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結婚
結婚
五條悟是來問她事情辦好了沒有對此木原亂序的回答是還沒有。
五條悟：“你還要多久？”
木原亂序：“一個月吧，那邊實在是不能支持了嗎？”
“出現了麻煩的東西。”五條悟說，“不過其實也沒什麽，因為我可是最強。”
木原亂序：“……”
她嘆口氣，要不是五條悟催的急，她也不會想着去解決自己的前男友們以便于把新目标追求到手，導致自己現在翻車陷入被動。
現在這家夥又說不麻煩，這讓木原亂序生出暴打他的心思。
“但是你總要過去看看吧。”五條悟說，“不止是我，跟他們也好久不見了吧，我還有很多可愛的學生哦。”
“硝子……”想到這裏，木原亂序臉色稍微緩和，“确實很久不見，上次急着回去還沒有見面就走了。”
“你怎麽交往了這麽多男朋友，之前那次不是說快要結婚了嗎？”五條悟好奇地問。
“分手了。”木原亂序沒好氣，“全都分手了，我幾天前還在追新的，誰知道藥理那個家夥硬是搗亂，搞得我都沒有成功。”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他們不喜歡你，那你覺得我呢？”
“我怎麽樣？比你那幾個前男朋友都好吧，要不要試着跟我交往？”
五條悟不是自誇。
跟她別的前男友比起來，至少在長相上差不了太遠，如果具體類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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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亂序看向他，仔細打量。
他一米九，足足高了中原中也30cm。
他28歲，成熟可靠(？)，不用像是照顧江戶川亂步那樣處處遷就。
他有穩定工作，不會突然跑去殉情，無不良嗜好，還比太宰治有錢。
而且跟赤司征十郎比起來，他們認識的時間更久，他知道自己的喜好，相處起來更輕松。
綜上所述——
對此木原亂序回答是一聲冷哼。
“這樣就拒絕了啊，沒有一點餘地。”五條悟沒有絲毫尴尬。
“是因為我作為哥哥的形象太高大了吧！”
“才不是，別亂想。”木原亂序沒好氣道。
當年她還沒有達到可以談戀愛的年齡，所以直接把五條悟劃分在“朋友”範圍，如果要把他作為戀愛對象，就要把他的數據重新定位，就會幹擾到“友情”的實驗結果，所以雖然他是個好人選，但是木原亂序不會選擇他。
她的感情從來都是遵循邏輯執行。
“現在我不想談戀愛！”木原亂序沒好氣地說。
“他們讓你傷心？”五條悟用一只手指扣起眼罩，用他漂亮的藍眼睛看木原亂序。
語氣躍躍欲試：“是哪個？我去揍他。”
“沒有。”木原亂序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想要殺中原中也，卻被按着揍了一頓的事情，至少在五條悟面前不會。
“沒有的事情，你好閑啊，這麽關注我的感情生活！”木原亂序抱怨。
“你急了。”五條悟興致勃勃。
木原亂序：“你好煩。”
“嘛，無論怎麽說，”五條悟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你既然喊我哥，那就是我妹妹，我罩你。”
“哪裏有這種說法啊！”木原亂序道。
但是她嘴角露出了微笑。
“還是謝謝了。”
中原中也不相信木原亂序會答應他的條件。
因為那時候他一時氣急提的要求是。
“即使我要你跟那個人分手，再跟我結婚？”
他說出來的是氣話。
木原亂序不是特別喜歡那個赤司征十郎了嗎？
還為了他能殺自己，怎麽可能會答應嫁這種不可能條件，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他差點殺了她哥哥的事情在。
當然，現在還多了一個他差點殺了她。
但是中原中也沒有想到的是，木原亂序居然答應了，還信誓旦旦地說三天後照做。
中原中也：“？？？”
他倒要看看她玩什麽花樣。
想到這裏，他再次冷哼一聲。
木原亂序本來是想要賴賬的，但是，一想到木原腦幹的那個鈴铛，她就不敢。
這也是老師的意思嗎？木原亂序陷入思考。老師為什麽出手幹涉我的實驗？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金毛大狗木原腦幹走了進來。
“亂序。”它嚴肅道，“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木原亂序立刻從座位上面站起來，恭敬地低下頭，朝着拯救了她生命的木原表示敬意。
“是，老師。”
“亂序，你認為人的感情是什麽東西。”金毛獵犬提問。
“是一種複雜的心理現象。”木原亂序回答。
“更具體一點。”木原腦幹背後抽出機械手臂點火雪茄。
縱然此時她心裏面有上百個答案，木原亂序卻不開口，她給不了木原腦幹想要的回答，從對方前來找她的舉動就能看出來這一點，所以她索性不再說話。
木原腦幹吸雪茄，煙霧從狗嘴裏面漏出。
“是‘人心’，不是機械。”
“亂序，你的方向錯了。”
明明不是人，金毛獵犬卻說着教育人的話。
“我希望你能成為懂得浪漫的木原，不是指導你用機械代替人腦思考。裝置讓你具備可以獨立思考的能力，它卻不是你自己，只是輔助，它不具備讓你産生感情的你能力。”
“你看我，”木原腦幹晃了晃尾巴，轉了個圈，讓木原亂序看它背後的機械，“即使我的本體是體外思考裝置，我也依然離不開狗腦，我是用裝置擴增了狗腦的容量，而不是完全依靠裝置思考。”
“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你取下羽毛，和沒有取下羽毛的思維區別，有時候，裝置不會讓你産生感情，反而會抑制你。”木原腦幹語重心長。
“你把理智淩駕于感情之上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被限制的體現，人類不是完全的理性動物，也不可能是完全的理性動物——那就不是人類，是機器。”
木原亂序似懂非懂。
“這樣……嗎？”
“不要把兩邊分的太清楚，人的理性和感性本來就不是對立存在。雖然大部分要靠理性做出決定，但是偶爾的感性也不可缺少，理智和感情，有些時候它們混雜在一起糾纏不清，但這就是浪漫。”
“雖然我們木原擁有超乎常人的理性，但是卻因此失去了感性，我認為這是不正确的。”
金毛大狗緩緩說道：“我希望你們都成為擁有浪漫的木原。知道孩子的純潔的笑容比什麽都珍貴，懂得欣賞每天太陽落下時候的美麗餘光，了解這個世界上，除了研究之外，還有很多很多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
理解浪漫的大狗，君臨暗部的木原一族裏面單體最強戰力，木原腦幹，是會了滿足不能宿舍裏面養狗的孩子的願望，而扮演一條需要投喂的流浪金毛犬的。
因為“木原”一開始，也不是木原。
最初的木原們，研究科學，不是為了單純地探索極限去研究，而是想要構造一個溫柔的，柔軟世界，然後卻在追求科學的道路上發了瘋，變得無法制止自己的舉動，但是這并不是他們的本意。
木原腦幹還記得，它被賦予知性的那一天，女主人撫摸它的手是如何的溫暖。
“對不起。”她這樣說道。“很抱歉。”
很抱歉自作主張地讓你接觸到這樣的世界，很抱歉擅自讓你成為了木原，很抱歉讓你面對你本來不應該承受對黑暗。
雖說如此，木原腦幹并不後悔。
他們本來都是為了拯救世界理想而奉獻自我的科學家。
要是因此能給世界帶來一點溫柔的話，那就太好了。無論是孩子的微笑，還是更多的別的什麽。
這是木原沒有被那個人扭曲之前，所存在的本來含義。
“是的，老師。”木原亂序回答。
木原腦幹看着她，透過亂序，仿佛看見了完成版“木原”所欠缺的“溫柔”，又仿佛看見早已過世的女主人。
然後，這只金毛大狗，輕輕地搖了搖尾巴。
“做你想做的事情，亂序，無關目的，無關善惡，無關價值，不再考慮是否值得，不再思考自己是否能夠從中獲得什麽，只要你想就去做吧，因為這樣才是木原。”
“好，老師，遵循您的建議。”
雖然不能理解它話內的含義，但是木原亂序能夠體會到，埋藏在話語下面的，來自金毛獵犬的溫柔祝福。
這就是“浪漫”吧。
暖茶色長發的木原靜靜心想。
她蹲下來，将自己的手放在老師的下巴上，輕輕地撓了撓。
大狗歡快地搖起尾巴。
那麽，這樣我就能體會到愛嗎？
她想要知道。
第三天的時候，木原亂序約中原中也出來在某一家高級餐館的包廂裏面。
“讓我們來談談之前答應你的那個條件。”木原亂序道，與平常不一樣的是，她今天畫了淡妝，還在茶色長發後面束了條白色發帶，看得出來是特意打扮過的，渾身上下都透着溫和的氣質。
完全看不出之前使用“天罰”造成導彈級別攻擊的女人就是她。
中原中也冷着臉，“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倒要看看木原亂序要幹什麽。
木原亂序從包裏面掏出兩張紙，放在桌子上。
中原中也：“這是什麽？”
“這是結婚登記申請表，上面關于我的信息都已經填寫完畢，就差中也還沒有填。”
“填完就能去登記了。”木原亂序非常自然地說。
好像面前的不是她前幾天才暗殺過的前男友，而是正在交往到對象。
中原中也：“？？？？？”
她認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