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之她說平平要快樂
第四十五章之她說平平要快樂
第四十五章之她說平平要快樂
“平平，你在傻笑什麽呢？”小花坐在我身邊，了然地笑着說“昂？不會是你家付雅跟你說啥了吧？”
“她說一會兒來接我回家。”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
“看你羞的。”小花笑話着我，好奇地貓着腰瞄着唱歌的瘟神，附耳說“平平，你倆難道還沒有那個過嗎？”
“那、那個？”我腦子一瞬間宕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哎呀！就是那個啊！”小花氣不過，拍了我胳膊一巴掌“難道你這麽多年都沒吃過豬肉嗎？你是尼姑嗎？”
“我···我們倆···有過···”我越說聲音越小，估計老臉應該紅的不像樣子，可能真的是喝多了，突然想到老狐貍送我那一箱子花花綠綠的東西。
“那就行，至少咱不能吃虧。”小花一臉幸福地看着瘟神，絮絮叨叨地說“得不到就吃掉啊！”
我忍俊不禁“你哪來這麽多說道？”
“瘟神教會我的！”小花下巴點了點他，特別驕傲，就像得意洋洋的柴犬。
“他怎麽就不能教你好的？”我拍着她胳膊說“你是不是豬油蒙心了啊？”
小花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撇着嘴說“還說我？你應該照鏡子瞧瞧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蠱吧？！”
我眼觀鼻鼻觀心，這個時候閉嘴就是明智的選擇。
“哎！你看你！一說到付雅你就閉嘴！”小花突然湊過來，在我耳邊說着“其實你還可以多吃幾次嘛！趁着這次酒勁兒。”末了，還用胳膊怼了怼我，投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格外地像瘟神。
“我···盡量···”我鄭重地點點頭，思緒卻飄到那一箱子花花綠綠的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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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小花沒多糾纏這個問題，不然我更容易想入非非。上次擦槍走火還歷歷在目，這如果稀裏糊塗地真滾在一起，我可真就沒臉了。
再過了一會兒，付雅推門進來了，小花瘟神非常有默契地望着她，頓時裏包廂鴉雀無聲。
“不好意思，我來接平平回家。”付雅仍然保持着微笑，嘴角上揚着優雅的弧度，看起來從容自然。
“昂？”我不太自然地拍拍屁股，有點別扭地對倆人說“那什麽···那我先走了。”
背後是倆人的笑聲還有一些歡送的話語，我愣是沒回頭。有些別扭和尴尬，沒想到自己有天會是被接送的主角，對于這種被呵護的陌生感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合适。
我這邊別扭地不會走路，那邊付雅的手就搭在我的肩膀回頭跟她倆說“有機會下次一起出來玩吧，我先跟平平回家了。”
“抓緊吃豬肉啊！”小花大聲喊了一句。
沒敢回話，我拉着付雅逃離現場。跑到了電梯門口才停下來。
“你跑什麽啊？”付雅喘着氣問我。
我低頭一看，她穿着鞋子的鞋跟有些高，頓時有些歉意，我大模大樣的擺擺手“沒事兒，就是想快點呼吸新鮮空氣。”
付雅看着我，只是笑，我問她為什麽笑，她說“平平，你的耳朵紅了。”
我可能不止耳朵紅了，我縮了縮脖子把臉埋進圍巾裏。瞥了一眼付雅發現她穿的單薄，一件駝色大衣裏面就是白色的襯衫。
外面的世界下雪了，街道邊渲染了一些白色。我跟她肩并肩走在道邊，我的手距離她的手很近，近到我的小手指時而能擦過她的手指。我拗不過自己，拉着她停了下來，在她的不解中将自己的圍巾系在她的脖子上。
“便宜貨，別嫌棄。”我最後的倔強強迫我找點面子。
付雅沒說什麽，牽着我的手緊了緊，特別調皮地點了點頭“怎麽會嫌棄呢。”
“就不能多穿一些嗎？明知道今天會下雪還穿這麽少？感冒了怎麽辦？”我沒理會她的可愛，更沒注意到我的口氣很像班主任，當我都一股腦說完了才發覺自己啰嗦。
“最近上班太忙了，沒空注意這些，下次上班我多穿點兒。”付雅不急不惱，無意間輕輕地搖着我們相牽着的手，竟有些撒嬌的感覺。
“工作做不完放到明天就好了，難道沒有明天嗎？”
“正因為忙完了，明天才騰出了時間啊。”付雅無奈地笑了笑，她深吸一口氣說“明天就可以約會了，逛逛街，買買東西。”
我讷讷地點頭，看着她說“其實，衣服其實我不太缺啊。”
她拉着我一邊走一邊嘟囔着“我知道你不缺，但是買兩件新的換換心情不是很好嗎？逛街也不是一定要買東西，只是我想跟你逛逛而已。”
我知道我無法拒絕她，永遠無法拒絕她。
送我回家後，她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我沒有挽留，她也沒有開口說留下，一切都順理成章。
她穿着賣給她的黑色蕾絲吊帶睡衣，，一張氤氲着濕氣的素淨的笑臉堆滿了笑意“睡衣很不錯啊，是我喜歡的風格。”
我別扭地推着她去沙發上坐好，拿着吹風筒塞給她“自己吹吹吧。”
付雅她看着我笑，她說“平平，你真的好可愛。”
我不懂她為什麽總誇可愛這倆字，想反駁兩句最後也懶了，我我奪過她的吹風筒，推着她轉過去“我給你吹，請你閉上嘴。”
付雅低低地笑起來“你害羞啦？”
我翻了個白眼給她，她當然看不見！
她乖巧地坐着，我給她吹着，她的頭發烏黑茂密捧着手裏很有質感，漂亮地讓人嫉妒，只是她喜歡燙卷，會讓她的發梢分叉。
吹得差不多幹了，我才停手“我也去洗洗澡，你要是想吃水果，等我一會兒給你弄，冰箱裏還有哈密瓜和橘子。”
付雅說“那有牛奶嗎？我想喝牛奶了。”
“有，等我洗完澡給你熱熱。”
她搖搖頭說“我自己熱就行了。你喜歡喝牛奶嗎？要不要我給你也熱一杯。”
“我不太喜歡喝，你自己燒水的時候小心些，不行就叫我。”我很質疑地看着她“你不會把我這裏炸了的，對吧？”
付雅冷着臉，不屑地說“我才不會呢！”
我心想着她最好別炸了，我加快了洗澡的步伐，在洗澡的時候我還留一只耳朵在外面，生怕聽到廚房一聲巨響，宣告今晚我們倆人露宿街頭。
等我洗完出來，她優雅地捧着杯子看着電視，茶幾上擺好了水果拼盤，她笑着對我說“過來，我給你吹吹頭發。”
我剛想開口拒絕就看到她不容拒絕地沉着臉，麻溜地走到在她面前坐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可能是我鼻子靈敏，能聞見她身上飄來淡淡的牛奶味道混合着香香的沐浴液的味道，玫瑰加牛奶的混合氣味，有些甜甜的，甜得我有些口幹舌燥。
“我上次用的杯子哪裏去了？”付雅收好吹風筒，有些好奇地問“我怎麽找不到了？”
我的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可能我的表情太過古怪，付雅坐在我身邊柔聲問着“你怎麽了？為什麽表情這麽難看啊？”
她還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嘟囔着“也不熱啊。”
我垂着頭，猶豫着跟她說了實話“你的杯子被我給扔了。”
付雅皺着眉頭，很是疑惑地等我解釋。
“我···那天晚上，不小心用了一下你的杯子，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相信我？”其實我說出口也沒有底氣，盡管知曉她可能不會像從前那樣對我排斥，但仍舊擔憂她心裏覺得不舒服。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擡起我的下巴，逼迫我擡起頭“看着我，平平。”
我看着她，驚訝地發現她的眼眶微紅“真的對不起。”
她搖搖頭“你不懂我為什麽難過，是我親手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要道歉，應該是我對你不起，從始至終，都是我的錯。”
“付雅，我···”
“你先聽我說完。”付雅擺擺手，打斷我“我今晚徹底懂你為什麽總是如履薄冰，也知道為什麽你總是謹小慎微。以前的我總是惡語相向，明知道你就是紙老虎還要欺負你，從來沒有站在你的身邊替你考慮事情，甚至我還為了別人利用你，盡管你從來不說，我看見過你眼睛裏蹦出來的難過，但我還是裝聾作啞。自從你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我發覺目光在你身上停留的時候，才知道我錯的離譜，長久的傷害怎麽可能一夕之間就完好如初。我本以為就算你不相信我，時間長了你也會相信我，但我今晚真的好難過，我再努力也彌補不了過去，平平，我真的好難過。”
我如鲠在喉，思考了一會兒對她說“這不完全是你的錯。你根本用不着彌補什麽，我只會因你的難過而難過。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好些事情就像慣性一樣，我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那些反應。我不會去愛人，我的方法太過笨拙，你的厭惡也在所難免，咱們總翻舊賬也沒意思，我不想這些事情在我們倆中間，太尴尬了。現在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克制自己，你也不要總是想着彌補，我們一起相信時間才可以。”
付雅低沉地說“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試試。”
“什麽辦法？”
“你閉眼。”
我聽話地閉眼，過了一會兒，唇上貼上了溫熱，鼻腔裏還是她身上混合的玫瑰與牛奶的味道。
她吻了我。
她在我耳邊說“不要退縮，相信我。”
我懂她的意思，她是想我每次退卻的時候想起這一個吻來替代那些不好的回憶。不得不說，她真的很了解我，也真的很聰慧。那我是不是應該為她也做點什麽？我反客為主，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你來我往之間，火花四濺，她臉頰緋紅地推開我，柔聲問道“有指甲刀嗎？我想剪剪指甲。”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麽回答，總覺得臉火辣辣地燒“有···”，我有氣無力地吐露出一個字。
付雅佯裝大方，只是她的耳朵早就出賣了她“那···那一箱子的東西還在嗎？”
“在是在，但你、你想幹嘛？”我驚訝地擡頭看着她，一方面覺得某種程度我跟她真的是心有靈犀，一方面又驚訝她想起這玩意兒是不是也想吃豬肉了。
付雅搖搖頭“我就是問問。”
“你是想玩兒···玩具嗎？”我的腦子裏頓時出現了皮衣付雅揮着小皮鞭的模樣，這麽仔細一想不得了，我感覺自己的血都沸騰了。
“你在想什麽呢？”付雅好笑地問我“你看你，臉都紅透了。”
“你又倒打一耙，明明是你總說些話讓我想歪，我這麽純潔，我怎麽會平白無故亂想！”我癟着嘴不太服氣地控訴她“再說了！我、我想入非非又怎麽了！你本來就秀色可餐，我作為熱血方剛的正常人，我就亂想了有什麽不對！”
付雅一只手摟過我，掐着我的臉“以前就覺得你嘴硬的樣子很氣人，現在看我就是覺得你直白地太可愛了，應該狠狠地欺負你才能解心頭之恨。”
我氣憤地推開她，義正嚴詞地說“我會覺得你在嘲笑我蠢！”
“可是，真的是可愛啊。”付雅很不理解我為什麽讨厭可愛倆字，她轉念說道“那你喜歡什麽形容詞呢？”
我想了想，“生猛吧，感覺這個詞還跟我挺搭邊的。”
她不可置否地笑着“好吧，以後就用生猛代替可愛，我保證你會求着我換回來。”
我心裏直犯嘀咕，畢竟付雅她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一肚子壞水，她肯定要幹什麽壞事兒。容不得我多想，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應該胖一些，現在怎麽看都有些瘦弱，不太符合生猛的樣子。”
“飲食作息規律應該可以好一些。”
“沒關系，來日方長。”付雅的掌心貼着我的臉頰上，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臉頰，傷疤被她輕輕地撫摸着，有些癢癢的“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你臉上的疤難看。”
她怎麽說到這個問題上了？某種程度上，她似乎比我還小心翼翼，我寬慰着她說“我知道，何況你就算覺得醜也沒關系，我不介意，事實上可能真的不太美觀，我經歷過很多目光和言論，你以前說的話也就那種程度，我壓根沒往心裏去。”
付雅嘆口氣“我寧願你責備我也不想聽見你諒解我。你是可以有情緒的，我想要你清楚，你不需要小心翼翼地生活，不需要斟酌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是對是錯，我想讓你開心快樂。”
“我現在很快樂，付雅。”我壓下心中的感動，心頭百感交集，不可置否的是這幾句話讓我鼻頭酸了，我試圖遮掩着對她說“真的很快樂。”
“你太容易滿足了，這倒是讓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付雅看起來似乎很難過,但她依然報以我笑容，疲憊與心疼夾雜在她溫柔平和的目光裏。
我從未想過我有天會沐浴着她這樣的目光，恍惚多年前那個少女對着她戀人那般，如今女主角換成我反倒是不忍心起來，我自嘲地笑着，撫着她的臉頰說“你錯了。我很貪婪，貪婪到想獨占你的目光。我也曾經真的幻想過把你綁在身邊算了，可是我看過你痛苦的樣子，我才知道你的快樂讓我也快樂。所以啊，付雅，但願你能讓我快樂久一些。”
付雅的唇動了動，最後說“遵命。”
擡眼看她的時候，好像看見了星辰，我想起那被我爸爸抛棄在街頭夜晚時的路燈，明明很孤獨很害怕但是擡頭看看有燈光，心裏莫名就會覺得安全踏實一些。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明天出去玩兒的話回來記得提醒我買瓶番茄醬還有再買兩袋薯條，我突然想吃了。”
“我也想吃炸雞了。”
我好奇地說“咦？我怎麽不記得你喜歡吃炸雞？”
付雅有些調戲暗示意味地擡着我的下巴“怎麽？還不許人家換換口味？”
“喲！大爺您這是想嘗嘗鮮兒呀！”我陪她演戲，陰陽怪氣地語氣說着。
“是啊，總吃素也沒味道。”付雅說得正經，但我心虛啊！都怪小花說什麽豬肉什麽的！
“不要讨論吃不吃素的問題了！”我急忙打斷她“不然我總是對你想入非非，顯得我很猥瑣。”
“以前你不也這樣嗎？”付雅特別好奇地問我“我還真的特別想問問你，你以前那麽樂此不疲地誘惑我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麽？難道就是單純想跟我睡覺嗎？”
我斜着眼睛看她，沒好氣地說“不然呢？還真的想跟你試試那一箱子花花綠綠的東西嗎？我就知道你因為那箱子東西覺得我···覺得我是變态了！”
“不至于變态啊！”付雅急忙解釋“跟喜歡的人玩兒，這頂多算是情趣。如果你喜歡我也會配合你的。就是那時候震驚到了，還以為你真的是玩的花，以為你亂搞。畢竟那時候···你跟夏小姐走的很近，還有那個瘟神···”
“等等！”我擺擺手才反應過來，我好笑地看着她“你吃醋了？”
付雅顯然被我問懵了，她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原來你也會吃醋。”我得意地笑着她，笑着笑着就有些釋懷，過去我沒試過真正去了解她，她也從來沒試過相信我，現在還能破鏡重圓，想必也是緣分“付雅，也許你是我的天定良緣，我也是你的命中注定。”
付雅愣了一下，随後說“不是也許，就是良緣天定。說到底，還是我占便宜的。”，
“怎麽會是你占便宜？”我着實不理解她為什麽這麽說，“如果說占便宜，那也是我。說真的，冷靜下來之後我也會讨厭曾經的自己，雖然我始終沒有真的得逞，但事實就是放在別人眼裏就像一個變态，偏執又可怕。”
“說的我們像互相虧欠的兩個人一樣。”付雅有些惆悵，她略帶惋惜地說“要是我沒有那麽多的偏見就好了，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你的好，是不是你也不用受傷害。”
“你指的是我臉上的疤啊？”我指了指臉上的疤痕問着。
“這僅僅是一部分而已。”付雅的臉色凝重，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的眉毛也擰成了麻花，聲音變得啞啞的, “倉庫裏的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這麽久以來，你很少對我說說你的苦難。我等着你的抱怨、你的責備，我甚至準備承受你的怒火，可是你都沒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對你表達的不夠多，讓你不夠安心地表達情緒。”
縱然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已經掀起波濤駭浪，但是我實在表達不出來那種欣喜，原來她是知道我的忐忑與不安，我的猶豫焦灼，“我、我以後會盡量表達。我只是很不習慣依靠人，但是我會慢慢來的。”
我沖着她笑着，笑着笑着又很心酸。
“沒關系的，平平。我們慢慢來，我們來日方長。”付雅湊近我，她散發的溫柔氣息安撫着我，她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唇說“我也慢慢地表達我的認真，慢到用餘生來說愛你。”
情話原來這麽好聽。我不禁羞紅了臉，我能感覺到耳朵都在發燙。我小聲地跟她說“我、我也愛你。”
“我知道你愛我，我相信你。”付雅的嘴角揚起來，頗有自信，她的篤定讓我也有信心面對将來，和她的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