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就是被她賣了還能替她數錢的傻子

第十七章我就是被她賣了還能替她數錢的傻子

驚人的恢複力可能是我從小練就的,畢竟跟我爸那種男人不結實點的話早就被他捶成肉餅餅了。但我的手恢複的再好,也有一件事情困擾着我,那就是洗澡。

頭發能去洗發店,洗澡即便去公共澡堂我也洗不了啊!

我犯難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的付雅,猶豫着要不要向她開口。見她眉頭緊鎖,我也不好意思因為這點小事兒騷擾她。她這幾日忙的很,但是無論再忙也會在每晚下班就回來,這種感覺又與前幾日不同,這模式倒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繞過她,我走進廚房裏,拿着保鮮膜一圈又一圈的把左手裹上了,再套上了一層塑料袋用頭繩紮進後我就鑽進了浴室裏。單手的确不方便,我時時刻刻挂念着左手別沾水,洗頭發的時候舉得高高的,然而閉着眼抹黑去抓洗發水的時候,噼裏啪啦地,一堆東西都掉了下來。

我潦草沖了沖水,定睛一看地面還有付雅的瓶瓶罐罐,摔得七零八碎。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付雅焦急地問我“你怎麽了?”

“沒事兒!”我喊了一句,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我一陣頭疼,這玩意兒一定不便宜,我說“對不起,你的東西被我打碎了。我明天就去買給你。”

“沒關系,你小心一點,不要傷到了。”付雅囑咐了我一句就沒了動靜。

我應了她一聲,蹲下來看了看她的化妝品,暗暗記了下來。

“需要我幫你嗎?”付雅冷不丁地問着,吓了我一跳,差一點劃破了手。我剛想說不用的時候,付雅接着說“幫你洗的話就不用你賠了。我的護膚品一瓶可是很貴的呢。”

嗯?這是什麽操作?什麽時候輪到她調戲了!我氣不過,喊着“你是不是就想看我?”

“你忘記了嗎,我們遲早要去游樂園的。”

原來她還記得,這麽長時間不提,我以為只是她當時給我迷魂計,我這老臉又不争氣得發燙了,我站在門口這大聲地喊給她“我開門可以,但你別後悔!你知道我早就想魚肉你了!你這是羊入虎口知道嗎!”

盡管我腦子裏想的都是春光旖旎的畫面,但是理智還是有的。此時此刻,心髒跳得劇烈,靜靜地等待她回複我,我等了一會兒門外也沒動靜,我心想她這個傲嬌大概是扭頭回去了。

正當我準備轉頭的時候,門唰的一聲被她打開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涼風從我身體上掠過。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我赤身的站來了她面前!她竟然不安常理出牌!

Advertisement

“你幹啥啊!”我本能地捂住了胸,夾着腿,連忙背對着她“你別欺人太甚!”

“幫你呀。”

我是牙根咬得直癢癢,奈何她的語氣太過正經,我又不要意思回頭看她“不、不用,我快洗好了。”

“都是女人你怕什麽?”付雅向我靠近,貼在我耳邊柔聲地說“你不是經常想和我試試嗎?現在我主動你又要拒絕,你想怎樣?嗯?”

那個尾音鑽進我的耳朵裏癢癢的,我現在真是很想捂着她眼睛,把她揍一頓!我閉着眼睛,急忙地怼她,一着急竟有點結巴“我、我就算總勾引你,你不也是總拒絕嗎?我什麽時候真的強迫過你?你就算再煩我,不能換個方式耍我嗎?”

那些借口千奇百怪的,如果這次信了她,我很怕她又借此找點什麽理由拒絕我。我不僅臉上有疤,身上也有幾道疤痕,這也是我顧忌所在。

安靜之中,我聽見付雅輕嘆了一口氣,一條浴巾披在我身上,她輕聲說“沒有耍你,是真的想幫你洗一下。”

我尴尬地抓過浴巾圍上了,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比我想象中要的嚴肅些,好像是我反應過激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說“謝謝你。”

她拉着我邊走邊說“快點洗幹淨吧,明天記得去找周仁換一下繃帶。”

我敷衍着回了一聲。在安靜中,我聽見我的心跳如鼓聲響徹胸膛。沉默之中,她替我洗好了頭發就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更讓人意外的是,她還特意在客廳等我徹底洗好為了吹幹了頭發。震驚和喜悅夾着我的忐忑,我裂開的嘴角被我拼命的往下壓着。

“你傻笑什麽呢!”付雅吹好了頭發,拍了我腦袋一下。

這恐怕是我和她最親密的接觸了,怎麽能不讓人高興?我怕跟她扯皮說着“高興不行嗎?好不容易有人伺候一次,我可不像你假正經,膚淺的我就是喜形于色。”

付雅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我要是假正經,你就是真慫貨。”

她竟然還學會面部表情地噎人了,我說“你敢說我慫?我那是明明就是尊重你。”

付雅收好了吹風筒,戲谑地看着我說“那你要是不尊重我的話會怎麽做呢?”

我翹着二郎腿,認真地想了想說“當然是折磨你啊,那箱子的東西就能用上了,不僅如此我還會變本加厲,讓你家雞犬不寧。啧啧,你說你怕不怕?”

付雅瞥了我一眼,一點也沒有驚訝或者質疑的意思,她捧着自己的電腦往卧室裏走,連個頭都不屑回,只是她在進門的時候留下一句“明早我做早餐。”

所以,她到底怕不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付雅早早就走了。留下了她“精心”做的早餐,這大米粥煮的像顆顆石渣一樣,也就剩下了點饅頭和鹹菜還能湊合吃,吃飽才有力氣吓唬人。

我按照得來的信息蹲在了林禿瓢和他情婦經常出入的商場,據說他每個禮拜都會抽空陪這情婦兜一圈。我只能做守株待兔,戴好了好了墨鏡蹲在車庫門口。我正盯着車輛出神的時候,虎哥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接了下來。

“虎哥,你怎麽打電話給我了?”

他電話那頭有點吵,說“怕你出事兒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我能出什麽事兒啊。這種渣渣不用你挂着,我一只手就能擺平。”我可怕虎哥出手,別看虎哥現在送外賣,跟我算同行,那消息才叫一個靈通,林禿瓢大部分的消息就是他給我的,估計他掐準了我在蹲點兒所以才敲打我一下。

“套麻袋揍他一頓就算了。”虎哥那頭又吵雜了一會兒,他接着說“但也別給人家打壞了。替你老婆出出氣就算了。”

“好嘞,虎哥你送外賣也小心些,現在的車也不長眼睛。”我看着光榮受傷的左手一陣唏噓。

“行了,不跟你多說了。你爸爸臨走時告訴我照顧着你點,你可別砸我的臉。”

我爸爸還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驚訝之餘,我跟虎哥簡單聊了兩句就挂了。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就遠遠地看見一個矮矮的禿瓢摟着一個美女。那種油膩的眼神和動作看得我直反胃。我裝作拽拽的模樣就走了過去。針對于賴子,你就要用賴子的手段。他靠老婆起家,大兒子視為榜樣,小女兒視他為慈父,真不知道這副德性給他家人看了得怎樣。

趁他倆調情的功夫,我一屁股坐在了車頭前,他倆停下來打情罵俏,我晃了晃手機,說“林老板好福氣啊。小美人兒長得真好看。”

他情婦顯然是被我吓到了,猶豫了一會兒就自己跑開了。林永田擡了擡自己的眼鏡,神情嚴肅,問我“你是誰?想幹嘛?”

“想跟你聊聊理想。”我倚靠在他的車頭上,故意愁眉苦臉地說 “唉,林大哥啊,這年頭錢不好賺,這不,我跟這個小美人是半拉同行,也靠人包養活着呢。”

“她是誰呀!”小美女翹着蘭花指,小腳一跺,生氣地質問林永田。

“我不知道她是誰啊!”林永田攤着雙手解釋着。

“那她怎麽知道你是誰啊?”

“我哪裏知道她知道我是誰啊!”

“我就問問你,她是誰?”

眼看着倆人要吵起來了,小美女尖尖的指甲就要撓上林永田的大禿瓢了,我立刻出聲阻止,說“哎哎哎!不帶當着我面打架的啊!有話好好說,站着說不了,咱們仨就躺下說!”

“你TM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林永田有些急了,把他襯衫的扣子都揭開了兩個。

“我啊,窮鬼一個。你也別管我從哪冒出來的。”我抱起胳膊,小聲在他耳邊說“這小妞真漂亮,你還挺有眼光的啊。”

“你到底想幹什麽!”林禿瓢咬牙切齒地問我。

我對他陰深深地笑了笑,偷摸摸給他看了看他的全家福照片

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像有了把柄,再兇殘的人也不例外。

前腳我興高采烈地走出了車庫,後腳付雅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環顧一圈,發現周圍并沒有什麽攝像頭和可疑的人才敢接了下來。

“你去找了林永田了?”付雅開門見山地問了我。

“嗯,剛找了他。怎麽了?”

她頓了頓,說“剛才他的人來找小鐘說餘款的事兒了。”

我有點吃驚“喲,這老禿瓢動作夠快的啊。”

付雅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問“你是怎麽跟他聊得?”

我說“就是碰巧看見他和他小情人搞破鞋呢,就是連哄帶騙再吓唬他呗。不過,我估計啊,因為他摸不準我是誰的人,所以連帶着所有人的欠款有給補上了。就是便宜了別人家還不能算你頭上個人情。”

可能我越說越高興,聲音一路走高,付雅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她說“那我算你個人情吧。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你。”

“謝什麽謝。這不是應該做的嗎?再說了,你還送我去了醫院呢。”

“說起這事兒,你今天有沒有去換了繃帶?”

“沒呢,我剛剛收拾完林永田。”我擡頭看了一眼公交車牌,說“現在等公交呢,一會兒就去找他。”

“嗯。我去醫院接你吧。正好晚上在外面一起吃了吧。”

“好啊!”

何止是好,我都要跳起來了。這可是付雅第一次約我出來吃東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也顧不得她到底是不是因為不想欠我人情才這麽做,喜悅早就沖昏了我的腦子。

樂極生悲,說得大概就是我了。我這頭沒等高興夠,這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我看了看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接了下來。

“喂,您好。”

那段沒回我,只是輕笑。不過我聽出來她的聲音了。我說“你怎麽會打給我?”

韓笑在那頭得意地說“我這是特別感謝你。”

我的眼皮跳了起來,我問“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謝謝你幫我要回了餘款啊。”

我的耳朵像是轟鳴了起來,她後面說了什麽我都聽不見了。我挂了電話,就像丢了魂似的,不知道走到了哪裏。猛烈的欣喜破碎了,取而代之是心髒上無盡的空洞。我想喊,口像是被膠水封上了一樣。我不想揣測付雅利用我為韓笑做事,可是此刻,我的心已經勸解不了自己了。我就像那個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傻瓜,被所有的人取笑,唯獨我揣着付雅給的“甜蜜”欣喜不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