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她女人

第十五章我是她女人

付雅帶我去的私人醫院,也是她父母經常體檢的地方,在這一路綠燈的感覺還真不是蓋得,要不是礙着疼痛,我真就飄起來了。年輕的醫生也很帥氣,重新給我纏好了繃帶,非常地溫柔溫柔也就算了,處理好以後竟然對着付雅笑得一臉燦爛。

“其實我建議可以打一個吊瓶消炎一下。”醫生扭着頭對付雅說的,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我。

付雅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沖着他笑得體貼,看了看我連連點頭“那就給她打一個。”

這倆人一來一回的說着話,全程沒看我一眼,把我當空氣嗎?難道我不是當事人嗎?我仔細打探着這個小白臉醫生,他雙手揣着白大褂的兜,小寸頭,笑起來人畜無害可惜衣冠楚楚。分明就是對付雅意圖不軌!

“我不打針!我要回家!”我跳起來反抗,我成功的引起了他倆的注意,可惜在付雅盯着我的第三秒後,我認了慫“那就打一個吧。”

“我已經跟我媽打好招呼了。你就放心吧。”

付雅耐心地跟我解釋了一下。可是她不明白我着急是因為不想看見這陌生男人當着我的面對我老婆眉來眼去的。我看了看旁邊的醫生,下巴點了點他,問“喂,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倆都愣了一下,醫生說“我叫周仁,和雅雅是很好的朋友。”

嗬!我說啥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拍了拍他肩膀說“別誤會哈,我就是想單純想跟你交個朋友。咱倆交換下微信呗,我這手也不知道啥時候出問題,總麻煩我老婆也不好,對不?”

周仁明顯笑的尴尬起來,就這表情說他不喜歡付雅打死我都不信。我正要掏出手機的時候,耳朵被付雅揪了起來,她擰着勁兒,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胡平平,你在胡鬧我就給你做飯吃!”

“我怎麽胡鬧啊!”她一使勁兒差點把我耳朵揪掉,我踮着腳,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周仁,非常不甘心地求饒“我打針還不行嘛!你能不能別這着對待一個傷者?”

付雅松了手,嘆了一口氣,對周仁說“對不起,她就是比較愛開玩笑。”

周仁搖搖頭,看着我說“我覺得她很有意思,我很願意和她做朋友。”

這是向我下戰書嗎?老娘韓笑都不怕還怕他不成?當即掏出了手機和他交換了微信。

我沖着付雅炫耀“看見沒,我這是什麽人緣!我可是很受歡迎的,我告訴你,我現在外邊的迷妹和迷弟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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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抱着胳膊瞧着我“所以呢?你要不要換一個你的粉絲來陪你一起打吊瓶?”

我乖乖把手機收了起來“那還是別了。”

我也沒想到她會陪我打吊瓶,我以為她頂多把我送到醫院處理一下就好了,不成想她對我還有這一份耐心。不由得重新審視了一下她在我心中的印象,我既不想自作多情,又不想把她推得很遠。

藥水一滴滴的滴落,我坐在輸液室的座椅上,眼看着不遠處的付雅和周仁聊得愉快,也不知道倆人的什麽,周仁笑的燦爛,付雅則是一臉平靜。我嚴重懷疑這男的就為了跟付雅聊天才會讓我打針!

“付雅,我餓了!”我沖着他倆喊了一嗓子。

他倆果然扭頭看向了我,付雅淡淡地皺了皺眉頭,跟周仁說了點什麽就朝着我走了過來,我看見周仁對我露出了一種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身才離開,那種笑和韓笑的挑釁不同,我也不明白他在跟我笑什麽,像是來日方長的那一種感覺。

“你想吃點什麽?”付雅自然地坐在我身邊,她盯着我的吊瓶問着我,聲音溫柔地擰出了水一樣。

“那個打完針一起出去吃吧。”我突然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付雅看着我,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她靠着椅背,說“周仁是我朋友,不要對他有敵意。”

“我知道。”我嘆了一口氣,對她這種說法有點欲哭無淚“我我又不會對他怎麽樣。”

“我只是”付雅頓了一下接着說“算了,就當我說錯話了吧。”

我笑了一下“這麽久了,你應該了解我的啊。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妒婦嗎?”

付雅抿了抿唇說“我想我是真的不夠了解你。”

“那你也沒必要像防賊一樣對我吧。”我本不想抱怨,可這話一開頭就有點收不住“我要是真做傷害你的事情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啊?”

付雅看着我笑了“你現在是埋怨我嗎?”

我扭過頭去,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麽“是啊,何止是埋怨啊?我真是搞不明白你”

“現在,我也搞不明白我自己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缥缈看着遠處。

我看着她惆悵的模樣,心中泛着絲絲的疼,什麽怨氣都撒不出來了。本想跟她借機剖白,說說心裏話,可我知道她的心裏現在一定很亂,我不想讓她再多費心思,所以那一籮筐的話到底被我壓回了肚子裏。

我離着她坐進了一點點,頭漸漸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小聲地說“頭有點痛,借你肩膀來靠一下。”

“就你這出息,只有這點小心思。”她挺了挺腰身,又向我靠了靠說“就借給你這麽一會兒。”

我點點頭,她口是心非的模樣還有些小可愛,我偷偷笑了兩聲。這種接觸無疑是給了我一點信心,我不擅長讨好親近,許多時候明明想拉住她跟她說說心裏話,到最後都會演變成将她氣跑開,我也每每在她離開就後悔不已。這幾天我突然悟出了如何與她相處之道,那就是得順着她的毛撸,就像撸一只貓一樣。成果就是現在鼻腔裏滿是屬于付雅的味道,不是香水的氣味,而是那種聞起來就會很安心的味道。

這就像是一種獎勵,要我再接再厲。

我睡意朦胧,借機眯了一會兒,再清醒來的時候就是付雅按着我的膠布。我接了過來,問她“我睡着啦?”我借機看了一眼她的肩膀,還好沒有口水印記。

“是睡了一小會兒。”付雅站了起來,回頭看着我說“想吃什麽?”

“你請我吃嗎?”

“嗯。”

“烤肉!吃啥補啥!”我也随她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肩并肩走着,并沒有多說什麽話。她帶我去了一家烤肉店,要了兩人餐,肉我點了兩盤。

“這麽多肉,你能吃完嗎?”付雅好脾氣地翻騰着烤肉,語氣像哄小孩似的。

“能啊!”我拍着自己的肚皮,看着翻騰着蹦着油花的肉片“這都是小意思,我還有一個外號就是酒囊飯袋。”

付雅被我逗笑了“我還以為是什麽食人惡鬼。”

我拿着筷子點着她“哎,你為啥總愛埋汰我呢?我不就是長得醜點嗎?還有啥缺點啊?”

“你真想聽嗎?”付雅笑吟吟地看着我“愛罵人打架,□□熏心,關鍵時刻你能氣的人鼻子都歪了”

“停!”我出聲打斷她,不然看這架勢能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別的我都認!□□熏心是什麽意思?”

付雅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她聲音小了一點,不滿地說“你忘記那箱子的東西了嗎?”

“哦,你說那一堆東西”我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說“那是我朋友送的,她是看我太可憐了,沒人滋潤。”

付雅被我噎住了,臉色明顯不悅起來,我連忙轉移話題“不過我罵她了!以後沒這樣的事兒了,你就當我是個屁,先放了我吧。”

付雅剛想開口說什麽,她手機響了起來,她拿着手機看了看我猶豫地接了下來。我猜不是張麗君就是韓笑,能讓付雅溫柔細語的,還能夠有誰?我懷疑她對韓笑那麽好就是因為她有一個作精老媽。

“嗯,沒事了。”付雅看了看我“等見面我再說吧。我先吃飯了。”

電話接通不到兩分鐘。我塞了一口肉在嘴裏,含糊地問“韓笑啊?”

“嗯。”她點點頭,皺着眉頭,試探一般地問我“你說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愣了一下“大概是對你圖謀不軌吧。”

她瞪了我一眼,随後也是有些無奈“事到如今,能有什麽圖謀?”

“圖你什麽你不是我比我清楚嗎?”我垂下眼睛,嘆了口氣“她可能想的不僅僅是再續前緣吧。”

付雅想了片刻,自嘲地笑了一下“都過去了,破鏡重圓就像癡人說夢。”

關于她和舊情人的事情,我向來不會多嘴。只是想起來她醉酒後喊着人名的時候多少心有不甘。我定睛看着她,嘴巴已經不受了控制,喃喃自語“你想要和我過一生嗎?”

看着她驚詫的眼神,四目相接的時候我懊惱地低着頭,往嘴裏塞東西。這話問出口我也吃了一驚,本在心裏合計着,沒想到順嘴就跑了出來。尴尬的氣氛讓我有些焦躁,我扯着脖子喊“服務員,這兒要一瓶可樂,要大瓶的。”

我繼續耷拉着腦袋,想要給自己卷一個生菜包肉吃,奈何左手實在是不方便,包了兩次都不成功。而且在脫口而出後,雖然不敢看她,但是感知她的視線直挺挺的烙在我身上,這更讓我手忙腳亂起來。

“我給你包吧。”付雅竟然坐到了我身邊。

我訝異地看着她側臉,看不出什麽心思,當她舉着包好的肉在我嘴邊的時候,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有一點受寵若驚。

“發什麽呆?快張嘴,要漏了。”付雅催促着我。

已經到了嘴邊了,我一口吞下,別過腦袋咀嚼着。太好吃了!給我一對翅膀絕對會飛起來的那種感覺不是幸福還能是什麽!

“還想吃嗎?”付雅在我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嗯嗯!”我練練點頭,不吃的人是傻子!

就這樣,我差點撐破了肚皮,兩盤的肉還有一大瓶的可樂,大部分是落在我肚子裏,撐的肚皮都圓了,拍着都像西瓜聲似的。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吃?”付雅結了帳,看着賬單對我一臉不可思議。

我心裏直喊:你要是頓頓喂我,我頓頓能吃!這話我可不敢對她喊出來,又會被當成流氓的。

結果是吃多了,回家後我偷摸地吃了一把健胃消食片。

睡前洗漱的時候,她先是早早洗完了,洗完後就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電視,按平常的作息應該是回她的卧室或者書房了,她瞧我走出來了,對着我揚了揚下巴說“你要洗漱嗎?”

我點點頭“是啊,你不是洗完了嗎?”,說着我走進她。

“洗完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洗漱有沒有不方便的地方。”

所以她這是特意等我嗎?我想了想說“沒有什麽不方便的。頂多是頭發礙事兒,等一下我紮上就好了。”

“用我幫你嗎?”

“如果可以幫我的話,當然感謝你。”

付雅瞧着我有點兒,笑着問“你怎麽突然這麽矜持了?”

“有嗎?”我摸摸自己的臉,隐約有些燙,我想大概是今天的付雅讓我有點受寵若驚的緣故。我不想讓她看出端倪,胡亂說“你要是喜歡我放蕩一些也是可以的。”

“算了,當我沒問。”付雅立刻擺手停戰,她随後扳着我的肩膀背着她,把我腦後有些零碎的頭發紮上了。

“明早你想吃點什麽東西?”我随口問着。

“早飯啊”她想了一會兒“明早我做吧。”

我立刻扭着頭看她“不行!”

付雅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怎麽不行?你能做了飯嗎?”

“我能!”我舉着右手說“我右手好好的,左手頂多是個輔助而已!”,讓她做飯還不如直接讓我狗帶吧!這祖宗純粹是找我不痛快。

“你就這麽信不過我?”付雅也知道中了什麽邪,這麽不依不饒的。

“我信。怎麽能不信呢?只不過是怕你動刀子傷了自己就不好了。”我貼上笑臉,說着違心話,我是怕她把家給炸了,我拉着她的胳膊耐心勸着“我明早做什麽都想好了。你家大業大的,夠你操心了哈!就別操心這點小事了。”

付雅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最後抿了抿嘴說“好吧,需要我幫忙就直接說。”

“嗯嗯!”我連連點頭,目送這尊大佛打着哈欠走進自己的卧室。

我摸着她給我紮的頭發,心裏說不清個滋味,好似苦又很甜。這人的細心終于落在我身上,說不高興是假的。嘴角一直就沒放下來,我看着鏡中的自己,笑得像個傻子。早知道這樣能和她親近點,我早就摔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我翻騰着周仁的朋友圈,尋找着關于付雅的蛛絲馬跡。你別說還真有,周仁有一張穿着白大褂的自拍,背景就是付雅的側臉。我就說這男的不安好心!我立刻發了一條僅他可見的朋友圈:付雅,她是我老婆!

過了一會兒,他在底下給我回複:那你是她???

我看着他那一連串的字符,七竅生煙,這個人簡直是不要臉!看來,我不僅還要和韓笑鬥智鬥勇,還得防着這男人揩油!

我當即回複他:我是她女人!誰敢觊觎我女人,我就跟他拼命!

他沒再回複我,我也稀裏糊塗地翻騰着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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