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
二十
這個靈膳樓名為靈春閣,楚擇手中扇子合攏上放着顆靈石,随意指派,“給本公子安排一個風景最好的包廂,靈石不會少。”
小二也是個人精,帶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笑容彎腰駝背的讨好“公子請公子請。”
随後将三人帶入了二樓中央處的包廂介紹:“公子,這是本樓最為好的包廂了,您請。”
楚擇變換的相貌長得也不錯,看起來眉清目秀,身上衣物随意換了換,雖然沒有魔尊那麽招遙卻還是黑配紅,衣物刻畫着陣法,一眼過去便知曉不是凡品。
這也是為何小二如此恭敬的原因。
靈春樓也不負其名,其包廂中央是一個一丈左右寬的桌子靠着牆,在座位處有窗戶,正對下去便是荨葉城車水馬龍的鬧市,左右美人榻和坐席棉墊都有,東西樣樣精致。
确實算得上好。
楚擇再次扔了個中品靈石給那小二,問“有些什麽菜?”
玄深倒沒多注意周圍環境,扶着池微坐下,對楚擇道“要一碗粥。”
等楚擇點了一大堆菜,這才道“粥,來點。”随後直接給了人十個極品靈石。
小二笑容燦爛,“客官您坐,菜馬上就來!”同時他手一招,屋外幾個漂亮娥子拿着酒妖嬈而入。
楚擇冷着臉揮了下折扇,“不必,下去。”
如若是在魔界這些人敢這樣給他送人早就被他殺得一個不剩了。
玄深沒阻止,端起桌上剛小二送進來的茶喝了口。
味澀而苦,無法回甘,完全不如沏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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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放下茶盞,對此,這個小動作被楚擇注意到。
楚擇立馬傳話讓人拿套茶具來,玄深搞不懂他想做什麽,坐在一旁幹看着。
楚擇放下扇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盒,那盒子晶瑩剔透像是水晶做的一般。
其中裝着些茶葉,楚擇湊到人跟前,帶着些戲谑問“我這有些好茶,你若肯稱我一聲哥,我就分你一杯如何?”
玄深眼神不變,冷漠無比,內心戲卻有些多,這位魔尊當真沒事嗎,怎麽感覺幾日不見放飛自我了?
這茶玄深不可能不認識,畢竟是千年一出難以獲得更別說還只生長在魔族,如若玄深此時不是人形,這個條件他必然同意,可問題是此時不僅他不是獸形,身旁池微也在。
見人不理自己,恰好小二也将東西拿了來,楚擇慢悠悠的烹茶,換形後這人手指比起成年體魔尊的來說嫩了些,手指看起來有些青澀。
他一手執竹鑷,打開玉盒将那萬金一兩的茶葉放入壺中。
玄深同池微靜靜看他動作,不得不說這人做起這些看起來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不過一會,那人就将茶烹好,說不給玄深還真就不給他了,只倒了一個杯子,茶呈淡紫色,杯盞中盛開一朵紫陽花,漂亮無比。
楚擇拿起茶盞在玄深面前晃了晃,問“你當真不叫?”
玄深:不叫,死也不叫。
他幹脆利落的轉過頭,不去看這家夥。
楚擇笑了笑,因為換形,聲音有些少年人的清亮,他将茶盞擺放人面前,“喝吧,本就是給你的,諾,這次過來順手給你帶過來的。”楚擇将玉盒塞玄深懷裏。
池微坐在一旁,默默捧着剛小二帶來的藥膳粥,眼眸盯着面前兩人轉,随後抿了口。
兩人打了幾百年,關系也好了幾百年,像這種給玄深帶東西送東西的戲碼上演了不下百次,玄深從未拒絕過,畢竟這家夥送的東西真讓他無法拒絕,倒也不貴重,都是些人族難以見得的小玩意。
玄深本想接過,轉頭看清楚擇眼中笑意想到楚擇密室中自己的畫像,動作突然猶豫了起來。
手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接下。
玄深淡聲道,“不必。”
開始楚擇當人給他開玩笑,“我們兩的關系就別推拒了,給你你就拿着。”
玄深皺眉,神色微冷,“楚知寒,我當真不需要。”
楚擇怔住,小心的瞄了眼人的臉色,有些無措的問“我惹你不高興了?”
玄深沒有再回話,因為有人走了進來,用人魚貫而入,将靈膳放下。
等人走完,玄深這才開口,“楚知寒你以前不這樣。”
哪樣?
不會關心他人心情,不這麽小心翼翼。
楚擇不猜也知道,他輕輕呼出口氣道裝作輕松“我們算朋友,我對你好還不行?”
玄深不回答,只是一雙冷然眸子望向窗外,熱鬧的大街上邊有個乞丐正在乞讨,他一身破衣爛布,伸手向路人讨要飯錢,看樣子是餓了很久了。
而後被乞丐弄髒褲子的人一腳将乞丐踹倒在地,将人踩上幾腳後開始唾罵,這時一道靈力插了進來。
“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做什麽!”女子嬌喝一聲,那女子長得平庸,穿着身束袖衣物,一雙眸子裏滿是怒火。
不過在玄深這般大能面前她的幻形術根本沒用,玄深只見下面女子眉目如畫,眼若含春,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熟悉的女子不就是剛才在張榜上看見的幻花山谷的聖女昭和歌?
玄深并沒認錯,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下面情形。
那昭和歌一擊出來後四周過路的人默契的給人讓出了一小片空地,有好奇的圍着幾人八卦起來,其中踹人男子,乞丐,昭和歌都在其中。
見玄深關注窗外,楚擇也順着目光看去,那女人幻形術對他當然也沒用。
兩人不動,下面鬧劇卻還在繼續。
“你怎麽能鬧市之下欺負乞丐?”女子怒斥男人。
那男人指了指自己髒掉的衣擺,“這乞丐弄我的衣服,難道我不該揍他?”
昭和歌面上怒色不變,出言嘲諷“不過是髒了些衣物你就對□□打腳踢,若是毀壞你衣物那你不得将人殺了洩憤?”
男人挺着大肚子笑,“小娘子,修真界看的是實力,你若能有我這麽厲害當然能了。”
或許是昭和歌過于冷靜,那男人想大事化小,“算了,今日看在你這娘子的面上放過他。”
說完那男人轉身離開。
昭和歌看了眼,倒是個識相的,想完他轉身扶起那乞丐,“老伯,沒事吧老伯?”昭和歌皺眉把脈,發現脈象除了有些虛弱外都還好。
老伯在昭和歌幫助下坐起身,“哎喲,孫女啊,你終于來看我了。”
老人雙目含淚,激動的抓着昭和歌手臂不讓人走。
昭和歌連忙解釋“老伯,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孫女。”
“你就是我孫女,你就是。”老人淚流滿面,激動得全身顫抖。
差點沒把昭和歌給弄蒙,懷疑她還有個爺爺。
周圍的人不免火上澆油“哎喲這位姑娘你怎的如此狠心穿得不錯讓老人家在街上乞讨?”
玄深靜靜看着,身旁楚擇開口,“應當是賴子,剛才那男人是一夥的。”
玄深贊賞點頭,他還不知楚擇如此熟悉人族惡事。
剛才的事兩人默契的當做沒有發生,恢複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池微有些擔心那位聖女的安危,“要下去救她嗎?”
玄深想了想,這種賴子賴得可不只是錢,如果放任,是真有可能會害了昭和歌,他道“必要時刻我會救下她。”
楚擇醋喝得有些多,說話不經腦袋“別人都說朝佑冷漠無情,我怎麽覺得過于溫柔了?”
朝佑?
玄深莫名看了楚擇一眼,不想理他,他們之間本就這種相處方式,楚擇說,玄深聽,偶爾會回那麽一兩句。
楚擇一如既往的話多,用扇子戳了戳玄深“說話啊劍尊?”
“嗯”玄深算做回答
……
“老人家,我不是您孫女,我有父母,你大概是認錯了。”昭和歌着急着解釋,忽略了老頭往她手上摸的動作,沒人看見的地方老頭将咒紋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玄深眼眸微深,正準備出手,身旁的楚擇動作快他一步,先從窗戶翻了下去。
楚擇從窗口跳下,一紙折扇展開飛快沖着乞丐的手砍去,他踏着街上燈籠,借力而下,氣浪将乞丐揮出去不遠。
楚擇接住飛回折扇使了個清潔術,嗤笑一聲,“就這修為還敢當賴子?”
昭和歌愣愣看着面前男子,臉色微紅聰明如她,有些明白回來自己被人騙了。
那乞丐顫顫巍巍起身,斷手在地上蠕動,場面看起來一度血腥,他嗬嗬大口喘息了幾聲害怕的盯着楚擇。
周圍人都看不下去了,“這位公子,倒也不必欺負一個過百老人。”
“就是,你做的事人渣都不如!”
楚擇笑了聲,上前将手放在老人天靈蓋上,“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麽就這麽人雲亦雲呢,有什麽不服的,大可直接說出來。”
随後,那老人四肢抽搐,眼睛瞪得似乎可以從眼眶裏蹦出來。
場景殘忍而血腥,樓上玄深倒是很适應,閑适的坐着,池微可就受不了,他臉色白得像紙,閉目不去看這血腥的場面。
楚擇手中捏着一段白色靈力,往衆人面前一扔,随性道“看看你們所說的半百老人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段記憶,那個老頭拐騙女子,對女子下藥的記憶,待看完,在場的衆人已經呆住,随後很自然的調轉方向罵起了如今還在地上躺着的老頭。
昭和歌本是歡喜的臉上瞬間蒼白,在場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她看着面前男人整個人都不是很好,這種抽人記憶的方法除非大乘期,否則不可能辦到,這說明眼前這人不是魔尊便是劍尊,真久那光頭是絕對不會這麽邪肆的。
前者碰見就是一個死字,後者定是父親請來帶她回家聯姻的,總之兩個選擇沒一個好的。
昭和歌手中出現瞬移符,準備趁人不注意逃跑,楚擇若有所感,轉過頭來,眼神危險“你跑一個試試。”
得,這種語氣,必定不是劍尊,那只能是另一位了。
昭和歌閉眼哭卿卿,心道:天要亡我,剛才她還對這位魔尊有一瞬的心動,現在想就算遇見劍尊也比魔尊好啊。
将人群散去,楚擇逮着昭和歌往靈春樓走。
字面意思的逮,昭和歌被楚擇控制着往裏走,欲哭無淚“魔魔魔尊大人,您能不能看在我是幻花山谷聖女的份上放過我呀。”
女子可憐兮兮的,除去了幻形術漂亮的五官更添加了幾分可憐感。
“你當我想救你?”楚擇看都不看昭和歌,冷笑一聲不說話了,本就只算得上清秀的面龐有些陰沉。
他若不出手那出手的就是玄深了,那時難受的還是他。
見人不想要她性命,昭和歌乖乖被拉着往包廂走。
進了包廂,昭和歌反而更懵了,一雙明亮的眸子左右看了看,誰能告訴她面前這兩位都是誰?!
池微還記着自己用了幻形術,連忙解了術法同人解釋,“幻花聖女安,在下靈蘊門池微,身旁這位是天山劍尊,你身後的那位則是魔尊大人。”
玄深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露出,淡定的看了眼小姑娘。
昭和歌緩和下來的面色一僵,腳下踉跄差點跪倒在地,父親沒有必要因為她逃跑就找這麽多大人物來吧!?
楚擇拾起桌上的茶盞往自己嘴裏灌,拿時心機的區分了确定是玄深的,同時嘴上不饒人,“你們怎麽不給我留點?”
玄深根本沒關心他拿的誰的杯子,擡眸請人坐下,“聖女請坐。”
昭和歌戰戰兢兢的坐下,面對這位冷然且一劍破萬魔的劍尊心裏是有些犯述的。
“劍尊大人。”
“在下受靈蘊門所托前來,請聖女回答幾個問題。”
玄深這人在外人面前總是習慣了戴上溫潤的面具,神态裏透露出來的氣質是誰也無法僞裝的。
昭和歌漸漸的放下戒心,但還是問了句,“您真的不是父親請來帶我回去的?”
旁邊吃着靈膳的楚擇差點嗆着,笑道“你覺得憑你爹能請的動我們三個?”
昭和歌想想也是,只有三根筋的她腦子不太好用沒聽出楚擇在暗說她父親身份低。
眼前人一雙眸子看起來很冷,冷然而驚豔,就連身上藍灰色的衣物看起來也挺值錢。
昭和歌起身行禮,“只要小女能解答,劍尊但說無妨。”
玄深拿起桌上茶盞喝了口,池子舒還未來得及提醒,一旁的楚擇則是眼眸微閃,心情好的不得了的模樣,随後持起自己茶盞放在唇邊咬着。
他怕不遮根本擋不住他一臉的笑意。
池微抿唇,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心情不是很好。
玄深問面前昭和歌“為何逃婚。”
昭和歌揪着裙子,漂亮的臉蛋鼓成包子,“家族包辦婚姻,打着為我好的名義将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我為何不逃?”
玄深思索片刻道“陰陽宮少宮主逃婚可跟你有關系?”
昭和歌疑惑搖頭,雖說包辦婚姻對家是陰陽宮但她根本記不清這少宮主長何模樣。
“門口幻花山谷弟子可是在找你?”
昭和歌猶疑點頭
而後玄深随意問了些問題
這小姑娘這麽笨,被誰騙了都不知道,還敢出來闖蕩修真界?
“早些回幻花山谷。”玄深不會去幹涉別人隐私,短暫提醒一番見人吃得差不多便準備離開。
昭和歌一臉郁悶腦瓜子轉了轉,她小心問“劍尊要離開荨葉城嗎?”
一旁楚擇冷笑一聲,執扇準備離開“別想着我們會帶你出去,我們去幻花山谷。”
小心思被人看穿,昭和歌半點不自然沒有,她懊惱的抱着腦袋,“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轉頭看着不遠處喝着茶的楚擇,心頭一個想法出爐,如果她此時喜歡上了人,還鬧着非那人不嫁父親還強迫她不成?
随後她眸子在屋子裏三個人身上轉了圈,池丹仙同他們派關系一向好,不行不行,劍尊……說不定她爹還真會腆着臉去求親,而且這人眼裏只有修煉,也不太行,最後視線落到魔尊大人身上,異族,無法聯姻,修為強大,非常好!
昭和歌下定決心,就算三人要去幻花山谷也絲毫不怕了,況且她也想母親了。
“魔尊大人,我喜歡您很久了。”昭和歌羞澀眨眼。
池微起身動作一頓,玄深不帶情緒的看過去,楚擇跑飛的思緒也被踢回腦袋。
三人大男人同時望着昭和歌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你說什麽?”楚擇問出口,方才他确實沒聽得多清楚,只依稀聽到個魔尊。
昭和歌紅着臉,擡頭瞄了他一眼然後迅速低頭藏到玄深身後“魔,魔尊大人,我……喜歡您很久了。”
楚擇意味深長,“你知道在魔界這麽說的下場嗎?”
不等人回答,楚擇自顧自的說“那個人被我丢下魔淵再也沒上來過。”
昭和歌臉色發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你應該感謝現在是修真界,不然……”
玄深打斷他,“別吓唬她了”
楚擇哼了聲轉頭看玄深,眼裏滿是笑意。
三人一同去了靈春閣旁的茶館,昭和歌死賴着不走,這女子相當可惡,等三人走出靈春樓,立馬朝楚擇撲了過去,楚擇當然不會被她抱住,那是戾氣相當重的一扇子揮了過去。
幸好昭和歌躲到玄深身後,不然此時怕是已經躺在地上了。
“嗚嗚嗚,相公,你怎麽能因為一個小三就抛棄我,我不活了!嗚嗚嗚……”昭和歌捂着臉往靈春樓門上撞。
楚擇臉黑得吓人,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他咬牙切齒的問“玄朝佑,你為什麽不讓我把她打死?”
玄深靜了會,似乎也有些後悔但想想道“她是幻花山谷谷主之女。”
幾人沒法,只得将人拉進了茶館,暫時同意同行。
茶館當真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剛走進去,裏面酒味沖天,人聲鼎沸,一個嗓門最大的說話聲也最清楚,“我說幻花山谷都被滅門了這事兒怎麽還沒傳出去啊,都幾天了,屍體已經臭了吧。”
池微喊了個小二給四人安排座位,聽到這消息昭和歌倒是一愣,随後轉頭看那個出聲的人大聲反駁“怎麽可能,你這家夥在說什麽鬼話,幻花山谷的人活的好好的!”
“嘿哪來的小娘們,和你說你還不信了。”那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将手上筷子一拍,和人講了起來。
“前個我兄弟從幻花山谷經過,裏面血氣沖天,幻花山谷弟子的血都已經流到谷外,怎麽可能是假的?”
昭和歌脖子通紅,如今自己的親人被人這樣編排,是個泥人都會發怒,“你怎麽敢亂說的幻花山谷的人好好活着呢不然為何這事就你知曉?況且城門口還有幻花山谷的弟子呢!”
“是啊,小娘子說的有理,胡亂編排确實不好。”
“是啊是啊”
“嘁,你們不知關我何事,自去幻花山谷一看便知。”或許是被這麽多人質疑煩了,那男人沒了聊的興致,撚起花生吃。
可幻花山谷是那麽好入的?
周圍人切一聲,盡都不把這事當八卦
坐下的玄深默不作聲,凝神聽着。
昭和歌被男人一番話吓得心神不寧,站起身,身後長凳倒下也不管,她轉身離開。
“去哪?”玄深适時出聲。
昭和歌頓下,這才想起自己身後有位劍尊,于是有些希翼的看着那位男子“劍尊,您應當知道幻花山谷情況吧?”
這玄深還真不知道,他放下茶盞“去看看便知。”
不會真滅門了吧?
昭和歌心情忐忑,心想不會是父母以此要挾她回去吧?
但細想來父親也不是個愛如此做的人。
昭和歌心底是真的有些怕了,怕的同時還有些慌,她寧願此事是父親為了讓她歸家而計劃的。
在昭和歌的請求下,沒打聽到多少消息的衆人只能離開,往幻花山谷去。
玄深幾人與她同路倒給了昭和歌安全感,雖然有魔尊在旁但至少生命安全有了保障。
玄深與楚擇帶着兩個累贅,在楚擇神奇的拒絕理由下四人租借了一艘靈舟往幻花山谷去。
玄深搞不懂為何楚擇拒絕禦空帶一個女子,問後楚擇給出了個無語答案,“我只帶我的愛人禦空。”
當真是讓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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