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選擇

選擇

阿羯淵側眸看了胥厲一眼,“你的算盤打得倒是比我精明。”

胥厲凜了凜眼色,自顧自的說道,“怎麽,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夜色濃重,籠罩着四方的皇宮,被這夜色圍住的人有許多,而有些人明知自己身陷黑暗之中,卻也甘之如饴。

“這件事情,我會向阿敕勒禀報。”

“你覺得他會同意嗎?”胥厲偏頭問道,“若是他不同意的話,你該如何,也像對待南疆那個村子一樣嗎?”

阿羯淵的眸色深了又深,眸底閃過的紅轉瞬即逝,他笑了笑,“怎麽會呢,那種蠢事,做一次就可以了,我自然會與我的好二哥好好談的。”

胥厲抿緊了唇,随即才開了口,“行,春闱過後,我答應你的事情...”

“胥厲,不是你答應我,這是你應該做的。”阿羯淵打斷了胥厲,轉過身,敲了敲桌面,“我們的交易內容,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但我的底線只有一個。”

胥厲接話,“那我問你,如果這天下和胥瑤瑤只選一個,你會選誰?”

“廢話。”

胥厲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肯定和我的答案是一樣的。”

阿羯淵眨眨眼,疑惑道,“你對你親妹妹也有意思?”

阿羯淵輕嘆了一口氣,“那就好。”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五皇子!胥厲心裏哀怨道。

胥堯從白府回去的路上,還在思索這個春桃究竟會去哪裏,沒想到才回去就剛好撞上了人。他趕忙從轎辇上下來,叫侍從扶起倒在路上的人,他看那人有些眼熟。但是那人背對着他,等瞧見那人的正臉後,胥堯更是驚了又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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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就是春桃嗎。

只是瞧着她的衣裳,胥堯方才還真的是沒有認出來,畢竟在胥堯的記憶中,春桃都是歡歡喜喜的模樣,一身桃紅色的小襖子紮上兩個雙環髻,臉蛋也是又圓又白,還從來沒有見過春桃這副落魄的模樣。

公主府每月的月俸雖然不多,但該有的吃穿用度還是按照規制來的,特別是春桃這種貼身侍女,衣服的料子雖不如達官貴胄,但也不會是粗布麻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胥堯看了看春桃失了血色的一張臉,以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卻是忍不住往一個特別壞的方向去想,他只是剝開了春桃衣領的一角,就已經看到了那斑駁的痕跡。

他面色平靜在衆人面前抱起春桃,将她小心安置在軟塌上。

體溫正常,

脈搏正常,

呼吸...有些快。

胥堯注意到春桃的脖子上隐隐有不止一條的掐痕,最新鮮覆蓋在最上面,應該才過去沒多久,胥堯默默狠了狠眼色,和一個小姑娘結仇,是為了什麽?

胥堯想不明白,春桃一個自幼被養在府宅裏的姑娘,誰會和她有深仇大恨,除非...那個人的目的不是春桃,而是,自己。

“公...公主。”春桃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她只能擡起一點點眼皮,嘴唇皲裂,随着她張口說話而破裂溢出鮮血,“口渴。”

“先別說話。”胥堯眉眼之間露出擔憂的神色,“很快就到公主府了,沒關系了。”胥堯撫平春桃因為難受而皺起來的額頭,可是不論他怎麽樣,春桃的額頭就是舒展不開。

胥堯盯着春桃的模樣,心裏暴戾的影子不斷的浮現出來,要是被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定會活活把他的皮給扒下來了,這等人,活着就是對社會資源的一種浪費。

晃晃白日之下,就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居然還存在這種事情。

“沒事的...有我在。”胥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一點,只是春桃似乎是昏了過去...本來是想着帶春桃會公主府的,可若是回去了,春桃這一身的傷痕,怎麽藏,怎麽蓋?

他掀起轎簾,“去益禾堂!”

益禾堂的大夫還沒見過這個陣仗,只瞧見一個穿着華麗不似平常人家的高挑之人抱着一個少女徑直踹開了他們益禾堂的大門,面色不善但語調平穩地對他們的坐診大夫說,“幫我看一下這個姑娘。”

胥堯沒有讓侍從進來,萬一以後要是有些嘴碎的,把風言風語傳出去,難免會讓人難堪,“對了,能要一間單獨的病房嗎?這些病人...能麻煩到別的病房裏去嗎?”

“你什麽人啊,我們都趕着治病,怎麽就讓我們走啊。”

“就是就是...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給我排隊,閻王爺收人也不看這啊...”

胥堯直接一踢櫃門,“閉嘴!”他面色不虞地掃視着衆人,眉頭已經皺成一條直線了,道,“女子診治要和你們一群男人一起嗎?”

“什麽人啊...好不容易排到我們了。”

胥堯摸了摸春桃的額頭,現在開始有些發燙了。他摩挲了一下腰間的金牌,解下來後只示給醫館的大夫看了一眼,道,“麻煩了。”

待到這間房內裏的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胥堯命人關門,醫館的大夫這才垂眸看了一眼被胥堯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不稍思索就認出了這位就是之前給他們一些奇怪的藥方的姑娘,結結巴巴道:

“這...這...這是怎麽了?”

胥堯冷聲道,“今天我在醫館的事情,給我把嘴封的嚴嚴實實的,要是讓我在外聽到任何一個有關字...你們絕不會再這都城之中有立足之地,我說到做到。”

大夫排排跪下,不敢擡頭看人。

“我是讓你們治病,沒讓你們給我磕頭!”胥堯氣急,連連咳了好幾聲,胸口也在隐隐作痛,他喘息了好幾口氣,才用氣聲道,“給我好好看。”

“是...是。”

“對、對了,要女大夫。”

“怎麽、怎麽還沒好。”胥堯着急地在病房外踱步,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才見大夫從裏面出來,“如何?”

那女醫搖了搖頭。

“春桃、春桃怎麽樣了?”

“春桃姑娘身上多處繩傷、刀痕、烙印...怕是受了許多酷刑。”

“能恢複嗎?”

“這...不敢向公主保證。”

胥堯了然的點了點頭,吩咐大夫好生照顧好春桃,醫藥費都會由公主府出。

那女醫又說道,“公主...草民不知有一事該不該說。”

“直說吧。”胥堯微微嘆了一口氣。

“春桃姑娘的情況,不是第一例。”

胥堯靜下心來,問,“怎麽一回事?”

“這女子多在乎自己的清白,遇上這些事,能活着出來的,也不會多加以聲張,自然...自然是沒有風聲出來,不過...春桃是草民接診過最嚴重的一例,也不知道...春桃姑娘醒過來後,會怎麽樣。”

胥堯撐着門,喉頭已經有了一些腥甜的味道,但是他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将血再咽回肚子裏,“總之,先讓她活下去。還有,你說的話,我會派人徹查的。”

胥堯緩緩走出醫館門,外頭的侍衛等了有一些時候,瞧見胥堯一人出來,心裏還有一些奇怪,但想想公主可能是覺得是他們撞上人了,明明是那小妮子自己撞上來碰瓷的。

侍從替胥堯掀開轎簾,心念,原來這坊間傳聞也不能全數都信,公主殿下明明是個宅心仁厚的人才是。

上了轎辇,胥堯皺眉思索着,這裏頭的情節究竟是什麽...

一個微末的情節被胥堯想了起來,胥厲繼位後剿的是萍江山上那群‘假山匪’,在書中被一句話帶過,也難怪他會忘記。

都怪他只想着自己和親之事,卻忘了和親前胥厲為了肅清朝野、振奮胥厲在百姓之中威望做的種種事情...沒想到這樣卻害了春桃。

剿匪、剿匪。

行啊,既然這群山匪都是一些腐朽了的官宦子弟僞裝,那麽...死了也沒關系吧。胥堯擡眸笑了笑,那這件事...不如送個順水人情給一人吧。

胥堯當即就想到了一人。

白桀。

益禾堂是個bug,我上次用了,就順着用下來了,嗚嗚,但我知道她是奶茶,就是腦子裏,(boom)

趕火車有些累,明天會補上,先購買的話不用擔心多花錢,到時候會直接出來的。

(新文求預收呀,功德無量系統,開文可能改名,但我真的取名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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