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晉江文學城

半夏小說

造孽的陸驚墨在葉寒崖推門進來的一剎那清醒。他擡頭,見到了天底下最厲害的醒酒藥。

他也從未想過在逛樓的時候會碰到葉寒崖,這就和你好不容易拉了幾個朋友去靜吧坐坐,一擡頭就見到了母親那一張又滄桑又恨鐵不成鋼的冷漠臉。

清冷仙人冷着臉,雙目無神,暗搓搓的瞧了一眼已經幾乎碎成粉末的門板,又看了眼桌子上大半未動的飯菜,最後冷心冷情的喝了口白水,品味淡雅的最後一頓晚餐。

“你聽我解釋。”這話是陸驚墨對葉寒崖說的。猶豫許久陸驚墨還是說出了衆多女主該說的話。

好在葉寒崖不是會說出‘不聽,不聽,我不聽’的男主,他沉默的坐着,左手用一種特殊且有規律的手法敲擊着桌面。

須臾,氣氛詭異的房間裏多了難言的壓抑之感。

陸驚墨嘆息一聲,戳了戳坐在一旁的十一,淡淡道:“叫哥。”

十一終究還是未說出這個字,因為在他即将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對上了葉寒崖冰冷且陰郁的視線。

十一喝了一口桌上的酒,他垂着腦袋,眼中的神情幾經變換,最終平靜的看向葉寒崖,道:“我名十一,先生取的名字。”

溫柔的狗狗眼眨了眨。

陸驚墨的心顫了顫。

清冷大夫的危機感突然爆發,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直沖頭頂,便是握着水杯的手都有些不穩。

然而倔強的陸大夫的脊背依舊挺直,視線依舊冰冷,他的唇幾乎抿成一道直線,依稀間添了些許薄涼。他冷冷的瞧了一眼葉寒崖,仿佛天底下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動容,又好似他的眼裏本就只有他的醫書他的藥材。

葉寒崖忽而笑了。

十一又道:“先生救了我,我便是先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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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墨:……

在鐵血王妃帶球跑裏磨練出的危機感,讓陸驚墨差點兒跳起來。果然,下一秒身體騰空,陸驚墨再一次搭上武俠世界飄逸的輕功。

青衣熟練的擋在與葉寒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十一面前,用帶鞘的長劍抵住了十一的肩膀,道:“等等。”

十一笑了笑,這一刻他的笑容與葉寒崖有三分相似,他的眼睛依舊如大海一般純淨,然而細瞧去有好似瞧見了未能見過的壓抑海底。

“我很乖,我等先生回來。”

那一邊,先生頂着夜間的冷風,被帶到了葉寒崖的房間裏。

未點燈的屋子暗的驚人,未說話的葉寒崖也冷得驚人。

葉寒崖笑了笑,他湊的極近,帶着寒意的氣息落在陸驚墨的耳畔,用一種沒有起伏的語調說道:“先生救了許多人,怎麽不救救我?”

差點被冷風吹傻的陸驚墨面上恢複冷漠,下意識道:“救誰?”

天地間仿佛剎那間失去了言語,蟲鳴聲停了,清冷的月亮褪去了顏色。世間只剩下陸驚墨的白和葉寒崖的黑。

“篤篤”

敲擊桌子的聲音好似帶着神奇的韻律,随着心跳聲沉悶的響起,激得陸驚墨的心顫了顫。比雪還要白的手腕被緊緊的攥住,好似下一秒輕輕用力便能随意折斷。

溫熱的指腹的重重的壓在清冷仙人的眼尾,直到雪白的肌膚泛起了雪地裏殷紅的梅點,葉寒崖才收了氣力。

低沉沙啞的聲音仿佛一把利劍抵在腰間,陸驚墨仰頭,脆弱纖長的脖頸落在葉寒崖的眼底。

他笑了笑,道:“先生不如便一直陪着我,不用說話,不用動手,躺着便是。”

陸驚墨:!!

聰明機智的陸大夫一瞬間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仿佛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躺在床上熬夜追書的時候,曾經不止在一本瘋批文裏看到男主說類似的話。

這人竟然想關他小黑屋?

定是嫉妒他天下無雙的醫術,想據為己有,如此狼子野心,怎能讓他得逞。

清冷大夫眼睛忽而變得極亮,寒星般的眸子比太陽還要亮上幾分,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衣袂飄飄,白衣仙人淡漠的看了一眼葉寒崖,他的脊背比鋼鐵還要直,他的手端正的放在腹部,他說的每一個字的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好似他的心毫無波瀾。

“我是大夫,天底下有許多人需要我去救。”

他是一位愛看書又愛研究的大夫,他已經在生活中發現了三個解決小黑屋的法子。

第一法子自然是趕緊去挑一個榴蓮,吧唧一聲跪上去。

然而陸驚墨明白,若是他這般做了,怕是角色深度直接降為0,所以陸驚墨決定試一試下面兩個辦法。

他将做一個又偉大又艱難的試驗,測試一個月不刷牙能不能臭死要小黑屋的男主。

這簡直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主意。

陸驚墨雙眼亮晶晶的,他不好意思的看向葉寒崖,基于即将到來的惡臭,對葉寒崖說了句:“辛苦了。”

這是對科學事業的偉大獻身,衆多小黑屋的男主女主們會對你獻上最真誠的感謝。

陸驚墨本以為說完這句話葉寒崖會繼續他的小黑屋大業,然而沒想到葉寒崖突然抱住他,把腦袋藏在他的脖子上。

“你本是一位好大夫。”

陸驚墨點頭,他簡直是天地下最好的大夫,他為了少男少女都已經決定一個月不刷牙了,你可知道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做了多大的心裏建設。

“你本該高懸于天。”

陸驚墨再次點頭,是呀,他本是精致的小仙男。你可知他的第三個法子,便是摳腳一個月,他放棄了那宛若美玉光潔無瑕的美足,竟然願意染上真菌,粘上另人上頭的氣味來拯救世界。

這是多麽偉大而又令人感動的行為。

“你走吧。”

陸驚墨又點頭,卻在下一秒猛地反應過來,不經意間睜圓了雙眼。

發生了何事?難不成葉寒崖已然識破他的計劃,想着臭不可聞的一個月,放棄小黑屋計劃。

這計策竟是還未實行便吓退了男主,陸驚墨腦子裏已經浮現了一個畫面。

身為智慧和美貌的化身,他在一個漆黑黑的夜晚,搬來一張桌子,點上蠟燭,取來雪白的紙,在上面又認真又嚴肅的寫下幾個大字。

躲避小黑屋的三種辦法。

小仙男認真寫完,化身俠客,虔誠的把每一本書交到各個世界的女主或男主手中。

陸驚墨道:“你們定要好好保存,終有一天它能保你性命。”

主角鄭重收起,珍惜的壓在箱底。

天底下竟然有如他這般機智的大夫?

猛然迸發的自豪,讓陸驚墨差點兒笑出聲,好在葉寒崖的下一句話極為迅速的壓住了陸驚墨的自傲。

“十一是誰?”

一瞬間冷靜的陸大夫開始與葉寒崖講述一位大夫與一位患者的愛恨情仇,塑造了一位絕無僅有的小可憐。

最後,陸驚墨冷着臉,淡淡補上一句:“你是我在崖底救的第一個人,見他的第一眼,我以為你受了傷。”

葉寒崖滿意了。

陸驚墨全須全尾的回去了,迎來了狗狗眼十一。

十一搖着尾巴喜滋滋的和陸驚墨回了家。

第二天,陸驚墨剛一打開門便看見了一黑一白,長得幾乎相同的葉寒崖和十一站在他的門前。

十一笑道:“先生,可要用些吃食。”

暫時只能喝白水的陸驚墨:……

小棉襖仿佛漏風了。

葉寒崖寒着一張臉,塞給了陸驚墨一包藥材,道:“去許府。”

陸驚墨點頭,他本就想近日去治一治許公子的不能見青色的毛病。只是去之前需要有些準備,他領着兩人進了房間,拿出一塊綠色的布,對十一道:“做件衣裳。”

陸驚墨看了一眼武功高強的葉寒崖,又看了一眼乖巧的小棉襖十一,一時間竟然發現不忍心讓着兩人穿上綠的的衣裳,帶上綠色的帽子。

猶豫片刻,陸驚墨冷冷道:“按徐治的尺寸,再做頂帽子。”

到底是拆散謝言與葉寒崖的反派,想來會喜歡謝言師父親手送上的一頂帶色彩的帽子。

十一喜滋滋的同意了,能為先生做事便是他最大的動力。

葉寒崖坐在一旁喝着水,看了一眼十一,不經意道:“你很高興?”

十一挺胸,抿唇,學着葉寒崖的模樣坐着,淡淡道:“替先生做事,我是該高興的。”

“你會做衣裳?”

“我會做衣裳,做飯。”

“為何會這些?”

十一本想說的是因為先生需要他可以做任何事,又想到昨晚先生交代他的,家境貧寒的人設。

停頓一會兒,十一道:“沒有衣裳便學會了做衣裳,沒有人做飯便學會了做飯。”

葉寒崖有些動容,他的視線多次落在十一幾乎一樣的臉上,正想問十一的家人。卻又聽見十一添了一句話。

“我很高興能為先生縫一輩子的衣裳,做一輩子的飯菜。”

陸驚墨:……

葉寒崖冷漠的哦了一聲,氣氛一瞬間有些凝固,直到陸驚墨看似随意的把一杯清茶放在葉寒崖的面前。

十一的手上的速度和他的輕功一樣快,等他弄好時,還未等來徐政。

陸驚墨嘆息一聲,看來今日是逗不了狗狗眼反派了。剛巧他找葉寒崖還有些事情商量,陸驚墨便讓十一先行離開。

“等我片刻。”陸驚墨對葉寒崖道。

不久後,清冷仙人提着兩個純黑的小酒瓶子。

纖細白皙的手腕擡起,骨節分明的手上挂着兩瓶用麻繩綁起來的酒瓶子,陸驚墨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冰冷的,然而他的眼中有了點點笑意,宛若冬日的夜幕悄然出現的星辰。

“葉兄若是不嫌棄,可願與我上屋頂說一會話?”

葉寒崖并沒有回答,只是在一瞬間雙眼微亮,不透光的眸子陡然湧進無數光點。

黑衣劍客足尖一點,騰空而起,宛若一道閃電,須臾間便帶着陸驚墨來到了屋頂。

月明星稀。

葉寒崖收回了放在陸驚墨腰上的手,他的手垂下,藏在寬大的黑色袖子裏,又認真又嚴肅的摩擦着手指,直到突兀的飛過來一個酒瓶子,葉寒崖才伸手去接。

“少喝些。”葉寒崖接過酒壺,他的唇抿的很直,用一種不贊同的目光凝視着陸驚墨。

清冷大夫的臉一般情況是精致冷豔的,只有少數時候才是靈動的,他挑眉,整個人仿佛鮮活了起來,再也不是那個冷着臉不會笑的醫聖,但是他也不回葉寒崖的話,當即打開酒瓶子喝了一口。

葉寒崖道:“若你想品嘗美酒,過些時日我會帶來天底下最好喝的酒。”

陸驚墨差點笑出來,按套路不該來一句‘你可有心事,莫要喝酒?’,不過他知道在鐵血王妃帶球跑裏,最好喝的酒是在幕後boss家裏,這人又神秘又陰狠,哪裏會讓葉寒崖去取些酒喝。

“倒也不必,我只是在想許曲的病是怎麽得來的。”

“我這邊并未發現問題。”

陸驚墨仰頭喝了一口酒,不願細想一本狗血古早文裏的巧合。畢竟除了交于葉寒崖的布洛芬能造成急性肝損,之前制備的阿司匹林也可以。

從某些方面而言,陸驚墨覺得自己是一個看的透徹的人。

比如在一個窗明幾淨的教室,一群學生正準備解剖小兔兔。

學霸說:“從哪動刀更好解剖?”

學渣說:“麻辣禿頭了解一下。”

陸驚墨說:“我與兔子的牙齒誰硬。”

陸驚墨明白他是一個用語言難以形容的人,比如當下,分明是他自己把葉寒崖拉到屋頂,如今卻一下子沒了言語。

難不成要脫褲子放屁活躍一下氣氛?

陸驚墨被自己的想法了驚到了,臉上的神情有些震驚。

葉寒崖:“怎麽了?”

陸驚墨:……

他在反思,是世界帶壞了他,還是他帶壞了世界,這是千萬哲學家都該思考的問題。

“砰砰”

酒瓶子撞擊的聲音讓陸驚墨回神,他擡頭,葉寒崖舉着純黑色的酒瓶子,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葉寒崖道:“我曾經在想,是不是這世上只需要一個人便足夠了。”

“不夠!”

陸驚墨急忙接上葉寒崖的話,別說了,這話的開頭太像反派的自訴了,而一般情況下聽這些話的NPC都沒有好下場,陸驚墨想着還未開始研究的科學,果斷打斷葉寒崖的話,讓flag無處可插。

“是不夠,總該要兩個人。”葉寒崖的視線極快的掠過陸驚墨,落在頭頂上的虛空之中。

這話一聽,陸驚墨一瞬間悲從心來。

是呀,做一些事是需要兩個人的。

而他,竟然和一個漢子在屋頂看星星看月亮喝着酒。陸驚墨仰頭,努力讓淚水不要從眼角留下來,他不願相信如他這般優秀的人,竟然單身了二十多年。

實在太氣,陸驚墨忍不了,他猛地起身,拿起的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砸了上去。

寒星般的眼睛裏已經染上濕意,他仰頭,淚水順着臉頰如珍珠一般一滴又一滴的流了下來。

葉寒崖陡然起身。

陸驚墨一瞬間把腦袋縮在葉寒崖的肩膀上。

太慘了,哭得這麽好看的小仙男竟然和一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人看星星看月亮。

微風撫過,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墜下來一般。

突然,屋檐下傳來一陣驚呼,一瞬間升起了墜落的黑夜。

“誰!誰亂砸酒瓶子!”

是徐政的聲音。

陸驚墨一瞬間擦幹眼淚,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葉寒崖,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政和謝言。

飛到屋頂的徐政道:“你們在屋頂喝酒,也不叫上我們。”

叫你們幹嘛,四條單身狗一起奔月嗷嗷叫嗎?

謝言冷冷道:“高空抛物。”

陸驚墨:……

這話一時間讓聰明機智的陸大夫沒法接。

嘆息一聲,陸大夫立馬轉移話題,他想到了沒有絲毫進展的劇情完成度和香噴噴的紅燒肉,決定做一次劇情的小推手。

“言兒。”陸驚墨伸出細白的手,認真的把謝言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而後他又抓起了葉寒崖的手,淡淡道:“我與你們分別的日子,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如何帶孩子。”

空氣突然凝固。

謝言陡然多了一些不祥的預感,然而等聽到陸驚墨接下來的話,卻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為師已然二十出頭的年紀,怕是沒幾年好活,照顧不了你幾年。”

謝言反手握住了陸驚墨的手,一時間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他張着嘴巴,許久,才顫巍巍的喊了一聲。

“師父!”

算算日子,還有三年醫聖就該死遁了,臨死前總該滿足二十多歲老年人想要抱孫子的願望。陸驚墨冷着臉繼續道。

“為師準備了好多小衣裳。”

“為師親手做了好多小鞋子。”

“為師……”

謝言冷酷的打斷了陸驚墨的話,冷冷的哦了一聲,轉身便走,這動作比天上的風還要快上幾分。

葉寒崖也收回手,給陸驚墨塞了一壺酒,冷冷道:“喝酒。”

最終,一場詭異的四人場景,突兀又理所當然的結束了。

陸驚墨本以為今夜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卻突然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叮咚,鐵血王妃帶球跑劇情完整度13%,獎勵二十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努力完成任務】

【叮咚!角色深度11%,獎勵二十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努力完成任務】

陸驚墨雙眼發亮,從現在開始,他的荷包也鼓了。

“打開系統商城。”

陸驚墨從未覺得之前渾渾噩噩度過的日子裏從未如這一秒這般豪氣沖天,他看向系統商城,寒星般的眸子充滿了不屑,如今他已經是擁有77積分的大款,再也不是那個只能選十積分以下的小可憐。

清冷大夫伸出纖長的手指,鄭重而自傲道:“聽我命令。”

身後仿佛響起了慷慨激昂的音樂,浪花朵朵直沖雲霄。

系統一下子關了音樂。

【自己動手。】

陸驚墨:哦。

雪白的手哭唧唧的碰上了系統界面。

啊啊啊!十積分一張,好貴,不要。

淦!六積分的枕頭,搶錢呢?

陸驚墨一臉嚴肅,默默的把積分區間改成了0-5。他突然明白了越有錢越摳的定律,看着積分減少仿佛在他的心中挖了一個洞,讓他毫無生趣。

最終,陸驚墨把價格從低到高排列,看到一張只需0.1積分的卡片。

陸驚墨面露嚴肅,道:“可以買幾張?”

【你不先看這張卡片的功效?】

陸驚墨搖頭,如何能這侮辱價值0.1積分的卡片。說幹就幹的陸驚墨在得到了十張的結論後,立馬買了十張卡片。

一分一張,十張卡片,四舍五入等于沒花錢呀。

特殊的卡片:功效未知,副作用未知,有時候能有大用,有時候能有大害,請謹慎使用。

不愧是免費的卡片,便是介紹都這般特殊。陸驚墨滿意的收起十張卡片,打算等哪一天劇情完整度不動的時候用上一張。

然而,陸大夫沒有瞧見藏在卡片角落極其微小的字——80%的幾率會發生暴擊,90%的幾率會發生失控,100%的幾率會發生黑化,請謹慎使用。

第二天,異常精神的陸驚墨,一大早就把徐政從被窩裏掏出來。

陸驚墨白衣飄飄,面上冷漠,雲淡風輕道:“十一有東西給你。”

徐政驚奇盯着與葉寒崖幾乎一樣的十一看了好一會,一時間拿不準是十一是不是葉寒崖準備的人,便是為了陸驚墨在發現他們隐藏了身份之後,推出一個人擋刀的。

這麽一想竟然有些合情合理,畢竟葉寒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許久之後,他戳了戳謝言柔軟的手臂,道:“可有鋪子會造三人棺材?”

謝言冷冷一笑,道:“我會造一個人的。”

徐政心下一顫,頂着一張邪魅臉和濕漉漉可憐巴巴道:“那還是不要造了。”

畢竟從某些方面而言,活着是一件極其重要又難得可貴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兩個葉寒崖醫聖是否能夠受得住?

徐政突然被自己的可怕想法驚道了,猶豫片刻,躲在了謝言的身後。

陸驚墨道:“可有看到小憐?”

謝言點頭,道:“去外頭玩去了。”

陸驚墨放心了,最近總見不到小憐的身影,他還擔心出了什麽事情。

既然小憐沒什麽事情,那接下來就是徐政的事情了。陸驚墨珍惜的撫上這一趟剛做好的衣裳,遞給徐政道:“這是十一送與你的,你穿上,我們一同去許府。”

徐政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飄忽的視線落在衣裳上,又落在十一的眼睛上,确定這人不是葉寒崖後,道:“多謝少俠。”

而後,徐振樂呵呵的穿上了綠色的衣裳和帽子。

謝言見了,眼神古怪,鵝黃色的裙子顫了顫。

狗狗眼反派側着腦袋,紅着臉,對謝言道:“好看嗎?”

謝言:……

這話不用謝言回答,陸驚墨便有了答案,天底下有許多東西是綠色的,而我只喜歡綠色的草,綠色的你。

罷了罷了,現在卻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他們要起身去許府見識世間罕見的不能見青色的毛病,陸驚墨還打算與許海做一單生意。

陸驚墨看過許多小說,有的主角穿越之後靠着義務教育的唐詩三百首順利成為詩聖,有的主角靠着理科生的知識,造紙造鏡造肥皂,完成商業帝國的宏圖。

如今,他陸驚墨,一位醫學生,他要發展出一條極具醫學特殊和中華特點的特別道路。

他要靠制藥賣藥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帶着廣大窮苦百姓,發揚科學,提升國明幸福度,提升人民的平均壽命。

瞧見了嗎,已經穿書或者即将的穿書的家人們,這是多麽特別又有可行性的發展之路。

“醒醒!”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陸驚墨打了個寒顫。

陸驚墨:……

我在暢想未來,你讓我醒醒?

多少有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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