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轉學
Chapter 10 轉學
時間追溯到央一和忍足回到涼日家。
既然路上忍足童鞋沒有提出要回自己住處,央一是根本沒想到,兩個人也就直接走回了涼日家,時間接近6:00。
涼日琴子不在家,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聽到了隔壁的泉媽媽喊央一吃晚餐。
央一不客氣,扯着忍足就過了,反正泉媽媽就像是自己媽媽一樣,央一從來不見外。
看到忍足,泉媽媽很熱情,畢竟這是央一第一個帶回家來的“朋友”。
話說也不知怎麽回事,是忍足童鞋跟着央一順口了,還是這厮有啥“陰謀”,竟然跟着央一喊了“泉媽媽”,這邊泉媽媽和央一還沒有仔細琢磨,反倒是忍足自己愣了一下,見其他人都沒有感覺有什麽奇怪,只好接着叫下去了,這時再改口就有些詭異了。
泉媽媽熱情地招呼兩人,央一完全當成了自己家裏,走去廚房幫忙上菜。
忍足也蹭進來,吃白食總要做些什麽。
正在餐廳裏面擺放桌椅,泉爸爸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忍足爽朗地打招呼,“央一的朋友啊,第一次見到央一把朋友領進家裏來呢。”
忍足笑了一下,禮貌地行禮,“泉爸爸好。”
泉爸爸贊許地點點頭,這時央一端着一碟菜從廚房出來,放在桌子上。
“央一啊,這就對了嘛。平時多交些朋友,少年人總要青春活力一些。“央一任他念叨着,反正這樣聽泉爸爸念叨不是一次兩次了,完全可以當成背景音樂了。
看看自家的小央一不理會自己,泉爸爸有些“哀怨”,向忍足“訴苦”,“我們家的小央一就這點兒不可愛,想央一小的時候,小小的,軟軟的,……”泉爸爸一臉憶念,轉眼又苦了臉,“小時候,這孩子就拽拽地不理人了。除非高興的時候才對人笑一笑,不過小央一笑起來真的很可愛啊……”
忍足很囧地看着那邊飄灑着粉紅色桃花背景的中年男人,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眼鏡,忽然有些明白央一有時候面無表情是怎麽修煉出來的了。
直到用餐的時候,泉爸爸猶自一臉懷念,最後又扯到自家的“不孝子”身上,摸着央一的頭,“語重心長”,“央一不要學離緒,那個不孝子……!”
央一揚起來一張“純潔”的笑臉,“慈祥”地看着泉爸爸,“泉爸爸,您最愛吃的鳕魚今天只吃了兩塊,泉媽媽做的不好吃嗎?”
“啊- ”泉爸爸的聲音嘎然而止,偷偷地看看泉媽媽的臉色,做出賠笑的臉,努力加餐飯。
忍足看看表情無比“純潔”的央一,低下頭,忍笑忍得好辛苦。
吃罷了晚餐,泉爸爸自告奮勇承擔了洗碗的善後任務。
兩個人陪着泉媽媽在客廳唠着家常,無非是央一小時候的糗事,忍足聽得倒是津津有味。泉媽媽起身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9。
出門一轉就是央一家裏,今夜的月色正好,不過此時央一沒有欣賞的心情。
忍足感覺了有什麽不對,俯下身來看少年的表情。
央一嘟着嘴,皺着眉不斷收放着手臂,有些呲牙咧嘴。
忍足知道是白天過度運動的後遺症,捏了捏他的肩部,引來少年長長的吸氣聲,在這樣沉寂的夜色中非常清晰,然後一雙明亮的眸子望過來,裏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忍足揉揉他的頭,嘴角噙着笑,“很疼?”推着少年走進家門,順手把門帶上。
一串鑰匙遞過來,少年清冽的嗓音在夜風中飄進耳畔,“上鎖吧,姐姐不回來。”
忍足接過鑰匙,把大門鎖好,低着頭詢問,“琴子小姐不回來?”
“姐姐出差,下周才能回來。”
忍足鎖好了門,和少年并肩向房屋走去,在少年的指點下用鑰匙開了門,“伯父伯母他們呢,也不在家的樣子?”
少年從他身邊走進去,片刻沒有聽到少年的回答,房間裏面的燈沒有打開,只有門口的方向照射進來的月光,安靜的,有些清冷,有些寂寞。
少年清冽幹淨的嗓音傳來,沒有聽出來任何異樣,“爸爸媽媽的工作經常出差。”明亮的燈光突然亮起,忍足有一瞬間的失明。
少年站在客廳入口對着他微笑,“要睡客房嗎?”調皮地笑了笑,“不過好像沒有收拾呢,就麻煩你自己了。”對他揮揮手,自己走上樓,不過表情有些呲牙咧嘴地難看,一只手捂着手臂。
忍足看着少年走上樓,好一會兒才按着眼鏡笑了一下,把房門帶好,沿着樓梯上樓,說起來,今天自己在這裏的活動區域只限于一樓客廳,二樓以上還沒有去過。
上樓來,只有左手側的房間亮着燈,看來是央一的卧室,門沒有關,柔和的燈光從門縫裏面流洩出來,在走廊裏面投射出長長的投影。
推門進去,央一好像忘記了告訴自己哪一間是客房了,自己亂找,可是沒有禮貌的行為。
不過,忍足站在門口,看着室內愣了三秒。
卧室裏面鋪着軟軟的長毛地毯,各式各樣的抱枕占據了視線裏的所有空間。
忍足摸着眼鏡,半天沒有提起腳。
輕輕的流水的聲音從卧室裏面一扇門裏面傳出來,忍足把腳上的拖鞋留在門外,赤足走進來,小心地避開地上各種抱枕“障礙物”,站在房間正中環視。
房間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靠牆一側是一排整齊的書櫥,整齊地排列着各類的書籍,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張乳黃色的書桌,上面散落着兩三本書,筆筒裏面放着不同種類的筆,旁邊擺着一臺電腦。
和書桌并行的是中央的大床,同樣床上堆滿了抱枕,床頭櫃上擺着——
忍足走過去,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着相框,全家福?
英俊的男主人,美麗優雅的女主人,漂亮的女兒,完全是俊男美女的代表,完美基因遺傳,如果忽略其中那個相貌平凡的男孩子。不過,如果缺失了任何一人,這張相片裏面的溫馨就不複存在了吧。
小心地将相框放在原來的位置,……
央一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忍足筒子盤腿坐在自己卧室地毯上,膝蓋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冊,看得很專注。
忍足擡頭看到他,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有些興致盎然,“央一還有個妹妹、或者弟弟嗎?”
“呃?”央一愣了一下,走過去看到他手裏的相冊,看着他手下指着相冊中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啪- ”地合上他手裏的相冊,然後放到床頭。口裏面嘟哝着,“我知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但是不必這樣專門在人傷口上撒鹽的吧……”
忍足支着下巴,頗有意味地看着少年把相冊放在床頭,然後把身體丢進一堆抱枕中間,閉上眼睛蹭了幾下,然後小小聲地嘟哝着什麽。
然後聽到哎哎叫的聲音,看到少年囧着一張臉,呲牙咧嘴地坐起身來,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胳膊。
忍足扶了一下眼鏡,忍着笑起身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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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一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狼爪子”,揪過來一只兔子抱枕,呲牙咧嘴地□□。
忍足好笑地看着他孩子氣的動作,“央一,這只兔子和你沒有仇吧?”
少年擡頭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抱着兔子抱枕躺下去,拉了被子蓋上,閉上眼睛睡覺。
忍足看着少年一系列的舉動,邪惡地笑了一下,伸手把少年懷裏的兔子抱枕揪出來,滿意地看到少年燃着明亮火焰的眼眸,這雙眼眸此時分外地美麗。
“央一……”忍足神情慵懶地托着手裏的抱枕,“你還沒有告訴我哪一間是客房呢?”
“對門!”少年恨恨地剜了他一眼,伸手扯過身邊最近的一只狼型抱枕,抱進懷裏,不再理會居心不良的某人。
啊咧,啊咧,好像生氣了呢?
忍足看着沒有了“聲息”的少年,少年的睡顏很沉靜,似乎、有些、疲憊的樣子。嗯,真的是累了嗎?看看手裏托着的兔子抱枕,雪白的絨毛,只不過鼻子和眼睛是火焰般美麗的紅色,伸出食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紅豔豔的鼻子,看着兔子咧嘴笑得一臉燦爛,轉頭再看看似乎已經睡熟了的少年,把兔子抱枕輕輕地放在少年身邊,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出門沒有忘記關上燈。
第二天一大早,很早醒來的忍足那厮就來“叫”央一起床了,不過,能夠叫醒央一,算他本事!
在他被不同形狀的抱枕準确地丢在鼻梁上第五次之後,他終于放棄了這一壯舉。涼日家的這個孩子絕對是不可能被“人”叫醒的。
在他做完了平常一系列的早課回來,再進來看的時候,終于看到央一童鞋有了清醒的趨勢。
少年打着哈欠,一只手揉着眼睛,小臉埋在抱枕裏面蹭了幾下,睜開眼慢慢醒過來,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才真正清醒了,看着雙臂抱胸慵懶地靠着門框的忍足,眨了眨眼,“忍足?”
“嗯,終于醒了?”
“哈~”央一看着他的表情,摸摸自己的臉,沒有什麽啊,從床上跳下來,自顧走去浴室洗漱,不過,雙臂還是酸酸疼疼的。
對于自己再一次被無視,忍足童鞋盯着那扇被關上的浴室門,如果目光可以實體化,估計那扇門就不是“千瘡百孔”這麽簡單。
忍足很哀怨,難道他的魅力真的不如從前了嗎?為什麽自己可以一再被無視?或者說,涼日央一比較特殊?
忍足靠在門板上思索這個問題,直到央一洗漱完畢,也沒思考出來結果。
央一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好像還是有些困,抱着抱枕下樓,像一只貓兒蜷縮在沙發裏面昏昏欲睡,直到隔壁的泉媽媽叫他們去吃早餐。
泉家還是只有昨天見到的泉爸爸和泉媽媽,吃完了早餐,央一回到家裏似乎有接着睡的趨勢,被忍足拖着死活撐了兩個小時,然後“再”一次窩在他身上睡着了……
忍足抽搐着嘴角,無語……
周一的清晨,網球社的部活結束,他們的部長大人叫住了收拾球拍的日吉,“日吉。”
“嗨,部長!”蘑菇頭的清俊少年回過頭來,看着部長有些不解,不過少年臉上是沒有松懈的嚴肅表情。
“啊嗯,”跡部披着球衫看着自己的學弟,吩咐,“涼日今天會轉來冰帝,本大爺安排在你的班級裏面,你代表冰帝照顧一下。”
“嗨,部長!”
“啊嗯。”銀紫色短發的少年點點頭,轉身招呼高大木讷的少年出了網球場。
日吉想着部長的話,回到教室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第一節課開始,教學的老師走進來,身後跟進來一個沉靜的少年,墨藍色不同于冰帝的校服,溫和疏淡優雅的舉止,“涼日央一,請多指教。”
不能夠否認,這樣的少年在第一眼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好感,不是出衆的相貌,所以人們的潛意識地會認為這樣的少年沒有攻擊性,對自己沒有威脅,所以會放松了戒備去交往。
估計是跡部安排好的,央一被安排在了日吉的鄰桌。
因為在課堂上,同學們不好大聲地詢問,等到課時一結束,老師還沒有走出教室,央一課桌前就被圍了幾個好奇的同學,“涼日君是從風薔薇裏面轉學過來的嗎?那可是貴族精英學校啊……”
風薔薇,雖然比不上冰帝的歷史久遠,但是名望卻不必冰帝差什麽,以培育政商各界優秀的精英人才出名。
看那邊的少年微笑着應付着同學們的詢問,溫和優雅。
日吉不禁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少年真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涼日央一嗎?不會是孿生吧?
中午放學的時候,日吉叫住了自己的鄰桌,“涼日。”
“嗯?”
“部長讓你中午的時候和我一起去餐廳。”
“好的,麻煩日吉了。”少年微笑着颔首,依舊是溫和優雅的表情,暖如春風的笑容。
看着少年的笑容,日吉咕哝着轉過頭去,感覺有些詭異,這樣的笑容,……有些不對勁。兩個人漸漸遠離了衆多的視線,日吉發現少年好像悄悄地放松了下來,雖然看不到明顯的變化,但是那種不和諧的感覺消失了。看了看身邊走着的少年,涼日?
這個,才是涼日的感覺吧?
走進餐廳,日吉把央一領進網球社正選們的專屬領地,銀紫色短發的少年優雅地端坐在上首的位子上,尊貴傲然如同帝王,“涼日。”
“跡部會長。”不亢不卑,少年的嗓音清冽幹淨。
“啊嗯。”上位的帝王微微直起了身體,迫人的威壓從對面一波波地傳過來。
墨藍色制服的少年依舊微笑着,淡若清風,不曾有絲毫改變。
片刻,跡部開口,“真堂會長和本大爺說過了,啊嗯,你以後就和本大爺的網球社一起行動好了。關于你的訓練,真堂會長說涼日有專門的訓練單,忍足,”點名身邊的好友,“啊嗯,沒事的話照看一下涼日的訓練。”
部長有令,哪敢不從?
忍足笑着應下來,伸手把站着的央一拽過來,按在身邊的座位上,“嗨,嗨,先用餐吧,跡部你有什麽訓示等大家吃完了飯再說,慈郎好像很餓了呢。”
黃色的卷毛綿羊使勁地點着頭,目光盯着面前讓人食指大動的午餐,“是啊,是啊,跡部,我好餓——”
跡部看着自家的部員,終于開了恩。
吃飯皇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