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啊
第二十章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啊
興許是蹦跶地太歡,付雅當晚回去就壞肚子了,我看着她一趟趟地去廁所,心疼得要命。我好言好語勸她吃藥才慢慢變好。這一折騰就半夜了。
“明天咱別去了吧。”我坐在她床邊輕聲問着。
她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兒,我睡一覺就能好。”
長發鋪在她的臉頰上,加上她奶聲奶氣的聲音,顯得她柔弱可欺,我強忍着調戲她的沖動說“肚子還疼嗎?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
她小幅度搖了搖頭,嘴裏哼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意思是不疼還是不用揉,這副慘兮兮的模樣我見猶憐,濕漉漉的小眼神顯得她委屈巴巴,往日威風不在,竟然有想要欺負她一下的心思,我戳着她的腰,得意地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讓你平時作威作福,現在我可能報複回來了!”
“你敢!”她聲音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看我敢不敢啊。”
我伸手就去抓她的腰間的癢癢肉,她想要翻滾躲閃,我急忙上床,一屁股跨坐在她腰上讓她來不及翻身,被我騎在身下好一頓掙紮,嘴裏罵着“胡平平!你給我下去!”
我應承着“行,等我玩兒夠的!”
我抓得她哭笑不得,她也沒想到我可能會這麽報複她,呵呵笑得不停又咬牙切齒地說“你等我好起來的!我要你好看!哈哈”
“那我現在趕緊多欺負你一下,我把以後的份兒都帶出來。”
“你別得寸進尺!”
“我不僅得寸進尺,我還無理取鬧!”我停手撓她,反手拍了拍她屁股說“說,以後不再欺負胡平平了!”
付雅氣喘籲籲,小臉漲紅,她側眼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我又給了她屁股一巴掌“你看什麽看!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還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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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平!你找死!”付雅掙紮起來,奈何我壓在她身上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我。可是我大意失荊州,沒想到她柔韌性好,反腿踹了我的腰一下,我順勢就趴在了她後背上,她一個翻身就與我躺平。我見狀不妙,趕緊下床要溜。
“我讓你跑!”她抓起手邊的枕頭一下子就招呼在我的臉上。
在我發懵的一秒內,她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她沖我本來的時候,腦子裏閃過許多東西嗎,唯一清晰的是,我真的是完蛋了。我連滾帶爬的骨碌到一邊,連忙安慰她“你急什麽啊!我不就是跟你鬧着玩嘛!”
“那我也想跟你鬧着玩兒,你跑什麽啊?”付雅笑得陰深深的,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退了一步一步,直至到牆根“哎呀,你都虛脫了,要不咱們明天再玩兒?床上我陪你玩個夠好不好?”
“等一下我讓你過夠嘴瘾。”
“原來你喜歡我的嘴啊。”
付雅惱羞成怒沖我伸手,我鑽着她胳膊下的空隙撒丫子就想溜,可能她料想到了,一下子就抓着我的衣角,然後順手就拽着我的胳膊來了一個小擒拿,直接扣着我的胳膊将我按在床上,身手之快連個反應時間都沒給我。
“你真是惹毛我了。你以為我不會學點防身術嗎?”付雅報複性地拍了我兩下屁股。
“女俠饒命!”
“晚了!”
唉,摸老虎屁股的後果如我,被狠狠地報複回來了。
腰間的肉疼,耳朵也疼,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的時候,這倆個地方還火燒火燎的。一想到穩重優雅的付雅也會這樣小孩子脾氣就感到好可愛,誰能想到她還會有這樣睚眦必報的一面。每每見識過不一樣的付雅,我就想着去韓笑面前顯擺一下,我也知道這樣恰恰就是心虛,但是如果能單方面讓韓笑抓狂又沒什麽損失,可是我有答應過付雅不要挑事兒,也漸漸地放下了這個念頭了。
一想到明天要出去玩了,我就忍不住開心得打滾。這一夜,我的嘴角應該都沒下來過,連夢裏都是和她一起玩兒。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來,做好了白粥和鹹菜,等着她一起吃的時候,我順手澆着陽臺上的多肉,我也試過養些漂亮的花,不知道這花花草草是不是挑主任,所有的話都以死亡告終,唯獨這多肉□□得。付雅的這個小陽臺本來光禿禿的,于是我自己動手做了個木頭架子,我就養了許多小可愛,像什麽藍雲、小紅衣、心葉球蘭、玫瑰女王,當然我最愛的是初戀,一看到它飽滿模樣我就想起付雅來,張揚又含蓄的感覺像極了付雅,本能就會多偏愛些,以至于我把它放到最高,連它的孩子我都寶貝着,給他們用着最好的土料和最貴的花盆。
太陽照在他們身上,水珠晶瑩剔透的,看得我心情蕩漾,不知不覺就對今天期待了許多。我這一擡頭,隔着窗戶看見付雅揉着眼睛看着我,軟萌可愛的很,不禁想到如果有了一個付雅的小孩子會怎麽樣?
“你在幹什麽?”她穿着白色的棉麻吊帶睡裙,嗓音沙啞,大概是昨晚折騰的。
“我給這些小可愛澆澆水。”我拍了拍手,走出了陽臺,跟她說“我做好了飯菜,等你洗漱完,我們一起吃啊?”
她懵懵地點着頭進了衛生間,要不是怕她驚醒,我都想把她抱在懷裏揉一揉。等她洗漱完,整個人又是那種溫婉疏離的氣場,好像剛才那個萌萌的人不是她。仔細想想,也無可厚非。她跟韓笑是青梅竹馬,那些我未曾參與過的時光必定是豐富了她的青春,我怎麽可能跟青春的記憶對抗呢?
我給她盛了點兒白粥,把小鹹菜推到她面前,說“本來想做皮蛋瘦肉粥的,但是你還是吃點清淡的吧,可別坐旋轉木馬拉在那兒。”
她一記眼刀飛了過來,冷冷地說“昨晚是不是沒有收拾幹淨你?”
诶,這人咋這麽記仇呢,我認慫地時候“哎呀,連魚皮都被你剝幹淨啦。咱先吃飯吧。”
付雅好笑地看着我,說“不服氣嗎?”
我就當沒聽見似的垂着頭,扒拉着大米粥。也不知道為什麽付雅為啥就跟我這麽較真兒,像個小孩子一樣耀武揚威,幼稚又可愛,有時候挺想撬開她腦子看看,她都在想什麽。或許我真的無可救藥,她對我橫眉冷對時都不覺得她無情,如今她飛揚跋扈我也只會覺得她驕縱如女王耀眼奪目。
怪不得我爸當時恨得把揍我進醫院呢,我可真是沒骨氣啊。
吃過早飯,我簡單得收拾了一下自己,付雅穿着黑色帆布球鞋加一身象牙白的棉麻運動風,帶上了個草帽和墨鏡,不笑的時候嘴角平直,看起來酷酷的。我想她昨晚可能沒休息好,所以我提議我來開車,果斷被她拒絕了。
車裏的平安符一蕩一蕩的,下邊的墜子是一個雕刻的佛手捧着佛珠,每當我看到這個墜子就像我在祈求諸天神佛似的,但願平安符真的能保佑我的付雅平平安安,歲歲吉祥。
路上她也時不時跟我聊些瑣碎的東西,關于敏感的事情,她不會提,我也不會主動問,這就形成了一種默契,似乎這是我倆永遠跨不過去的坎兒,即便我和她貼的再近,仍然感覺到一層透明玻璃似的隔閡,說不在乎是假的。我能想到的所有辦法就是用時間去消磨,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做到和她這般貼近,現在還有了韓笑這個不确定因素,也多虧了這個不确定因素,我和她的關系才有了進步,可這代表我現在可以肆意地擁抱她嗎?顯然是我癡心妄想吧。
任重而道遠啊。
到了游樂場,站在廣場中央,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什麽都挺好奇的。我掏出手機還和門口的小醜來了張合照,拍完合照對方一張口就是二十塊,怕影響好心情我垮着臉忍着痛給他了。付雅站在一邊笑眯眯地,顯然知道這陰謀,她就是故意的。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氣呼呼地質問她。
她聳聳肩“是你太興奮了吧。人家背後的标簽是明碼标價的。”
我一擡頭,小醜背後那小小的标簽跟西瓜子似的,誰能看到!我嘆口氣說“這都是坑啊!”
付雅笑了笑,拉上我的手,帶着我往裏面走去。她的手心溫溫的、軟軟的,感覺就是摸了一手棉花糖,甜到心裏面的感覺。她一邊走這一問我“你恐高嗎?”
“應該不會。”
“一會兒你就知道怕不怕了。”
不一會兒,我倆站在人群裏,前方就是忽忽悠悠上上下下的跳樓機,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怕!”
“那太好了。”付雅對我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麽看得我有點毛骨悚然。
五分鐘以後,當我被按在座椅上看在她抱着胳膊在下面對着我招手的時候,我知道她為什麽那樣笑了,我沖她憤怒地喊着“讓我自己玩啊?付雅你這個負心女!勞資咒你啊!”
過了五分鐘,我腿軟地撲進付雅的懷裏,香味撲鼻,本是難得的懷抱然而我一把推開她跳進了草堆裏吐了出來。吐夠了,眼前出現了一瓶礦泉水,我順着胳膊看上去,付雅背着陽光,笑得人畜無害,
我推開她的手,站直了身體說“你幹嘛?這又是什麽把戲?”
“你還生氣了啊??”付雅竟然軟下了語氣跟我說話,我頓時就沒了脾氣,可是我面子上還是僵着的。她斟酌了一下,問我“不然我再陪你坐一次?”
我搖着頭笑了笑“算了,萬一你尿褲子我上哪給你找換洗的?”
付雅捂着嘴笑了,她替我擰開礦泉水說“我們一會兒去玩不刺激的。”
信她就出鬼了!過山車、大擺錘、海盜船我這小半天除了排隊就是在天上。我以為付雅會緊張的失去優雅,可是全程只有我在瘋狂的尖叫,鬼屋的時候我壓根就叫不出聲音了!反觀她淡定的像走平地似的,不管頭頂上出現了什麽,她都沒有尖叫過一聲。我縮着脖子,緊緊跟着她,安全感爆棚也擋不住我這嗓門。
“你騙我”我嗓音沙啞的不像自己的,我委屈地看着她“你看看我這嗓子。”
她這半天沒少看我笑話,基本上一天都是笑個不停,現在也是勾着嘴角,保持該死的優雅,她說“這已經算溫和的啦。跟跳樓機比難道不溫和?”
我比劃着“就是就是能坐下來的那種”
“除了鬼屋讓你站着,其他的哪個沒坐着?”付雅拉着我坐在噴泉旁,她遞給我一瓶水,自己也喝了兩口。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白了她一眼,從我的背包裏掏出一個我自己做的沙拉金槍魚的飯團給她。
她詫異地看着我,問“還帶了這個?”
我點點頭又掏出來一個“昨天的剩飯捏的,我是不是心靈手巧?”
她咬了一口,點點頭“勉強算是吧。”
口是心非!我做的東西連張麗君都喜歡,怎麽可能她吃不好。我也掏出一個吃了起來。噴泉旁的白鴿散落在地上向着人們讨食,不少家長帶着孩子來喂食,也有淘氣的小孩兒哄趕着,鴿子們驚起,呼啦啦地飛過我和付雅的頭頂。我一眼望去,付雅擡着頭看着它們,風也吹拂起她耳邊幾絲的秀發,她的目光澄澈順着鴿子投向了一片湛藍的虛無,有這麽一刻,我竟然是覺得頭頂這片熟悉又美麗的天空僅僅是付雅眼中的一片綠洲罷了。
她的嘴角上揚了起來,喚回了的魂魄。不知怎地,明明什麽都沒發生,我卻心跳如鼓,連忙錯開了我的視線,有一點手足無措的感覺。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依稀記得,我第一次見付雅的時候,從那窄小的門縫中瞥見了她,第一眼是溫柔的驚豔,然後則是我冗長的一聲嘆息,好似連我自己都默認了這種雲泥之別。
此刻她坐在我的旁邊,我卻覺得我和她之間隔着無數的萬家燈火,每盞燈下都可能出現我,唯獨不會出現我們,我想最遠的距離也莫過于此了吧。
“胡平平?”付雅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你累了嗎?喊了你兩聲都沒聽見。”
“哦哦,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我回過神來就對上她嫌棄的眼神“你剛才說了什麽啊?”
“我說,今晚會有煙花秀。”
“在哪裏?”
“就在城堡那裏,旋轉木馬旁邊。”
“旋轉木馬?”
“想去坐嗎?”
我點點頭“想”
付雅笑了“那就看煙花之前去坐一次。”
我也回以微笑“謝謝你。”
她的臉僵了一下,面目表情有點奇怪,有些尴尬地扭開頭。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我望着天,臉頰有些燒。
恰巧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她,她皺着眉毛接了下來,沒等說什麽面色凝重,剛才的情緒一掃而空。她沉着聲音問“在哪個醫院?”
她挂了電話,看着我說“我媽住院了。”
我慌了一下神,問着“怎麽回事?”
“高血壓。暈倒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來,腿摔斷了。”
“趕緊走啊!去看看啊!”我拉着她往外走去,我怕她情緒不好,安慰的話怎麽着也說不出口,我說“你告訴我在哪個醫院,一會兒我開車去。”
她弱弱地“嗯”了一下,我回頭看她一眼,眼眶有些紅。
我說“你放心,沒事的。”
再多安慰的話我也沒說,只是開着車載着她去往醫院。一路上,我想着怎麽照顧着張麗君這個難伺候的主兒,想了一萬種對策。然而,當我在醫院門口看見韓笑的時候,一切幻想都被打得稀碎。
韓笑她沒有看我而是直接拉住了付雅往醫院裏面走,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我也顧不了那麽多,我也迫切得想知道張麗君怎麽樣了。跟在她倆屁股後面剛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張麗君的哭聲,一邊哭着一邊對付雅說“雅雅,你怎麽才來啊,我從樓上不小心摔下來了,幸好有笑笑送我來醫院”
付雅心疼又內疚,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張麗君說“對不起媽媽,我來的晚了些。我去跟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再來跟您說說話,好不好啊?”
張麗君委屈地點點頭,放任付雅離開了,剩下韓笑陪着張麗君,我也不好進去,只能跟着付雅去問問醫生病況。醫生簡單明了得說,骨頭沒斷只是骨裂,加強營養回家靜養,及時回來複查就好了。
付雅松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我坐在她身邊一時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只能靜靜地陪着她坐了一會兒。
她忽然問我“是不是她變老了?”
我知道她問什麽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沒有母親,父親也是個擺設,竭盡全力想找一個不殘忍的答案,搜腸刮肚也找不到。我點點頭,說“是的。可是我覺得你媽媽有你和你哥哥是她的福氣,變老也不是件壞事兒。”
她接受了我的回答,看了我一眼就往回走去。韓笑在門口靜等多時的樣子,她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滿滿的警告,看得我頭皮發麻。她攔住了想要進去的我,對付雅說“阿姨現在經不起氣受,我覺得某些人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我瞥了一眼付雅,她緊緊地抿着雙唇,沒有一點點反應。我笑了笑,對着韓笑說“那行吧,我就不進去了,我改天來看看吧。”
“那我送送你吧。”韓笑跟我客客氣氣的,像我是來探望的客人一樣。
付雅沒什麽表情,只是眉頭緊鎖,往日的優雅也換成了愁雲,我也不想在這時候再起争端。由着韓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她跟我并肩走在走廊裏,她的鞋子發出的響聲令我厭煩,走了兩步她輕笑了一聲。
我扭頭看着她,此時此刻她才露出來那可怖的面目來,我問她“看我可笑嗎?”
她不屑地說“當然可笑。你們今天玩得開心嗎?”
我說“很開心。”
她嫉妒地咬牙切齒,好像今天跟付雅出去玩的應該是她似的,她艱難地維持着笑意,對我說“你是有多賤?明知道付雅不喜歡你還要這樣倒貼?被人利用的感覺就那麽爽嗎?”
我下意識就攥緊了拳頭,針刺的感覺又讓我松開了,我笑了兩聲“比賤?誰能比得過你?離了婚就來找付雅,誰給你的信心和勇氣?你又把她至于何地?還是你真當付雅會吃回頭草?”
她被我氣到了,臉色明顯紅了,似乎在爆發的邊緣,我卻強壯鎮定就等待着她爆發。她強忍着沒有發作,只是冷笑一聲“我們是相愛的。我太了解她了,她只是不理解我當年的決定罷了。可是你,你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和污跡。”
我真懷疑張麗君讨厭我都是她在背後做的思想工作,我不僅配不上付雅,我還玷污了她似的。可是我明明什麽都沒做,我僅僅是想靠近她,就要被這樣中傷。她這樣的感情就是愛嗎?我想跟她争辯一二,可我發現,關于愛,我知道的少得可憐。
“如果我是污跡的話?那你是什麽呢?”我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明顯慌了,我又問她“沒那麽麻煩的,只要付雅跟我說一聲斷了,我會連滾帶爬地離開你們的視線。可是,我真的想問問你,你覺得你們可能嗎?即便我和她有緣無分,你真的還能和她再續前緣嗎?”
“你閉嘴!”她擡手就給我了一巴掌,她揪着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我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的話,那麽任何人都不能!”
我的耳朵一陣翁明,我在她咆哮聲中失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吧,不過如此。”,我掙開她的束縛,警告着她“今天這一巴掌就算了,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沒有下一次了。”
韓笑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她冷笑道“你會打回來嗎?你不是答應過付雅不會動我的嗎?”
我愣了片刻。
她接着笑道“好奇為什麽我知道嗎?我跟付雅的關系是你想不到的。她什麽都會跟我說也是一種習慣。你相信她會對我說你有多麽惡心嗎?她還跟我說過,你真的很不要臉地試圖勾引過她無數次,用不用我跟你說說細節?”
“不用再說了。”我直視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說“如果你想要羞辱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轉身離開她的眼皮底下,耳朵裏是她輕蔑的笑聲,腦子裏是付雅溫潤的模樣,她們兩人的臉孔深淺交替出現在我的眼前似的,我分不清她們誰端着厭惡的面孔對着我,說我惡心,說我下賤。
我那時是憑借着本能靠近付雅,我也反複想起那些日子裏做出的舉動的确是讓她為難。大概在她眼裏,我是一個跳梁小醜,所以才将我那般醜态講給別人聽,我不介意她這樣做,可是為什麽聽她訴說的人偏偏就是韓笑呢?
我曾以為只要真心相待,總有可以互相擁抱的瞬間,但未曾預料,時間仍然未賜給我在她心中的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