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獨特的相處模式

獨特的相處模式

刑年開車帶着崔宴,來到了一家私房菜,由于是庭院風格,所以隐私性特別好。最早是唐苑帶她來的,她有時也和趙維真來這裏吃飯,老板是一對高姓華人夫妻,雖然裝修不如別的中餐廳高檔,但勝在溫馨有人情味。

小高嫂看到刑年來了,開始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刑小姐,今天還真是湊巧,趙先生也在。”她是少數民族,能歌善舞,性格也爽朗。刑年笑了笑,對她說:“不用了,我要一個包廂,有新的朋友。”

“這位先生可真是一表人才。”她看到崔宴,不自覺地誇獎道。

崔宴還是一如既往地謙虛,“您過獎了。”

刑年以防遇上趙維真,于是連忙追問道:“還有包廂嗎?”

“還有一個,我帶你們去。”小高嫂告訴她。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吧臺時,趙維真突然出現了,同行的還有他的幾個同事,他們并不認識刑年,而刑年一瞬間有些無措,但趙維真似乎不打算讓她為難,他還是保持着一臉笑意,朝她點頭致意後就徑直離開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轉身後他的臉色鐵青。

到了包廂,刑年和崔宴入座後,小高嫂問她:“還是老樣子嗎?”

刑年想了想,告訴她:“不上海鮮,其他的随意。”

等她走後,崔宴看她有些不自在,主動提起:“剛剛那位就是趙先生?”

刑年有些無奈,實話說:“是,他是我的房東。”

“婚紗,是他送你的?”崔宴合理的說出自己的懷疑。

她點了點頭,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麽,她自然坦坦蕩蕩,“這是個意外,我不能控制。”

“如果我不來,你會不會答應他?”崔宴繼續問她,眼神不允許她絲毫的回避。

刑年不會說謊,所以她說了實話,“不會,因為我把他當最好的朋友,如果有那一天,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崔宴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開玩笑地說:“你的桃花,還真是不容小觑。”

刑年也不甘示弱,反諷道:“謝謝,不及你萬分之一,從小學到高中,你的情書塞滿了我的書包。”

“這是個意外,我不能控制。”崔宴用同樣的話回敬她。

刑年有些抓狂,她自知是說不過他的,于是擺爛:“随你怎麽說好了。”

“我不是責怪你,只是遺憾這四年多的時間裏,我錯過了太多。”崔宴有些傷感。

刑年擺了擺手,提醒他:“你可不要弄哭我,我可從來沒哭過。”

崔宴不再多提,只是默默幫她把杯碗都清洗了一遍,再放到她面前,正好此時開始上菜,小高嫂問他們:“需要不要開酒?”

刑年本來想說可以,但崔宴出聲委婉拒絕了,“不用了,蘋果汁就可以,謝謝。”

“好的,我馬上給你們送來。”刑年看着小高嫂離開了,便埋怨道:“我想喝點都不行啊。”

“最好不要,別忘了初三那年你偷喝紅酒,把自己醉倒睡了一天。”崔宴嚴詞拒絕道,因為那次家裏沒人,還是他把撒潑打滾的她抱回房間的,當然她并不知情。

刑年吐了吐舌頭,妥協道:“不許就不許呗,我愛喝蘋果汁。”

崔宴拿她沒辦法,開始給她夾菜,刑年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始問他:“你現在在讀研還是工作?”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

刑年認為他并不是真正喜歡法學,所以大概率不會繼續讀研,于是頗有信心地答道:“工作,對吧?”

他點了點頭,同樣問她:“你現在在做什麽?”

她在做什麽都不重要了,反正後天她就要辭職了,于是她裝作無所謂地說:“金融民工啊,同事一個比一個卷,反正我也不想幹了,走了幹淨。”

“你不會說謊,就不要說。”崔宴戳穿她,他知道她并不能從容地放棄這一切。

刑年見他一點面子也不給,吐槽道:“知道你還不安慰我。”

崔宴并不擅長安慰人,他和她都做着自己并不感興趣的事,這些事情來自于長輩的意志,但他還是勸解道:“我們享受了家庭帶來的資源,就必須付出相同的代價,如果當這一切都随風逝去,我們未必能有想象中的從容。”

他說的沒錯,但刑年不願意聽這些話,也不願意被人管束,即使那個人是他。于是她開始不說話,在強烈的現實面前,她既想逃脫,卻逃脫不了。

ECOOL酒吧,趙維真一反常态,答應了和同事來此放松一下,他原本不熱衷來這種喧鬧的地方,只是他今天特別煩悶,比遇到最難纏的業主還煩,于是他開始喝悶酒,面對主動上來搭讪的美女,他也是不理不睬,一旁的同事不解,“趙總,哪有你這樣的,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不帶你這樣的。”

趙維真面無表情,他也沒有解釋,只是說:“你們玩,不用管我。”

同事們也不再自讨沒趣,随他去了,趙維真有種強烈的感覺,刑年馬上就要回國了,再聯想到唐苑走時跟他說的話,不經苦笑,命運真的就像跟他在開玩笑一樣,在他終于準備好明牌時,那個人的出現摧毀了這一切,他的心越來越不平靜,酒也一杯一杯越喝越多。

此時包廂裏還有一個醉漢,李沐之已經喝的神志不清了,李賢緊趕慢趕地過來收拾爛攤子,看着亂哄哄的男男女女,他關掉音樂,不由得吼道:“都給我出去。”衆人面面相觑作鳥獸散,他看着自己的哥哥,躺在沙發角落裏,上衣都被人扒走了,于是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試圖搖醒他,“哥,你醒醒,看看你醉成什麽樣子了。”

李沐之被他搖醒,微微恢複了一點神志,“你怎麽來了,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李賢搖了搖頭,開始勸他:“這些人都是些狐朋狗友,你應該離他們遠一點。”

“我不是為了繼承權才想跟她結婚的,可是她騙了我,她為什麽要騙我呢?”李沐之答非所問,開始說胡話。

李賢知道他說的是誰,安慰道:“哥,繼承權根本不重要,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争。至于她,你忘了她吧,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麽做。”說完,就扶起他往外走,而李沐之嘴裏還在念叨着刑年,走到吧臺結賬時,李沐之看到了趙維真,趁李賢不注意,他就晃晃悠悠走了過去,嘲諷道:“這不是趙總嗎?虧我還把你當假想敵,我們都是傻子。”

趙維真看他喝多了,強壓住心中的不耐,因為環島度假村那個項目,李沐之明裏暗裏都沒少給他使絆子,趙維真無意與他糾纏,于是告訴他:“你醉了,趕快走。”

正當李沐之還想糾纏時,李賢及時趕到拉走了他,并向趙維真道歉,“對不起,他喝多了。”然後,拉上李沐之走了。

趙維真看他的模樣,真是醉的不輕,随即聯想到了自己,心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麽?他跟李沐之可不是一路人,于是他放下了酒杯,跟同事告別,離開了酒吧。

刑年和崔宴吃完飯後,去了趟超市,她依然沒有跟他搭話,她是在賭氣,看他什麽時候主動跟她說話。崔宴推着購物車,刑年卻故意不買東西,在超市裏亂逛,崔宴就這樣陪着她亂逛,過了好一會兒,刑年腿都酸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扭頭質問道:“是不是我不說話,你就一直陪我逛到超市打烊?”

“大概會吧。”崔宴如實說,他知道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刑年有些無語,她的拳頭又打在了棉花上,崔宴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要關門了,他好心提醒道:“不要任性了,你的腿該酸了吧?”

她被看穿也不扭捏,開始往購物車裏扔東西,輕飄飄地說:“今天的消費全都由你買單。”

崔宴也随她的便,他雖然工資不高,但勝在很會理財,平時也根本花不到錢,所以他的存款頗豐,他告訴她:“你想買什麽都行。”

刑年聽他這麽說,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很快就把購物車堆得滿滿的,顯得十分有成就感,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暫時就這樣吧,走,刷你的卡。”

崔宴推着購物車,乖乖刷卡結賬,刑年就在出口處等他,她很享受這種當甩手管家的感覺。以前她很少來超市,因為她自己處理這些事情特別麻煩,基本上只要趙維真出門采購,她必然會蹭他的免費勞動力。兩人回到家,崔宴還是精神奕奕,但刑年已經累得不行了,她嘀咕道:“回國了,我再也不要開車了。”

崔宴把東西安置好,對她說:“你這是懶漢思維,唐叔已經退休了,家裏換了新司機。”

刑年撇了撇嘴,抱怨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負責送我呢。”

崔宴指出了實際問題,“我們單位跟家裏是不同的方向。”

刑年見他完全是就事論事,已經不想跟他争辯,轉身回房間就去休息了,崔宴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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