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的付雅
第三十一章我的付雅
約好了溫燊和小花一起吃晚飯,本來想去大搓一頓來着,可是溫燊這家夥不知道怎麽想的,非得拉着我和小花去海邊吃燒烤。我本來還猶豫海邊那種地方不讓随便吃東西,結果溫燊告訴我,那是他家的地盤…
海風吹的惬意,溫燊和小花一直吵着但也互相幫着搭着燒烤架,看着他倆樂此不疲的鬥嘴,竟然有一點歲月靜好的感覺。他們倆吵着吵着就揚着沙子打起來了,打着打着就殃及了我這個無辜的人,借着這個機會我躲得遠一點,看看這海天一色。
此時已經黃昏了,夕陽的碎片在海面上蕩漾着閃閃發光,我遠遠地看見回歸的漁船,倦鳥歸巢,只能暗自感嘆這良辰美景無人可說。
等他們玩夠了,天色已經蒙蒙黑了,我們三也安靜地坐了下來吃東西。溫燊細心的備好了許多食物和飲料,他還弄了個烤羊腿,搭在一旁慢慢烤着,我們三個趁着夜色聊起來。
我打趣着小花說“瘟神又帥又多金,勉強能配上你,你就考慮考慮呗?”
“唉?這話怎麽說的!”溫燊弄着燒烤架說“就那麽勉強嗎?小爺屁股後面一堆人排隊好嗎!”
小花翻了個大白眼給他“你可拉倒吧!一堆人排隊等着看你笑話嗎?”
溫燊撸着袖子說“哎!你這個小丫頭,讨打是不是?”
小花擡着下巴“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平平會揍你!”
他倆打情罵俏關我什麽事呀?我緊閉着嘴巴,躲在一旁偷笑着。
溫燊嗆回去“你就仗着平平幫你!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酒吧裏吓得屁滾尿流!”
小花氣得拿着夾子追過去要打他,溫燊見情況不好撒丫子就跑了。他倆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我在一旁看着他們鬧着,有種當強力電燈泡的感覺。
我們仨坐了下來,趁着月色把酒言歡,說說笑笑很快活,這短暫暢的暢快淋漓帶來的愉悅讓我忽視失去付雅的痛苦,哪怕酒醒過後還是會難過,但能讓我舒服一會兒也是好的。
“平平,你打算去哪兒啊?”小花一邊吃着烤串一邊問着我。
我回答她說“不知道,我想去一個小一點的城市,最好還是臨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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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燊拍了拍大腿“我知道啊!去Z市吧!我去過那裏,人不算多,物價還算可以,但就是比較偏。”
我暗暗記下來了,回去查一查這個地方,如果能行那就帶上不多的行李和存款去這裏。想着一醉方休,又怕醉的不省人事回到付雅那裏,最後還是淺嘗辄止。
跟他們聊的正高興的時候,小鐘給了打了一個電話,小花和瘟神正在吵架我聽不清楚就走開了一些。
“平平!付雅她不見了!被人抓走了!我不敢報警…怎麽辦!”
聽見付雅的名字,我腦子“嗡”了一下,小鐘焦急地喊聲喚回我的神智,我的心髒劇烈地跳動着,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問她“小鐘!你慢一點說!她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見過誰嗎?韓笑呢?她知不知道?”
小鐘急的在那端哭泣“我只知道她今天跟韓笑出去了,碰見了什麽男人,那個男人好像跟韓笑有一點牽扯不清,然後付雅跟他吵起來了…”
“韓笑!”我唾罵了一聲,安慰着小鐘“你別急,我給韓笑打個電話。”
“沒用的!我打過了!她不接…”
“靠!”我急的直抓頭發“你知道對方的名字嗎?或者你在哪裏看見付雅被拐的,去哪個方向?”
“在車庫裏,我聽見有個人姓‘龔’,我不知道去哪了啊!怎麽辦啊平平…我要不要報警?”
“不!先別報警!”我知道姓龔就好辦了,看來付雅并沒有聽我的話,還是跟他們有牽扯,我想了下說“小鐘,你先不要張揚出去。等一會兒我如果聯系你就按我說的去做!放心,我有把握付雅會安全回去。”
聽小鐘的聲音還在抽泣,我也沒心思安慰她直接往市裏奔去,我給虎哥打去電話問了一下龔二爺的事情并要來了號碼。
我沒跟小花和瘟神打招呼,快速跑到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只告訴他往中心開,在車上也聯系上了龔二爺,長話短說,我跟他直報了我爸的名字,然後說了一下付雅的可能被他兒子拐走的事情。
“哦,既然她是你老婆你就應該好好告訴她別來參合別人的家事啊。”
龔二爺的聲音懶洋洋的,我內心焦急如焚卻有種付雅還很安全的預感,我幹笑一聲“龔二爺您說得對,我老婆她不太懂事又重義氣,這才擋了您兒子的道。您把她放回來,我好好教育她。”
“哼!她跟韓笑聯手坑我兒子一大筆錢,我還沒找她算賬呢!”
“什麽時候的事?”我皺着眉,暗暗思索起來。
“林永田你記得吧?”
“記得。”
“你知道林永田背地裏是我的人,上次他在港口投标,本來設計好中标的是我兒子,也不知道韓笑對我兒子使了什麽迷魂術,丢點錢倒是無所謂,可你也不能玩弄我兒子的感情,這太不地道了…”
我賠笑着說“哦,說到底是您兒子和韓笑的事兒,怎麽就牽扯到付雅身上了?龔二叔可不是會遷怒于人的人啊。”
他冷笑一聲“我不是,我兒子是啊,我歲數大了管不了他。”
“這樣您看成不成,您告訴我您兒子在哪兒,我去找他當面說清楚。”我看龔二爺猶猶豫豫的,急的我直接搬出我爸來“我爸今年還想看看付雅呢,您這個…”
龔二爺也直接地說“你去港口倉庫找一下我兒子吧。”
“好嘞,謝謝您了。”挂了電話我告訴司機地址,直奔這唯一的港口,在路上我給小鐘發去了微信,告訴她馬上開着付雅的車去港口,只要她自己一個人,停在路邊不要聲張。
短短半個小時我體會到了焦急如焚,但也篤定付雅一定平安無事,至少她也是有腦子的人,不會選擇硬碰硬。況且我相信龔二爺背後一定跟他兒子打過招呼,今天這一出只是給個警告罷了。
直奔寫着大大的G字號倉庫,我知道這是龔二爺的地盤,在門口就看見了流氓混混似的人物,我擡着頭往裏面走去,他們也一直盯着我瞧着,那眼神是在嘲笑我,我內心警覺起來,我這大概是被請君入甕了。
我一邊往裏面走去一邊尋找着付雅的身影,往裏面一走全是高高堆起的貨物,就在我想大喊的時候,轉眼就一眼瞥見了付雅的背影,她趴在桌子上,手邊是碰倒的杯子,桌面上是沒碰過的菜,弄得像燭光晚餐似的。
我興奮又焦灼,我不知道她怎麽了,正當我想要上前去看看她,卻被一種氣場吸引了注意力,一擡眼看見了一個男人,跟龔二爺有些像。龔二爺的兒子叫龔平,聽說人長得帥,我仔細看了看他,确定他就是今天這一出戲的始作俑者。
“胡平平?”龔平開口問我,下巴點點付雅說“這人是你老婆?”
我深吸口氣,在付雅身旁坐了下來,探了探鼻息,又暗暗觀察了她衣着完好也無外傷,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我喘了口氣說“是我老婆。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說到底跟我老婆沒關系。”
“哎喲,沒關系?我聽說你老婆跟韓笑有一腿?”龔平跷着腿,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是像個地痞。
我知道自己不能示弱,我看了一眼熟睡的付雅,淡淡地起說“都是過去了,現在她是我愛人,希望你能拎清…”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龔平輪着酒瓶子就砸在我頭上,一時間我的腦子嗡嗡地響,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血液,只知道眼前一片紅,我扭過頭看着他笑了一下,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頭。
他好像對我的态度很不滿,探着身子拿着水果刀來拍打着我的臉,說“我都聽韓笑說了,付雅她有一個醜老婆,人醜還賤,天天就知道貼着付雅,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你。你爸知道你這樣,一定覺得顏面掃地吧?”
我推開他的手,直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訴他“你爸有你這樣的兒子,下半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安心享福。”
明晃晃的刀光掠過,我的臉頰一陣疼痛,我咬着牙将疼痛咽了回去。大概是從耳朵到下颚,好像跟原來的傷疤形成了一個“×”,看着他癫狂的模樣,像惡狗一樣的眼神,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很慶幸來的及時,否則付雅遭受的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他嘆了一口氣,悠悠地開口說“我爸跟我打過招呼不能動你們,可是我這心頭怒火難消啊,你說怎麽辦?韓笑現在躲着不見我,她不是喜歡付雅嗎?她怎麽不出來?她說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付雅,我現在看見你老婆就很生氣,她竟然替韓笑出頭向林永田要錢,我還等着韓笑親自來找我呢,你老婆壞了我的好事啊…”
“是我替韓笑向林永田要錢的。”我手背抹了抹臉頰,鮮紅的血液在手背上蔓延,順着嘴角流進了嘴裏,腥甜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壞你好事的是我,你要報複就沖我來吧,以後不要再來找付雅。”
龔平狂笑不止,指着我說“你憑什麽跟我談條件。”
“就憑我是胡平平,就憑你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會讓你不得好死,你該慶幸自己今天沒有傷害她。”我眼前一片血紅,臉頰痛,額頭也痛,心更痛。死死地盯着龔平,看着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我慢慢地說“你以為我是靠我爸才這麽硬氣嗎?我告訴你,你動了付雅以後不僅韓笑會想方設法扳倒你,付雅的大哥大嫂也會不遺餘力送你去局子裏喝茶,我就算去死也會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如果你不信,你動她一下試試看。”
我把他手裏的刀子奪過來拍在桌子上,下巴點了點他示意他,他當然不敢動付雅,其中利害比我說的還要讓他們父子棘手,退一萬步講,如果他真敢傷害付雅也不會等我來了。
龔平看着我咂舌,說“你倒是挺有種。成,今天我認了,但我不可能吃啞巴虧。”
“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就算要我半條命我也毫無怨言,但今天我跟她走出去這裏以後,你不要再找她麻煩了。”
龔平玩味地看着我,說“我突然覺得你比韓笑有意思。行,我也是說話算話的人,按以前的規矩,你得留下點什麽才能帶人走,礙着你爸跟我爸的交情,讓你缺胳膊少腿也不好…這樣吧,你給我磕兩個響頭再拔你兩個指甲,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為難她。”
“除了我爸,我還沒跪過人。”我站了起來,冷冷地瞧着龔平,說“就算我今天剁兩根手指給你,你敢要嗎?”
“你別得寸進尺!”龔平一拍桌子,周圍就湧上來了人,一個個滿臉橫肉,像要把我撕開似的。
腿不知道被誰踹了一下,我毫無防範的摔倒在地,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肋骨,匆匆瞥了一眼付雅安全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心也漸漸放下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也沒多掙紮,只是蜷縮着屏着呼吸承受雨點般的拳腳。
“留口氣!別給我打死了!”龔平喊了一聲,他們也聽話的停了手。
腦子嗡嗡的響,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我被人架了起來跪在地上,手臂被人拽在身後,有人踩着我的背,還有人拼命的想踩下我的頭,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梗着脖子。
“都這時候了,你TM要尊嚴幹什麽?韓笑說你像狗一樣粘着你老婆,聽的人都想笑。”龔平蹲了下來,掐着我的下巴擡起我的頭,明明離得很近,可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了,他好像拿着手機對着我拍,他說“不過她還說付雅跟她老婆形同陌路,看你這德行看來她又騙了我。來,跟你老婆說兩句,以後長個教訓,下次沒這麽好運了。”
我知道他在說話,可是我有些聽不清楚,只是聽見他讓我對付雅說話,我使勁兒擡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付雅,随後腦袋像千金重似的垂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我被人抓着頭發,被迫擡着頭對着龔平的手機,我喘着氣盡力平穩着呼吸,用盡力氣張嘴說“付雅,你別怕…別怕…保護自己愛的人沒有錯…”
我已經沒力氣了,疼痛如狂潮般席卷着全身,龔平又讓人拿着鉗子拔了我的右手大拇和指食指兩個指甲,疼痛使我一瞬間擡着頭,虛脫讓叫聲湮滅在我的喉嚨裏,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我痛得快暈倒了,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倒下,我還要帶着付雅走出去。
“你怎麽不叫啊?”龔平踢了踢我,他又蹲下來看着我,說“我就不信你骨頭這麽硬!”
龔平拿過鉗子,拔了我右手剩下的三個指甲,我咬着牙不肯叫出聲,看着一地的指甲和血跡,我笑出聲,有氣無力地說“這三個…算是多給你的利息…我們兩不相欠…”
龔平啐了一口唾沫,說“帶你老婆滾吧!”
我滿意的笑了笑,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不知道腿是被什麽東西打的,站直都費勁,我拽過地上捆貨的麻繩,一步步向付雅走過去,剛剛還喧鬧的倉庫現在鴉雀無聲,安靜地只能聽見我粗重的呼吸和笨拙的腳步…
我的右手不能用了,何況我的體力透支已經抱不動付雅了。我輕輕地拽過她,讓她趴在我的背上時差一點就把我壓倒在地上,我用麻繩将她捆在身上,彎着背馱着她向外面走去,一群人給我讓出了條路,我走的很難很慢,我擦了擦眼睛想看清路卻只能看見一片血紅,無論怎麽擦,血紅色都會重新渲染我的視野,短短幾步路我像走了好幾年那樣,腿疼得厲害,只能慢慢地往外挪。
“胡平平!老子佩服你,我發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動她一下!”
龔平在我身後大聲喊了一句,這一句我聽得清清楚楚。我沒停下腳步也沒給他回應,只想着盡快把付雅送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背上的她睡得太熟了,我能聽見她的規律的呼吸聲在我耳邊,唯一一點動靜提醒着我,她安全了。混沌的腦子已經被疼痛占據,外面的冷風讓我有了少許的清醒。來的時候沒覺得這路短,背馱着她走時卻感覺這條路還真不太長,如果再長一點就好了,還能多跟她走一段。
回想着昨天不歡而散,她現在的确不會說些讓我難過的話了,可我寧願她現在跟我吵架,因為我很後怕,萬一來的不及時怎麽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佛主面前許願應驗了,是不是今天這一劫我替她扛了,那我不在了,以後她會不會平安無事呢。
想着以前的點點滴滴,竟然自作多情地以為付雅會有一點喜歡我,但龔平的話一下就擊碎了我的幻想,人醜還賤,用來形容我可真貼切啊。韓笑能說出那種話,估計我在付雅眼裏也就那樣了吧。
這城市徹底待不下去了,即便沒太多人知道我跟付雅的事兒,我心裏總覺得無數人都在我背後指指點點,雖然我不在乎冷嘲熱諷,但我也不能一直不要臉啊。
突然覺得,我作為一個人來講,可真失敗啊。
呼吸逐漸加劇,正當我快倒地的時候,車燈一閃一閃的,我彎着腰只能看見地面看不見前方,但我聽急促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小鐘。她把車停到我身邊,急忙從我背上接過付雅,可能是她沒接住,付雅滑了下去,一瞬間小鐘便尖叫起來。
我已經虛脫了,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平平!平平你怎麽這樣了!”小鐘讓付雅靠在車旁,她過來讓我靠着她,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不該觸碰我。
我無力地笑了笑說“沒事兒,你快…帶她去醫院找周仁抽血檢查一下…”
“那你呢?你怎麽辦?你都傷到哪裏了?你怎麽流這麽多的血?你的臉怎麽辦啊?”
我耷拉這腦袋,說“我去別的醫院縫一下就好了。”
“一起去!求你了,平平!我害怕!”小鐘急的對我大喊。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帶她出來的,這樣她以後會不安心的。等她醒過來你就說是、是對方把她送到你那的。”
“不要這樣!你以為付雅會相信嗎?她不會相信的…所以一起走吧…”
我咳了兩聲,說“我不想她跟韓笑之間橫着一個我。我知道她不好騙,如果她追問,你就說是對方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并不想傷害她。”
小鐘氣得說“胡平平!付雅她不可能跟韓笑在一起!出了事情,我連韓笑的影子都沒看見,就這樣一個人你讓我眼睜睜看着她跟付雅幸福?”
我還是堅持着搖了搖頭“付雅…她覺得好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小鐘咽了咽喉頭的話,一口答應我“行!我答應你!我替你叫輛車!你也趕快去醫院!”
我點點頭,說“讓我再看她一眼。”
小鐘把我挪到了付雅身旁,我扭頭瞧着她熟睡的臉龐,心裏一陣慶幸一陣難過,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痛苦。很少看她睡顏,這麽一看她還真是陌生,恬靜的模樣很好看,俊秀的眉,高挺的鼻,朱紅的唇…
都說薄唇的人薄情,可付雅的唇我很喜歡,不僅僅因為我親吻過兩次,而是這張嘴可以對我說些話罷了,我伸手想要摸一摸,最後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頭還是收了手。
我垂着頭看見她的右手手心向上的自然伸展着,空空的手心裏像等待什麽人去握上,我伸着左手塞了進去,與她十指相扣,我好想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可是怕血弄髒她的衣服,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的渴望,輕輕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一下下,就這一秒鐘彌補了一個遺憾。
小鐘在哭,我卻想笑。這一秒鐘的溫存已經足夠了,牽過了手就當我曾經擁有過吧。
“再見了,付雅。”我喃喃地說着。
我的付雅,一定要幸福呀。
不管陪你的那個人是不是韓笑,我都希望有個人替我去好好地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