奇瞬間炸了，掙紮着怒罵路西菲爾是個下流的混蛋。可路西菲爾居然狠狠揉了一把，調笑道：“呀，不愧是神學院的乖乖學生，連罵人都不會。”
這個男人就這樣賴在他身邊，怎麽罵也不走。
但奇怪的是，路西菲爾總有一個星期是找不到人的。
那時的普奇需要一個厲害的打手去教訓與妹妹相戀的弟弟維薩。顯然擁有替身的前雇傭兵路西菲爾是最佳人選。
于是他第一次主動去路西菲爾的住所找他，然而他摁下門鈴，來開門的卻是一個身材瘦弱嬌小，穿着他常在路西菲爾身上看到過的休閑長衫的女人，長着一張出乎普奇意料之外的臉。
女人怯怯地探頭，單手虛掩微隆的小腹。她似乎很久沒見過外人，用着與路西菲爾幾乎無差、輪廓卻比路西菲爾柔軟稚嫩的臉龐，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注視自己，“請、請問你找誰”
女人說的意大利語，所幸普奇每年都需要去意大利當交換生，學過意大利語。
他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禮貌道：“您好，路西菲爾先生不在家嗎？”
“路西菲爾？”女人露出了然的神色，“你是找我哥哥嗎？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這樣啊，很抱歉打擾了。”
女人點點頭，作勢要關上門，普奇卻眼尖地瞟到女人手腕上被刀片深深劃過，還未痊愈的痕跡。
“等等……!”
門迅速地關上了，差點砸到普奇的鼻梁。普奇摸了摸鼻尖，悻悻離去。
之後他再去這個房子找路西菲爾，這個懷孕的女人也不見了，路西菲爾重新出現。
面對普奇的詢問，路西菲爾吊兒郎當地癱在沙發上，一口否認女人的存在，稱自己沒出現的時間裏都只是在家裏睡覺而已。
“我不可能看錯。”普奇道。
“哦，你妹妹的男朋友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路西菲爾避而不談，岔開話題，“所以你來找我這麽多次是想讓我棒打鴛鴦”
普奇端坐在短沙發上，發現路西菲爾根本不想談這件事，便也不再追問。
“是的，報酬是你上次跟我提的那瓶意大利名酒。”
他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惡劣地翹起嘴角，“這不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嗎？讓我睡一次你弟……”
“不可以！”普奇一口否決，狠狠皺眉。
“切，沒勁。”路西菲爾雙手墊在後腦勺下，手腕露出一截，普奇發現路西菲爾的手腕上纏着繃帶。
他懶洋洋合眼，臉色不是很好，“我這段時間都不想打架，也不想喝酒。一喝就吐，煙味都聞不了，可能是得了什麽絕症……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普奇狠狠皺眉。兩人不歡而散，路西菲爾也消失不見。普奇根本不知道這家夥待在自己身邊到底是想幹什麽。
他只好在事務所另找.打.手，誰知就這樣發生了意外。妹妹為愛自殺，弟弟維薩覺醒替身，小鎮一夜被蝸牛攻陷。他與弟弟戰鬥，抽走了他的記憶光碟，去找dio解疑。
再之後，到了他去意大利當交換生的時間，他重新見到了路西菲爾。
路西菲爾穿着渾身是血污的醫院病號服，整個人瘦到脫相。他還光着腳坐在路燈下，看起來狼狽又憔悴，像是大病一場，剛從哪裏逃出來，完全沒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路西菲爾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回望過來，眼神無光。他認出了普奇，說了一句普奇至今都匪夷所思的話。
“恩裏克，原來變成正常人的代價就是讓她消失嗎？”
*
另一邊的路西菲爾在普奇走後又喝了一瓶酒，醉醺醺地回家收拾行李。喬魯諾聽見他暴躁地自言自語：“怎麽會讓我去那個地方做任務啊，該死的。該不會是BOSS調查了我的過去？！媽的，這個垃圾！”
小喬魯諾趴在門框上，探頭，“路西菲爾先生，那個粉頭發的小孩子已經消失一段時間了，您真的不用去找他嗎？”
路西菲爾回頭瞟他一眼，不負責任道：“不用。你就當他死外邊了吧。”
喬魯諾：“……”
“別傻愣在那，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我生長的地方，”路西菲爾合上行李箱，有些失神，“都靈。”
“這個任務重點是『折磨』，正好可以讓你鍛煉替身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