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沙海

第66章 沙海

征服王的底牌是容納着至少2000士兵英魂的固有結界。——這就是太宰在搜集了情報、又向肯尼斯這個在魔術上博學多才的魔術師[請教]之後,所得到的答案。

固有結界的概念在魔術界中衆所周知,但原因卻并不是這項技能有非常多的人擅長,又或者說正是因為其性質的稀少與神秘,而讓研究這一課題的魔術師們心神馳往。

作為空想具現化的亞種,最接近魔法的存在,更是施術者心象世界侵蝕現實所形成的産物,固有結界并非普通的魔術師能夠窺伺。

且展開龐大固有結界的通常并非人類,而究其原因則是心象世界侵蝕現實時,所需要的龐大魔力量,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魔術師能夠靠小源[自身的魔術回路]能達成的。

但是征服王作為英靈并非人類,魔力的輸出标準、與輸出量更是超出了一般魔術師的百倍以上,雖說将心象世界展開,在第三法[靈魂物質化]這種奇跡面前只是細小的一瞥。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否認它在規則上存在的威能,身為固有結界的施術者,征服王能将心象世界的士兵具象化在現實之中,那麽也必然的存在着——将現實中的事物拉入心象世界的辦法。

既然是這樣,那麽就面臨着一個問題。

即——中也被拉入征服王的固有結界之中時,能将一切低于[人間失格]的神秘拒絕、并驅散的太宰,就絕對的會被留在現實世界之中。

可就算手持着六發子彈的掌心雷,但從未練習過槍法的太宰,對于自己現在的水平有着非常的了解。

沒有練習過開槍的人,敵人在五米的位置,仍然由于後坐力以及瞄準之類的原因而打不中——可并非是什麽荒謬的玩笑,而是切實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現實。

論躲在幕後運籌帷幄,這場聖杯戰争的參賽者們,除開了歷盡鮮血與陰謀的衛宮切嗣之外,都比不上年僅十二歲的自己。——太宰對這一點也有着深刻并準确的認知。

但同時他也明白着,除開心中的這些陰謀詭計,論禦主之間的個人武勇,他大概只排在韋伯之前,并且還是手拿槍支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一旦征服王朝他們展開固有結界,那麽頃刻之間太宰就會變為獨身一人的狀态。

從這一點上來看,在這場聖杯戰争之中,最克制他和中也這個組合的,正是這位來自馬其頓的亞歷山大。

對于如此克制他和中也的征服王,太宰原本的打算是倚靠消耗戰術将對方逼迫到極為疲憊的境地,再讓berserker将自衛隊戰鬥機以[騎士不死于徒手]寶具化,并無限制的讓其禦主間桐雁夜使用對berserker的強化令咒,用炮彈洗地這樣誇張的戰術,将征服王的大軍毀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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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中也因為不想讓他增添負擔而反對殺死征服王,後來出現的卧煙伊豆湖,更是通過殺死berserker,破壞了這個變為備用選項的計劃。

所以太宰必須在卧煙伊豆湖察覺出自己的[人間失格]這一能力,與征服王的[固有結界]這一寶具之前,盡快的将征服王壓制。

而一旦前面要加上[盡快]這個詞彙,那麽就不可避免的要使用暴力。

征服王的[固有結界]展開不可阻止,而另一邊,阻止中也被拉入固有結界的方法雖然很簡單,只需要太宰拉住重力使的手腕或者頭發便可以了。

可在這個期間裏,中原中也這個存在,便會以失去重力這張好牌的姿态,以一個稍微超出他人力量的單純人體,面臨着來自他者的一切攻擊。

‘只剩下武力還能拿得出手的蛞蝓,如果連這一點都失去的話,那也太難看了。’

——這樣想着的太宰,為了保證接下來的行事順利,在來圓藏山的途中,就與中也說開了征服王[固有結界]的事。

[不論何種辦法,就算開啓污濁殺死征服王,給他的身體增添負擔,也要在五分鐘之內結束戰鬥。]——這就是太宰在前來圓藏山的車廂中,對中也定下的強行要求。

‘而答應了我[五分鐘內結束戰鬥]的中也,想要完成這個要求,最快的方法就是開啓污濁殺死征服王……或者殺死他的禦主。’

揉撚着耳邊的微卷發絲,太宰朝瞪視着他的韋伯露出一個純然的微笑,仿佛一切壞心都不存在于身上的小天使。

面對着少年純粹的微笑,韋伯只感覺心中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惡寒,仿佛冬日最冷的北風都灌進了軀殼裏,要将靈魂凍得四分五裂。

大概知道太宰在想什麽的中也,看着身旁少年毫無破綻的虛僞微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但與征服王必須有一場戰鬥,卻已經是無法避開的同時、他也從沒想過要退避的事實。

只因他們不先一步将這場戰鬥打過的話,那麽征服王就必然會因為卧煙伊豆湖的影響,而讓接下來的戰鬥變得更加棘手。

[卧煙伊豆湖是個奇怪的同時、又非常厲害的女人,我能推測到征服王擁有[固有結界],她就算晚一步搜集情報,也不可能猜不出來。]——這是太宰的原話。

而對于太宰這種程度的聰慧,都不得不認真對待的敵手,中也并不覺得自己有能夠輕視的資格。

所以才站在了這柳洞寺的正門,與征服王對峙。

而就在太宰對征服王表達出——[将你們全面打垮的和解],顯然已經是将宣戰的意圖直白的說明了。

征服王并不覺得有何氣惱,反倒是這樣正和他意,比起躲躲藏藏的拖延戰術,正面對戰上,這位王者并不覺得自己所有的力量,比中也差在哪裏。

自己的兵士、出現在自己心象世界,這些即便是死後都自願跟随他的同伴,怎麽可能比他人差?

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獨一無二的力量,衆人之手讓他穩坐這王座,他又怎麽可能為了茍活這種理由,将這凝聚在一起的氣節摔碎在地?

征服王收起了原本還殘留着些許的玩耍心情,因魔力濃度突然增長、而出現的旋風讓寺廟周邊的草木搖晃。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夾雜着遙遠荒涼感覺的風,裹挾着嗆人的黃沙出現在中也的感覺之中,仿佛此時此刻面對的不是征服王,而是悠久的遼闊的歷史。

風沙朝眼前卷來,但中也沒有回避。

在被固有結界卷入最後一點身影之前,重力使朝凝望着自己的少年露出微笑。

“我去去就回。”

再次轉換視線之時,眼前的風景

卻已經不再是高懸着月色的柳洞寺,而是一望無際的沙丘,與仿佛夢境一般湛藍的天空。

中也遙望着遠處的征服王,在他身後,是以這個視角來看,根本數不清有多少人數的兵士。

他們有的身着發亮的甲胄,有着手握閃爍着鋒芒的尖槍,靜默着注視着眼前唯一與他們為敵的存在。

無邊的狂風卷動着黃色的沙塵,将不知從何處投來的天光染成緋紅的顏色,恰如勇猛之士的熱血。

征服王跨上自己的戰馬,将不知所措的同時、卻也心潮澎湃的韋伯拎到馬背之上。

随即抽出腰間的短劍,直指着中也所在的前方。

王者顯露出自豪的笑容,聲音洪亮的宣戰:

“這是我的軍團曾經馳騁過的土地——”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揚起嘴角的中也以驚人的速度,幾乎是瞬間變到達了軍勢的眼前。

“抱歉了!征服王,你那無聊的開場白老子可沒有興趣聽啊!!!”

緊接着是比這沙漠中的無盡黃沙,要更加具有壓迫感的狂風朝征服王與他的軍勢襲來。

征服王連忙比出手勢,讓身後的軍勢拉開陣容,但洶湧的狂風反而更近一步的變本加厲。

無法言明的壓力感震動着空氣,使得這數千人組成的軍勢,都在這一刻聽到這具象化的壓迫。

緊接着是以思考的速度增長的壓力,如同斬切一切的巨劍,将人海從兩邊分開,而正中央被這一道無形的[斬擊]所命中的兵士,被本該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誇張力量高高抛飛。

大地也在悲鳴之中開裂,染血的沙土如同江河灌進大海般,向下方深不見底的淵谷墜落。

這如同摩西分海般的一幕,讓韋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張開。

‘這真的是英靈能夠掌握的力量?!!’

而中也的腳步卻并未停下。

仿佛打入敵方心髒的子彈,仍舊會以螺旋的态勢将周圍的血肉磨成碎屑一樣,圍繞着中也身邊的兵士,此時就像是被龍卷風卷起的魚蝦般,在空中互相碰撞。

數千人組成的軍隊,短短十秒之間,便已經有大約十分之一的兵士無法再投入戰鬥。

重力這一存在,就像是中也的手中最為娴熟的玩具,無論是突然的将自己的重力從負轉到極正,還是将周圍的兵士們的重力由重轉到極負,都手到擒來。

在将兵士們高高抛到十幾米、甚至數十米的高空之時,再将施加在他們身上的重力突然的取消。

人體如同地獄裏的繪圖一樣墜下。

發亮的甲胄染上了血污,閃爍着寒光的尖槍折成了兩段。

站在堆疊砸一起的人體之上,雙手仍舊保持着習慣插在西褲口袋中的重力使,朝向他沖鋒的征服王露出狂傲的、只屬于中原中也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

中也比文野本篇裏的要強,這一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這場[碾壓]中看出。

——

我不太會寫戰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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