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她的馬仔
第十六章我是她的馬仔
清早我早早就起了床，醒來的時候還抱着手機，看了一眼微信朋友圈有沒有動靜，可能是周仁被我氣勢吓到了，他并沒有回複我。
做點簡單的早飯，給付雅煎了倆雞蛋，做了個簡單的三明治，就算齊活了。意外的是，付雅起的也比較早，我倆在客廳裏還相視一笑。
“你起這麽早就是防着我進廚房嗎？”付雅一邊吃東西一邊問着我。
“怎麽能叫防着你呢？”我立刻糾正着她的用詞“你是一家之主，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能管你啊？”
“你這話聽上去怎麽有點別扭。”付雅看着我，略有所思。
“一點也不別扭！你是一家之主，我就是一家之主的賢內助，做飯是我的拿手絕活，你又不是搶人飯碗的那種人，所以一點不別扭！”我把小菜推到她面前，忽悠着她“你仔細想想，按照你的風格是不是得分工明切。”
她說“沒發現你倒是伶牙俐齒。”
我挑着眉毛，逗着她“你沒發現的還很多，要不要繼續挖掘一下寶藏女孩兒？”
她狐疑地看着我，笑着說“我可以借一下那箱子的東西挖掘你。你确定嗎？”
要不是她在我旁邊，我都懷疑我聽錯了，這正經八百的人怎麽還會反挑逗我了？臉蛋迅速發燙，我扭捏着翹起腿，遮着臉，故作嬌羞地說“哎喲，什麽鞭打滴蠟我都會配合的。原來你這麽重口，早知道我就直接上了啊！”
付雅一腳踩在我的腳背上，惱羞成怒地罵了句“色鬼！”
我哎呦一聲，乖乖收回自己的腳，有點委屈地說“明明是你先挑逗我的。我說過不會再跟你提起那種事兒，可誰讓你先說的”
在付雅的注視下，我越說聲越小，嘟嘟囔囔到最後閉了嘴。
“其實，如果你不害臊的話，我還真對你好奇”付雅的臉也有點紅，我眨巴着眼睛示意她繼續說，她整理下表情，清清嗓子問“你還是處？”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老臉無處安放，我瞪了她一眼，支支吾吾地說“算、算吧”
Advertisement
她疑惑地看着我，小臉紅的更明顯。
我幾乎是用吼的回答“我自己安慰自己不行嘛！誰沒個饑渴難耐的時候！”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随後捂着肚子笑，淚花挂在了眼角上，花枝亂顫的模樣很好看。可我臉面有點挂不住，誰不要面子啊！
“你笑屁啊！”我有點體會到付雅被我調戲那種生氣的感覺了，想撓人又無可奈何，只是我想不到我竟然也有羞窘的這一天。
“對不起，我不笑了哈哈哈”付雅想盡力憋回去卻又笑得更大聲。
“笑吧笑吧！”我放棄了臉面，嘟囔着“這有什麽丢人的，就跟自己皮膚癢癢你去撓一撓有什麽區別”
一頓早飯就在付雅的笑聲結束了。意外的是，她主動去刷碗，我倚在一旁看着她認真的側臉真是魅力十足，這種氛圍很奇妙，我也說不清楚什麽感覺，好似心裏滿滿的、脹脹的，但是有一點點貪婪，還想要的更多，可我心裏清楚，得寸進尺的人永遠沒有好結果。
“一會兒陪我去一趟公司吧。”付雅擦擦手，在我面前打了一個響指“你發什麽呆？”
“啊？”我回過神來，說“哦哦，你、你是要我陪你去上班嗎？”
“你不願意就算了。”
“別啊！我願意啊！”
她轉身就要走。我立刻跟了上去。出門時我還偷偷看了一眼黃歷，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到了她公司，我跟着付雅屁股後頭擡着頭，尾随她一路。估計我這架勢坐實了保镖這身份。進電梯的時候遇上了小鐘，她一臉震驚地看着我倆，拽着我的衣角偷偷摸摸地問“你跟付總怎麽一起來的？”
“她叫我一起來的啊。”我趴在小鐘耳朵上，瞄了一眼不茍言笑的付雅“她在公司總這副冷冰冰的德行嗎？”
小鐘不好直接回答，支支吾吾地說“付總可能比較忙，所以就”
“要不要給你倆發一個喇叭？”付雅抱着隔壁看着我倆“你當是耳聾嗎？”
小鐘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我貼上去，哄着說“我是說啊，是不是你平常就這麽有魅力！讓人過目難忘、流連忘返、秀色可餐”
“接着說啊。”付雅嘲笑我“詞兒用光了？用不用借你兩個？”
“唉我錯了，我以後不在電梯裏說你壞話就好了。”
付雅沒說什麽，直接對小鐘說“今天中午的外賣多叫一份吧，可以葷一點。”
我這才明白她為什麽要叫我跟她來，是怕我自己在家吃不好吧。對她這個細心我有點感動，我知道她向來說一不二，用行動表達一切。仔細一想，她和韓笑分開好像也應該是命。雖然我對韓笑了解不深，可是從只言片語中我能感受到她的舊情人對她來說并非良人。想必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付雅也是一定默默做了不少事，而韓笑未必能理解這份用心。
不是第一次進她辦公室了，我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翹着腿看着她，她認真的模樣我是怎麽看怎麽喜歡，也不怪她以為我是色鬼，換成別人這麽對待我，興許我早就拳腳相加了。
“你是不是很閑？”她推了一下眼鏡框，溫柔地提醒着我，眼睛卻一直盯着電腦。
“有一點吧。”我收回自己的眼神，靠在沙發上說“但是其實光看着你也不覺得多空閑。”
付雅輕聲地笑了笑，沒斥責我的甜言蜜語，她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拜托你的事情？”
我皺眉一想“就是那個你說欠錢不還還騷擾你的垃圾？”
她面色不悅地點點頭，看得我窩火、我安慰着她說“趁現在我還有空，把你知道他的所有信息給我，包括年齡，愛好，最好有幾個小老婆老公都告訴我。”
她被我逗得呵呵笑“你是查戶口嗎？”
“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就是賴子嗎，老娘比他可狠多了！”我不屑地笑了笑“你放心，不出一個月，都能搞定。”
付雅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她動作也是快，沒一會兒就在微信上把男的微信給我了。林永田、男、地中海一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個好人。我罵了他一句“這賊人嘴臉，看着就像欠揍的模樣。”
“能擺平最好，不能也就罷了，只是你千萬不能惹毛了他。”付雅嚴肅地提醒了我一聲。
“怎麽？怕我打壞他啊。”
她嘆口氣，猶豫着說“他背後是龔二爺，你應該聽過的。”
我愣了一下，這哪裏是聽過，我還見過呢！我看着她氣定神閑地喝着咖啡，心裏也有不解，只是我不想問，如果她想說就會直接告訴我。我看了看手機，問“他是龔二爺的狗嗎？”
她搖搖頭“應該只是單方面有求于他吧。我知道林永田在搞樓盤的工人罷工的時候，是龔二爺出手幫忙的。”
怎麽幫的，我了然于心，想必又是搞那一套威脅全家的路數了“你說他們也不差錢，為什麽就不能按合同給人家發工資？要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賣命啊？”
付雅也嘆了口氣“錢多不咬手。”
“我知道你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才和這種垃圾打交道，但是你以後不要和這種人來往了。”我擡起眼忽然對上了她意味不明的眼睛，我收住聲，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不屑做這種事，你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那種人。我就是擔心你會被狗咬。”
“你擔心我？”她定定的看着我，好似看着新奇的東西一樣。
我點點頭“當然，如果是這種貨色就不值一提，如果牽扯到了龔二爺的話，還是少招惹。”
她神色凝重了起來“我就這一次而已。我以後不會和他們有瓜葛。”
什麽時候她的事兒我還可以多嘴了？奇怪的是，這個人還沒有嫌棄我啰嗦。褲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瘟神給我打來的電話，我瞥了一眼付雅，她正在玩味十足地看着我，手機響了一會兒我有點心虛地接了下來。
剛接來下就傳來溫燊中氣十足的吶喊聲“胡平平！你死到哪裏去了！”
“你喊什麽喊啊！”我扭過頭背對着付雅，語氣盡量平和“你有空就好好工作泡妞不行嗎？咱可是良家婦女一個，怎麽可能總跟你厮混！”
“切！跟男的就是厮混，跟女的就是姐妹情啊？”溫燊那頭吵雜，他頓了一下接着說“你有沒有想我啊？”
“我想你個大頭鬼！”我呸了他一口“你給我消停點，老娘的好日子還沒來呢。”
“喲，還沒拿下你家裏那位啊？”
我回頭瞥了一眼付雅，看她正在看什麽資料，我貓着腰小聲地說“要你管我！”
“小花聯系你沒有？”
啧啧，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教訓着他說“聯系我幹什麽啊？你要泡妞麻煩你也睜開眼好吧，老娘沒空給你倆做傳話筒！”
“我怎麽可能看上小花那蠢姑娘！”
“喂喂喂！追不到你就在這人身攻擊啊！”我順勢就罵了他“你蠢不蠢啊你，追人家姑娘靠的是真心實意不是你嘴損好吧！小心你追妻火葬場！挂了！”
“你敢挂我電話！”
“哼！老娘就敢挂！追不到小花別來見我！”說完我就挂了電話，躺在沙發上一陣舒坦，罵了那個瘟神，別提多暢快了，可算報複前幾天總欺負我的仇了。
“你好像很高興。”付雅看着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還湊合吧。這貨平時就欺負我來勁，現在可算報複回來了。”
“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沒想到付雅會這麽問我，畢竟往日裏我只需要喘氣就行了，今天她這樣突然的發問，我竟然有點開心和驚訝，我說“也算不上很好的那種吧。認識時間太短了。”
雖然認識時間短了點，但其實瘟神總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無關愛恨情仇，只是簡單地覺得他很像自己，或許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可以跟他變成很好的知己，當然在他不要總對我耍流氓的前提下。付雅對我的解釋也只是聽了一聽，最後我倆都各自忙活了。
她東看西看的，皺着個眉頭，我就是向各個狐朋狗友打聽一下這個林禿瓢的蹤跡，後來我要給幾個消息靈通的兄弟打電話就悄悄退了出去。可能是付雅這裏氣壓低，門外都沒有吵雜的聲音，我識相地跑去了衛生間裏跟這兩三個人說了一下子情況，讓他們多幫我留意一下林禿瓢的動靜就好了。
最後一通電話打完，我剛想推開衛生間的門就隐約聽見有人正在議論我。其實用腳趾頭想都沒什麽好話。
“你看見那個醜女了沒？一副癞蛤蟆的模樣簡直笑死人了。”
“你可別亂說，癞蛤蟆又做錯了什麽？我看她沒癞蛤蟆好看呢。”
“對啊！不就是一個保姆嗎？看着付總的眼神都要膩歪死了！”
“她怎麽好意思在人家身邊呆着的。”
過了兩分鐘她倆說夠了，我才推門走出來。不巧的是，小鐘也推門走了出來，我倆面面相觑，都是尴尬無比地杵着。
我抿抿嘴，扯出來個笑容來“好巧啊。”
小鐘點點頭，也對我尴尬又禮貌的笑了笑，我知道她腼腆不愛參合這種嚼舌根的事兒，所以我裝模作樣地洗了兩下手就要離開，她看着我軟軟地問我“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啊。”
“那你”
“沒事兒。”我沖着她笑了笑“我都習慣了。最早的時候，你不也以為我是她保姆嗎？她們也就是嘴損了點兒。”
小鐘擡了擡眼鏡，似乎是放下心來對我說“其實，我覺得付總是關心你的，只是她可能嘴硬一點點。”
“傻姑娘，我當然知道啊。”關心是真的，她沒必要粉飾自己什麽，對我向來是直入主題，若有一天她對我遮遮掩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拍了拍她肩膀“順其自然吧，謝謝你。”
我轉身就逃開了。
閑言碎語我都聽膩了，張麗君的嘴巴跟她們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付雅恰巧聽見了這些，會不會為我說句話呢？
我回到付雅身邊時茶幾上已經擺好了一份午餐。
“你的送到的時間早了一些，你也可以等會兒我一起吃。”付雅柔聲地對我說着，她還沖我淺笑着，嘴角和眼睛都彎彎的，這樣的付雅真的讓人挪不開眼球，突然想起來衛生間裏那倆人的對話，也不怪她們說閑話，這樣美好的人誰不想擁有呢。
“你怎麽了？”她問，
我說“沒事兒，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她笑了，說“真稀奇，以前總想着魚肉我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過。”
“那不一樣！”我梗着脖子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是也說不來什麽，我放棄掙紮地說“行吧，我不說了。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色狼混蛋地痞流氓。”
付雅站了起來，坐到了我的旁邊，輕聲說“其實，我沒有把你想的那麽壞。”
我有點訝異地擡起頭看着她，四目相接的時候，我感覺像有一陣奇異的電流在血液裏流經了心髒，全身都麻酥酥的。她精致的眉眼就在眼底下，任何細微的表情都逃不了我的視線，然而就這麽一瞬間我就溺在了她溫暖深邃的眼神裏，我就像一只掉落沼澤的老鼠，然而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不要怕。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在發酵一樣，付雅扭過去了，我也轉過頭去了。在猶豫說點什麽的時候，恰好正在此時，小鐘拿着外賣敲了敲門送了進來，緩解了一下這詭異的局面。小鐘臨走時，對我扔來了好幾次的好奇詢問的眼神，我瞪了她一眼才趕跑她。
我打開盒飯的瞬間，真是高興壞了，全是我喜歡的菜色，她喜歡素一些的，我則是無肉不歡。我瞥了她一眼，說“總吃素也不見得對身體好，能多吃點肉就多吃點呗。”
她沒着急反駁我，只是淡淡地說“我又不是不吃肉，只是吃的少而已。”
我剛想取笑她是怕長肉的時候，她的手機在茶幾上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韓笑。她看看我，我看看她。我識相地麻利地捧着盒飯遠離她。
她接了下來，跟韓笑聊了一會兒，具體內容我也沒心思聽了。
“你可以回來了。”她挂了電話，招呼我坐回去。
我本蹲在距離她最遠的角落裏扒拉着盒飯，坐回去的時候腿腳竟然有些麻麻的。她看着我的臉皺縮在了一起，問道“腿麻了？”
我疼地胡亂點點頭。
她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麽。我倆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只是這想跟往常無異的氣氛使我感覺就像在大夏天裏行走着，突然來了一場烈日當空又被平白無辜澆了一盆涼水似的，本來沸騰的心思，漸漸地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