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咬狗

狗咬狗

但這心疾...胥堯卻也是無藥可醫,也不知道原身病了多久,又和什麽人說過了。但瞧着沈雲歡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不問一句。

他捂着心口,正想倒杯茶喝,可一想後,又把茶水給換成了純水。

胥堯叫了一聲春桃,無人應答。

對了,是自己叫春桃出去辦事了,胥堯罵了一聲自己居然昏了頭,連剛剛才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自己和宋懷玉的婚約因為皇帝突如其來的病而被當成了一件加急的喜事。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相信一些怪力亂神的說法。自打雪夜後,這大岚皇帝就得了病,長久的離不開床榻,這些禦醫想盡了辦法也是藥石無醫,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法子堪堪續着皇帝的命。

胥堯被喚到乾元殿的時候,皇帝的精神可算好了一點。

可胥堯對這個半截身體已然入土的男人談不上有多少親情,只是覺得有些可憐,可憐這幾個子女都打算着他的主意,沒有人是真心待他的。

他做了一個禮,恭敬的叫道,“父皇。”

男人咳嗽了幾聲,聲音如同鋸拉老樹,透露着一股死氣。胥堯知道,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瑤瑤,你且過來。”

但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哪怕他身體已經被丹藥蛀空了,可他還是放不下帝王生活。

胥堯聞言,壓着自己的裙擺低頭走了過去。

“坐下吧。”

男人又咳嗽了幾聲,“瑤瑤,父皇心裏其實明白的很,你大哥不是個好的,你那三哥怕更不是個東西。”男人握緊胥堯的手,粗糙的觸感在胥堯的手心被放大了好幾倍,胥堯心裏說不出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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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許多人的生死,唯獨沒有見過自己親人的。

“瑤瑤,你若嫁去了宋家,切忌莫要再張揚跋扈,宋家小子是個有野心的,父皇看的出來,父皇原本想為你尋一門好親事的,只是咳、咳、咳,只是你既然心屬于他,父皇也不好橫加阻攔。”

胥堯望了眼男人的側臉,他們兄弟四人或多或少都能有點男人的影子在臉上,或許是在眉毛、或許是眼睛...但胥堯不得不承認,這個已經衰老的男人依舊可見年輕時的魄力與霸道。

“只是,你一定要提防着你三哥...不要與他作對。”

胥堯一一應下,“父皇,你且休息吧,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長命百歲朕是不奢望的,能看着你出嫁便好。瑤瑤,那夜事變,沒你,朕很寬慰。”

握着他的手逐漸松了,胥堯垂下眼睛,在心裏道,那夜的事,其實他也是參與者,只是他站在了胥厲那邊。

出了乾元殿,天邊飄起微雨,胥堯孑然一身站在偌大的宮殿外,門前栽種着兩排松柏,寓意常青,此時竟然也帶着星星點點的黃。

皇家最是迷信不過,這老皇帝病倒,胥瑤瑤的親事立刻便被提上了日程。這欽天監夜觀天象算過的日子,民間巫祝也說大吉的十五日,就近在眼前了。

胥堯又去了一趟青雲殿,如今他三哥可是一個大忙人,平日裏不提前預約時間是萬萬見不到的,如今他推開宮門,居然正好趕上了胥厲在的時辰。

“恭喜啊。”

“三哥,我再問一遍,樂筝鳶究竟在哪裏?”胥堯都不想遮掩自己來的目的,單刀直入又問起了樂筝鳶的下落,那夜他便追問過,可惜胥厲并未告訴他。

胥厲皺了皺眉頭,“不是說過了嗎?不知道,我又沒派人跟着他,他自己又長了雙腿,難不成我還把他鎖起來不成嗎?”

鎖起來...他怎麽沒想到呢。

“你怎麽對他那麽上心?”胥厲反問道。

“關你何事?”

胥厲覺得這話怎麽似曾相似,好像有個死傲嬌也和自己那麽說過,看來還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行,既然不關我的事,那便別來問我。”胥厲隐隐已經有趕客的意思了。

胥堯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那你轉告他一聲,改明兒我大婚,一定要來喝喜酒。”

“呵。”胥厲沒有說答應抑或是不答應,只是輕輕嘲弄地笑了一聲。

怎麽他這妹妹,還真的對樂筝鳶上了心不成,那還真是三九天裏開桃花,鐵樹每年都開花了。

不過,既然胥瑤瑤若是對樂筝鳶有別的意思的話,為何又要和宋懷玉成婚。

還要樂筝鳶在成婚當日來...那可不是放那瘋犬來亂咬人嘛。

有意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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