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釣魚大法
釣魚大法
趁着人多，葉文軒組織大家幫他搬家。
因着放寒假，一行人睡到八九點鐘才起來，等東西收拾好，已經到中午了。
說是搬家，其實也沒多少東西。新院子那邊什麽都有，他只需要和張悅悅一起把家裏的被褥衣物和常用的東西帶過去，家電家具基本沒動。
顧言幫忙雇了輛車，載了一車的東西過去。
到了院門口，吳磊和李平擺開一串鞭炮，然後把打火機塞給張悅悅：“老板，你是房主，你去點火。”
張悅悅捂着耳朵點燃引線，扭頭就跑。
大門口噼裏啪啦響個不停，葉文軒将他攬在懷裏，等鞭炮放完才松開她。
葉文軒開始指揮衆人：“悅悅住正院正房，小顧跟我住東廂房，陳璐和舒怡小鳳住西廂房，小吳，你帶着李平和趙剛住偏院東廂房，林榮，你跟平安哥住西廂房，正房先空着。先搬東西，晚上在前院開席！”
一群人一起動手，林榮搬東西的時候對葉文軒擠擠眼：“你不住正房啊？”
葉文軒擡腳對他的屁股踹一腳：“滾去幹活！”
林榮疼得龇牙咧嘴：“反了天了你，我是你哥！”
葉文軒不理他，抱起一個小箱子往院子裏而去。
陳璐幸災樂禍：“活該，你敢惹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老王都不敢跟他龇牙！”
林榮揉了揉屁股：“真是沒天理，他明明是最小的一個，現在卻成了老大。還是小時候可愛，天天追在我屁股後面喊榮哥哥。”
陳璐鄙夷地看着他：“誰讓你個草包沒本事，你爸都同意讓他管着你，你老實聽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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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榮笑眯眯地将舒怡手裏的東西接過去：“舒怡妹妹，這個太重了，我來我來！”
舒怡溫婉一笑：“多謝林大哥。”
陳璐眼珠子一轉，哎呀一聲，手裏的東西差點掉地上去了：“好重啊！”
說完，她眼巴巴地看向旁邊的顧言：“小顧，這個我拿不動，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
顧言側首看着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猶豫片刻後吐出一個字：“好。”
他伸手把陳璐手裏的東西接走了：“你拿一些小東西吧，別摔了。”
等顧言一走，陳璐偷笑一聲。
林榮哎呦呦起來：“裝，繼續裝！”
陳璐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拳頭：“要你管！”
林榮再次罵罵咧咧：“你們兩個反了天了，都要爬到我頭上去！”
陳璐捧着一個小匣子開心地進了大門，留在原地的舒怡小臉煞白。
站在一旁的李平默默将兩根雞毛撣子放到舒怡手裏：“你拿這個吧，這個輕。”
舒怡禮貌地回了兩個字：“謝謝。”
林榮看了一眼，繼續笑道：“舒怡妹妹，走啊。”
舒怡回過神，跟着一起往院子裏去。
林榮開始叭叭：“舒怡妹妹，你什麽時候回金山？我在金山長大，滿金山犄角旮旯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到時候有什麽事兒只管找我。”
舒怡給了個笑容：“多謝林大哥，我要先回靈山。”
林榮毫不在意：“什麽時候去金山，我做東，請你吃飯。”
舒怡仍舊禮貌性地回道：“多謝林大哥。”
整個下午，張悅悅都在整理東西。她的零碎東西多，規整了兩三個小時才結束。等她整理完畢，大夥兒已經找到自己的屋子歇下了。
張悅悅先進了西廂房，三個姑娘正在小客廳裏面玩呢。
“你們三個住擠不擠，要不誰去跟我住吧，我的床大，可以睡兩個人。”
陳璐揶揄地看着她：“誰願意跟你住啊，文軒動不動往你屋裏鑽，我們才不去！”
小鳳和舒怡低頭偷笑。
張悅悅早就破罐子破摔，尋常人打趣她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們去一個人，他就不敢去了，我也能落個清淨。”
陳璐笑道：“我們才不幹，回頭他看我們不順眼，不得整治我們？我還指望他明年在京市幫我找工作呢。”
張悅悅坐在她身邊：“璐璐姐你要到京市來工作呀？”
陳璐眨眨眼：“對呀，以後我工作了就天天住這裏。”
張悅悅笑看着她：“好呀，歡迎你一直住下去。這兩個院子這麽大，要是沒人住，空蕩蕩的多不好。”
她又問小鳳：“小鳳，你過年回家嗎？”
小鳳猶豫道：“我想回去看看我爸，我給他買了件羽絨服。你哥說暫時不回去，等到年根再回去。”
張悅悅點頭：“可以，你現在回去在家裏也沒事，到時候你兩個嫂子要使喚你幹活。我不是說不讓你給家裏幹活，但她們兩個一向挑剔你，你幹得再好也落不到個好，不如避開。回去看看你爸就好，看完了就趕緊過來。”
“悅悅你不回去嗎？”
“我還沒确定，我就算回去也是住在靈山，我跟馮校長和吳姨一起過年，不想回村裏。到時候你帶着巧巧跟我哥一起回去。”
小鳳點頭：“那我再去幹幾天活，一天總能掙幾十塊錢。”
“去吧，別太累着。舒怡，你繼續幫我整理稿子。聽吳磊說最近來稿量特別大，等開春我要招兩個全職員工，不然耽誤你們幾個的學習。”
舒怡說話細聲細氣：“不會的，我就是順帶幫忙，前一陣子你還給了我錢。咱們是同學，幫幫忙而已，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去年我在你家蹭課，每天吃你喝和你的，你和葉師兄一分錢都沒收我的。”
“一碼歸一碼，補習班是我們一起共同學習。網站不一樣，這是我的事業，如果一開始我習慣了找人白幹活，将來必定是個小氣人，沒有人會願意再跟我幹。再說了，你和顧言是不缺錢，但吳磊和李平缺錢啊，特別是李平，他母親病了，他弟弟還在讀書，他父親一個月的工資給他母親看病都緊張。這個學期我給他分了一些錢，幫他解決了一些壓力。你就當幫同學的忙，不要再提把錢退給我的事兒。”
小鳳笑道：“我們悅悅就是嘴硬，其實是個菩薩心腸，以前幫我，現在幫吳磊和李平。”
張悅悅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現在說話開始以嫂子自居了。”
小鳳立刻紅着臉去扭她的臉：“天天不學好。”
張悅悅起身：“你們玩，我去廚房看看。”
小鳳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張悅悅想了想後道：“舒怡，你趁着還沒吃飯，把我前兒發給你的網站各種合同捋一遍，按照類別分好。”
舒怡微笑着點頭：“好，璐璐姐您坐，我先失陪了。”
等出了門，小鳳拉了拉張悅悅的袖子：“這事兒怎麽弄啊？璐璐姐和舒怡都喜歡顧言。”
張悅悅瞥她一眼：“不關我們的事，這是顧言自己的事兒。”
小鳳笑一聲：“他真是太招人了，從小到大，引得多少女生茶不思飯不想。以前有你在前面鎮着，現在你被葉文軒摘走了，他又變成了一坨蜂蜜。”
張悅悅笑罵道：“快閉嘴，跟我可沒關系。”
“怎麽跟你沒關系，你在那裏戳着，人人自慚形穢。”
“我感覺你不是在誇我，好像我是個母老虎。”
“哈哈哈哈哈，這可不是我說的。”
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一群人擠在一個大圓桌上。葉文軒拉着張悅悅坐在自己的左邊，陳璐坐在張悅悅身邊，她旁邊又少了一把椅子。
等顧言拿過酒和飲料回來時發現，只有陳璐身邊空了一個位置。座次跟上次差不多，區別是少了王國立和葉文軒的三個室友，坐在舒怡身邊的不再是李平，而是吳磊。
陳璐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放在自己身邊：“小顧你坐。”
顧言依言坐下：“多謝璐璐姐。”
陳璐笑眯眯的：“不謝，我還要謝你呢。上回你給我買的資料特別好，還有你給我的藥，擦了幾天後我的傷就好了。”
顧言對着她溫和一笑：“璐璐姐能用就好。”
坐在顧言旁邊的林榮開始盤問：“璐璐你買什麽資料了？你轉性子了，居然愛學習起來？”
陳璐回嘴：“怎麽啦，我想考個專業英語，可惜我水平不夠，小顧的英語特別好，他口語說得比好多外國人都标準，我請他幫我買了些資料。”
林榮笑得一臉欠打：“那你可要好好學，争取考個專八回來。”
陳璐哼一聲：“要你管，反正比你這個六級都過不了的要強。”
吳磊咦一聲：“顧老二，我怎麽不知道你英語忽然變好了，明明你的英語還不如我的。”
顧言看他一眼：“我不是跟你說過，為了防止你自卑，我一直隐藏實力。”
吳磊呸一聲：“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有實力還能等到現在，你以前做夢都想考第一。”
葉文軒插了一句：“等過一陣子四級成績出來了，小吳你可不要自卑。”
吳磊不服氣：“張老大我比不過，顧老二我還是能跟他拼一拼的。”
張悅悅發話：“別說閑話了，我們吃飯呀，我肚子餓了。”
吳磊先舉起酒杯：“來來來，慶祝老板喬遷之喜。”
張悅悅糾正他：“別慶祝我，我是個挂名的，這房子是葉文軒的。”
葉文軒糾正她：“現在都是你的了，你是一家之主。”
吳磊诶一聲：“管你們誰的，要不這樣，我們慶祝你們兩個喬遷之喜。”
衆人一起喝了一杯酒。
張平安一邊吃飯一邊跟葉文軒吃飯：“文軒，過了年我要去實習一陣子。”
葉文軒嗯一聲：“去吧，提前去混個臉熟。可以性格內向，但該你說的時候要敢說。你們局長風評很好，你可以多跟他學一學。”
張平安笑起來：“我一個實習人員，都不一定能見到局長的面。”
“總能見到的，多學學他為人處世的做派。”
“我知道了。”
林榮诶一聲：“文軒，我要不要去實習啊？”
葉文軒看他一眼：“你自己決定，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只負責牽線，後面的路要怎麽走看你自己的。”
張悅悅問了一句：“林大哥的工作定在哪裏？”
葉文軒給她夾了一塊子菜：“財政局。”
張悅悅喔一聲：“那可是個油水大的部門。”
葉文軒笑一聲：“但也是最容易出腐敗分子的地方，林榮意志力最不堅定，我就等着他被人揪小辮子。”
林榮呸一聲：“我怎麽意志力不堅定了，管你美人計還是糖衣炮彈，到我這裏都要灰飛煙滅。”
葉文軒問張悅悅：“要是感覺家裏還缺什麽，趁着還沒過年，我們都置辦齊。”
張悅悅側首看他：“你不回家嗎？”
“回去家裏沒人，等年根再回去。”
“那你最近準備幹什麽？”
“有些聚會要參加，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不去，我要看駕校考題，過幾天就要考試。”
葉文軒點頭，然後看向吳磊：“天昊要是再給你打電話，就堅持我們之前報的價格。”
吳磊直咧嘴：“葉師兄你可真敢開口，兩千萬！我的娘，對我來說這就是天文數字。”
葉文軒夾了一個魚丸，用筷子夾成兩半，分給張悅悅一半：“就要趁着現在要高價，要是一個星期之內再不給你回複，就回絕了他。”
張悅悅夾起半顆魚丸吃掉：“你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葉文軒笑着給她夾一片白菜葉子：“我現在也給你打工，有權替你處理一些事情。”
張平安已經知道葉文軒散盡資産變成窮光蛋的事情：“文軒，你只是借她的賬戶用一下，掙的錢還是你的，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不用過問悅悅的意思。”
葉文軒嘗了嘗碗裏的湯，用湯勺舀了一勺送到張悅悅嘴邊：“這湯不錯，你嘗嘗。”
張悅悅見所有人都朝這邊看，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要接過他手裏的勺子：“我自己喝。”
葉文軒避開她搶奪勺子的動作，又送到她嘴邊：“我本來只想給你喝一口，難道你想連碗都端走？”
張悅悅被他逗笑：“小氣！”
她喝了那口湯，假裝沒看到大家眼裏的戲谑。
葉文軒繼續自己喝湯：“師兄你不用管，我心裏有數。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陳璐眼睛亮亮的：“悅悅，湯好喝嗎？”
張悅悅笑一聲：“還不錯，璐璐姐你嘗嘗？”
那盆湯在桌子最中間，陳璐伸了一下手：“太遠了，我夠不着。”
坐在他旁邊的顧言拿起紙擦了擦手，拿起陳璐前面的小湯碗，伸手給她盛了大半碗湯放在她面前。
陳璐的眼睛更亮了：“多謝你小顧。”
“不用謝，師兄以前教過我們餐桌禮儀。”
林榮眼裏笑意怎麽都藏不住，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出了異常。陳大小姐的心思打眼就能看出來，顧言的态度有些玩味，聽說他之前有些躲閃，但你要說他沒意思吧，他總是不經意間回應陳璐，答應她所有的要求，不管那要求是不是無禮，在生活上處處照顧她，對着她溫和地笑。
但他始終保持着距離，從不逾矩，也沒有任何失禮行為，坦坦蕩蕩，彬彬有禮。
張悅悅忽然懂了，這種若離若即的态度，最勾人心魂。若是陳璐真的有意，一個才華橫溢、溫和有禮又處處照顧自己的美男子，用這種方法吊着她，她是沒辦法撒手的。看陳璐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已經上鈎了。
好一個釣魚大法！
陳璐收到湯後十分開心：“小顧，你才大一就去考四級呀？我大二上學期才考的。”
顧言回答的慢條斯理：“師兄跟我說早些考，後面才有充足的時間去幹別的事情。我們幾個都考了，師兄讓我和悅悅已經看完了專業課程書。”
陳璐哇一聲：“你們好優秀啊。”
顧言側首看了她一眼：“璐璐姐也很優秀，聽說你的專業課能考滿分。”
陳璐笑起來：“我那個不算個什麽，不值一提。你過年不回家嗎？”
“最近影視公司頻繁打電話過來要購買影視版權，金額巨大，我要留在這裏聽師兄的安排。”
“你這麽聽他的話啊？他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師兄對我很好，處處照顧我。我們在一個專業，師兄幹什麽都帶着我。”
“他要是欺負你，你來跟我說，我是他姐姐，我大巴掌抽他。”
顧言輕笑一聲：“好，璐璐姐不回家嗎？”
“回去沒事幹，這院子裏這麽多人，多好玩呀。你每天忙不忙？你給我買的資料有些我看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顧言擡眼定定地看着陳璐，過了好幾秒鐘，他垂下眼簾：“我沒有太多時間，我還要繼續看選修課的專業書。”
陳璐有些失望：“這樣啊。”
顧言又擡眼看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眼裏帶出一些笑意：“我每天也在學英語，要是璐璐姐不嫌棄，我們可以一起學，說不上誰教誰的話。”
滿桌的人都看穿了顧言的套路，先拒絕，再給點希望。
果然，陳璐立刻高興起來：“那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兒？”
“無妨，我就擔心自己水平不夠，耽誤了璐璐姐。”
“不會不會，你英語那麽好，教我一個差生綽綽有餘。”
葉文軒見所有人都在關注顧言和陳璐，端起湯碗又開始喂張悅悅喝湯
張悅悅喝下一口湯，然後看着葉文軒的眼神。
葉文軒對着她輕輕眨眼，示意她莫要驚動旁邊正在釣魚的顧言。
張悅悅無聲地笑起來。
葉文軒又從碗裏夾一小塊魚肉喂給她吃。
對面的林榮咳嗽一聲：“我說文軒，張兄弟還在這裏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葉文軒放下筷子：“關你屁事。”
林榮調笑道：“當然關我的事了，你在那裏喂心上人吃飯，我門這群光棍看了不眼酸。別膩歪了，晚上回屋再親熱。”
張悅悅聽到最後兩個字，雙臉慢慢紅了起來，她雖然已經習慣了大家的打趣，但面對親兄長和一群小夥伴，她還是有些扛不住。幾秒種後她放下碗：“我吃好了，你們慢吃。”
說完，她起身就走了。
葉文軒眯着眼睛看向林榮：“林榮，以後你要是還繼續每天滿嘴跑火車，肆意調笑家裏的姑娘們，我先去征求林伯父的同意，然後再好好收拾你。”
林榮搓了搓胳膊：“不是吧文軒，我就開個玩笑。”
“你記住了，這家裏的姑娘們，沒有一個是你能随便開玩笑的。”
說罷，葉文軒放下碗：“你們慢吃。”
他也走了。
陳璐瞪着眼睛罵林榮：“你什麽時候能管一管你那張嘴，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悅悅臉皮薄怕羞，文軒對她好一些，你不要滿嘴歪話。好了，你把弟妹說羞了，她肯定要不理文軒，你看文軒怎麽收拾你。”
吳磊接過話題：“我檢讨，我平常也經常跟老板開玩笑，都是我帶的這個頭不好，林大哥，以後我們一起改。”
林榮立刻笑起來：“我就說小吳兄弟是個貼心人，今日是我的錯，不該當衆說笑話。”
吳磊和林榮一起喝了杯酒，緩解了桌上的尴尬。
張平安看了吳磊一眼：“小吳，你長進了。”
吳磊嘿嘿笑：“不長進不行啊平安哥，你妹妹天天打發我出去跟一群豺狼虎豹周全，我但凡有一點疏漏就要被人坑。”
林榮哎一聲：“要說文軒真是有魄力，千萬身家說舍就舍了，這換做一般人都做不到，怪不得我爸總讓我跟文軒學。”
顧言微笑着接了一句：“林大哥可能還不知道，在師兄心裏，表姐勝過世間萬物，些許浮財，不算個什麽。”
林榮笑起來：“小顧兄弟是文軒的左膀右臂，說不得将來也能學到他的這份魄力。”
顧言微微一笑：“我會向師兄看齊的。”
陳璐忽然笑着對顧言道：“小顧，我想吃那個山藥炒木耳，我夠不着。”
顧言側首看了她幾秒，桌上人的目光都往這邊瞄來。
陳璐又央求道：“你能不能給我夾一些？”
顧言又猶豫了幾秒鐘，然後拿起旁邊的公筷，給陳璐夾了些菜放在她碗裏，又溫和地問了一句：“還想要什麽？”
陳璐笑眯眯地回道：“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顧言嗯一聲，放下筷子不再看她，自己慢慢吃飯。
對面的吳磊笑一聲沒說話，他旁邊的舒怡垂下頭默默吃飯。林榮作為湖西第一纨绔，什麽貓膩都瞞不過他的眼，見狀也只是笑一笑，沒有再開玩笑。
過了一會兒，顧言先放下碗：“你們慢吃，我要回去看書了。”
他剛起身沒走兩步，陳璐喊住他：“小顧，你回去要學英語嗎，帶我一起呀。”
顧言扶了扶眼鏡框：“那你過了半個小時後來找我。”
說罷，他轉身走了，沒有多留。
陳璐端起碗開心地吃飯。
林榮坐到顧言剛才的座位上去，小聲對陳璐道：“璐璐，這小子釣你呢，以你的眼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陳璐瞥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林榮嘿嘿笑：“我這不是怕你吃虧上當麽。”
陳璐哼一聲：“你要是敢去小顧面前胡說八道，我就去告訴你媽，我要嫁給你。”
林榮咧嘴：“你哥我是擔心你，你怎麽反倒要害我！”
對面的吳磊笑得碗都掉到桌上去了。
陳璐幾口吃完碗裏的飯，邁着開心的步伐奔向後院。
林榮憤憤不平：“一個個都要造反，忘了我是做哥的。”
吳磊開玩笑：“林大哥，以後我們幾個陪你玩，他們都是山大王，咱們惹不起。”
林榮笑眯眯的：“好啊，文軒是個土匪，璐璐是個女大王，老王又刁又損，我從小到大都被他們三個欺負，以後我不跟他們玩了，我跟你們玩。舒怡妹妹怎麽了，小臉煞白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舒怡擡起頭，面前給了個微笑：“我沒事，多謝林大哥關心。”
林榮跟吳磊、李平趙剛三個人聊了起來，處處打探消息。吳磊口風緊，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一概不吐口，李平和趙剛看吳磊的眼色行事，三人配合的非常好。
林榮在心裏贊許起來，這幾個小子人才倒是不錯。
正院裏，張悅悅一回去就鑽進了書房，拿起駕校考題看起來。葉文軒跟進來後就坐在她身邊，也拿起一本書看。
看了一會兒後，葉文軒放下書本，拉過張悅悅的手：“別生氣了，我剛才罵他了。”
張悅悅抽回手：“我沒生氣，林大哥又沒有錯，是我自己言行有失。”
葉文軒将她整個人轉過來對着自己：“這樣說來，主要的錯在我，是我要喂你吃的。”
張悅悅擡眼看着他，忽然擡手捶了他兩下：“都是你害的，讓我總是被人嘲笑！”
葉文軒将她攬進懷裏，笑着在她臉上親一口：“別生氣，等到明年秋天，我帶你去領結婚證，到時候誰也不能嘲笑我們。”
張悅悅又錘他兩下：“你滾，我才不要跟你領結婚證！”
葉文軒笑着将她抱緊：“明天我要去參加個聚會，我準備帶你哥一起去，你說好不好？”
張悅悅見他說正經事，不再鬧他：“帶我哥去做什麽。”
“他搞技術是很好，但待人接物還不如小吳機敏，多見見場面，總能學一學，以後去了單位更能吃得開。”
“那就多謝你啦。”
“怎麽謝我？”
張悅悅低聲笑道：“聽說葉主席這一個月掙了不少錢，明天我出去花你的錢。”
葉文軒将她微微放倒：“都是你的，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張悅悅被迫斜躺在他懷裏：“我剛才離席，是不是大家都以為我生氣了？”
葉文軒湊近一些：“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林榮那張嘴是得治一治。不說他了，說說我們。”
“我們有什麽好說的。”
“你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正房怕不怕？”
“怕我可以叫小鳳來陪我睡。”
葉文軒靜靜地看着她，片刻後道：“不叫我嗎？”
張悅悅眼睛阖上：“你做夢！”
葉文軒又湊近一些，在她耳邊低聲道：“還有兩個月，我要搬到正房來住。”
張悅悅又睜開眼：“你休想，你再說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你走了，我去京華貼尋妻啓事，讓大家幫我一起找。”
葉文軒将自己的眼鏡摘掉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又湊了過來。
張悅悅看到他摘眼鏡就想跑，卻被他緊緊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他低下頭就去親她，根本不容她掙脫。
只要二人獨處，這是他的必修課，一天要進行好幾次，比吃飯的頻率還要高。
他親的很溫柔，不帶什麽迤逦色彩，仿佛就是為了表達感情一樣。
過了好幾分鐘，葉文軒終于松開她，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看着她：“你是我的，不許跑！”
溫和的眼神，溫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一等一的霸道！
張悅悅一噎，土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