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懷玉

懷玉

安平大街上張燈結彩,紛紛慶賀這樂瑤公主可算心有所屬,總算是不用禍害自家兒女了。只是苦了那宋家小侯爺和樂瑤公主湊成一對,但只有宋府一處冷清異常。

“哎。”宋大人坐在自家的院子裏唉聲嘆氣,很是不明白自家的兒子是如何和公主搭上關系的,明明之前這樂瑤公主還與懷宜交好,他看了一眼藤花下翻看着書頁的女兒,問,“懷宜,你之前與公主交好,可曾知道你兄長和公主...”宋大人說得委婉,但宋小姐卻是明白。

她搖了搖頭,學着她爹的模樣長嘆了一口氣,“我又不是哥哥背後的眼睛,怎麽處處就知道問我。爹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哥哥。”

“若是你哥肯說,我又怎麽會來問你。”宋大人胡子一吹,很是被打擊到,“你瞧瞧這安平街,除了咱們家,這一家家的,每隔幾個時辰便放聲炮仗來聽。”

宋懷宜聽厭了,嫌她爹煩得很擾得她不好看書了,催促着讓宋大人找她娘去念叨,莫吵着她看書。

等宋大人走遠了,宋懷宜卻把書本一合,眯着眼睛不由着想到:宋懷玉平素不是想來最讨厭瑤瑤的嘛,昨日為何答應的如此爽快。

莫非其中真有什麽他們所不知曉的勾當?宋懷宜想不明白,翻開書繼續看她花重金購來的畫冊。

這鞭炮聲一聲響過一聲,吵得人不得清淨。樂筝鳶在城外小宅似乎都能聽見,練字的時候墨重了好幾筆,透穿了好幾張宣紙。

“公子,你不靜心啊。”

樂筝鳶聞言擱下筆,擡眼望着進來的老者,尊道:“夫子。”

“我聽聞昨夜皇宮裏發生了件大事,公子知道其中一二嗎?”

樂筝鳶給老者拉出椅子,倒了杯熱茶給老者,“夫子,你也、信不過、我?”

老者搖了搖頭,“非也,只是老朽覺得公子總歸是要回去的,這大岚雖是我的故土,可西周才是公子的歸宿啊。”

“夫子,您、不嫌棄、我、的出身,授我以、禮義、道理,沒了、您,我、不過、是獸罷了。”

“公子言重了。有教無類實乃為人師表該做的,您不必客氣。”夫子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眼裏矍铄有光,談起自己的本職是奕奕有神,“公子聰慧,一點便通,是難得的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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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公子,老夫總覺得公子平日裏太過冷靜,反倒更不像人了。”

“是嗎?”樂筝鳶随口答道,他自己倒不是那麽覺得的,他明明也是會因為別的人而生氣的啊,只是他又不是小孩子會把情緒表達在臉上。

宅邸中栽種的幾十株翠竹在這凜冬依舊□□碧綠,任憑風吹也不變色。

這風同樣也刮進了皇城之中,悄然之間,似有什麽東西已然變了。

胥堯悠悠然在小花園裏曬着太陽,今日似乎是個好日子,就他醒後不久就已經聽到了許多鞭炮聲,看來是有什麽天大的喜事。

“公主,三皇子邀您去小敘。”

昨夜事變後,胥厲已然不是人們口中那處處受限制的冷宮皇子了,大家已經習慣性地将他和胥謙作比較了,雖然經過發生了一點改變,但結果還是一如書中所寫,皇帝開始重新考慮起着太子之位的着落。

唯一的改變似乎就是自己暫時是不用被派去西周和親了。

青雲殿內,胥厲換了一身簡單的衣裳,肅殺之氣褪去了不少,對待胥堯也客氣了許多,“昨夜,你似乎有話想說?”

胥堯擡眸,只問,“只覺得兄長着實厲害,被驚吓到罷了。”

“呵,可我昨天瞧着你是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反而有些擔憂呢。”胥厲側頭看着他,露出懷疑的神色,但又很快隐去了,“會下棋嗎?”

胥堯搖搖頭。

“那喝酒?”

胥堯搖頭,“不勝酒力。”

“那你會什麽?”

“吃和玩樂。”

胥厲:“看來你果真對我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胥堯面露難色,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說沒用,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能用臉吃飯也是極好的。”

“你與宋懷玉兩情相悅?”

“當真不假。”

“宋懷玉只好男風,你可知道?”

“如何不,”胥堯放入嘴中的奶糕嗆了喉,他咳嗽了幾聲,總算是回了過來,他望着胥厲嘴角噙笑的模樣,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被诓到了,“知。”

着了道了。

媽的。

“無事,反正你不也只愛女子嗎?互補。”胥厲給自己倒了杯酒,微黃的酒液釀着苦澀,“嗯?你方才想說什麽?”

胥堯放下奶糕,正色道;“三哥,你覺得我長得如何。”

“除了臉一無是處的草包枕頭。”

且算作認可吧,胥堯腹诽。

“你說有沒有可能宋懷玉因為我過于好看而變了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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