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周米月想過,自己跟傅予忱在一起後,傅啓東肯定會知道,肯定會來找自己,當初自己答應過他不再見傅予忱,徹底離開傅予忱。

一開始見到傅予忱的時候,他是想過再次離開的,只是他發現傅予忱的情況之後,他就決定不離開他了。

周米月已經做好了傅啓東來找他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傅啓東這麽快就找來了。

“傅爺爺,對不起。”周米月堅定道:“哪怕您罵我,我也不會再離開傅予忱。”

現在的情況,他沒辦法離開,他也不可能離開傅予忱。

傅啓東環視了一下房間,這個屋子裏,到處都可以看見周米月生活的痕跡,從房子裏的很多東西例如窗簾的顏色,沙發上的玩偶抱枕,屋子裏擺放的鮮花,等等各種來看,都不是傅予忱的風格。

多了一點的煙火氣息。

傅啓東在網上看見戀綜裏的周米月跟傅予忱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一起了。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傅予忱還是找到了周米月,這麽多年傅予忱一直都沒有放棄,這麽多年,傅予忱的心中都只有那個男孩。

傅啓東覺得自己的年紀是越來越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他曾經給傅予忱安排過幾次相親,但是傅予忱不僅連面都沒有見,還徹底将對方的得罪了個幹幹淨淨。

傅啓東當然知道傅予忱這麽做的原因,傅予忱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個叫周米月的男孩,哪怕被那個男孩傷的那麽重,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傅啓東看着周米月緊張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想當年,周米月離開的時候,不僅沒有要自己子一分錢,還給傅予忱留下了三萬塊錢,當年的周米月還只是個學生,還只是個孩子,他不知道周米月要做多少工作才能存下這麽多的錢,還留給了傅予忱一部分。

他是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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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傅予忱已經掌控了整個傅家,傅家的事情都是傅予忱說了算,傅家已經變成了傅予忱的一言堂,他可以徹底的隐退了。

傅啓東看着周米月:“你別緊張,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我一會就去國外了,今後就在國外定居了,以後再也不幹涉你們的事情了。”

他用了這麽多年的時間才知道,原來自己做錯了,當初他為了自己跟傅家的利益,強行拆開了他們兩個人。

雖然後來傅予忱跟他走了,但是似乎回來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傅予忱的靈魂似乎跟着周米月的離開而離開了。

那一陣子,傅予忱發了瘋似的學習,一天一天的不睡覺,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傅予忱想,如果自己足夠優秀,如果自己也考上了大學,周米月是不是就會回來了,當然傅予忱不睡覺也是怕夢見周米月,夢境與現實的巨大反差讓他崩潰。

傅啓東知道回來之後的傅予忱生病了,看着傅予忱的樣子,他終歸還是心疼的,是他低估了傅予忱對周米月的感情,他沒有想到傅予忱竟然這麽深情,這麽長久,他以為只要時間長了,傅予忱就會忘記周米月。

但,似乎事與願違。

傅啓東不懂也不了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原來可以這麽深,他以為傅予忱從小缺失的親情可以用金錢物質來填補。

但,傅啓東知道的,自己又錯了,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用金錢來收買的。

這一點真的是他們傅家男人的特點,每一個都那麽深情。

尤其是在同性可結婚的政策頒布之後,傅啓動再也沒逼着傅予忱去相親,他知道傅予忱一直在找周米月,看着心理生病的傅予忱,傅啓東是後悔的。

所以後來在周米月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再從中作梗,當然傅啓東知道,他派出去作梗的人都被傅予忱清理出公司了。

傅予忱什麽都明白。

在公司的裏的傅予忱,忽然坐立不安起來,這樣的感覺他曾經有過,就是周米月離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的坐立不安,那個時候,他回去晚了,沒有能留得住周米月。

傅予忱再也坐不住,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回家,回去的路上,給周米月打電話,在聽見周米月的聲音的時候,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米米,你在哪兒?”

周米月:“我在家啊。”

傅予忱:“在家等我,我上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你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等着我。”

周米月看着電話有些莫名其妙,電話裏傅予忱聽起來很緊張的樣子,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傅予忱:“嗯,好,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傅啓動知道了那個電話是傅予忱打來的,他笑了笑,有些好奇:”你沒有告訴傅予忱當年你離開的原因嗎?”畢竟當初是他逼着周米月離開傅予忱。

周米月搖搖頭,當初離開也是自己的決定,跟別人沒有關系,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傅啓東明白了,即便周米月當年那麽決絕的離開他,即便傅予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還是堅決跟周米月在一起。

他好像明白了。

在離開之前的,傅啓東道:“孩子,以後就請你多多關心傅予忱吧,他生病了,只有你能治好他。”

傅予忱趕回家的時候,遇上了正要上車離去的傅啓東。

傅予忱:“您來了。”傅予忱對他始終是疏遠的。

傅啓東笑了笑,沒想到傅予忱這麽快就趕回來了,這是多緊張周米月:“嗯,我馬上就要出國,出國之前想來看看你,結果沒想到你沒在家。”

傅予忱緊張的盯着別墅。

傅啓東笑道:“放心,那個孩子在家裏等你呢,你趕緊回去吧。”

只有周米月在他身邊,傅予忱才會跟周圍的人心平氣和一些:“您慢走。”

正要上車的傅啓東回過頭跟他說:“你們結婚的那天,別忘了告訴我一聲,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周米月繼續收拾陽臺上的花,為什麽總是有枯樹葉呢,他是不是養錯了,是不是要施點花肥什麽的,他正思索着,忽然有人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人将他抱得很緊,生怕自己只要一松手,懷裏的人就會消失了。

周米月沒有回頭看:“傅予忱,你回來了。” 傅予忱的胸膛很寬闊,很有安全感,周米月完全放松下來。

傅予忱回來在看見周米月在陽臺上的那一瞬間,他整顆心才徹底放下來。

他害怕回來的時候,周米月離開了。

他抱着周米月,就像抱着全世界:“米米。”還好,這次周米月還在,周米月沒有離開。

在看見傅啓東的時候,傅予忱忽然明白了,也許當年周米月的離開跟傅啓東有關系。

當時他心情煩亂,什麽都來不及想,他跟周米月天天在一起,如果周米月真的被人收養了,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周米月在騙他,他竟然都不知道。

傅予忱緊緊地摟着周米月:“米米,能跟我說實話嗎?傅啓東當年是不是找過你?你當年離開是不是因為他跟你說了什麽?”

周米月嘆了一口氣:“傅予忱,這個對你來說重要嗎?”

傅予忱:“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周米月向他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這是你說的。”傅予忱将他轉向自己:“米米,這話你以前食言過,這次不要再食言了好不好,米米,我愛你。”

周米月揚起臉親他一下:“我也愛你。”

剛剛說完,周米月的雙腳忽然離地,他被傅予忱抱了起來。

現在正是下午三點多鐘,周米月看了看外面燦爛的陽光:“傅予忱,現在是大白天。”

傅予忱無賴似的:“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還沒等周米月說話,他的嘴就被封住了。

結束之後,周米月趴在傅予忱身上安靜的聽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有些快,畢竟剛剛做完。

兩人這個時候完全放松和放空。

周米月的手指在傅予忱身上不斷劃來劃去的,就像一只小魚兒游來游去。

盡管剛剛結束,但是傅予忱仍舊是抵擋不住周米月手指這般的撩撥。

他抓着周米月的手,嗓音低沉:“米米,別亂動了。”

周米月摸到了傅予忱手上的繃帶,指尖在繃帶上輕輕地撫摸着,從再次見到傅予忱之後,他就一直就見到他的手上一直纏着繃帶,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見他拆開過。

周米月看着他他:“傅予忱,你能讓我看看繃帶下面是什麽嗎?”

傅予忱看着他,想了想:“嗯。”

繃帶慢慢解開,一直被纏着的手腕終于露了出來。

當周米月看見傅予忱的手腕的時候,他的眼淚忽然就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傅予忱的胳膊上赫然出現了五道傷疤,其中四條傷疤看起來是陳年傷疤,但是有一條傷疤看起來很新,似乎是剛剛愈合了沒有多久,因為周米月看見了新長出來的粉嫩的肉。

“這是怎麽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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