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

十二

不遠處楚擇一手抓樹,五指深陷樹內,眼神幽暗恐怖。

猝不及防溫香滿懷的玄深将她後頸衣服拎住往後拉,聲音微冷“你想勾引我?”

明玉兒被拉的後退幾步,慌亂解釋,“求您……別嫌棄我,對……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

說着說着就跪坐在地哭了起來

玄深無法,看見她哭心就軟成一片,也沒了怪罪的心思,蹲下身,好聲好氣的說“別哭了,有什麽事同我說,嗯?”

或許是玄深的話效果明顯,明玉兒漸漸的不再哭泣,擡頭望着那個冷淡卻溫柔男人。

她突然覺得自己那麽肮髒的事不該被這人知曉。

明玉兒擦了擦眼淚,“餘虹死了,他的部下不會放過我……”

明玉兒哽咽了下繼續道“如果……如果我能和您有關系他們就不會動我。”

明玉兒眼神純淨,說這話只是為了解釋自己為何勾引玄深。

“所以你想讓我護你?”

明玉兒點頭

玄深聽後沉默,是什麽樣的環境下會讓一個女子以身體為籌碼,不敢想象她在玉章門過的都是什麽日子,他也不好再揭人傷疤,将明玉兒從地上拉起帶進房間。

不遠處觀察的楚擇恨恨咬牙,一雙眸子氣得通紅,氣憤的将手抽出後複原樹木,雖然對自己死敵性格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會做什麽,但這感覺還真是讓人該死的不爽。

房間內玄深将人按在床上,簡單的說了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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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兒以為玄深願意幫她,手指局促不安的開始解衣帶,微微有些羞澀的擡頭看了眼玄深臉龐。

她和很多人有過關系,但心跳如此劇烈還是頭一次。

玄深低垂着眼睫,神識在儲物袋中翻找,并未關心到明玉兒的動作。

等找到東西回過神,眼前明玉兒已經脫的只剩一個肚兜了,肚兜上繡着千葉的白色水蓮,玄深并未細看,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東西後倉促轉過身

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問“你做什麽!”

随即從儲物袋裏抓出件外袍蓋在明玉兒身上,好巧不巧,抓的衣服正是他穿過的那件雲紋白袍,不過玄深此時沒想這些。

将人攏好後玄深這才睜開眼,手中天山劍峰玉佩放在人身前,“這是天山傳令玉佩,有事可以通過玉佩找我,你的事明日解決,今日早些休息吧。”

說完不管人回答身影消失在了房內。

明玉兒怔怔看着玄深剛才站的方向,手中捏着那月牙形狀的玉佩,身上一股天山劍峰山巅凜雪氣息圍繞,她終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有凜冽的霜雪氣息保護着她。

……

第二日,玄深說的公審還真就公審,他不僅将餘虹的部下連根拔除,還在餘虹房中搜出了新丹毒的解藥,将配方交給李皆枉幾人後他便去解決起了餘虹殘餘部下。

玄深用三天時間将人全部抓回,這次玉章門門主入魔事件可謂是将玉章門大換血,所有長老管事沒一個逃過,手上都沾着些許人命,最近死亡弟子十有八九都是和他們有關,最後經過商議決定将其廢除靈根逐出玉章門。

畢竟人數太多全部殺了會造成殺孽。

這個人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玄深處理完後将玉章門門主印交給了明玉兒,沒有解釋,只是淡淡道“此後玉章門在天山庇護之下。”

他不會過問明玉兒的過往,也不是什麽善心大發,只是明玉兒身上的氣息很純淨,純淨得讓自己想幫幫她罷了。

明玉兒怔怔的接過那個藥草圖形的印章,眼眶微紅“你要走了嗎?”

玄深一愣,這幾日他為了将玉章門打理好跑上跑下基本沒怎麽算過時間,原來已經七日了麽?

楊聽覺過來行禮,“是的明門主,我們今日便要回天山了。”

明玉兒抿唇,将那晚上玄深給人披上的外袍拿出來,“這幾日見你忙,沒有時間将衣服還給你,今日恰好有空……”

楊聽覺自然的想替人接過,表面上禮數周全“明門主交給我就好。”

“不用”玄深從明玉兒手上接過衣物随手扔進儲物袋叮囑她“玉佩記得戴在身上,”

明玉兒露出個笑,讓那本就清雅美麗的臉龐多了一絲驚豔。

“我會的”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楊聽覺五指陷進肉裏抓出道道血痕。

兩人交談直到李皆枉過來說飛舟備好準備離開。

“對了,我代千舍向你問好。”玄深想起來回身道,随後離開了玉章門,他沒看見明玉兒不好的臉色

楊聽覺一言不發的跟着玄深離開,剛開始是沉默的,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劍尊您和明門主……”

“友人而已,你受傷了?”玄深随口問

“……小傷”

玄深嗯了聲,從前面扔過來個小瓶子。

楊聽覺聽到答案将心放回了胸膛,他開開心心的接過瓶子給自己手掌上藥。

走到一半,四周人影消失,大路上只剩下兩人,前面玄深停住腳步,轉頭喊他

“楚知寒”

楊聽覺疑惑擡頭,“劍尊……是在叫魔尊嗎?”

“到現在了還有必要繼續裝下去嗎?”玄深眸色不變,盯着眼前小弟子。

楊聽覺驚訝的指着自己,“劍尊說我是魔尊?”

玄深不答,手中月弧出鞘朝着楊聽覺刺過去。

楊聽覺反應迅速的扔下小瓶子拔劍接住月弧一劍,只可惜動作比劍尊慢了不知多少,玄深也絲毫沒有留情,月弧劍雖然沒有帶上劍意卻依然是神兵利器,輕松刺穿楊聽覺肩膀。

“叮”瓷瓶落在地上,楊聽覺手中尺玉也因為失去力道而落在地。

“為何不躲?”玄深冷聲問,以楚知寒的實力躲過這一劍完全沒問題。

“劍尊……我,我不是魔尊。”楊聽覺面色慘白,眼圈變紅似乎有些想哭卻硬撐着努力為自己洗刷冤屈。

玄深有些懷疑自己,難不成自己的感應真的出錯了?

楊聽覺的血順着肩膀傷口滴落地上。

玄深拔出月弧,往人手中塞了顆丹藥,一手抓住楊聽覺命脈,将靈力探入。

玄深的靈力肆無忌憚的在楊聽覺身體裏游走,直直走到了識海,楊聽覺的神識也不知道攔一攔他,哪個人像他這樣将識海大開等人進來的!

人的識海可是最為隐私的地方,就這樣被他闖了進去玄深也有些不自在,連忙退出來。

出來前他并未在楊聽覺識海發現魔息,難不成真是他感覺錯了?

他在揭穿前持着百分百的把握,但現在就連百分之十都不剩。

在餘虹面前楊聽覺那擲劍頗有楚知寒的風格,他們幾百年的敵對關系已經讓玄深對那家夥的招式熟悉得不得了了,這都能将人認錯,玄深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你為何在餘虹面前時要将劍擲出?”想不通索性問了出來

楊聽覺笑了笑,臉色微白“因為弟子速度沒有劍快,趕過去來不及保護劍尊。”

玄深張唇,想說我不需要你保護,想了想卻道“抱歉”

玄深給他喂的已經是很好的療傷丹藥了,只不過傷口雖然已經止血痛覺卻還是在的,而手上的傷口早在丹藥的作用下好的差不多了。

楊聽覺倒在劍尊懷裏痛苦并快樂着,這個劍修的懷抱既不暖和也不寒冷,有些硬邦邦的,楊聽覺想。

确認小弟子沒什麽大事,玄深忽然道:“這次是我欠你的,以後若有什麽事需要我必不會袖手旁觀。”

楊聽覺呼吸一窒,一個來自當世劍尊的承諾,份量多重是個人都明白。

激動的同時心中有些好笑,這位劍尊也太過于純真了,被人騙了還要幫人數錢的那種。

“劍尊……這承諾太重了,不過一點小傷而已。”他蒼白着臉,還要為玄深開脫。

玄深心想,這小弟子疑點頗多,他不會覺得自己感應出錯,多注意些總歸是好的。

“你身上有傷,我帶你上飛舟吧。”

玄深起身扛起這“善良”的小弟子,準備就這樣将他帶上飛舟。

心中想着抱的楊聽覺臉色一僵,慌忙對玄深說“劍尊,我受傷的是肩膀不是腳!”

玄深:“……”

玄深默默将人放下,扶着他朝玉章門山下門走去。

“劍尊!”季婷朝人喊道

“楊師兄這是怎麽了?”季婷連忙跑過來扶住楊聽覺,什麽傷這麽嚴重居然要劍尊大人親自扶?

楊聽覺手小幅度的往回抽了些,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見玄深要開口實話實說,楊聽覺連忙搶答

“小傷,不是多大事。”

玄深看他一眼,将楊聽覺安置好後玄深便将飛舟啓動,開始往天山飛去。

要說這一趟下來最慘的是誰,那非得幾個和他們同行的小弟子莫屬了,來時抱着同劍尊打好關系的目的直到回去時還未同人說上幾句話。

最大的威脅楊聽覺走了,季婷溫靜等人朝着劍尊圍了過去。

“劍尊,您收弟子嘛?”

玄深沒有心情聊天,或者就算有也不想聊這些沒營養的話題。

他對人道了聲失陪轉身跳桅杆看臺上閉目養神去了。

而此時飛舟一個房間內,楊聽覺儲物袋中傳訊玉簡不停閃爍,楊聽覺從儲物袋中拿出,當肩膀上傷口和不存在一般。

一腳踏在板凳上,玉簡上面屬于魔尊的圖案出現,“說,怎麽了?”

這家夥真真就是楚擇!

恐怕玄深看見這一幕能氣得當場将月弧給折了吧。

那邊頓了頓,或許是有些奇怪聲音不對,不過很快就抛到腦後“修真界靈蘊門說有魔族在靈蘊門地界作亂,邀您前去解決。”

“啧,魔族作亂關我什麽事?”這話同他平時行為大相庭徑,聲音冷而嘲。

玉簡那頭的魔族靜了片刻似乎在想理由,“靈蘊門說他們還邀請了劍尊。”

小弟子楊聽覺聽到這眼神一亮,連忙道“告訴靈蘊門我會到場。”

通訊結束後小弟子小心的将玉簡藏好,樂滋滋的躺在床上打滾,至于肩上那傷?

沒感覺

同時玉章門

明玉兒送走了玄深,轉身往門派裏走,經過玄深那幾日的清洗玉章門內外已經是幹淨得不得了,就連那晚聽了些流言蜚語的弟子對明玉兒也是畢恭畢敬。

明玉兒想着那個手持銀劍的男子,輕笑一聲,“走吧”

沒等她離開玉章門山下,一道白色妖氣捏住她的喉嚨。

“要抓的是這妞?”

說話的是一個白毛妖族,他身後搖着兩只大尾巴,腦袋上盯着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只是有些串色,一只黑白一只黃白。

明玉兒被他抓在手裏,臉被勒得通紅,“放……放開。”

“是她,主子說要在千舍面前殺。”開口的是一個蒙着面的男人,和旁邊标志性的妖族不同,這人正常的像一個人類而不是妖。

“喲,小妞長得挺別致啊”那狐貍妖看清手裏女人的臉後咧着口大白牙對明玉兒笑。

明玉兒嫌惡的躲過妖怪的手

“快去叫人!”

“劍尊,劍尊還未走遠!”剩下的弟子連忙打開通訊玉簡。

千吱吹了聲口哨,對遠處的弟子喊“你們跑快點,叫千舍來,告訴他慢了等着他的就是屍體了喲。”

玄深收到消息時已經是半柱香後了,他們位置尴尬,再過去一點便是岳城,距離天山便只有一半路程了。

得知明玉兒被抓,他只得立馬趕了回去,路上還同千舍通訊了一遭。

“你和明玉兒什麽關系?”玄深當頭就來了這麽句。

那邊千舍可能在喝酒,聽到這話當即把酒壺砸了下來,“什麽關系?”

“妖族把人抓了,說你不到場不放人,若是你的人就趕快過來看看。”

那邊傳來一陣杯桌橫倒的聲音,随之而來的還有千舍的怒喝,“你怎麽不早說!”

玄深直接挂斷通訊,随後不過幾息那價值上百的飛舟上出現一個傳送陣法。

千舍這位陣法大師居然在飛舟上刻了傳送陣,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玄深恐怕還會大罵千舍不是人。

千舍紅色身影慢慢顯現,玄深待人出現直接一手抓起他禦劍離開了飛舟,飛舟太慢不如他直接禦劍。

“明玉兒出什麽事了?”

千舍并沒有楊聽覺那麽好的待遇,這個陣修一身紅色衣袍被風吹得像塊破布,也忘了給自己套個放防風陣。

玄深将玉簡扔給他,“你們狐貍的事自己解決。”千舍接過連忙看了起來

不其然,去時兩個時辰的路程在玄深禦劍之下只用了片刻不到。

千舍從月弧上下來時不僅頭發一團雞窩,衣袍也像剛從垃圾堆裏刨出來的,也只有那張臉還勉強能看。

“哎呀,這不是我們三皇子嗎,怎麽這麽狼狽啊?”千吱嘲諷出聲

明玉兒已經被捆好扔在一邊,她嘴巴被封住痛苦的朝兩人搖着頭,眼淚一顆顆落下,頭發散亂雖然狼狽卻更加顯得凄美。

千吱當時眼裏只有千舍,倒是沒看清旁邊那人

等看清楚,他眼睛一抽,朝身邊蒙面男湊過去問,“劍,劍劍尊怎麽在這裏,主子不是說人不在天山嗎?”

邊說邊瞄了眼那高大俊美的劍修,屁股止不住的幻痛。

千吱瞬間退卻了,不怪他慫,怪就怪這個劍尊是個魔鬼,他已經被打怕了。

“怕什麽,我們有底牌。”那蒙面男顯然也是沒想到,他頗有些穩定軍心的說。

“對對對……”千吱瞬間有了些信心,他擡頭對人說。

“放了她”千舍眼眸變為豎瞳一瞬,屬于獸類的特征在他身上顯現很快便消失。

玄深抱劍站在一旁,事不關己一般,對于人口中的底牌有些好奇。

“你把金流鎖妖陣繪本交出來我們便放人。”那個蒙面男說。

千舍掃了眼自己坑爹好友,再看了看對面那狐貍妖,直接氣笑了,“金流鎖妖陣是嗎?”

千舍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扔給對面兩人,“東西給你,放人。”

蒙面男和千吱沒想過會這麽順利,将東西拿到手後翻看半天,愣是沒找出什麽錯誤,千吱咳了聲,對蒙面男使眼色,‘這家夥這麽上道了還要殺他女人?’

蒙面男沒注意看,他手中一把大刀出現,飛快地朝明玉兒砍去,隐約有黑色氣體混雜在刀鋒處,平常人肉眼難以看見,明玉兒吓得閉上眼睛,腰間流光玉佩沒有絲毫動靜。

千舍瞳孔驟縮,大吼“玄朝佑你特麽要死了!救人啊!”

不用提醒,玄深月弧已然出鞘,銀色帶着金劍氣的長劍橫在明玉兒頭上阻隔了大刀的兇煞氣。

明玉兒從空中跌落,千舍飛快上前将人抱住,而後解開束縛緊張的問“沒事吧?”

明玉兒搖頭,張唇吐出口血

玄深一劍将那大刀劈碎,那蒙面人也是個狠角色,直接棄刀撕了一張傳送卷軸帶着身旁那吓呆了的狐貍妖跑掉了。

玄深扭頭便見自己那裁縫蹲在玉章聖女身邊神情緊張。

“你快看看她怎麽了。”千舍抓住玄深拉到明玉兒面前。

玄深本想說沒事但見明玉兒吐出的那口血瞬間不對,連忙捉住她的手探脈。

明玉兒扯了扯,實在是沒有力氣扯出來,她只好擡起頭對千舍道,“你放過我吧,我說過我從未喜歡過你。”

千舍冷笑一聲,剛才緊張着這人生命危險,現在沒了危險他倒是從容了起來。

“我放過你,我又該怎麽辦?”

玄深沒管扯經的兩人,探了幾次脈,沒有絲毫變化都是同一個脈象,死脈,明玉兒身體如同一個将行就木的老人,只要一點點刺激立馬就能離開這世間,這是為何?

玄深皺眉抓住正要吼出聲的千舍,“她快死了。”

千舍一怔,像是聽不懂這話一般重複了遍,“誰要死了?”

玄深大概猜到兩人之間有些什麽,自覺的準備遠離将明玉兒最後的時間留給千舍。

“玄……深”明玉兒小聲道

“我可以這樣叫嗎?”女子看着他,有些小心。

玄深頓住,聲音放輕“可以”

明玉兒笑了,絲毫不管口中湧出的鮮血,擡起那漂亮的眸子看着玄深“如果可以,我想在死之前和你說說話。”

“好”

千舍看着在夕陽下笑得燦爛的女子,心裏無端湧出一絲悲傷。

她說“餘虹的死是我設計的,當初你來玉章門時,我是有意勾引你。”

她嘆了聲,有些無奈的樣子,“奈何你就是個木頭,根本不曾理會我,我算好了餘虹死亡時間,算好了我身敗名裂,唯獨你脫出了掌控。”

玄深單膝跪地,在一旁靜靜聽着

“在我的計劃裏,我應該能成功以陰陽蠱控制你,然後你會為我撐腰,将我帶離玉章門這個罪惡之地。”

“可是你沒有,你和那些男人都不同,你沒有因為我是女子而看輕,你給了我相應的尊重,所以在那天晚上我決定對你坦白,想尋求你的幫助。”

明玉兒說着,頭發從上向下變白,“可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你不僅幫我解決玉章門禍患,還将我帶上門主之位。”

明玉兒看向玄深,眼裏帶着淚光“餘虹所說的都是真的,你或許覺得我很肮髒,可是在這人世已久,深陷淤泥裏,怎可能一塵不染?便是世間冰清玉潔的水蓮,都逃不過被磋磨的命運,更何況我呢。”

玄深并不多話,只是道“我有辦法救你,你可願?”

明玉兒笑了,不僅頭發,全身上下開始消散,同一片片花瓣一樣“多謝劍尊,只不過活着似乎并不适合我,或許死亡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千舍聽到這話低着頭靜靜的說了聲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雖然後悔因為一只狐貍而生出靈識卻不後悔能來這世間走一趟,當然,要是能早些遇見劍尊就更好了……”

“劍尊您一定要小心狐族,他們有……”明玉兒用盡最後力氣給玄深傳音,而後消散在空中,人影不見原地只留下了一株開敗的千葉白水蓮。

狐族有什麽?

已經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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