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hapter69
Chapter 69
蘇久言腦袋突突地疼。
她簡直想抓着狗卷棘的領子咆哮,你到底有沒有反應過來,她幹了多過分的事情啊!
你應該憤怒!
你應該報複——!
別、別擺出這麽好欺負的嘴臉啊!
狗卷棘被她晃得——兩個人一起倒在地面上,滾作一團,即便這個時候,狗卷棘依然記得用手肘護住蘇久言,免于墜地時的磕碰。
“滴答。”
蘇久言的眼淚落在狗卷棘的臉頰上。
狗卷棘微微一愣,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片刻後,他掏出手機,飛快地打字給蘇久言看。
「別哭了,我真的沒有生氣。」
這句話反而讓蘇久言嗚嗚地哭出了聲,她用手背擦眼眶,全是眼淚:“你怎麽可以不生氣呢……”
「我答應過你……」
「無論你做什麽樣過分的事情,都絕對不會生你的氣。」
媽的。
這是萬箭穿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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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啊……”
「我一直、一直都記得。」
蘇久言趴在狗卷棘懷裏,狗卷棘似乎被這場面吓到了,一動也不敢動。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又打出一行字。
「我們這是算……和好了嗎?」
“這個嘛……”
蘇久言擡頭看了他一眼,狗卷棘怯怯地看着她,就好像蹲在門口渴望被收養的小狗眼神。見狀,蘇久言捧住狗卷棘的臉——狗卷棘竟然還瑟縮了一下——重重地吻下去。
如果四年前的選擇是錯誤的話——
幸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沒經歷過實戰,但也縱覽同人文。
只有親上來才能感覺到,其實狗卷棘唇邊的咒紋不是完全光滑的,它微微凸起,甚至還帶着一點磨砂般的觸感。
很有趣。
蘇久言忍不住把兩邊唇角都舔過一遍,舔得濕漉漉的,舌頭才滑入對方的唇縫,撬開牙齒,去纏繞觸碰對方舌頭上的咒紋。
狗卷棘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緊張得全身的肌肉都繃住了。等一吻完畢,他才恍惚地想起呼吸。
蘇久言壞心眼地明知故問:“初吻嗎?”
狗卷棘幾乎是反應過來的同時,就飛快地把衣領又拉上了。他兩頰緋紅:“鲑、鲑魚。”
“別、別擋住啊。”
蘇久言還蠻喜歡被她啃紅的痕跡。
狗卷棘只好舉起手機給她看:「咒紋很難看……」
因為很難看。
所以不想讓蘇久言看到。
蘇久言睜大了眼睛:“我還以為,你一直擋着臉,是咒術屆有什麽特殊要求,竟然只是單純地覺得它很難看而已……”
“鲑魚。”
“這怎麽可能會難看呢!”
蘇久言強行把狗卷棘的臉從衣領後扒拉出來,在他的唇角印下細碎的吻:“沒有難看,超性感,我超喜歡,你懂嗎——就是那種想讓人對你搞黃色的性感。”
狗卷棘投降。
「別、別鬧了。」
「不會說好不會再說這種浮誇的話了嗎?」
“這都是我的真實想法。”
狗卷棘的思緒好像被這句話短暫地擊沉了一小會兒,神色都呈現出一片缥缈的空白。過了一會兒,他艱難地掙紮起身:「別、別鬧了,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
他話還沒打完。
蘇久言擡起手,沒收了狗卷棘的手機。
她挑眉:“忍不住什麽……”
狗卷棘不敢吭聲。
他的飯團語裏也沒有對應的詞彙。
蘇久言輕輕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就忍不住吧,我不介意……”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壓倒在地。
拉燈。
懂得都懂。
狗卷棘當然沒喪心病狂地在一樓客廳的地板上做這種事情,事實上,他的準備很齊全,但事情結束後,蘇久言依然有一種被大卡車碾過的——渾身上下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的疲憊感。
然而,這怪不了狗卷棘。
好幾次,狗卷棘都想收手了,但他害羞的樣子真的超可愛,蘇久言沒有忍住,又自己爬過去撩撥。
——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覺得自己能在體力上和咒術師相提并論?
大概是狗卷棘偏向纖細的體型,以及他在劇情裏從來沒有用過什麽重武器導致的錯覺吧。
總之,第二天清晨,蘇久言已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狗卷棘還能生龍活虎地繼續寫文件。
知道的,他是在寫檢讨。
不知道的,看狗卷棘那如沐春風的心情,還以為他在寫結婚請帖。
蘇久言躺在二樓呼呼大睡。
睡到中午十二點,卧室的門發出輕微的響聲,蘇久言感覺到床的邊緣下陷,她迷迷糊糊地抱怨:“我在睡一會兒,腰疼,你不用管我。”
有人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輕柔地給她推壓按摩,舒緩過于勞累的筋肉。看看,這就是差距,明明沒做什麽運動的人累得爬不起床,真正出力的那個人,甚至還有餘力來按摩。
力道剛好,非常舒服。
蘇久言被按壓得哼哼唧唧地,幹脆将下巴壓在狗卷棘的大腿上:“是要吃中飯了嗎?”
「是的。」
狗卷棘寵溺地撓了撓蘇久言的下巴。
緊接着,他給了毫無防備的蘇久言一個暴擊。
「準備回家吧。」
「我知道你和五條老師實驗失敗,究竟是缺失什麽了。」
蘇久言的睡意瞬間就吓沒了。
五條悟,夏油傑,七海建人,還有十分熟悉的共享電動單車,再度齊聚一堂。和上一次的豪華陣容相比,更是多了狗卷棘和乙骨憂太兩位大佬,堪稱人才濟濟。
五條悟興致勃勃地問:“我就說,她肯定是忽視了什麽——究竟是忽視了什麽條件啊?”
狗卷棘拿出蘇久言穿越前的手機。
穿越到咒回世界後,這只手機就再也接收不到信號,被蘇久言暫時收進了行李箱底層。現在,它被狗卷棘翻出來,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最新安裝的APP。
狗卷棘把這個APP的全稱顯示給所有人看:
共享單車(破次元壁版)
五條悟:“……”
夏油傑:“……”
乙骨憂太:“……”
七海建人:“……”
謎底如此簡單。
五條悟了然:“所以,其實咒靈和七海都沒有什麽用,真正的關鍵是這個APP吧?”
“鲑魚。”
“好啦,你要回家啦,費了這麽大的工夫總算能把你送回家了,你起碼該露出點開心的表情吧。”
蘇久言幽幽地擡起頭:“他要送我走。”
狗卷棘:“……”
蘇久言猛然捂住臉,崩潰地嗷嗷大哭:“他竟然要送我走,我好不容易痛下決心,把一切都交給他了,要和狗卷過一輩子,結果他轉頭就不要我了!要送我走!嗚嗚嗚嗚嗷嗷嗷啊嗚嗚嗚……”
五條悟繃不住臉上的笑容了。
他倒抽一口冷氣:“幸好我不談戀愛,真的,棘,你究竟怎麽忍受這個小智障的。”
“木魚花。”
——沒有忍耐啊。
“金槍魚蛋黃醬。”
——她明明超可愛的。
“我受不了了。”
五條悟捂住臉,他下一個舉動,就是把狗卷棘拎起來,放在了共享電動單車的後備箱上,有點擠,車搖晃了一瞬間,但硬是依靠着狗卷棘非凡的平衡系統穩住了。
啊,這是……
蘇久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送你點土特産。”
五條悟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我們這個世界和你那邊,也就只有咒靈和咒術師有所不同了,咒靈不方便送,那就送個咒術師,歡迎在家慢慢品嘗。”
蘇久言懵了。
她好像是真的傻。
“可是……”
“沒說共享單車不能帶人吧?你那麽大的一個行李箱都帶回來了。”五條悟說着,又把蘇久言的行李箱扔到了狗卷棘頭頂上,狗卷棘竟然還穩穩地扶住了,這份平衡力令人嘆為觀止。
“但……”
“就算帶不走人,你有這個APP,又不是一次性的,平時有空就過來看看棘,很難嗎?”
五條悟的論證完畢。
蘇久言驚訝地發現,她還真是一個智障,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好像……
……真的很有可實施性的樣子?
蘇久言用共享單車(破次元壁版)掃開二維碼,還真的隔着一個次元,也能順利解碼。她擡起頭,看向坐在後備箱處的狗卷棘。
白發青年目光清澈,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你,正要跟我走啊……?”
蘇久言說不出哪裏別扭,但現實的發展幸福得讓人覺得虛幻。
“鲑魚。”
堅定的點頭。
好吧。
看來這土特産非帶不可了。
蘇久言坐上駕駛位,兩個輪子開始轉動,輕柔的風迎面吹來,陽光澄清如洗,她奮力向前,滿載幸福和希望。
<正文完>
<後記>
輪胎滾動着。
很快,四周的場景就從寫滿日文的招牌變換成了中文招牌,她穿越回來了——升騰起這個念頭的瞬間,蘇久言心底一緊。
她甚至不敢往後看——
生怕往後一看,某個魂牽夢繞的身影就消失了。
“交警,停車!”
蘇久言被一位交警追上了,對方怒氣沖沖地質問她:“都說了電動單車不能載人好麽!身份證號報上來,罰款!”
蘇久言:“……”
她回頭,狗卷棘穩穩當當地坐在車後座,投來無辜的小眼神。
那天,這位交警覺得很離譜。
他做交警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交罰款還喜氣洋洋的家夥。不過,等他将身份證號輸入警務通時,滴滴的警報聲響起。
交警驚訝地擡起頭:“北大的?”
“呃,是的。”
“你失蹤半個月了,都上頭條了,知道嗎?”
不。
這個真不知道。
失蹤人口找到了。
蘇久言乖乖地前往公安局,注銷失蹤人口的記錄,同時,公安局還通知了蘇久言的父母家人,找到了蘇久言。
蘇媽看到蘇久言的瞬間,就忍不住失聲痛哭。以往,都是蘇爸是那位情緒更為外露的人,萬萬沒想到,蘇媽竟然才是那個率先哭出來的人。
“媽、媽媽……”
“你去哪兒了——”
“我們回去說,我還要做筆錄。”蘇久言給了蘇媽一個擁抱,她看着媽媽的頭發,忽然發現,裏面竟然不知不覺中冒出了很多根白頭發。
啊這……
狗卷棘的選擇是對的。
她差一點點,又做出了不可挽救的事情了。你真該死啊,蘇久言。
寶貝女兒失而複得,蘇媽哭了一會兒,情緒緩緩回複了鎮定。蘇久言前去做筆錄,獨留狗卷棘在旁邊。
蘇爸蘇媽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位年輕人。
畢竟,無論是那一頭亮眼的白發,還是出衆的容貌,嘴角的咒紋,狗卷棘無疑都是人群中的顯眼包。
蘇媽扯住附近的警務人員:“那位白頭發的人是誰啊,我看我家小言,剛剛一直看向他的方向……”
“呃,他和你女兒一起來的。”
警務人員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只能粗略地做出判斷:“可能是找到你女兒,送來警局的好心人吧。”
聞言,蘇媽肅然起敬。
那瞬間,她看狗卷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閃閃發光的金佛。
但蘇爸反而升起了警惕。
他不相信,有人無緣無故會對一位陌生人好。更何況,不知道是不是蘇爸的錯覺,他看對方的打扮,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奇怪,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白發,死魚眼,唇角紋身。
這個組合真的好熟悉。
蘇爸甚至覺得,他有可能天天見到這個具有這個組合的人,但是,自己又無比确信,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人。
蘇爸忍不住湊近,刺探情報:“你是哪裏人啊?”
“今年貴庚?”
可惡。
這家夥是啞巴嗎?
怎麽一句話也不說啊。
就在這時,警察從內廳裏走出來,對仍在走廊裏的幾個人喊到:“哪位是蘇久言的家屬?過來簽個字?”
“啊,我是!”
蘇爸下意識地舉起手來,緊接着,他就看見那位看起來高冷不愛搭話的白發青年,也跟着舉起手來。
疑惑就從蘇爸腦門上冒出來。
“我是蘇久言的爸爸,我不記得我們家什麽時候冒出來這號親戚……”
他看着,這個白發青年低頭,掏出翻譯APP軟件,輸入文字,在點擊小喇叭,語音放送,瞬間,清晰的電子音響徹整個走廊。
“我是蘇久言的老婆。”
狗卷棘淡然地自信地舉起了手機,完全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
警察:“……?”
蘇媽:“……???”
什、什麽玩意兒?
他剛剛說了什麽玩意兒?
蘇爸:“……!!!”
蘇爸反應過來了,他就說,怎麽看這個男人如此眼熟,分明是蘇久言當初心心念念買回來的抱枕上的正主啊。
那可是五年前!
五年前好嗎!
他女兒才十七歲好嗎!
其心絕對當誅(╬ ̄皿 ̄)!
<後記完>
到此全文就徹底完結啦。
有考慮過番外,但沒有想到滿意的梗,鴿子選擇放棄(跪地道歉)。
非常感謝小天使們的閱讀,祝大家萬事順心如意。
吸取本書的經驗教訓QAQ,下本書我會預先寫好大綱再開坑的——
歡迎大家收藏下本《暗戀宇智波的我嫁給了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