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來酒吧

來酒吧

第一天的工作特別順利,基本上就是介紹精釀啤酒的文化和品種,介紹單上中英标的很詳細,與其說這份工作是翻譯不如說是在酒吧搭把手,畢竟服務員的英文有限,而在滬的精釀啤酒吧有一大半的客源是外國人。

外國人熱情善談,也懂些中文,沈青自然就輕松自在很多,不會的可以用翻譯軟件,也讓她舒了一口氣。

江寒天這個老板,一般都在最裏面的包廂,沈青撇過去,偶爾看到他在忙,有時候能看見幾個外國女人進去,金色大波浪,烈焰紅唇,進去的時候妖嬈明豔出來的時候口紅多數不見了,有些頭發還有些淩亂。

他是老板,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倒是把纨绔表現得淋漓盡致。

金發姑娘坐在江寒天的腿上,他的手指繞過她的長發,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機。

嘴角翹着,臉上有淺淺的口紅印子,他在手機裏輸入:你确定不來看一眼你介紹的那姑娘?

那頭陸遇正在翻閱文件,清早南京那邊的供應鏈出了點問題,一整天都是找人對接,忙到現在還沒解決,皺着眉,手機震了一下,看到江寒天那厮發的信息,濃眉皺起,臉色不大好,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去。

江寒天:沈青這姑娘挺好看的呀,你什麽時候藏着這麽個大寶貝?

陸遇聽見手機又震了一下,不想搭理,誰想那厮來了勁,又發了幾條。

江寒天把玩着金色女郎的頭發,手指滑過她的柔軟,任憑它們在他手中捏成各個形狀,腦子裏便是那日船展的女人,身材修長,挺胸翹臀,身材火辣,一張臉輕薄妖豔,紅唇嘟嘟,狹長的眼線勾着大眼睛,說話高傲,他不禁扯了嘴角,心裏摩挲着“林嘉怡”這個名字,她也喜歡陸遇呀?

不過,沒關系,強扭的瓜甜不甜,不試試怎麽知道。

那頭陸遇還沒回,江寒天嘬了一口,拿起了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口,酒氣漫開,金發女郎的手挑開了他的皮帶,金屬扣松開,他握住了她的手,彎下背,親吻她的臉頰:“寶貝兒,今天不行。”

“怎麽了?”

想到林嘉怡,他頓時失去了其他的性致:“我有點累,改天吧,改天我約你。”

金發女郎盡顯失落,捧着他的臉,輕輕一吻:“那早點休息,改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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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天搓了一把臉,林嘉怡,既然知道了她的信息,留住了她的好朋友,還愁她能跑掉麽。

陸遇再回江寒天信息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夜色正濃,他站在7層寫字樓上看下去,車水馬龍,他點開信息就看到江寒天的消息,神色不明,眉毛蹙着,沈青是長得還行,但是“大寶貝”這種詞真是太惡俗了。

“寶貝”這詞跟沈青一點也不搭。

他給江寒天打了個電話:“你在哪?”

江寒天笑,這個悶騷還是沒忍住給他打電話了,他吊兒郎當的說:“quqcat酒吧,你要來啊?”

“不去。”

江寒天默了:“那你問啥?”

陸遇舔了下唇:“你今年26了吧,就成天抱着一酒吧不管不問?”

“還有女人。”江寒天糾正他。

江寒天癱在沙發上:“其實呀,我覺得有酒有女人,人生就圓滿了,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有一顆幹大事的心,我沒有,安安穩穩不是挺好的嗎?”

“然後把你爸的家産敗掉,你那酒吧每年虧多少,你自己不知道?”

“反正他有錢,敗得起。”

陸遇無言:“你爸昨天還讓我勸你回家,說你再不回家就切了你的經濟來源。”

江寒天聳了聳肩,對切斷經濟來源,他已經習以為常,不過都是吓唬他,老頭子就他一個獨子,怎麽舍得?

“行了,我知道了。”江寒天瞄了一眼外面的沈青,“阿遇,你可別說,那沈青可真是踏實肯幹,整整五個小時,一分鐘不歇,你說她是不是傻?”

陸遇聽到“沈青”,眉心擰了起來:“她是給你打工的,我沒興趣知道。”

江寒天揚眉,開玩笑道:“我跟你确認一下,你是真沒興趣還是假沒興趣?”

“怎麽?你看上她了?”陸遇對江寒天的審美是有幾分了解的,性感妖豔首當其沖,最好還得媚,沈青呢,眉清目秀,清純類型,有點兒寡淡,,江寒天不至于饑不擇食選擇那麽個幹癟小東西。

“也許呢,君子不奪人所好,你跟我是兄弟,你先喜歡的女人我不碰,如果我要先喜歡了,你也不能碰。”

江寒天懶散的說,看似開玩笑,其實他在說沈青的同時不過也帶了林嘉怡,他和陸遇一起長大,如果陸遇先喜歡,不管是沈青還是林嘉怡,他都不會碰。

陸遇冷淡的重複了一遍:“你放心,我可不會幼稚的和你搶女人。”

江寒天笑:“那可不一定,愛情這東西你沒遇到,真要遇到了說不準。”

陸遇嗤笑,滿眼不以為然:“在某種程度來說,情感是可控的,心煩是由梅拉多寧激素分泌過多、沖動是缺乏五羟色胺…”

“啥玩意兒?”江寒天腦子一懵,這個人在說什麽,什麽可控,什麽激素,真是沒救了,難怪那些追他的女人追了幾天就不追了。

江寒天笑他:“說了這麽多聽不懂的,你就說你有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吧。”

陸遇:“……”

他聽見那頭沉默,繼續說:“看過女人白花花的身體麽?摸過女人的胸麽?跟女人做過愛麽?在這跟我整這個激素那個…”

他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掉了。

江寒天對着已經挂斷的手機罵了一句:這麽大年紀還是處,自己不反思還在我這激素不激素,服了都,祝你一輩子都是個處

陸遇捏着手機,臉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紅。

以前他确實沒有想過女人這個問題,可是最近他想了,比如女人的身體,還有男女那事…那件白色的蕾絲內衣成了他心頭的一根繩,時不時拉扯着他的神經,累了的時候會想到那一抹白。

大概是人也到了分泌荷爾蒙的季節,以往太忙沒有想過,今年怕是在提醒他生物本能。

他想自己或許真的得解決一下。

-

日子不溫不火的往前走,沈青奔波在公司與quqcat酒吧之間,江寒天給她的工資不低,好好幹都抵上她一個月的正式工資了,只是公司、家、酒吧三個地點奔波下來,一天有時候只能睡四五個小時,她開始鍛煉身體,增強體質不讓自己身體倒下來。

她把時間割成了四份,一份工作,一份翻譯,碎片的時候背單詞,看翻譯文獻,晚上回家的時間學習建模和材料工程,每天忙到昏天黑地,人也越來越清瘦,由原來的90斤掉到了現在的82斤,看起來弱不禁風。

這段時間,宋沉彥聯系過她一次,他給她發信息,說他對不起她,希望她能跟他吃頓飯。

沈青本來不想回,想到了這麽久以來心口一直堵着這塊大石頭,當時因為畢業設計的事情總和顏悅色,現在沒有這個羁絆了,她也不擔心了。

沈青回他: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回完她就把宋沉彥拉黑了,這幾個月來,她的失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曾經她還擔心自己走不出來,現在完全多慮了,生活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難過而停滞不前,她不往前走,時間推着她往前走。

秋天将至,酒吧生意也越來越好,沈青幾乎一周七天有五天都要去酒吧幫忙。

雖然這裏的翻譯要求不高,但沈青喜歡把事情盡量做到最好,一直在惡補,現在基本上的日常對話已經不成問題,她知道自己還遠遠不夠。

沈青在酒吧混的熟,幾個法國客人喜歡和她聊天,聽她講中國歷史,她講起歷史和老師不同,喜歡與國外史結合起來,有趣而動聽,有時候也有幾個中國人聽到她談中國歷史,加入進來,後來就成了常客。

周五下班,林嘉怡說要來找她,兩個人下班都晚,沈青來時林嘉怡還沒到,她幫調酒師送酒,酒吧是屬于清吧類型,沒有過分吵鬧的音樂和酒池肉林,多數人都是過來喝一杯,消遣時光的,還有一些是帶客戶過來娛樂的…她正和客人介紹手裏這杯“德州老煙鬼”的雞尾酒,餘光瞥到門口林嘉怡的身影。

再一看,看到了陸遇,他身材很好,衣着講究,目光總是很冷,随意的不聚焦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意,沈青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有幾秒,忽然,他擡起眼,目光與她撞上的一刻,她扭過臉,不敢再看。

那天畢業典禮,她就知道,陸遇這樣的人到哪裏都是焦點,自帶光芒,在酒吧,他再次印證了這點,好幾個女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陸遇本不喜歡這種地方,如果不是林嘉怡部門聚餐來這裏,他是不會來的,一來想看看江寒天的近況,二來,他覺得最近項目有點累,大家都挺辛苦,适時應該放松一下了。

等到沈青再擡頭,他們已經進了包廂,只有林嘉怡跑過來找她,還有林嘉怡後面的宋沉彥。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宋沉彥是跟着陸遇他們一道的,她竟然徹底的忽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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