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次
第二次
Chapter 7
婚禮也就是走一走儀式,雙方的家長都上臺致個辭,季澤峻和梁夏交換個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時候有點小波折。
季澤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只好把精力放在新娘梁夏身上。
女孩子結婚都會緊張,就算新郎不是夢中情人也一樣,這到了親吻的時候季澤峻還沒有任何表示,梁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發怒了,萬一他一個把持不住訓斥起來丢臉的還是自己,于是——一把勾過季澤峻的脖子對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後,啃了幾下。
親朋好友一片叫好聲,總算過了這關。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敬酒、吃飯,前者季澤峻出力、後者梁夏效勞。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禮,而是梁夏确确實實地嫁進來,這一晚洞房花燭夜就在季家老宅裏度過了。
婚房,準确的說是臨時婚房,畢竟真正的婚房在淮海市,只是因為照顧到老爺子才在京城辦婚禮設婚房。
季澤峻被父親叫了出去,估計是婚禮上發愣的事情。
梁夏和夏芸便在房間裏聊天。
“夏夏你一會兒別緊張啊,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麽可說的只好聊起這個敏感話題。
“媽你可以跟我說說季家怎麽找到你們的。”梁夏也是接受過網絡、書本等性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媽給她臨時抱佛腳,再說這種話跟媽媽說多不好意思啊,索性挑開話題。
“哦哦,這個啊!親家公突然就上門幫我們把債還清了,還答應給我們開個藥房。”夏芸只當女兒是害羞,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實自己女兒有“經驗”。
“藥房?”
“是啊,你爺爺以前給個中醫打下手,我嫁給你爸之後就總是聽你爺爺說藥理。”夏芸一本正經地說事業上的事倒讓梁夏很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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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也不會做生意啊!”
“親家公讓我們不要擔心,還說在藥房旁邊開個彩票站!”夏芸終于還是扯到了彩票。
“好自為之吧你們!現在是看曾爺爺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們了,等着被債主斷手斷腳吧!”梁夏以為父母要改邪歸正了,誰知道還是這麽荒唐。
“哪有這麽說爸媽的,白養你了!”夏芸看看時間女婿差不多要來了就先離開了,再坐下去還得被女兒訓斥,當媽的容易麽。
*** ***
大紅色愛心狀的床,還真有點Hotel的感覺,再次把梁夏的記憶帶回喝到爛醉的那晚,酒醉後的失憶是暫時的,過了這麽久倒是越來越深刻了。
談不上極致的快樂,但還是讓人沉溺其中。
“花癡。”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梁夏吓了一跳,才發現自己拿着枕頭做親吻狀。
“你,你……”梁夏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季澤峻雙眼微眯走到梁夏的面前,“叫—老—公。”
“老…”後面一個字還沒吐出來梁夏就發現自己蠢到居然按着季澤峻的話說了,“你倒是叫聲老婆來聽聽!”
“為夫先去沖個涼,老婆你…”季澤峻把梁夏推倒在床上,俯身在她耳邊呵氣,“想想一會兒怎麽玩。”
這就是傳說中熟男的魅力麽,梁夏一句話也接不上,只感覺到臉要燒起來了。
浴室猛烈的水聲逼的人靜不下心來,局促而又焦躁。
急急忙忙飛到北京,也沒帶手機充電器,這種時候想找人聊聊都是種奢侈,梁夏躺在床上很是煩躁。
如果一會兒季澤峻要跟她圓房她要做什麽反應?
如果做了以後在他面前不就擡不起頭了麽,如果不做他會不會惱羞成怒跟她離婚啊……
老爸老媽欠的錢憑她打工是還不起的,但又不能睜眼看着老爸被斷手斷腳,再說,搞不好就要拿她還債,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壓寨夫人和高幹夫人之間還是選後者比較有機會出頭,季澤峻都二十八了,怎麽可能比她經得住歲月的變遷!
百善孝為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梁夏自言自語說了一堆不着邊際的話,只是可惜季澤峻沒聽到。
季澤峻并不厭惡梁夏,雖說是長輩安排的婚事,但對他而言沒差,心早就死了,屋子裏多個人又有什麽影響。
梁夏在他眼裏就是個未經人事的大學生,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幾分姿色但是個十足的花癡,娶了她,以後的生活倒應該不會無聊了。
“是不是迫不及待了?”季澤峻只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對梁夏奸笑的表情一覽無餘。
梁夏正幻想到以後拿鞭子抽季澤峻的情節,突如其來的聲音再次吓了她一跳。
“口水都出來了。”季澤峻慢慢走向大床,諷刺梁夏似乎變成樂趣了。
面對敵人的挑唆,梁夏毫不畏懼,現在讓你損個夠,以後有你受的!“老公身材不錯啊,我看看,呦,好像還是倒三角呢!”梁夏啧啧嘴,調侃誰不會啊。
知道自己娶了個花癡,但還真沒想到自己娶了個臉皮厚的花癡,季澤峻臉一沉直接坐上床,“你脫還是我脫?”
“啊?”真的要做了麽,晚上就喝了兩杯酒,意識很清醒啊,跟上次的感覺完全不同,梁夏望着季澤峻越來越靠近的臉,一陣哆嗦。
“剛剛不是誇我倒三角麽?想不想摸摸?”季澤峻擡起梁夏的手拉向自己,“上次喝醉酒沒好好享受是不是很懊悔?”
手感真心太好了,肌肉練這麽緊實幹嘛,梁夏咽了咽口水,“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不定誰吃虧呢。”
“你倒是很想得開啊,那我不客氣了。”季澤峻用另一只手插進梁夏茂密的頭發裏,試圖更進一步。這幾年他不是沒碰過別的女人,都是不帶感情純粹滿足生理需求罷了。
“我的貞潔牌坊早被你拆了,又沒什麽好怕的。”跟季澤峻在一起說話是越來越開放了,這一類的話噼裏啪啦說起來很是順口,梁夏都懷疑自己是女流氓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接吻麽,季澤峻攻勢很猛,自己被攪得發麻,腦袋一陣嗡嗡作響。梁夏努力尋找着微弱的氧氣。
很快季澤峻就越來越不安分了。
梁夏真的很想問自己一句節操何在?但——就是沒辦法把季澤峻從身上推開。
“疼麽?”季澤峻在完事之後擡起頭睨視梁夏,依舊是低沉的聲音,但夾雜着溫柔的關心,讓梁夏有些不知所措。
“還、還好。”梁夏很老實地回答了,第一次雖然沒印象,但事後還是有些微疼的,今天只是略微覺得有些脹痛。
季澤峻翻身睡到梁夏旁邊,替她蓋好了被子,其實他本可以不動她的,反正曾經發生過了也不怕沒的交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竟有點想她。
梁夏把頭埋進被子裏,季澤峻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行為上還是體貼的,至少挺關心老婆的。
“卟……”
要死,梁夏臉瞬間脹紅了,這種靜谧下居然放了個屁,太煞風景了。
“呵呵。”背後傳來了季澤峻詭異的笑聲,笑屁啊笑!
“去沖一下吧。”季澤峻起身向浴室走去,讓梁夏更尴尬了,他是嫌棄那個屁麽。
一對完全不相愛的夫妻能和諧相處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奇跡,大概是因為季澤峻比梁夏年長的緣故吧,多少帶着點憐惜。
*** ***
季老太爺一大清晨就坐在院子裏看報紙,這兩天他的身體好多了,所以說人就不能有心事,想多了就會生病。
梁夏和季澤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來的時候兩人都笑了,你見過頭頂着頭,腳對着腳,身體卻遠離的睡姿麽?從上空看的話應該是個橢圓形。
其實梁夏夜裏醒了一次,因為夢到了顧辰。夢到從前顧辰突然不理她的那天發生的事。
“曾爺爺早、爸媽早。”洗漱完畢就該向長輩請早了,住老宅裏就像穿越回民國一樣,得守點規矩,“爺爺不在麽?”
只是季澤峻的母親很不屑地看着她。
“好好,爺爺今天有重要的會開。”季老太爺笑得嘴都歪了,曾孫媳婦容光煥發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潤了,“加點勁,讓我這個老頭子抱個玄孫哈哈!”
“爺爺這會不會太早了?”季項銘沒想到季老太爺這麽着急,好歹等梁夏畢業啊。
“不早!”
“是是,不早不早。”
季家按照約定給梁志和夏芸收購了間藥房,還附帶個彩票站,再過一周就可以正式營業了,所以婚禮結束後季項銘就先安排助理送他們回淮海市打理了,梁夏和季澤峻留在京城等季老太爺身體康複再回去。
季項銘的助理還幫梁夏做了一件事,就是辭退了面包房的工作。理由很含糊,有關結婚的事只字未提。
這可害苦了周寒,在找到新的員工之前一個人頂兩個人的活不說,還成天擔心梁夏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會是個她不認識的人來幫梁夏辭職,打電話又關機,真是太不夠義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