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強硬】

第19章 【強硬】

醫院vip病房裏,餘安躺在床上,臉色比床單還要白上幾分,手背上注着液,眼睛卻很亮,神采奕奕的,見裴燿進來露出一個笑。

空氣裏萦繞着絲絲縷縷的昙花氣息,很淡很弱,但不容忽視。

裴燿走過去坐在床邊,看了一眼點滴,目光落在omega的臉上,“還疼嗎?”

餘安如實說:“有一點,好多了。”

裴燿握着餘安沒輸液的手,指腹摩挲着手背,下颌線微繃着,看不清情緒。

餘安反手扣着alpha的手掌,安撫地說:“我這不是沒事了,醫生也說很成功,你應該為我高興。”

半晌,裴燿緩緩道:“高興。”

表情根本不是這樣說,餘安費勁坐起來。

裴燿蹙眉:“上廁所?”

餘安沒回答,而是抱住男人的身體,幽微的昙花在這樣負距離裏和檀香糾纏在一起。

裴燿眸光暗了暗,摟住餘安,低頭湊近腺體。

“對不起啊,剛才吓到你了。”餘安心情很好,說話帶着哄,“這是好事,不要不開心了。”

裴燿呼出略沉的鼻息,“怪我。”

餘安不解。

“這麽危險的事情,沒有陪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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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安笑起來:“這本就是突發情況,醫生也沒有說會這樣,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能怪你?不要想這件事了,我好好的,你不開心的話我也會跟着難過的。”

清隽溫和的笑沖散了裴燿一路飛馳的陰霾,他把omega抱在懷裏,貪戀地聞着持續而微弱的昙花香氣。

有了這次爆發,信息素會持續性的飄散一到兩天,有些病人的信息素會經過這次穩定下來徹底恢複,有些案例還會再次消失,少則一周多則一個月才會恢複,也有腺體徹底壞死的例子。

因人而異,這種事醫生也說不準,不過根據剛才的檢測報告來看,醫生說餘安的腺體情況很好,可以排除壞死的可能性。

剛剛醫生的話猶在耳畔,餘安想到一點,有些羞澀地問:“那件事……你怎麽想?”

裴燿:“哪件事?”

“……”餘安難以啓齒,聲音很小,“剛剛醫生說的……發 情 期的事情。”

随着餘安的腺體恢複,這是一個不可能避免的問題,檢測報告裏激素和荷爾蒙超過穩定值,餘安已經快一年沒有來的發 情 期已經在這次爆發出點了跡象。

醫生根據荷爾蒙的數值推測出一個大概時間,提出兩種方案,抑制劑和标記。

“從醫學角度來看,标記是最優的,AO結合是生理天性,在發 情 期得到alpha信息素對omega的各方面來說都會更好。當然,這也得根據太太腺體的恢複情況,現在他的荷爾蒙不穩定,這兩天可能還會出現假性發 情,不用擔心,給個臨時标記就可以了。”

當時餘安疼得迷糊,依稀聽了幾句,這會兒緩疼痛重新提起,耳垂發紅,一副想面對又閃躲的樣子。

裴燿說:“我更傾向抑制劑。

餘安擡眸,抿了抿唇。

“你的腺體還在恢複中,貿然标記是否有傷害是個未知數。”裴燿說。

餘安嗯了一聲,把目光移開。

裴燿見他不語的樣子,又說:“我明天再去問問醫生。”

餘安沉默了一會兒,撚着床單,聲音輕輕的,“從十六歲分化開始,每一次發 情 期都是我自己渡過的。因為身上有婚約,父母不允許我談戀愛,只要我和別人的走得近就會敲打我,提醒我有個未婚夫。”

裴燿:“……”

“所以我一開始抵觸你、讨厭你,更厭惡這場婚約。”餘安垂着眸,聲音很輕,“但後來你對我的照顧和态度,讓我對這場婚姻的看法發生改變,你說培養感情,那現在你對我是個什麽樣感情?“

不等裴燿開口, 他自顧自地說,“是覺得感情不到不想标記,還是說……你無法面對我這個滿是傷口的醜陋腺體?”

餘安紅了眼眶,難堪地把臉轉向牆面,想躺回被窩裏當一只不問世事的鴕鳥。

裴燿沒給他這個機會,捏着他的臉,強勢地把人帶回來,與之對視。

餘安掙紮着,可又因腺體的疼痛提不起勁兒,手上紮着的針頭也不允許他大幅度晃動。

“餘安,我以為經過這些日子,就算我不說你也明白。”裴燿說,“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岔了, 有些話不說出來永遠不會明白。”

alpha注視着omega因為羞憤而微紅的和臉頰,還有沾濕的眼睫,一字一句道:“我從未嫌棄過你,更沒有嫌棄過你的腺體,我說過,就算你失去腺體我們也是夫妻,這句話你忘了?”

“……”餘安抿緊唇,下颌被捏得很緊,讓他不舒服地皺眉。

裴燿一直是個強勢的人,只是在餘安面前有所收斂,這會兒信息素頃刻間洩出,如同此刻的姿勢一樣,檀香瞬間蓋過檀香,密不可分的籠罩着。

“忘了嗎?”alpha又問。

餘安搖了搖頭。

裴燿松了幾分力道,語氣不重卻不容置疑,“說話。”

餘安咽了咽嗓子,小聲道:“沒忘。”

“我建議抑制劑是擔心你的身體承受不住,”裴燿說,“醫生推測你發 情 期的時間正好也是我易感期。”

餘安神色錯愕, 又聽男人繼續說:“問醫生也是打算問問如果在我理智不多的情況下标記你,會不會讓你的腺體再次受傷。”

所有話攤開放在餘安面前,omega為剛才的敏感和無理取鬧有些羞愧,“我……我又不知道。”

裴燿淡淡地嗯了一聲,“以後知道了。”

餘安問:“知道什麽?“

“知道你會胡思亂想,每一個想法和行為都攤開了說清楚。”

餘安臉燙,卻據理力争,“本來……夫妻之間就應該坦誠,否則會有誤會。”

“第一次結婚,”裴燿摸着餘安光滑的臉頰,吻着他幹燥發白的唇,“做得不好的地方見諒。”

檀香和昙花糅雜在一起,木質花香讓omega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鼻息急促,這大半年來如死水一般的身體輕而易舉的被信息素勾起熱度,雙腿忍不住地摩挲,泉眼久違的開始濕潤,信息素變得濃郁。

“唔……”餘安把頭偏開,臉頰蔓上潮紅,虛弱又無力地喘氣,“不行,我……我腺體還疼,我做不了。”

他的唇被吻出血色,裴燿幫他擦去嘴角的水痕,“醫生也沒說需要靠做解決。”

alpha解開餘安領口的扣子,扯開衣領,将腺體暴露出來, 那是花香的源泉。

餘安埋在男人懷裏,頸部露出來,這個相擁的姿勢特別方便alpha低頭靠近。

“很疼?”裴燿聞着恬淡的花香, 喉結狠狠攢動着,呼出熾熱的鼻息。

餘安沒有接話,搭在裴燿胸膛的手無聲地攥緊。

“可能會更疼,”裴燿的嘴唇已經貼上那塊不平整的皮膚,“你忍一下。”

話落,alpha張嘴含住omgea的腺體,宛如一顆生澀的果子,散發着伊甸園誘人香甜的味道。

牙齒刺破皮膚,帶着唾沫的信息素瘋狂湧進脆弱的腺體。

劇痛摻雜着強烈的電流從後頸擴散,餘安抖得厲害,張嘴卻呼不出聲,生理的眼淚滑落,比體內星火更熾熱的氣息壓住了将要燎原的荷爾蒙,昙花和檀香糾纏在一起,馥郁香濃。

一枚牙印嵌在餘安的後頸,形成一個鮮明的臨時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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