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只阿飄
十五只阿飄
Chapter15
章清清的确比赫陽小好幾歲，赫陽二十六的年紀，最近碰到的女生竟然都已經是妹妹了。
美少女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有些看不下去，于是拍了拍章清清的肩膀安撫她。
但沒想到，章清清看了她一眼，直接将頭靠在她肩上，抱住了赫陽。
赫陽僵住。
推也不是，這麽被抱着又難受。
她不喜歡、也不習慣這樣近距離的觸碰。
戚俊楚了解赫陽的性格，平常他這個老同學勾肩搭背都要被打開，更何況陌生人。
他走過來為赫陽解圍：“章女士，我們走吧。”
過了一小會兒，章清清才松開了赫陽，然後擦了擦眼睛，小聲的“嗯”了一下。
就連這樣，赫陽都聽到了大堂另一側的人們小聲的尖叫。
真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
回到警局後，主要需要處理的是死者楊小豔和幾位常接觸的人的關系等等。
按照周子明幾人去檢查監控、确認現場的反映來說，那個樓道裏原本有監控，但是在上周就已經壞掉了，一直沒人來修。大家都習慣坐電梯，樓道很少有人通行。
并且，有工作人員曾說，聽到過章清清和楊小豔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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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作為警察，赫陽慣性地起了疑心。
如同獵狗一樣敏銳的嗅覺和作為人類敏感的內心是刑警必備的天賦——魏德元經常這樣說，光是這兩點，赫陽跟着魏德元學了三年。
所以在錄口供的時候，幾人統一詢問了楊小豔死前接觸過的人，尤其是和她有過争吵的章清清，還有楊小豔所謂的“偶像”陸昧。
“這位警官，你多大了呀？”陸昧坐在赫陽對面看着她，一雙桃花目中眼波流轉，襯得這男生的臉竟然有一絲美豔。
剛帶着陸昧進來的時候就連警局裏都有尖叫聲，看來是人氣很高的明星。
赫陽面無表情，她并不認識。
這六年來連電視都沒有什麽機會打開，如果硬要說的話，她可能對國內外演恐怖片的演員有那麽一絲絲的了解。
赫陽旁邊的實習警察是一個小女生，她一直明目張膽地看着陸昧，而陸昧問出問題後更是直接就把赫陽的信息供了出來：“赫警官26了。”
“噢...是姐姐，姐姐姓赫呀？好少見的姓噢。”陸昧語氣溫柔。
赫陽的手敲敲桌面：“廢話停止，現在開始問問題了。”
“你和死者楊小豔是什麽關系？”
“啊？就認識的關系啊，她偶爾也會給我們買一點咖啡之類的。”陸昧說：“剛進這個劇組的時候向我要過簽名，聽說是我的粉絲。我很感謝她的喜歡。”
他嘆了口氣：“我很遺憾，小豔的離開。”
不知為什麽，赫陽總覺得陸昧的語氣裏帶着她不喜歡的某種感覺，好像有點虛假。
就像是走形式的悲傷和遺憾。
“你聽到過楊小豔和章清清的争吵嗎？”
陸昧搖搖頭，“沒有噢。”
“楊小豔的死亡時間，你在幹什麽？”赫陽說。
“這種問題，搞得好像我殺人了一樣。”陸昧雖然這麽說，但是似乎并沒有像其他被問到這類型問題的人一樣生氣，他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我在拍戲吧...警官姐姐，不要懷疑我們演員啊，衆目睽睽之下，想幹壞事也幹不出來吧。”
“這倒不一定。”赫陽冷笑，她之前遇到過不少娛樂圈裏面的糟心事，打人致受傷的非常多。記者沒有曝光出去純粹是因為被公司高價買走了。
問話結束後，赫陽跟身邊的實習警察點頭示意，女生向她微微鞠躬，抱着電腦走了出去。
“但是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赫陽擡眉，看到陸昧似乎是在端詳她的樣子：“現在警察都那麽好看嗎？”
“謝謝配合。”赫陽不打算和他扯閑篇，于是說了結尾詞：“你可以走了。”
“姐姐，我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嗎？”赫陽站起身後，原本安份坐在對面的陸昧突然站起身來，抓住赫陽的手，說。
他的手很大，一下子就包裹住赫陽的手腕，體溫有些滾燙。
最近一直被璟雨拉拉扯扯，習慣了冰涼的提問，被這樣充滿“陽氣”的手一抓還有些不适應。
赫陽想拽出手腕，卻沒有拽動。
“姐姐...你看着我。”陸昧的嗓音變得有點啞，卻好像有混響一樣在赫陽耳邊漾開。
赫陽下意思向陸昧的臉上看去。
她看到了陸昧那雙好看到過分的雙眼，這雙眼睛一定被廣大網民瘋狂地贊譽過。
可是，陸昧的表情分明格外“動情”，赫陽卻突然覺得乏味，還不如璟雨那雙黑珍珠似的眸子，更讓她覺得漂亮舒适。
“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赫陽自然不會給聯系方式，手上用力，這下她的手很輕易地就抽了出來。
赫陽都沒有回頭看，轉頭就走了。
留下微愣的陸昧，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系列審訊工作結束，劇組的人員被放回去拍戲。
但是顯然，有人在拍攝現場去世的消息是沒有辦法掩蓋的，赫陽不看手機都知道，此刻的網絡已經爆炸了。
警局外都是記者，蒲鈞在微信群裏說，那些人看到他，問了不少陰謀論的問題，都想獨自找出一個切入的爆點。
戚俊楚也轉發了一個話題進群：#章清清助理拍攝現場死亡#（沸）
周子明：這劇估計是不能好好拍了，會不會因為這個風波夭折都不一定。
周子明：輿論太強大了。
赫陽放下手機，辦公室裏此時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都去忙了。
她看着文件夾裏的照片。
楊小豔的死因不純粹是因為頭部着地，更是因為最後一級、最下面的階梯上，因為長期沒有維修，防滑用的尖銳金屬翹起，插入了楊小豔的背部，接近心髒的位置，然後因為慣性的下滑，劃了很長一道口子。
因此屍體情況看得人心裏很難受。
赫陽拿起兩張照片，一張是楊小豔的鞋，一張是楊小豔的襪子。
都有些微濡濕的痕跡...又不是血跡，讓她覺得很奇怪。
突然，有人戳了戳赫陽的肩膀。
赫陽皺着眉頭看着眼前在現場拍攝的照片，“有事說。”
戳她的人卻并沒有“說”的打算，只是又戳了戳赫陽的另一邊肩膀。
赫陽有點上火，誰在她工作的時候那麽沒有眼力見的來鬧她？
她猛地轉過頭去。
身後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璟雨坐在她身後的那張辦公桌上，表情像是被抛棄了，有點委屈：“你怎麽都不想我？”
她指着赫陽桌面上的電子鐘：“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
——“今天，說好的我的魚呢？”
赫陽一呆...看着電子時鐘，然後才緩慢地回憶起了答應璟雨吃飯的事情。
而現在都晚上八點了，她今天除了早飯也都沒怎麽吃。
“啊...璟雨，對不起，我今天有點忙。”
要不改天還沒說出口，璟雨已經是一副看透她的表情，說：“不行，你今天也沒怎麽吃吧？”
“可是那家餐館有點遠。”赫陽皺眉：“太浪費時間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什麽能力？”璟雨勾起唇，擡了擡自己的手。
赫陽這才恍然大悟。
她無奈地勾起唇，順便拿起桌上的手機：“那走吧。”
“我放個東西。”璟雨伸出手。
赫陽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裏拎着一個袋子。
“這些是什麽？”赫陽問：“你今天買的東西嗎？”
“嗯...有買的，但大部分是別人送的。我好像去了一個集市，還有什麽創意街。”璟雨說。
“創意園區？你跑得有點遠啊。”赫陽說：“那麽遠還可以一下就回來，好厲害。”
璟雨被誇得剛才不爽的表情都淡了點：“擺着的店鋪我都随便看了下，但是他們都硬要塞給我東西。”
啊這......因為顏值太高了嗎？刷臉購物？
赫陽無奈地接過璟雨手裏的布袋子。
裏面放着手工香皂、看着像手中制作的項鏈、明信片，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真是...滿載而歸啊。”赫陽沒想到璟雨真的跑去逛街了，她原本還有些擔心璟雨會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悄悄跟着她呢。
這麽一想，她還有些自作多情了。
話音剛落，赫陽拿出來袋子裏的一包小零食，只見零食的牛皮紙包裝袋上貼着一個便簽：“美女！這是我的微信：......”
另一張明信片上也寫着：“美女姐姐給個姬會！156×××...”
甚至還拿出來了一張娛樂公司經紀人的名片。
赫陽：......
她到底幹什麽去了？
赫陽拿起那張最紮眼的明信片，翻了面給璟雨看：“你...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有沒有和人家小姑娘聊天嗎？
赫陽問出這個問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一巴掌，這不是搞得跟查崗一樣嗎？她有什麽資格？
“解釋...”璟雨也是一愣，很敏感地發現了這個詞的妙處，她笑了起來：“陽陽，我沒有亂撩人噢——給我明信片的這個人也是商鋪，她直接把這盒明信片塞到我袋子裏的，我都沒有仔細看，也沒有聊兩句天。”
“你...吃醋啦？”
“有什麽醋好吃？”赫陽做完心理建設後繃住臉：“我怕你被不認識的人類迷惑了才對...你那麽長時間都一直待在鬼界，萬一....”
“既然你知道，以後也帶着我吧。”璟雨笑得彎起了眼睛，拿過明信片放到一邊，握住赫陽的手：“不要保持距離了...好不好？”
就是一天，她都已經快受不了了。
時刻忍着自己要殺回來的心情。
當璟雨執起赫陽的手的瞬間，她的眼神凝了一秒。
有股于她而言無比難聞的腥味撲向她鼻尖。
璟雨不可置信地端詳赫陽的手腕，看着赫陽正色道：“陽陽.....你...遇到媚鬼了。”
她咬牙切齒：“那鬼東西...竟然還碰你了。”
赫陽皺起眉頭：“什麽媚鬼...我今天一直在辦案。”
接觸的都是人，沒有鬼出現啊？
“那些逃到人間的鬼，的确是可以想辦法奪取人的肉體使用的，這樣的話他們可以更好地吸收人間的靈，不至于水土不服。”璟雨解釋：“所以，這個媚鬼估計是那時逃出來的鬼之一，并且搶了人類的身體，這樣你就察覺不到。”
“年歲久了，鬼氣稀薄，只有在欲望顯露出來的時候，才會暴露出鬼氣。”這也就是璟雨為什麽這些天來一直沒急着抓鬼的原因。
他們隐藏了身份，但是欲望總有一天會通過各種形式将他們暴露出來，而璟雨就是要抓住那一刻。
“那你不會水土不服嗎？”赫陽皺眉，首先開始擔心。
“...不會。”璟雨沒想到赫陽會問這個問題，她笑笑：“只要在你身邊，我就不會水土不服。”
赫陽沒分辨出這是土味情話還是認真的解答，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思考。
她今天碰過很多人，誰才是媚鬼？
是往她懷裏靠的章清清？還是要加她微信的陸昧？
或者，是更無名的工作人員？
“不行，我受不了了。”璟雨似乎很讨厭媚鬼的味道，她說：“陽陽，站着別動。”
說完，女人向前走了一步。
和赫陽的距離拉近的同時，出現了好久沒有看到的璟雨的黑氣。
只見那黑氣從璟雨身後四面八方揚起、擴散成霧狀，然後....慢慢地包裹住了兩人。
赫陽的瞳孔忍不住有些震動，她的周身變得黑暗，只能下意識抓住眼前的璟雨。
璟雨摸了摸她的手。
黑氣徹底籠罩了兩人之後，沒有窒息，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赫陽還能看見眼前的璟雨垂眸注視着自己的眼神。
随後，她感覺心口開始發燙。
是真的在發燙，一陣陣地升溫。
緊接着，有一縷縷微涼的氣息開始觸碰她的身體，從脖頸，一直慢慢地游走到手背、腳踝，明明穿着衣服，赫陽卻像被扒光了一樣，全部的皮膚都被那些氣息包裹。
赫陽捂住自己的心髒處，堂皇地看向璟雨：“...怎麽回事？”
“別怕。”璟雨說。
赫陽注意到璟雨的嗓音變得有些微啞。
“只是我的氣息罷了。”璟雨說：“從現在開始，陽陽的由內到外，都會充斥着我的氣息。”
“那些想要接近你的鬼只要感覺到這個氣息，一般都會敬而遠之——當然，不排除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璟雨說：“膽敢冒犯，就是被我殺掉的命了。”
赫陽看着璟雨，她似乎一直都有一種很強的威壓。
像...王一樣。
随着璟雨的話音落下，一直包裹着赫陽的微涼氣息也開始散去，心髒也回歸原來的溫度。
赫陽看着逐漸變得明亮的、熟悉的辦公室，松了口氣。
“那我們...去吃魚吧。”赫陽這麽一折騰，竟然真的有點餓了，她主動抓住璟雨的手。
璟雨看着她的表情甚至有些滿意，不知道是在滿意她身上屬于她的氣息，還是要去吃魚這件事情。
“走。”
“等等，監控沒關系嗎？”赫陽臨陣想起來這件大事。
“沒事。”璟雨說：“別擔心，都在我的掌心之中。”
話音剛落，兩人消失在辦公室內。
與此同時，位于辦公室的監控上，飄起一團黑色的鬼火，晃晃悠悠地，蹦跶着飛進璟雨放在桌子上的布袋子裏，沒了動靜。
魚店和警局幾乎跨越了半個城市的距離，但是離赫陽的警校很近。
這家店成為赫陽的心頭愛還是從她失憶回校後，當時于她而言是個陌生人的戚俊楚為了給她補一補帶她來到了這家魚店。
“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店之一。”當時戚俊楚是怎麽說的。
這家魚店裏可以做各種各樣的魚：剁椒清蒸紅燒或者熬湯，配上粒粒分明，顆顆盈盈飽滿的白米飯和店家随機贈送的當日小菜，性價比特別高，因此每日生意都很好，已經是傳家的生意了。
現在魚店的老板是一個23歲的姑娘，名叫魚春。
因為案件已經好久沒有跑這麽遠吃一碗魚了，赫陽腳步輕快地走進魚店，店裏還有很多吃夜宵的顧客。
穿着圍裙的姑娘轉過身，笑咪咪地說：“歡迎光臨！”
下一秒看到是赫陽，她愣了下：“陽陽姐？”
“你好久沒來了啊。”她說着，便擦手迎了上來，“還有座位，今天姐要吃什麽魚？”
“兩個人噢。”赫陽微微側身，魚春這才看到站在她身後的璟雨。
但是赫陽沒想到的是，魚春竟然叫出了璟雨的名字：“小雨...姐姐？”
而璟雨這次也沒有因為魚春喊她陽陽而莫名其妙地生氣，表情甚至算得上柔和地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小春。”璟雨說。
魚春在怔愣之後激動了起來：“啊啊啊！有人同學說陽陽姐想不起來之前的事了，我也就一直沒問...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嗚嗚嗚嗚...”
“今天你們的魚免費！！”魚春原地蹦跶了幾下，又意猶未盡地看了赫陽和璟雨兩眼，轉身沖進了廚房。
又來了，這種全世界都認識璟雨，知道璟雨，甚至可能知道她們相愛的故事。
可是她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憋屈感。
璟雨拉着悄悄癟嘴的赫陽，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
赫陽有點意外：“哎，我來吃的時候都是坐這個位置的，好巧啊。”
璟雨看了她幾秒，說：“不巧。陽陽。”
“以前我們來吃的時候，一直都是坐在這的。”她垂眸，熟練又生疏地為赫陽拿了一副餐具，放在她的面前。
“......”赫陽雙手拖住腮，看着眼前的璟雨。
“好好奇啊，以前的故事。”赫陽說，甚至有點委屈，鼻子酸了酸。
“待會兒讓小春給你回憶回憶吧。”璟雨說。
不一會兒，魚春端了赫陽要的剁椒魚頭和小菜上來，放在了桌子上。
赫陽發現，這剁椒魚頭上面的辣椒竟然擺了一個心型。
女生捂着嘴巴，似乎是不想太失态：“嗚嗚嗚，祝陽陽姐和小雨姐姐永結同心。”
赫陽：？
璟雨卻是哧得一聲笑了出來。
那麽多年沒見了，這丫頭還是這副，她在鬼界偶爾會有點想念的鬧騰樣。
用赫陽大一那年，魚春在這家店裏跟她說的話來說，她就是她倆的CP粉，她們倆的愛情是就是她的快樂源泉。
所以她對魚春一直很欣賞。
“小春，你陽陽姐姐說想知道以前的事。”璟雨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跟她說說。”
“是啊小春，你是怎麽和我...們熟悉起來的？”赫陽問，眼神裏有期待。
“啊...那就要說到我十六歲的時候了...”魚春說，雙手合十放在胸口。
她從小成績就一般，跟着爸爸媽媽學廚藝，從一開始就是奔着要接手家裏的這家店而做準備的，因此，魚春經常呆在店裏。
又是一年開學季，有一個夏天，那天魚春坐在前臺收銀。
那時過了飯點，店裏幾乎沒有人。
卻有兩個女生走進了店裏，她注意到，這兩個女生都長得非常的好看。
一個女生頭發剛過耳朵，相貌青澀，估計是隔壁警校的新生。
另一個女生長發飄飄，眉目較冷，但是從走進店裏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拉着短發女生的手。
魚春到現在都記得，那天的空調吹出的涼風，幫兩個女生點完餐後，她坐在櫃臺後昏昏欲睡。
然後似乎看見，角落裏靠牆的位置，短發女生走到長發女生身邊，單腿跪在沙發椅上，親吻住了那個長發女生。
長發女生則是長睫輕斂，将雪白的手放在對方的腰上。
美的像畫一樣。
魚春直接清醒了過來，從來沒有那麽恨自己不會畫畫，把這樣的場景描繪下來。
“啊...你們倆真的是我唯一相信的愛情，實在是太甜了...我最近幾年一直很難過，還以為你們BE了，但是幸好沒有...嗚嗚嗚嗚嗚，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吃喜糖啊。”魚春說。
赫陽聽到魚春繪聲繪色的描述，耳根發燙。
再擡眼時，看到璟雨正單手托腮，微笑着看她。
評論二十個紅包（如果有那麽多評論的話qwq（卑微
晚上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