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別怕
別怕
作者有話要說：影山唯粉，拒絕接受任何的建議。
（應該沒有那種萬人迷傾向的劇情，感覺成人的影山可供參考的漫畫好少啊，但總覺得影山真的長大了！）
嗚嗚嗚嗚我終于還是下手了，更新情況果然還是……緣更吧。
（非常抱歉！）
“哇啊，飛雄你的頭發又長長了啊。”
……為什麽一見面要說頭發的事情啊。
“是不是在想為什麽要一見面就說頭發的事情？”
……被猜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臉被猜中的表情啊，快到這邊坐啊，說起來自從你轉會到意大利那邊的俱樂部我也好久沒有給你理過發了啊，說實話，你平時被偷拍到的照片裏的形象實在太糙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姐姐無敵的新技術！”
“去年你不是有給我剪過嘛！”
“啊……被征召那次嗎，好像是唉，可能太久沒見到總覺得過去好久啊，飛雄你也長大了呢這樣話已經說不出口了啊，因為飛雄本來就已經長大了。哈哈哈哈，不過俱樂部杯賽我是有看的，雖然是網絡上。那位叫做kodzuken的主播那段時期還參與了解說，很贊唉，聽說以前打過排球對不對，以前那位叫做日向的選手也經常出鏡呢，最近好像沒怎麽看到了。”
“kodzuken？”
總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的名字。
出鏡的話……是黑尾學長嗎？
總不會是孤爪前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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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挺有名的。飛雄你的頭發果然是要那種短短的吧。”
“只要不是光頭就好了。”
“唉唉唉唉——姐姐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
“光頭在隊伍裏會被人其他的前輩取笑的。”
“唔……這還是真是難辦啊，我得好好想想，你現在先睡會兒吧，從國外到東京這麽長時間的飛機，待會兒我們還得回仙臺去看爺爺—”
“……嗯。”
“飛雄！”
寫着‘北川☆BIRDS’的圓球朝自己直直地撞過來，被叫聲驚得醒過來的飛雄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做出已經練習過許多次的動作，用擡起的兩只手掌，只是用手指指腹輕輕的發力就把皮實的球體打在前方的牆壁上，在球又撞擊過來時再輕輕地撥回剛剛球撞擊到牆壁的那個地方。
如此重複又不厭其煩的。
坐在一邊的美羽足足盯着弟弟有兩分鐘。
“飛雄，你控球好像提升了唉！以前還會砸到很遠的地方，飛出去，現在已經只會砸在那一個點上了。”
她有些感嘆着，也擡起手将球扔起來。
飛雄聽到這樣的話語，視線從眼角滑過，落在身邊紮着馬尾一身運動服裝扮，顯得青春又朝氣的姐姐身上，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球上……排球在手中他實在做不了任何分心的事情，即使已經發覺狀況好像和眯起眼睛前的不同。
此刻湧現在他內心之中卻是難以克制地滿足。
飛雄他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不愧是是教練的孫子呢，這麽小已經把球控的這麽好了嘛。”
注意到這邊的阿姨和正在指導他們動作的影山一與誇贊起來。
北川☆BIRDS是九人制的婦女球隊算是町內特別打造的球隊，已經退休閑來無事又有排球經驗的一與被邀請做教練，性格大大咧咧的一與對這樣的隊伍接受良好，也時常把孫女孫子接到這邊來玩。
“哈哈哈哈，那小子還不行呢，只是不斷的拍擊過去，真正困難的地方還是能把球墊到一個地方去。”一與謙虛地道。
對于孫女和孫子都喜歡排球這件事他非常的得意和驕傲。
“這不是很不錯了嘛。”阿姨沒忍住地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對方會這麽說。“說起來小飛雄是不是已經上一年級了？”
“已經上二年級了。”
“那麽快啊。”阿姨還記得當時看到美羽帶他過來時小小的一只，表情有些呆呆的，兩顆烏黑的像是煤玉一樣的眼睛在看到排球時綻放出的喜悅。“我還記得那次我休息的時候拿球逗他的事情呢，一開始還以後他會躲開等球停下來再拿過來的，沒想到他伸手就接住球扔給我。”
排球不像是棒球那樣的小球，它是實實在在的大球，尤其是她們的練習用球丢到腦袋上都會把小孩子砸哭的，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小小只的男孩在姐姐的‘抛接球’游戲裏在地板上翻跟頭呢。
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笑起來，美羽醬和小飛雄可是她們看着長大的呢。
“小飛雄讀的是白鳥澤吧。”
白鳥澤一直是宮城甚至是東北的排球名校，雖然也有敗績卻一直是常勝将軍，不管是高中部還是國中部，全國舞臺的門票幾乎可以說是還沒有開始就奪取到了半張。
更別說教練自己也是出身白鳥澤。
“啊……”這還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事情。
小美羽也沒有讀白鳥澤，飛雄在讀書的時候自然也不會理所當然是去讀白鳥澤，而且白鳥澤所在的若野三丁目離他們這邊也很遠。“暫時在這邊的秋山讀書。”
他也不能确定孫子今後會不會去白鳥澤。
“我感覺小飛雄還是去白鳥澤這種學校的比較好呢，秋山去年的縣大賽不是兩輪游就回家了嗎？”
阿姨說完這句話又撿起球來，那邊的隊友正在呼她。
一與有些遲疑地轉過身去看孫女和孫子正在砰砰扔球的身後。
飛雄和美羽已經練習了好長一段時間，後者是初中生，對于排球已經有着相當大和長久的堅持了，因此一與很放心的讓孫女自己練習。
而小飛雄那邊……因為球長時間地撞擊在同一個地方，那處牆面已經留下了一個能夠看到的痕跡。
果然……小飛雄的控制精度和力氣都提升了不少啊。
上什麽學校的事情還是交給這個孩子吧，即便這個時候可以轉學，兒子他們未必能夠同意，若野三丁目那邊也實在太遠了，中學倒還是可以，勉強可以住在學校的宿舍。
如果有時間……還是去問問兒子他們吧。
一與很快将這樣的煩惱抛在腦後，他吹響了挂在胸前的藍色口哨。
“媽媽隊的訓練結束了呃，飛雄。”
美羽快速地站起來，把球丢進球筐裏，她活動着有些僵硬的腿部關節，以往在這邊和弟弟練習都有種在玩游戲的感覺，尤其是小飛雄沒有接住球卻想要去夠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個會翻滾的小熊那樣。
但今天飛雄認真起來，她也不得不跟着認真做起來……好累啊！
她扭動着快要僵直的脖頸。“飛雄下次我們來墊球的那種吧，你應該也有在開始學的吧。”
飛雄有些戀戀不舍地把球遞給推着球筐過來的阿姨，他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又精神又活潑的姐姐……記得在初中第三年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就比姐姐高出許多了。
“小飛雄——！”
爺爺……的聲音！
飛雄扭過頭看着正朝着揮着手的頭發已經變白的老人。
‘抱歉，飛雄，爺爺有些累了，明天看好嗎？’
在青森南病院裏爺爺總是疲憊的這樣說但每次又陪着他将那些喜悅和煩惱聽完……後來他有時候總是會想，自己是不是太遲鈍了，或者太自我主義了，才導致沒有細心的留意到爺爺的情況，就連北川第一的那些家夥也悄悄地離開自己也沒有察覺。
晶瑩的淚珠在地板砸出漂亮的水花。
一與連忙跑過來将依舊小小只的孫子抱起來。
“爺爺，絕對不是我弄哭飛雄的！”美羽連忙道。
連摔倒在地上都會擡起來傻笑的弟弟突然就哭起來，美羽不由開始緊張，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麽不好的話了。
飛雄緊緊抱住懷裏人的脖頸，已經控制不住的淚水從眼眶裏滑落。
是爺爺啊！
他此刻突然明白在把球撞擊到牆壁上感受到的那一刻的滿足到底是什麽了。
如此簡單的，僅僅只是是因為那是‘北川☆BIRDS’的球。
……是陪伴着他度過整個童年，又邁入國中，在踏入高中前徒然離開的代表着爺爺還在的北川☆BIRDS！
一與自然不會覺得孫女是做了什麽才讓小飛雄流淚不止，還是如此的沉默只想緊緊抱住自己像是述說着什麽的哭泣。
他伸手輕輕拍着孫子的背部，心裏琢磨着小飛雄是不是在學校受了什麽委屈，還是想自己那總是很忙碌的兒子兒媳他們了。
“體育館還是交給我們來收拾吧。”
阿姨悄悄地來到美羽的身邊，自己的孫子如果這樣哭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就抱回去慢慢的哄。“家務活我們都做習慣了，打掃體育館這種事情更簡單了，小美羽你帶着影山教練和小飛雄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們會把鑰匙送到那邊的辦公室的。”
她拍拍初中女孩不算瘦弱的肩膀。
美羽聽到她這樣的話重重地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弟弟到底發生了什麽！
“今晚就拜托阿姨們了。”
她朝着媽媽隊的九個人鞠躬，後又快速地走動牆角處，把爺爺帶來的杯子和自己裝零食的包背上，然後跑到一與身邊。
一與沖她點點頭，又回過頭對着自己的隊員揮揮手，才擡起腳抱着飛雄走上濃濃夜色的回家之路。
“飛雄，你要不要喝點水再哭啊！”
走在慢爺爺一個身位的後面，美羽看着眼淚像是珍珠一樣滾落下來的弟弟感覺自己的頭皮好像在硬了。“還有你要不要松松手，感覺爺爺被你勒的很難受唉！”
她從包裏掏出弟弟常喝的長高高牛奶，在不知道對哪句話有反應的弟弟的眼前晃了晃。
“喝！”
飛雄稍稍松開自己的手，他感覺嘴巴有些幹幹的，又想起來自己以前的确不怎麽喜歡喝水，因為想上衛生間又不想離開球場所以就幹脆不在訓練前喝太多水了。
而喝習慣的牛乳在眼前晃動又勾起了他很多的回憶。
美羽連忙把吸管拆下來插進牛奶盒子裏遞過去，她發誓只要小飛雄不再哭，自己願意把所有存起來的年玉都送給對方買牛奶喝，嗯……媽媽知道應該會補給她零花錢的！
“哈哈哈哈哈哈，小飛雄終于哭完了嗎？”
一與聽着姐弟兩人的話笑出聲來。
兩個在他眼前看着長大的孩子，如此和睦友愛的相處是作為老人和爺爺的他最想要看到的。
“爺爺！”
飛雄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燙呼呼的。
“怎麽了，小飛雄。”
孫子一只手還抱着他的脖子，一與沒辦法把他的臉正到這邊來，只能夠聽着在自己耳邊的牛奶盒裏刺啦刺啦的聲響。
美羽把自己的手帕上倒上礦泉水，又擰幹。
“飛雄，爺爺抱着你會很累，換姐姐抱你好不好？”
弟弟已經是二年級的小學生，美羽不确定自己能抱着他走多遠，但看着爺爺抱着他又忍不住很擔心。
“小美羽，爺爺我可以的啦！”
一與像是證明一樣把懷裏的男孩往上面颠了颠。
“我下來！”
爺爺會累的話又勾起了飛雄的回憶，他松開手掙紮地下來，一與沒辦法只好蹲下來把他放在地上，美羽把手裏的濕手帕遞過去，有些昏暗的路燈下弟弟的臉和眼睛都有些紅，那雙煤玉一般的黑色眼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一與。
“爺爺！”
一與拿着手帕細心地把孫子臉上的淚痕一一擦拭幹淨。
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眼中那濃郁的感情他怎麽可能感覺不出來呢，一與撫摸孩子稚嫩的臉頰又輕輕拍拍他的發頂，嘆息了一聲。
“爺爺在呢。”
“飛雄——別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