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宴會風波(1)

司徒烈沒看周玮遞過來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後對周玮說:“你回去跟夫人說,就說思文小姐不願意訂婚了,這東西暫時用不上了!”

周玮登時瞪大眼睛:“啊?”

她沒聽錯吧?

宋思文不是一直都想嫁給司徒烈的嗎?

而且訂婚的事情都準備得七七八八了,就差公布了,她怎麽會做這麽草率的決定啊?

“拿回去!”司徒烈冷淡道。

周玮盯着司徒烈,司徒烈臉上的表情極淡,淡得幾乎沒有,可語氣卻是堅決的。

她又看了看唐悠然,唐悠然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來,她淡淡地喝着牛奶,似乎對這件事漠不關心。

這是什麽反應?周玮皺眉,難道她不應該開心嗎?

但周玮沒敢吭聲,只是默默地拿起了那份名單。

“那大少爺,我回去了?”

司徒烈淡淡地“嗯”了一聲,頭都沒有擡,繼續吃他的早餐。

周玮在離開之前,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後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在她出了客廳後,身後突然傳來唐悠然的聲音:“周玮,等一等!”

周玮心裏咯噔的一聲,下意識地轉身,目光沉沉地看着身後朝她走來的唐悠然。

唐悠然來到她面前時,譏諷地笑了:“五年了,周玮,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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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玮除了面相顯老,胖了一點之外,其它的倒是沒怎麽變化,眼神還是像五年前一樣小家子氣又有點小陰狠,看着自己的時候,總是充滿了忌妒。

周玮瞪着唐悠然,臉孔有輕微的扭曲:“唐悠然,沒想到五年後你還有臉回來!”

唐悠然淡然一笑,“我也沒想到,你還有臉待在司徒家!”

“我為什麽沒臉待在司徒家?五年前陷害老爺害他變成植物人的人是你!”周玮一字一句,冷冷地提醒她事實。

唐悠然眼神突然陰沉下去,語氣也轉冷:“周玮,五年前你欠我的,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一點沒忘。”

周玮臉色微變,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唐悠然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皮笑肉不笑道:“我才剛剛回來,日子還長着呢,周玮,咱們來日方長!”

說罷,她不再多言,轉身走了進去。

周玮盯着她的背影,面上露出一絲恐慌。

唐悠然她到底要幹什麽?

“麻煩讓讓!”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女聲,周玮下意識地回頭,只見身後的人是司徒烈的秘書。

她和她碰過幾次面,所以有些印象。

秘書手裏拿着兩個袋子,袋子上的标志分別是她曾跟着周亭去逛街,見過無數次的香奈兒和維多利亞的秘密,後者專賣內衣和文胸。

司徒烈竟然連內衣都給唐悠然準備。

周玮的臉孔突然微微扭曲。

唐悠然看到秘書送過來的衣服後,頗為滿意。

她笑着對秘書道謝,然後就上樓換衣服。

換衣服的房間是司徒烈的房間,其實她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就進來了,就好像進自己的房間一樣。

剛把新內衣的包裝拆開,架在了肩胛骨上,內衣的腰帶突然一緊。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背上的皮膚,她呼吸一緊,倏地回頭,果然是司徒烈。

臉紅得像紅蘋果,氣息也變得不穩起來:“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司徒烈盯着她的眼睛,一臉嚴肅地:“你剛才出去和周玮說了什麽?”

他的眼神裏有一種意味不明的東西,想起五年前他寧願相信周玮都不寧願相信自己,唐悠然的心倏地涼了下去。

臉頰上的嫣紅也沒了,眼神裏更是一片蕭瑟,她同時忘了害羞,不緊不慢地系上了內衣的扣子,然後套上香奈兒的裙子。

在這個過程裏,司徒烈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她。

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神變化,由一開始的嬌羞到現在的清冷,清冷中又夾雜着一絲仇恨。

穿好衣服後,唐悠然把胸前的頭發甩到身後,然後臉色清涼地看着司徒烈:“我跟她說,五年前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我回來了,我們之間的賬慢慢算,怎麽,你心疼了嗎?”

司徒烈的眸子裏閃爍裏一抹暗芒:“唐悠然,一直以來你口口聲聲說是被人陷害的,但是難道當年我看到你寫下的日記是假的嗎?我在監控裏看到你去了馬廄,摸過碰過我父親的馬都是假的嗎?”

他的語氣特別激動,憶起當年的往事,唐悠然的情緒也受到了波動。

她的胸口起伏了下,“你看到的日記的确是事實,我是恨你父親,當年的賽馬也确實是我提議的,但是你還記得我們到了戶外之後,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司徒烈目光灼熱得就像一把烈火,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能把她焚燒一樣。

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跳了出來,看得出來,他開始憤怒了。

唐悠然淡淡地對上他的眸子:“你說過的,只要我平安地生下女兒,你就會給我5%的司徒集團的股份,就當作是對我的獎勵,我真的是很感動,所以我最終沒有動手。”

“那我父親為什麽會從馬上摔下來?我當年檢查馬的時候,為什麽會看到藏在馬鞍裏的銀針?”

銀針藏在馬鞍裏,人一坐上去就會壓到馬兒,馬兒受驚,所以就把司徒銘給甩了下來。

這一甩,就把他變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

司徒烈這一句話是吼出來的。

唐悠然覺得整個房間都震了震,她心兒顫了下,微微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語氣冰冷地對司徒烈說:“司徒烈,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麽嗎?是你寧願相信偷了我日記,對你有不實幻想的周玮,都不寧願相信我。五年前我跪着向你解釋,但是你的眼裏只有仇恨,只看到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

司徒烈的胸口突然劇烈地起伏着,眼神像是凝聚着風暴一樣,仿佛能把周圍的一切都摧毀怠盡。

他的話重重地落下:“是,就憑這一點,你就該死!”

這是他最不能釋懷的地方。

從小到大,他司徒烈都是異性追逐和讨好的對象。

他何嘗被人利用過,玩弄過?

他痛恨被她玩弄感情的這個事實。

五年來,每每想起這點,他就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

唐悠然聽着這句話,心就像被刀尖掠過一樣,清晰的痛意從心裏傳來,很快就蔓延到四肢百骸裏。

但她的目光始終平靜冰涼:“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

說罷,她就要離開。

剛邁出去一步,手臂就被他抓住。

他的力度很大,捏得她裏面的骨頭都要碎掉一樣。

“不準對付周玮!”

他沉着臉冷冷地警告,但是眼中的憤怒火苗依然在熊熊燃燒着。

他并不心疼周玮,但是他痛恨唐悠然這麽雲淡風輕的态度。

唐悠然聽到這句話,心中沒有憤怒,只有悲涼。

她扯了扯嘴角,譏諷道:“否則呢?你要殺了我嗎?”

司徒烈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唐悠然冷笑,臉上卻什麽表情都沒有,仿佛對他的警告毫不上心。

她什麽也沒說,甩開他的手就走了出去。

司徒烈看着她的背影,胸口的情緒激烈地洶湧着,英俊的臉孔也扭曲着。

……

今天初菱特別開心,因為她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父母同時送去上學。

以往這些福利是屬于她的同學們的,每每看到他們有爸爸媽媽同時接送上學,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現在她終于不用羨慕了,而是親身感受,怎一個“樂”字得了?

她坐在媽媽的大腿上,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個不停,像只快樂的小鳥。

司徒烈和唐悠然剛才吵過架,內心又被五年前的往事肆虐着,這會兒實在提不起心情。

整個路上,他們都沒有交流。

到了女兒的學校後,他們一起牽着女兒的手進去。

因為一家三口的顏值都很高,站在一起,就是一副相當惹眼的畫面,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初菱,這是你爸爸媽媽吧?哇,他們長得好帥好美啊!”初菱的同學們向初菱投來豔羨的目光。

初菱一臉自豪和驕傲。

司徒烈和唐悠然聽了這些話,也有點開心,雖然兩人的顏值都很高,聽到過不少贊美,但還是第一次以司徒初菱父母的身份接受贊美,這種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們情不自禁地互相對望。

但眼神相碰的時候,他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在家裏吵架的情景,心情瞬間又涼了下去。

把女兒送進學校,交給老師後,他們和女兒說再見,也準備離開了。

唐悠然沒想要再坐司徒烈的車,她直接走向路邊,攔截了一輛計程車。

司徒烈也懶得理她,上車之後,直接就開車走了。

唐悠然看着他的車絕塵而去,臉上沒什麽表情,淡定地上了已經到自己跟前的計程車。

……

周玮回到司徒家之後,直接拿着手上的名單去找周亭,并向周亭添油加醋地說了在錦鏽園那邊的事。

周亭今天本來有些頭痛,聽到周玮說唐悠然在司徒烈那邊和他們父女在一起吃早餐,身上還穿着浴袍,她登時覺得全身的熱血一齊湧上腦海,幾乎要撐爆她的腦血管。

眼前一片黑,虛弱的身軀晃了晃,幾乎就要倒下。

周玮見狀,連忙扶住了她,“夫人!”

周亭撫着發脹發痛的頭,眨了眨眼,穩了穩情緒後,才緩緩地問周玮:“阿烈真的是這麽說的嗎?”

周玮點頭:“是的,可能是因為思文小姐知道他和唐悠然混在一起,所以不想跟他訂婚了。”

周亭氣得狠狠地揍了一拳自己的胸口,“烈啊,你怎麽能這麽糊塗?放着好端端的思文不要,而要一個差點就殺了你父親的蛇蠍女人?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湯了?”

“夫人,是唐悠然勾引了大少爺,這都是唐悠然的錯。”周玮義憤填膺道。

周亭本來是生氣違背她心意的司徒烈,這會兒聽到周玮這麽說,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

她的眸子裏閃爍着一抹亮光,同仇敵忾道:“對,一定是那個賤女人勾引了阿烈。”

周玮見周亭被自己挑起了情緒,心裏有點小竊喜,然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對周亭說:“夫人,這件事其實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您可以這樣……”

說完,她湊到周亭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周亭聽完,眼神頓時一亮,剛才緊蹙的眉也一下子就松開了。

她狠狠拍了一把大腿,“好主意,就這麽幹!”

周玮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雖然她不指望能嫁給司徒烈,也不想再跟唐悠然計較,只想像以前一樣偷偷地暗戀司徒烈過她平靜的小日子就好了,是唐悠然威脅她說要跟她清賬,那她只好先發制人了。

……

下午,周亭打了一個電話給宋思文。

“思文,晚上有空嗎?我們都有好幾天沒見了,我挺想你的,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陪我吃個晚飯?”她誠意誠意地要求。

宋思文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感覺提不起心情來,語氣微沉道:“阿姨,司徒烈沒有跟你說,我不願意跟他訂婚了嗎?”

周亭最怕聽到這種答案,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臉上讨好的笑容也瞬間斂了起來。

“思文,是不是因為唐悠然,所以你才不想跟阿烈訂婚?”

她小心翼翼地問。

宋思文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苦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

她的聲音有些恍惚,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一樣:“其實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唐悠然,而是司徒烈,他對唐悠然的态度和對我的态度促使我做出了這個決定,對不起,阿姨,等他什麽時候決定要跟唐悠然斷得一幹二淨,并且下定決心要過新生活的時候,我再考慮他吧!”

周亭滿面愁容,着急地解釋:“思文,那都是唐悠然的錯啊,是她不要臉地勾引了阿烈。”

宋思文失笑,一個巴掌拍不響,唐悠然是不要臉,但司徒烈也沒好到哪裏去。

“阿姨,這件事最關鍵的人在于您的兒子。”

……

……

傍晚,司徒烈接到了周亭打來的電話。

“阿烈,我有事找你,你下班回大宅吧!”周亭直接提要求。

司徒烈心想,很有可能是因為宋思文不願意跟他訂婚的事。

幸好今晚也沒有應酬,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下班的半個小時後,他把今天的工作全部都處理完了,然後就開車去了司徒大宅。

這五年來,他其實很少主動回來這裏。

因為一回來,面對的都是周亭那張寫滿了負能量的臉,還有每次都會被她催婚,他經常覺得壓抑,不知不覺就會想逃離周亭。

進了客廳後,司徒烈看到周亭正在陪寵物貓玩,周玮陪在她身邊,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死氣沉沉,看不到生氣和希望。

他沉步走近她們。

周玮看到了他,眼神裏帶着一絲光亮,然後小聲對周亭說:“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周亭聽到這句話,緩緩地從地上擡起頭來,果然看到她的兒子回來了。

他穿着合身的名貴西裝,氣宇軒昂,英氣逼人。

這個兒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驕傲啊。

可是他卻做了讓她傷心的事……

想到這裏,周亭的臉色沉了沉。

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對周玮說:“周玮,你先帶貓下去!”

周玮看了看周亭,又看了看司徒烈,然後默默地抱着貓下去了。

母子倆坐在了沙發上,周管家命傭人送上茶後,默默地立于一旁,靜靜地看着司徒烈和周亭。

“阿烈,思文說不要跟你訂婚了,到底怎麽回事?”周亭抿了一口花茶後,直截了當地問道

現在她的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并沒有歇斯底裏,只是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失望。

果然是這件事,司徒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回答。

所以顯得很淡定:“她有她自己的考慮,我不能左右她的決定。”

周亭一聽到這種置身事外的回答,心裏就生氣,“難道不是因為你和唐悠然藕斷絲連?”

司徒烈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我不會和她複合!”

人都是矛盾的。

他心裏明明就恨唐悠然,明明也不想和她複合,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她。

大概人的意志力真的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脆弱。

呵,堂堂司徒集團的總裁也不過如此!

“既然你明知道這一點,那為什麽還要和她糾纏不清?”周亭恨鐵不成鋼。

司徒烈目光透着微涼:“我們之間有初菱,初菱也很依賴她。但是,媽,我覺得您不應該太操心我的事,您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周亭登時橫眉豎目:“所以你是嫌我多事嗎?”

司徒烈面不改色,“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周亭聽到這種話突然非常生氣,她很想問他,那你知道唐悠然是誰嗎?

但她不想再發火,因為她知道發脾氣沒有用,只會讓他們的母子關系更加緊張罷了。

所以她用力地作了一個深呼吸,把憤怒都壓下去之後,她才開口,這下聲音平靜了很多:“你想跟她在一起,是吧?好,我不阻止你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司徒烈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周亭。

他心裏有一種得到自由的喜悅,又有一種不太敢相信的懷疑。

周亭頓了頓,瞅着他又說:“家裏冷清太久了,明天晚上,我想在家裏辦個宴會熱鬧一下,你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嗎?那就帶她來吧。”

說完,周亭不再多言,優雅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管家看着神情有些恍惚,好像還沒從周亭的話裏反應過來的司徒烈,有些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來。

縱使大少爺願意帶唐悠然過來,但是唐悠然會過來嗎?

……

司徒烈離開大宅,回錦鏽園的時候,一直在想着周亭的話。

家裏确實是太久沒有辦過晚宴,冷清了很久,如果周亭覺得辦晚宴能夠感受一下熱鬧的氣息,他是支持的,只是,她為什麽要叫他帶上唐悠然呢?

她真的已經接受唐悠然了?

不太可能吧?

回到錦鏽園後,司徒烈像往常一樣,一進門就主動搜索女兒的身影。

沒在客廳裏看到她,他問管家王媽她在哪兒。

王媽說她在自己的房間和唐悠然聊微信呢。

她真是越來越黏唐悠然了,不愧是母女,司徒烈沒說什麽,直接去了她的房間。

她房間的門是開着的,他還未到她房間門口,就聽到她說:“媽媽,明天晚上你要不來我們家吃飯吧?我讓廚師給你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呀?”

司徒烈聽到這句話,無語嘆息。

他不過帶着唐悠然回來住了一個晚上,女兒就已經學會以主人的身份邀請她了,真是有樣學樣啊。

司徒烈微搖了一下頭,然後信步邁了進去。

初菱一看到他,就放下手機,高興地大喊了一聲:“老爸!”

說着,就興高采烈地飛奔過來。

司徒烈一把抱起她,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在跟你媽聊微信?”

“是啊,她現在在家裏做飯呢,邊做飯邊跟我聊!”初菱很驕傲很自豪的樣子。

“你邀請她明天晚上來我們家吃飯,那她答應了嗎?”

“她說不一定有時間。”

司徒烈自嘲地心想,唐悠然不一定願意來這裏。

來這裏,也不過也是徒增觸景生情罷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懂得克制。

所以他不會打電話讓唐悠然來參加司徒家的宴會。

他摸了摸女兒的頭,對她說:“她不願意來就算了,明天晚上,奶奶在大宅舉行宴會,爸爸帶你去湊熱鬧。”

“奶奶要舉辦宴會啊?”初菱看起來有點小興奮,“那我讓媽媽一起來參加好嗎?”

說完,她又覺得有點小擔憂:“不過奶奶應該不想見到她吧?”

“你奶奶讓我叫她過來參加,但是你不用叫她了。

“奶奶叫她一起參加?”

“嗯,但是你叫她她也不會來的。”

“你怎麽知道她不願意來?”

司徒烈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因為我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噗!”初菱忍俊不禁。

“好了,趕緊去做作業吧!”司徒烈把她放下地。

司徒烈以為初菱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會再叫唐悠然過來,沒想到初菱第二天一放學就去找唐悠然了,并且把唐悠然帶過來了。

接下來,發生了令他難以控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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