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酒後亂興
司徒烈訂婚,第一個通知的人就是初菱。
宋思文回複他的那天,傍晚一下班他就回了家。
回到家後,他看到初菱一邊在客廳裏吃水果一邊看電視。
看到她,他的心情突然明亮了起來,她真的是他的開心果。
俊臉情不自禁地帶着笑容,步伐輕快地朝她邁進,“寶貝,我回來咯!”
初菱聽見他的聲音後,聞聲看了過來,一見到他,立即笑靥如花。
“老爸,你回來了!”
她非常有禮貌地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客廳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司徒烈走過去坐下,她蹭到他的大腿上,把一片橙子遞進他的嘴裏。
酸甜的感覺在口腔裏彌漫開來,司徒烈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好吃嗎?”
司徒烈點頭:“我女兒喂的,當然好吃。”
初菱笑嘻嘻,又把第二片喂進他嘴裏,然後問道:“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司徒烈把橙子吞下去之後對她說:“想你了呗!”
“真的?”
“那還有假的?我的心肝寶貝是誰,是司徒初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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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菱樂呵呵一笑,摟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用模仿他的語氣對他說:“我最愛的人是誰,是我的爸爸司徒烈!”
司徒烈聽到這話,心花怒放,湊到她粉嫩嫩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mua!”
初菱白白嫩嫩的臉上,全是喜悅
半晌後,司徒烈緩緩地斂起臉上的笑容,表情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初菱,爸爸要跟你說件事。”
初菱見他嚴肅認真,也斂了斂笑容,問道:“很重要的事嗎?”
司徒烈抿了抿唇,好聲好氣地說道:“你可能會傷心,失落,但不管怎麽樣,請你尊重爸爸的決定,好嗎?”
聽他這麽說,初菱更加好奇了,“什麽事啊?”
司徒烈沉默了一會兒,才鄭重其事地對她說:“爸爸要和思文阿姨訂婚了。”
初菱聽到這句話,眸子裏的光頓時沒了下去。
“怎麽又要訂婚了?”
她的語氣幾分失落,幾分責備。
司徒烈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因為爸爸的身邊需要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會是你媽媽。”
“為什麽不會是她?”初菱傷心地問道,“那天你們去我的學校參加親子會,明明就很好啊,,你也很喜歡她,不是嗎?”
見她這樣傷心失落,司徒烈于心不忍。
“初菱,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向你解釋,但是愛情和婚姻,不是只有兩個人喜歡就能在一起的。這些事情等你長大後,你就會明白了。”
初菱的眼睛裏頃刻間就湧滿了淚水,炫然欲泣道:“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爸爸,我寧願你不結婚也不要和思文阿姨訂婚,我不喜歡她。”
“你為什麽不喜歡她?”
“因為她不是我媽媽。”
吼完這一句話,初菱就從司徒烈的大腿上掙脫了下來,然後咚咚地跳上了樓。
司徒烈也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初菱!”
初菱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小跑着。
司徒烈追上去,但在他追上去之前,初菱已經進了她的房間。
進去後,她“砰”的一下用力地甩上了房門。
司徒烈來到她房間門外的時候,扭動門把的時候,才發現她把門反鎖了。
他的眉頓時蹙起,手撐在門上,擔憂地喚道:“初菱,你讓爸爸進去好不好?爸爸會好好地跟你解釋的。”
“不要,我不要聽你的解釋,你走,你走!”初菱似乎哭得很傷心,她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哭腔。
司徒烈的眼底突然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憂傷。
他沒有想到,這次初菱的态度會那麽激烈。
他第一次跟她談這件事的時候,她心裏縱然不喜,但也是善解人意地支持他。
可能是因為和唐悠然接觸的時間越長,對唐悠然的感情越深了,所以她現在難以接受他這樣的決定。
唐悠然到底是她盼了整整五年的親生媽媽,她對她的感情自然是宋思文不能比的。
想到這裏,司徒烈臉上的憂色更深了。
他沒有想到,初菱反對的态度竟然超出了他的想像。
她竟然玩起了絕食的抗議。
當天晚上,她就沒有出來吃飯。
司徒烈擔心餓到她,命人撬開了她房間的門。
她卻生氣地躺回了床上,背對着他而睡,無論他怎麽低聲下氣地要喂她吃飯,她就是不肯吃。
并且吼他,讓他走。
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向自己發這麽大的脾氣,也是第一次絕食。
司徒烈心裏明白,他要和宋思文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傷害到了她。
但是他能怎麽辦?
她媽媽要跟他一刀兩斷,以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宋思文,也會是別的女人。
當天晚上,司徒烈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翌日,初菱竟然不肯去上學,也不肯起床吃早餐。
無論他怎麽搖她的身體,她就是不肯睜開眼睛,裝睡到底。
“初菱,這樣會餓壞你的,你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爸爸求你了,你要生多久的氣都沒關系,但是不要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好嗎?”
低聲下氣的哀求沒有用,他又威脅她:“你再不起床,爸爸以後都不帶你出去玩了。”
“你不聽話的話,爸爸就真的和思文阿姨訂婚了。”
但初菱似乎是真的被氣到了,他的威脅利誘都不起作用,她就是不能接受他的決定。
司徒烈心裏擔心她,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了。
威脅利誘了一個多小時,口水都幹了之後,他無奈地去找了唐悠然。
開車前往CBD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唐悠然接到他的電話後,正在家裏畫設計稿。
看到他的來電顯示後,她心起微瀾。
距離那天在白小姐家參加宴會到現在一個多月了,這是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前幾個周末,她到錦繡園接初菱的時候,為了避免和他碰面都是刻意避開早餐的時間。
他大概也在忙,每個周末都在加班,她回回去,都沒有見着他。
他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這一個月以來,她的生活因為少了和他接觸,少了被他撩,平靜了不少。
雖然每次想起他,心都會痛,但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要和他結束的決定。
他現在打電話來又是為了什麽?
電話響了半分鐘後,她才徐徐地接通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響起他焦急的聲音:“唐悠然,你現在在哪裏?”
唐悠然淡淡地問道:“有事嗎?”
“初菱出事了,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
唐悠然的秀眉頓時蹙起:“你說什麽?”
同時她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她可以不關心不在乎司徒烈,但她永遠都做不到不關心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女兒是她的心頭肉。
司徒烈的心情大概很不好,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問你在現在在哪裏。”
唐悠然迅速地說道:“我在我家。”
“等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司徒烈就把電話挂了。
唐悠然把手機從耳朵邊上摘下來後,就收了收桌子上設計稿,然後換了一套衣服,簡單地梳了一下頭發。
等她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後,她在客廳裏焦急不安地等着司徒烈。
她已經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平時面對再大的問題都能泰然處之,但每次事關女兒,她就沒法平靜。
焦急不安地等了五分鐘左右後,電話響了。
她渾身一個激靈,迅速地看向手機屏幕,是司徒烈的來電。
應該是他到了。
她心中一喜,接通電話就問:“你到了嗎?”
“下來!”司徒烈直接要求道。
唐悠然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抓着它就往外跑。
到了小區門外後,她一眼就看到停在馬路邊的那輛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黑色卡宴。
打開車門,上車,系好安全帶後,她擔憂地問他:“初菱怎麽會突然絕食?”
司徒烈沒有立即應她,而是緩緩發動了引擎。
卡宴開出去一段距離後,他才波瀾不驚道:“因為我要和思文訂婚了。”
唐悠然聽到這裏,心咯噔的一下猛地沉下去。
胸口随之彌漫開來一股酸意。
但是面上卻若無其事地笑着:“那恭喜你了。”
司徒烈聽到這句不鹹不淡的話,眸子裏湧起一抹怒意。
他轉臉,朝她看了過來,只見她的臉色極其平靜,就像是聽着一件與她毫無相關的事。
心裏的怒意加深,他又別開了臉,冷冷地說道:“我會給你發請柬的,請一定要過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
唐悠然的心尖像被刀尖掠過,泛起一陣強烈而清晰的疼意。
為了緩解那種疼痛,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移話題問道:“所以初菱是因為這個才絕食的嗎?”
司徒烈沒有直接正面地回答,只是說:“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她接受這個事實,爸爸再愛她,但也有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唐悠然的心又一疼,但嘴上卻淡淡地應着:“我會的。”
聽着她這麽乖巧的應答,司徒烈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樣疼。
車廂裏的氣氛随着他的沉默而變得安靜下來,卻也同時讓人感覺到無盡的空虛。
唐悠然轉臉,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
在出門前,她滿心滿腦都是擔憂女兒,但是此時此刻,擔憂女兒的那種想法已經淡了許多,取而代之是司徒烈和宋思文即将要訂婚的事。
問她難過嗎?
難過的。
但,她不會再阻止他們訂婚了。
就讓他們訂婚吧。
就讓她的心和生活回歸到回來G市之前的平靜吧。
兩人再也沒有了交談,彼此各懷心事,若有所思。
到了錦繡園後,唐悠然下車,直接去了初菱的房間。
初菱房間的門沒有關,她直接就進去了。
初菱在床上躺着。
她小小的身子裹在薄被下,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她的秀眉微蹙着,似乎是睡得并不怎麽好。
女兒一向都是很活潑很開朗的,至少唐悠然和她相認後,就沒有見過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心狠狠一疼,唐悠然輕搖了下女兒的身子,柔聲喚她:“初菱,醒醒!”
初菱本來就在假睡,因為不想面對地讓她失望傷心的爸爸,這會兒聽到媽媽熟悉的聲音,她的心湖突然波動了一下,眼皮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媽媽那張漂亮,溫柔,卻寫滿了擔憂的臉。
“初菱!”唐悠然見她醒來,頓時又驚又喜。
悄悄站在門外的司徒烈見她醒來,籠罩在眉宇間的那層陰霾,這才漸漸地散去。
“媽媽!”初菱撲進唐悠然的懷抱裏,緊緊地抱住了她。
唐悠然揉着她柔軟的頭發,喃喃道:“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餓肚子啊,媽媽讓人把早餐拿上來,媽媽喂你吃好嗎?”
“我沒胃口。”
“你不吃飯的話,會餓壞自己的,媽媽會很心疼的,乖,聽話好嗎?”
她的話裏洋溢着濃濃的關心,初菱的心軟了軟,沒再說反對的話了。
唐悠然見女兒默認,悄悄看向門外,向門外的司徒烈遞去了一個眼神。
司徒烈立即低聲吩咐身邊的管家王媽,把早餐拿上來。
早餐拿上來後,唐悠然捧起碗,用勺子把碗裏的粥遞到初菱的嘴前。
初菱似乎是真的沒有胃口,即使粥遞到了嘴前,她也沒有立即張嘴接上。
唐悠然見狀,也不惱,輕輕地收起了勺子,感慨地說道:“媽媽現在覺得很幸福,因為媽媽以前沒有喂你吃飯的機會,其實你不知道,媽媽每次看到媽媽的朋友喂她的小孩吃飯有多羨慕,雖然她說煩死了,但是即使是那樣的煩,也是媽媽所羨慕的。每當那個時候,初菱,我就會很想很想你。”
門外的司徒烈聽到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心湖就像被一陣風吹開,蕩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盯着唐悠然的眸光,深了幾許。
初菱似乎也被她這番話感動了,臉上的神情有些激動:“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所以我很感恩今天,因為我還有機會喂你,有時我會想,你要是還小一點該有多好,這樣我就能教你走路,吃飯,說話,把我錯過你的那些時光都補回來。”
初菱聽着這番真心話,有些想哭,眼眶紅紅的,“媽媽,我多麽想你和老爸永遠陪在我身邊,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永遠都開開心心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簡單的願望,你們卻不能答應我?”
她的聲音不大,但話裏傳遞出的那種濃濃的傷心之情,卻讓司徒烈和唐悠然的心狠狠一疼。
淚水從眼底浮湧而出,唐悠然有些哽咽,“初菱,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但是我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你司徒初菱永遠是我唐悠然最愛的人。”
“如果你們以後和別人結婚,你們和別人有了新的孩子,你們還會最愛我嗎?”
初菱的這一番話,讓唐悠然的心像被電鋸磨了一下,疼得發慌。
她沒有想到活潑開朗的初菱,竟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敏感。
“無論媽媽以後會不會有別的小孩,但是媽媽發誓,媽媽最愛的人永遠都會是你,因為你對媽媽而言有着最不一樣的意義。”
說完,唐悠然把碗放開,把女兒的頭抱進自己的懷裏。
初菱,對不起,是媽媽的錯,是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是媽媽讓你承受今天的這些。
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冰冰涼涼的,一如她此刻的內心。
她柔軟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初菱能夠感覺得到她情緒的激動。
她的眼角也有濕。
可即使唐悠然說了這樣的話,作了這樣的保證,她還是沒有辦法立即就接受老爸要和思文阿姨訂婚的事。
他們第一次訂婚的時候,她和媽媽才剛剛相認,可是現在她和媽媽都接觸了那麽長的時間,培養了那麽深的感情,她還以為她和爸爸還有可能,要她在最快樂的時候接受他們要分開的事實,她真的做不到。
最後初菱雖然吃了唐悠然喂的一點東西,但情緒還是異常低落。
吃完東西後,她對唐悠然說:“媽媽,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唐悠然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捧着碗愁容滿面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走到門外後,她用眼神和司徒烈交流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帶上了門。
門合上後,唐悠然轉身,再度對上了司徒烈的視線,無聲地看着他,似乎在說,怎麽辦?
司徒烈輕聲說道:“來我房間!”
說完,他邁開步伐,率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悠然心想他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于是默默地跟上他的腳步。
他去了陽臺,她也跟着他去了陽臺。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後,她還默默地在一旁站着。
這畢竟是司徒烈的地方,在他沒有開口邀請之前,她不會随便亂坐。
司徒烈見她幹站着,沒好氣道:“你站着我怎麽跟你說話?”
唐悠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地拉開他對面的那張椅子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後,擡眼,眉眼平淡地看着司徒烈。
司徒烈說:“這幾天你留下來陪陪初菱!”
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要求。
他向來霸道慣了,唐悠然對此倒是沒有意見,畢竟她也很擔心女兒。
只是她有點擔心。
撇了撇嘴,她對司徒烈說:“我留下來沒關系,只是你和宋小姐馬上就要訂婚了,我留下來真的方便嗎?”
說完,她盯着司徒烈,因為心情忐忑,胸口淺淺地起伏着。
司徒烈聽到這句話,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多了一絲興味。
“怎麽,你怕?”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唐悠然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得有些快,胸口起伏的弧度更明顯了些。
她努力維持着平靜,反問道:“我怕什麽?”
司徒烈的薄唇微勾了一下,眼裏的興味更濃,“怕她會過來,怕她會跟你搶女兒。”
唐悠然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半拍。
其實他還真是說對了,不管她再怎麽強裝鎮定,她心底還是怕宋思文會過來,怕宋思文和她搶女兒。
司徒烈見她一副心虛,卻極力保持冷靜的樣子,勾唇冷笑,涼涼地說道:“唐悠然,你怕也改變不了思文要成為初菱新媽媽的事,還是做好心理準備接受現實吧!”
唐悠然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倏然一疼。
司徒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優雅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我去上班了,初菱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就走了
陽臺随着他的離開而變得空蕩蕩的,唐悠然感受着這其中的空虛,心情沉甸甸的。
唐悠然當天便在這裏住了下來。
但是初菱雖然肯吃她喂的飯,但心情一直很低落。
一吃完飯就趕人,說要靜一靜。
唐悠然憂心忡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天,還是沒有好轉。
兩天後,司徒烈晚上下班後,去參加一個飯局,在飯局上喝了不少酒,夜深了之後才醉薰薰地回家。
他是被司機扶着進來的。
當時唐悠然正捧着一本書,赤着腳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安安靜靜地看書。
因為司徒烈的身子太沉,如果上樓的話,司機一個人會很吃力,所以他叫了唐悠然過來幫忙。
唐悠然現在住在司徒烈的家裏,當然不好意思拒絕這樣的要求,于是放下了書本,走過去,和司機一起扶着司徒烈回房間。
唐悠然和司機費了一番勁,才把他扶回了房間,把他放倒在床上。
他醉得不輕,臉色酡紅得就像一片彩霞,似乎感覺得到熱,他自己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感覺到輕松後,他重新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即使是睡的時候,他的眉也蹙着的
唐悠然看着這樣的他,心突然不争氣地疼了起來。
是因為女兒不支持他和宋思文訂婚,所以才這麽不開心嗎?
司機離開後,唐悠然還不肯走。
她默默地坐在床邊,幫他脫了鞋子和襪子,然後又爬上床,去幫他脫西裝,想讓他睡得更安穩一點。
她以為他已經睡着了,沒想到她才剛幫他脫了西裝,他整個人突然翻身而起,重重地把她壓到了身下。
然後她感到唇猛地被堵住了,呼吸被奪去,一陣輕微的窒息感在身體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