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殿下
小殿下
風動雲也動，胥堯輕聲道，“不然呢，我應該如何說？我與五皇子，客套還是應該的。”
阿羯淵眸中的光淡了下去，他的腦袋就像是被一塊石頭牢牢壓住了那樣，就快要把他的腦漿給壓出來了，他看着胥堯的眼睛，說，“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嗎？”
胥堯愣愣神，他一時間都不知道阿羯淵這話是說給誰聽的，是他僞裝出來的姚公子，還是說給他胥堯聽的，阿羯淵是已經是認出他了嗎，還是就是那麽以為的？
“就怕五皇子覺得我高攀了。”
宋懷玉站在一側，不知道為何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就好像他很多餘的那樣。
“那西，你将宋大人送到前頭的醫館，免得傷了骨頭。”阿羯淵深呼吸後，對着跟在他身後沉默寡言的那西道，而後他又轉過頭，看看宋懷玉，“宋大人畢竟之前傷了腿，若是再傷了手，豈不是手腳都要廢了？”
宋懷玉連個勉強的笑容都湊不出來了，他看了看阿羯淵，原先最善口舌的宋大人，現如今遇上西周的五皇子也只能說一句自己最笨了，“不知五皇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阿羯淵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那西，那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宋大人，主人手重，怕您受傷。”說着那西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不容宋懷玉置喙。
宋懷玉扯了扯嘴角，但目光卻是落在了阿羯淵身後的人身上，那麽自己看到他的臉嗎？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
靈光在他的腦海裏碰撞出一瞬的花火，有個答案呼之欲出，或許，他現在去白府還來得及！
“他們走了。”阿羯淵說道，他伸手想要摘過胥堯臉上的面具。
“你不醜，怎麽一直帶着面具不肯見人。”胥堯突然問道，阿羯淵的手停在空中，他的指腹下有淡淡的金光，西沉的金烏讓阿羯淵的眼睛突然有些刺痛。
胥堯将耳側的系帶取下，将面具送到了阿羯淵手下，“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們的面具只有成親當日才能取下，如今...倒是有些叫我占便宜了。”
阿羯淵停頓了一下，接過胥堯送到他指腹下的面具，他想說，沒關系，你想占多少便宜都可以。可是話到嘴邊，才想起來，彼時的胥堯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胥堯了。
他搖了搖頭，道，“無妨，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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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堯輕笑一聲，“不過，怎麽那麽巧每次都能遇上你？”
阿羯淵耳垂微紅，他說，“碰巧。”
“只是...那宋懷玉怎麽會纏上你？你們...”阿羯淵說着眼神飄向一邊，他是真得怕胥堯不理他。
“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當朝右丞呢？能認識五皇子，就已經是，此生大幸了。”胥堯說到後頭，眼眶突然紅了，他将頭偏向一側，讓眼底突然湧上來的酸澀慢慢沉澱下去，“不過若非是你，恐怕那宋大人還得和我纏上我一陣。”胥堯作勢就要鞠躬道謝。
阿羯淵遏住胥堯的肩，“我說了，我不要你的謝謝，你在我面前，永遠不需要彎腰。”
那你究竟想要什麽...胥堯微眯着眼睛，看着阿羯淵的模樣，他在心頭念，樂筝鳶，你究竟想做什麽，從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原先難以宣之于口的愛意，如今也可以毫無戒備的說出來了嗎？那為什麽過去從來不說，為什麽寧可假死也要從他身邊離開。
寧可再次相見不相識，也要換回西周五皇子的身份嗎？
胥堯自嘲地勾起嘴角，“好，五皇子可要信守承諾。”
“定不負。”阿羯淵道。
“有緣再續。”胥堯扭身朝着白府方向走去，他自然是看不見阿羯淵一直以目光送他，自然是聽不到阿羯淵那句，堯堯。
“抱歉，我來晚了。”胥堯在白秋秋的掩護下，趕緊從側門回到白秋秋的閨房，白秋秋已經将他的衣裳準備好，她微微笑道，在胥堯手中寫：瑤瑤，明日你還會來嗎？
胥堯：“若是無事，日日來也不是不可。”
原先有些苦惱的少女在聽到胥堯的回答後，霎時笑靥如花，白秋秋的眉色有些淡，原先放在一張圓潤的臉上，對她的五官的關注度都不高，現在看來，白秋秋本身皮膚就白，現在臉上肉少了一半，五官被放大，更是惹人憐愛。
胥堯接過衣裳，不敢去觸碰白秋秋的手，男女本有別，原先只是以為白秋秋不知道，現在不僅知道她知道，還知道了那麽早，心中不免有些介懷。
白秋秋自然是感受到了胥堯的分寸感，但她只是默默地抽離了手，寫到，快換了吧。
雖然胥堯并不知道為何白秋秋的房裏會有白桀的衣服，但借着白夫人的話，多半是白秋秋睹物思人，但...為什麽偏偏是這一套，他的腦海裏回想起了宋懷玉和他說過的話。
這套衣服宋懷玉也有一套一模一樣的。
屏風後，胥堯的身影透過光，他将衣服挂上屏風，緩緩換上自己的衣裳，只是頭發還有一些零亂，白秋秋見了，将胥堯領到梳妝臺前，銅鏡中胥堯的臉配上湖綠色的衣衫，與這春日倒是有些相稱。
白秋秋細細給胥堯绾上發髻，插上朱釵，慢慢地，白秋秋記憶中的胥瑤瑤逐漸呈現在她的眼前，她的眼眶有些濕潤，手也微微顫着，這可能是她為數不多為瑤瑤绾的發了。
“宋大人，宋大人，小姐在休息，您不可以進去。”
宋懷玉跑着大力推門而入，幾乎将後面追逐的人都甩開了半截，他的眉目全是焦急，說話都帶着喘息聲，“白秋秋，白桀，白桀他回來過嗎？”
白秋秋松開手，拍了拍胥堯的肩膀，她沖着宋懷玉搖了搖頭，走到桌邊，提筆寫道，自打哥哥去了邊疆，從未歸家。
她的眼睛全是宋懷玉，白秋秋又寫到，宋大哥最是清楚不過，兵不可一日無将，不是你把哥哥送到最危險的地方去的嗎？
胥堯在确定自己的妝容無虞後，才起身，“宋大人，可巧。”
宋懷玉的臉色在看見胥堯之後，頓時就好像是排演好的那樣，一派恭敬，十分之中十分假，假到宋懷玉都要信了。
“殿下，沒想您會在這。”
“昨日不是你，跪着求我嗎？”胥堯走近，垂頭在宋懷玉耳邊輕聲道，“怎麽我看你有些失落。”
宋懷玉穿過胥堯，眼神落在屏風上的衣物，那的确就是白桀的，他又看了看胥堯，原先就有些奇怪，為什麽一個女子，怎麽長得和他差不多高，怎麽會近女色...又怎麽遲遲嫁不出去，原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先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将這胥瑤瑤保護的那麽好，竟然毫無風聲走漏出來。
宋懷玉勾起唇角，他終于放下了他的假面，他臉上的梨渦淺淺，和白秋秋門外的一株梨花、一株海棠一樣，有些可愛，“殿下...”宋懷玉的牙咬破了舌尖，鮮血自嘴角洇出，讓他有些蒼白的嘴唇變得鮮紅如海棠。
“小殿下。”
哦對，為什麽我會寫小結巴說讓堯堯不彎腰，因為成親的時候...嘻嘻嘻，五一，他們一定成上親。
我要把更新時間改到9:00,wuwu，然後還是工作日2k-3k，周末5k左右，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大四，作業會那麽多，嗚嗚希望大家不介意。
（哦，大家覺得要在文案排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