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折磨
折磨
蔣豫春作為戀人,合格也不合格。靳善一個大學生不住校,蔣豫春就和靳東成說,準備負責靳善每天的早晚接送。靳東成自然樂意他們二人關系和緩,大方地把自己的一把車鑰匙給他。
每天中午,蔣豫春都準點守在校門口等着靳善出門。蔣豫春身高腿長,黑發白皮,是時下女孩子喜歡的嫩款,最低調的藏藍襯衫也能穿出不同味道來,校門口幾個大膽上前問微信號的女學生都忍不住想看看他口罩後是什麽模樣。
不出一星期,學校論壇上就有不少探聽他底細的帖子,有人懷疑他是來探聽學校實況的網紅,也有女生爆料說,這人每次來接頭的對象是法學院20級的js學長,哪怕這兩人從沒在校門口逗留,但有盯梢的看到他們兩個每次都是腳前腳後進了同一輛車。靳善不逛校園論壇,他朋友裏卻有八卦的刷到這個消息,忍不住跟他打聽,靳善,你交男朋友了?靳善是同的消息早就在小圈子裏公開了,他不屑于解釋,卻警惕別人摻和他的私事。朋友把論壇消息給他看,靳善冷着臉看完,只說了句,知道了。
後來,靳善就跟蔣豫春說,平時校門口人來人往,擠滿了等候掃碼進校的師生,以後把車停到百米開外的街道口,人在就在車裏待着別出來招搖,蔣豫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論壇上的熱搜很快又被其它新聞占據,少有人再記得校門口那個氣質鶴一般出挑的帥哥。只靳善身邊的朋友知道些底細,總是邊豔羨邊嫉妒地跟他說,有個對象果然不錯。靳善總是以沉默的微笑回應,他心裏知道,他和蔣豫春不是在談戀愛,而是在較勁。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晚上就沒睡好過,偶爾起夜到陽臺吹吹風,途徑他爸的卧室,總聽到些門縫裏飄出來的細碎聲響。靳善開始懷疑自己,是他變得越來越神經質了,還是屋裏有人故意折磨他。
他們□□,總是趕到靳善沒課并且靳東成不在家的周六。靳善喜歡偷偷鑽到靳東成屋裏,把窗簾拉的嚴絲合縫,黑咚咚的,然後把蔣豫春扯進來,把他的衣服扒幹淨,換上自己衣櫃裏翻出的一件穿過的上衣給他草草套上,再慢慢地脫了。
蔣豫春總是很縱容,也很沉默。他不像一個合作者,而更像一個旁觀者,但同樣動情,會把手頻頻放在靳善的背上,好像是在撫平那些因為他在極度壓迫和興奮點時落下的抓痕,也好像是在安撫身前人的心。
每次他們汗津津的疊在一起時,都極力想探知對方的真實想法。即便心的頻率的一致,卻依舊沒法沖破他們之間的屏障。
黑暗中,靳善啞着嗓子對下方模糊的臉輕聲問,要不要再來一次。蔣豫春說,把燈開開吧。靳善沒動。蔣豫春難得地先開了他們這些天以來的第一個玩笑,難道我長得不好看?讓你不想看見我。
“啪”地一聲,床頭燈忽然被打開。兩人眼睛眯了眯,緩緩适應着光線。
視線中,對方的皮膚被暖黃的燈照射地油光閃爍,鬓角發根潮濕地塌在兩側。
蔣豫春眼角凝着幾滴汗珠,靳善用指節給他抹去,以一種和方才的強硬動作截然不同的溫柔,他說,好看。
他們湊近,接了一個吻。
蔣豫春說,不來了……我們只接吻好不好?
靳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