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誘導殺人

第 57 章  誘導殺人

想到這裏,辛嘯一直沉默着沒有出聲,手一直放在心口處,他在摸着那只口笛,突然心裏轉過一個念頭,似乎當年的那個男孩,和面前的嚴君很像!

嚴君見他神色有異,也沒追問,只是強調了一句:“這裏離辛家不遠,但在真正的闊城裏,辛家是建在這條街中間,而這間屋是在街道的盡頭,這兩處的所在應該是隔得很遠,在這裏卻有人有意識的标出了這兩處地方,我覺得這事情應該不簡單。”

“我也認為如此。”辛嘯無奈的攤了攤手,他心亂如麻,當年的事情應該有人知道了真相。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收回了手:“嚴君,你拉我過來不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吧,我先跟你說,我在清雅吳林,還有方家村遇到了什麽。”

都是對方始料未及的事情,辛嘯談到了殷離的出現,和方家村的遭遇,嚴君說起了邱悅風對石屋的背叛,但他還是沒把嚴秋林利用長乾的事情,将自己困在罔城一事告訴辛嘯。

辛嘯雖然曾對邱悅風與其堂主身份相違背的言行舉止早已有些懷疑,可是經這麽一證實,他也不由得愕然,盡管不知道邱悅風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邱悅風還算是有意無意的幫助了他。

兩人說着話,巷口有腳步聲傳來,還聽到有人輕微的說話聲。

辛嘯站在馬廄前,看到有兩個人影正朝這邊走來,他沒來及看清,急忙推了一把嚴君,把自己整個人連帶着嚴君都撲進了稻草堆裏。

兩個人都沒坐穩,接着就栽倒在了一起,鼻尖相抵,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同時又都愣了。

就這麽安靜的,近距離的瞪着對方的臉,他們氣息都有些紊亂,辛嘯剛想問外面的兩人是誰,只覺得唇間一溫,他看到嚴君已經閉上眼睛,覆上了他的雙唇。

輕輕一貼,嚴君沒動,辛嘯一時也僵硬的紋絲不動,似乎想要啓唇說些什麽,嘴唇剛剛分開,嚴君的舌尖探進了他的口中。

辛嘯剛開始覺得有些怪,可突如其來的興奮一下就沖淡了這種怪異,他也閉上了雙眼,雙臂摟上了嚴君的後背,頓時唇舌翻攪,神魂颠倒。

後腦勺原本緊貼着身後的稻草,感覺到嚴君的手撫了上來,辛嘯被吻的意亂情迷,只覺得渾身發酥,和嚴君越貼越近。

屋外的兩人已經走近,嚴君發現了辛嘯動作的僵硬,不舍的停了下來,剛想扭頭去看,卻覺懷中之人一下就推開了自己。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辛嘯倏地睜開了眼,看到了馬廄外面,走在前面的是嚴秋林,同時他身後的人抽出了一柄長劍,正朝着嚴秋林的後心處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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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嘯可不想前腳剛和嚴君熱吻,後腳就看到嚴君的父親被刺,他動作迅捷的推開嚴君,閃到了屋外,都沒看清楚後面那人是誰,就一把捏住了那人手中的劍柄,順勢朝後用力一推,就在這一瞬間,他驚愕的發現那人竟然是邱悅風。

辛嘯的手還在用力,眼神也是一凜,剛想停止動作,但由于慣性太大,劍柄已經重重的砸到了邱悅風的胸口。

邱悅風未曾料到,路邊的馬廄裏竟然有人,還竟然是辛嘯,他在錯愕之餘,只感到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人也踉跄着往後倒去。

辛嘯驚訝的擡手一看,自己這一招有這麽厲害嗎?不容他細想,眼見着邱悅風快要站不住,胸口豁開了一個幽深的血窟窿。

他疾走幾步,在邱悅風快要倒地的時候,身體猛的向前一撲,險險的伸手接住了邱悅風的右肩,這才沒有導致邱悅風重重落地。

嚴秋林緩緩的轉過了身,先是意味深長的掃了嚴君一眼,嚴君已經走到了屋外,此時的形象有些狼狽,頭發上衣服上紛亂的裹了一身草屑。

等嚴秋林把目光投向邱悅風的時候,表情詫異:“這是,你們是在,難道?”

他瞥眼去看邱悅風手中的劍,邱悅風雖然倒地,但劍尖依然指着自己,他失聲道:“邱悅風,你難道是要殺我?”

邱悅風這才倒轉劍頭,用劍杵着地面,見已拆穿,倒也爽快的承認:“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的人,我想要保存自己。”

嚴秋林在邱悅風面前踱了兩步:“你是想給自己留個餘地,萬一我們這次又輸了,你還能接着做你的譽壓堂堂主。”

“堂主。”

辛嘯扶着邱悅風,只覺邱悅風的份量越來越重,他現在的這個姿勢太勉為其難,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只手險險的撐着邱悅風的後背,剛想咬牙用力,卻見邱悅風脫離了控制,自己倒在了地上,長劍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同樣也落了地。

借着月色,嚴秋林看到辛嘯微腫的嘴唇,皺了皺眉,不滿的掃了一眼走近的嚴君,沉聲道:“容貌太好,容易迷惑他人心智。”

嚴君腳步一頓,他無言以對,只是默然的站在了一邊,之前那種狂熱的暈眩感,直到現在才漸漸消散,他的胸口還在起伏不停,唇齒之間殘留着溫存過後的餘溫。

“怪不得你要來這裏,你是知道他們在這裏。”邱悅風的劍已脫手,只能用手指點指着嚴秋林,同時另一只手甩開了辛嘯的扶持,用胳膊艱難的支撐着地面。

辛嘯的雙手按在冰涼的石磚上,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睛直直的盯在邱悅風胸口的那個大洞,他想要用手去堵,被邱悅風冷冷的目光制止。

“辛嘯,你被人算計了,嚴秋林目的是想讓你來殺我。”

嚴秋林并不否認:“你說的對,只有辛嘯殺的了你,陰芽劍的劍魂現在在他的體內,邱悅風,你沒想到吧,他只需輕輕一推,就能輕易要了你的命!”

辛嘯驚愕擡頭:“我,一掌,還。”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掌心,他沒想到自己沒有拿劍,赤手空拳也能傷人,但他很快想起了邱悅風手中的劍,也是一把仙劍,如果邱悅風不起歹念,不動手,辛嘯定不會傷的了他。

一旁的邱悅風開始劇烈的嗆咳起來,鮮血從口中不停的溢了出來,現在的他基本說不了話,手指顫抖着指着他。

辛嘯驚魂未定的對邱悅風對視:“堂主,我可不想,我沒想到,我真的。”

邱悅風艱難的朝向了他,聲音澀然:“辛嘯,邱金,是他殺了皺巴和刀疤。”

辛嘯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邱悅風為什麽在這種時候提到這件事,一時茫然不解,但手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向邱悅風的肩頭。

邱悅風說完,就把目光轉了開去,不再去看辛嘯,辛嘯左思右想的想着邱悅風剛才的那句話。

嚴秋林又說:“人在心猿意馬的時候,看人都有些模糊,或許他真的沒看清是你。”

邱悅風也看到了辛嘯微腫的雙唇,他把口中的鮮血咽了回去,哆嗦着問:“你們倆?”

“父親,”嚴君有些惱怒,“您在說什麽?”

辛嘯忽的站了起來,他眼裏都是怒火,就在剛才一瞬間,他想清楚了邱悅風的用意,是要讓他替邱金說幾句好話,護邱金周全,可是嚴秋林的話讓他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嚴君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脫口道:“對不起!”

辛嘯的身體有些搖晃,嚴君想要去扶他,被他側身讓開,辛嘯慘然一笑,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麻癢感還在,他氣極:“你們是,是在,呵,好計策,好計策啊!”

嚴君一皺眉,他知道辛嘯肯定是誤會了,可是在這種時候,他又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辛嘯冷漠的瞧了嚴君一眼,眼底全是怆然,也就一刻,他立馬移開了目光。

嚴君的心如墜冰窟,他為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翕動了幾下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片刻後,他張了張嘴,覺得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麽,還沒說出口,巷子口蹿進來了一個人,是邱悅風的兒子,邱金。

邱金一下就沖到了邱悅風的身邊,見辛嘯正一臉愧色的看着他們,他直接拔劍就劈了過來,絲毫沒發覺邱悅風的手搭上了他的靴子,似乎想要拉住他前行的步伐。

嚴君身形極快的擋在了中間,格劍抵擋:“你敢動他。”

邱金愣了愣,往後退了一步,又是一劍,橫劍劈向了嚴君,嚴君正要舉劍躲閃,卻見辛嘯側身而出,擡手握住了邱金手中的長劍,他的掌心與劍尖相互摩擦,響起了一陣詭異的嗤嗤聲,邱金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手中的劍脫手。

辛嘯就這麽握着劍刃,接着就是把劍遞給了邱金,邱金不知所措的接過,剛才的那種刺痛感已經沒了。

邱悅風微弱的喊了一聲:“邱金。”

聲音太輕,邱金正處在心神不寧的狂躁時刻,壓根沒有聽到,他忙着從衣襟裏掏出一塊手帕,手忙腳亂的要去堵邱悅風胸口的那個血洞,口中嗚咽不止:“爹,爹,爹!”

嚴君的心頭一沉,立馬去查看辛嘯的手掌,兩個人同時看到了掌心處有凸起的利齒。

辛嘯咬着牙,狠狠的甩開了嚴君的手,将手藏在了身後,他此時感到體內似乎有無名之火蜂擁而至。

嚴君的神色黯然,雙手無助的垂在身側,手指不經意的摩挲着劍鞘,只感到全身冰涼一片。

“憤怒,羞惱,慚愧,□□,辛嘯,你已接近大成,将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一把魔劍!”

誰都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邱悅風神色滿足,任憑胸口的鮮血汩汩而出,聲音幾不可聞:“辛嘯,成了。”

這也是他拭目以待等到的結果,只可惜是建立在他的重傷之上,這樣的因由或許是他怎麽都不會想到的。

嚴秋林站在一邊,悠悠的誇着辛嘯,神情帶上了些許贊賞和認可,他似乎有些飄飄然,臉色卻白了幾分。

“你混蛋!”辛嘯大怒。

嚴君的臉在第一時間,各種複雜的表情交錯閃過:“你。”

辛嘯瞥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卻在此時,一柄幽黑的長劍從天而降,直直的在邱金身邊掠過,還沒等邱金反應過來,已經深深的插進了邱悅風的咽喉,邱悅風直接翻了白眼,不甘心的離開了人世,他的手緊緊的抓着邱金的手,臨死之前都沒有和邱金說上一句話。

邱金啊的一聲慘叫,臉上震驚和委屈一閃而過,愣怔着盯着那把黑色長劍,看到了那個回字,随即狂吼:“辛嘯,是你的陰芽劍,是不是你,把我父親給殺死了,我爹好壞也養了你十年,不是生父,也算是你的養父,你就這麽報答他的,你他媽的就是一匹白眼狼,爹啊,你一定要成為厲鬼,要了他的命!”

邱金已經陷入了狂怒之中,但他的身體卻沒能上前一步,他其實對辛嘯和陰芽劍之間的某些存在早已起了疑心。

黑色長劍是陰芽劍沒錯,但似乎受了他人的控制,從邱悅風的咽喉上拔地而起,倒轉方向,直指邱金。

很快,陰芽劍裹挾着一道凜冽的光芒呼嘯而至,邱金的劍已揮出,正朝辛嘯劈來,他沒想到陰芽會如此之快,手中劍勢一下收不住,臉上又閃過了驚懼之色。

電光火石間,嚴君擡腿踹了一下邱金的後背,邱金撲通一下趴倒在了地上,躲過了這要命的一劍。

辛嘯已經側步向前,側身将陰芽劍拿在了手上,陰芽原本帶着的暴戾之氣,忽然就這麽煙消雲散。

邱悅風死了,雖然他也作惡多端,真的該死,邱金說的沒錯,再如何他也算是辛嘯的養父,要死也不能死在他辛嘯手裏,辛嘯此時內心沉悶,湧起壓抑不安的複雜情緒。

在這種時候,他可不想讓邱金也死了,邱悅風臨終囑托過自己,邱家做過很多惡事,邱金雖然多少知道一點,但他卻沒真正的去做過一件。

邱金怪叫一聲,右手撐着地面,艱難的爬了起來,揮劍又要去劈辛嘯,如此的三番兩次不依不饒,辛嘯都有些不耐煩了。

現在陰芽在手,他只能舉劍格擋,兩把劍碰在一起,怪異的是,沒有火花閃過,更沒有一點聲音。

邱金手裏的劍被一團黑氣籠罩,眼看着他的整個人就要被吞沒,嚴君又是一腳,将他的劍遠遠踢開。

一陣飓風刮了過來,讓辛嘯周身的毛孔都滲透了寒意,他不由自主的朝嚴君這邊靠了靠。

“妖風啊。”嚴秋林站在一邊,一直緘口不言,什麽也沒做,看上去卻有些形銷骨立,這時總算發了話。

辛嘯聞言,想起了方家村的那片黃沙,也是飓風帶過來的,驚恐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陰芽在之前的目标明确,一劍就要了邱悅風的命,或許是石屋裏的老怪物做的法,寒氣從腳底升起,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那個人連自己的曾孫都殺。

嚴君見狀,擡手在他後背上撫了撫,辛嘯又是一個激靈,卻沒有走開,也沒有抗拒。

陰芽從辛嘯的手中脫離,在飓風中獨自掙紮,似乎想要掙脫什麽束縛,一道黑光在飓風中時隐時現。

辛嘯剛想伸手,聽到了邱金的嗚咽之聲,邱金跪在了邱悅風身前,猶如一根失去依靠,快要折斷的樹枝,在飓風中脆弱搖曳。

所有人的衣袍被吹得鼓起,衣角上下翻飛,咧咧作響,像是在天地之間,一個個将要被摧毀的米粒之珠。

辛嘯心中五味雜陳,走了過去,一下跪在了邱悅風面前,鄭重的朝着邱悅風磕了三個響頭。

邱金想要阻止,僵硬了片刻,只是木然的瞪着辛嘯,他也知道,陰芽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刺穿邱悅風喉嚨定然不是辛嘯,而是在木樓裏拿走劍的邱明主,他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他忽的想起了之前邱悅風的那兩句關照,在狂風之中如墜冰窟,直到最後,他什麽都沒做,由着辛嘯來了又離開。

闊家巷口,有個瘦長的身影正邁着緩慢的步子走了過來,他的長發被吹了起來,在飓風中瘋狂舞動,雙睛被吹得都睜不開。

有個聲音響起:“巽真,你他媽的走的這叫什麽路?”

“閉嘴,我能走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樣。”

辛嘯起身站起,這才看到,巽真的脖頸被一只大肥貓牢牢的挂住,猶如一條毛茸茸的圍巾,看樣子還挺暖和。

“你什麽意思,欺負我弱小,欺負我變成了一只貓,我說你為什麽當時養只貓,怎麽不養一頭熊,不然我也不不會如此的沒用。”

辛嘯竟然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想笑,看着他們的樣子,聽着他們的話,他有些想去看嚴君。

在飓風中,巽真瘦長的身體走的搖搖晃晃,肥貓卻還是牢牢的抓住了他,他們剛走近,第一眼先看到了橫在巷子中間的屍體,和屍體邊上的邱金。

巽真差點被絆住,待看清是邱悅風的屍體,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四周,發現了站着不遠處的三個人。

他先去問嚴秋林:“他是怎麽死的,剛才我還看他好好的,哦,不是剛才,他走了好一會了。”

嚴君知道,邱悅風先去客棧找了自己的父親,之後怎麽來的闊家巷,他無從得知,或許就在客棧等着自己把辛嘯找來。

嚴秋林甩了下衣袖:“是他們邱家的事情。”

“邱家,你的意思是他們自相殘殺?”

嚴秋林終究還是沒把八合陣的第八個人說出來:“或許吧,陰芽被操控,殺了邱悅風。”

巽真立馬就去看辛嘯手裏的劍,劍芒幽黑,就是陰芽,不過殺了邱悅風,他并不難過,他知道辛嘯是長坤的徒弟,更知道他是這場戲裏的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

嚴秋林沒說是辛嘯殺的,也沒說陰芽開始受了邱明主的控制,真正的要了邱悅風的命。

脖子上的肥貓撓了撓他的耳朵,巽真叫喚道:“梁老頭,你幹什麽?”

不過他很快懂了梁坎的意思,提醒辛嘯:“譽壓堂出事了。”

邱金停止了抽泣,不過他舉目看去,沒有一個是能幫他的人,于是他開始偷偷的背上了邱悅風的屍體,打算撤離。

辛嘯就站在邊上,他只是掃了一眼,問:“道長,出什麽事了?”

“替你的那個朋友,就是叫夜晝的,被邱明主帶走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抱歉。”

辛嘯心頭一凜,瞧了一眼邱金和邱金背上的邱悅風,轉身就朝巷口走去,嚴君立馬就跟了上去。

嚴秋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兒子離去,巽真脖子上的肥貓喵嗚一聲爬上了他的肩膀,嚴秋林嫌棄的想要甩開,卻被肥貓兇狠制止。

巽真喊道:“還有。”

沒有了大肥貓的牽絆,巽真跑的快了些,肥貓轉而怒發沖冠的瞪向巽真,站在嚴秋林肩上,發出了人聲:“快,跟上他。”

嚴秋林踉跄了幾步,似乎有些站不穩,喊道:“嚴君。”

肥貓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從嚴秋林肩上躍了下來,遲疑的掃了一眼嚴秋林,不過他沒說什麽,幾步就蹿到了巽真的腳邊。

辛嘯在前面停了腳步,回頭問道:“什麽?”

“一個叫壓合的,和他娘都受了重傷,不過吃了藥丸,估計好些了。”

辛嘯捏着陰芽的手背青筋突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疾步朝譽壓堂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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