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出實戰

外出實戰

在咒術師的培養方面上，是絕對不能松懈也與溫柔毫無關系的，尚未成長起來的繼承術式的好苗子，都是日後不可缺少的人手。

所以要盡量避免在成長起來之前“夭折”的可能，而且如果基礎沒打好，在日後各種危及生命的任務當中，也極有可能失敗。

對此，身為老師的卡卡西特地定制了一套方案。對于那個仿佛生來，就與咒言術式不适配的學生，卡卡西也無比頭疼。

“名字，有想好嗎？”難得的休息時間，白毛的老師擡手遮了遮陽光，随後走到樹下。

被詢問的人一言不發，他擡頭對上卡卡西的注視，以沉默回答。

“嘛，并不是說散兵這個名字不好。”卡卡西幹笑一聲，随後解釋道，“比起一個名字，這更像一個代號啊。而且，家主希望你改姓狗卷。”

散兵依舊以沉默應對，名字不過是個稱呼，叫什麽都無所謂。

卡卡西看着學生固執的态度，也明白了他的堅持。拒絕了更換名字這點可以理解，但是散兵同樣幹脆拒絕了狗卷這個姓。

是在賭氣或者還沒有完全融入這個家族嗎？比起前一個理由，卡卡西更願意相信後一個。在與狗卷棘的相處下，那個孩子依舊沒有完全融入這個“家”。

思來想去的卡卡西，也只能将原因和之前的情況聯系起來。因為已知的情報中，散兵好像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姐姐和弟弟。

這個話題總算是翻篇了，看着卡卡西若有所思的走遠後，散兵才将視線轉了回來。狗卷棘在一旁看了許久，最後幹脆一頭靠在身旁人肩膀上，一整個失去骨頭、難以自己坐立的頹廢樣子。

與其說那個白頭發戴面罩的人是老師，散兵更願意将他視作“監視者”。因為日常的訓練和教學當中，總有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卡卡西在觀察自己、并且記錄下很多數據，時不時會在繁重的訓練過後，假裝若無其事的詢問自己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有事瞞着自己，散兵猜到了這個原因，但是并沒有戳破。

反正将自己買回來不就是為了，多一個日後的可用人手，散兵聯想到這個理由，随後便将那些猜測抛之腦後。

只要展露足夠的實力，向他們證明自己的價值就好了。毫無用處的人，是不會被需要的。人與人的交流，本就是建立在交易之上、各取所需。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适應，卡卡西最後敲定了最适合的武器。看着面前的弓箭，散兵難得皺了皺眉。

比起刀、槍這種需要近身的武器，弓箭屬于是遠程攻擊的武器，似乎并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散兵擡頭看向卡卡西，後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雖然刀槍之類的會更适合你，但是那樣太冒險了。”卡卡西看破學生的想法，分析的頭頭是道，“一旦給你刀，一定會近身然後血拼吧。低級的咒靈沒有關系，但是如果遇到更厲害的呢？”

“那樣你大概也落不到好處，所以梅子幹試試用弓吧。”卡卡西這樣建議道，“而且站在遠處一擊必殺什麽的，也很帥氣哦，甚至不會弄髒衣服。”

卡卡西覺得自己的學生哪裏都好，就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如果遇到棘手的敵人，某人一定會選擇更加迅速、結束戰鬥的方法，那就是互換。

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換得近身、一擊斃命的機會。但人都會感覺到疼痛，也會死。

散兵點頭算是答應了這個建議，随後拿起了弓箭。

不知名的紅色木材制作弓，弦則是半透明的白色、很有韌性。作為咒具，雖然不是少見的特級咒具，但是在适用和結實這方面，也是遠遠勝于普通弓箭的。

箭矢也不是普通的箭矢，頂端的尖頭是特制的，輕盈的同時也很鋒利。

“可以通過将咒力注入咒具，造成對咒靈成倍傷害的目的。”卡卡西解釋一句，随後對遠方的狗卷棘揮揮手，“喲西，現在試試射中遠處的靶。”

“多試試和你咒術的配合。”某人一邊說一邊走遠，将訓練場留給兩人。

經過幾天定靶瞄準後，訓練的難度就變得大了起來。完成日常訓練的狗卷棘被抓來當工具人，舉着比自己還高的标靶，就開始滿場亂跑。

“這也是對棘的訓練喲。”某人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過如果散兵瞄準錯了的話……棘，不用發抖，相信梅子幹好了。”

繞圈跑的狗卷棘拉扯着嗓大喊一聲：“梅子幹！”

散兵合理懷疑，這樣訓練的目的不過是卡卡西的惡趣味。不過片刻之後，還是搭弓瞄準了移動的靶。

【疾。】

将咒力注入箭矢當中，随後目光嚴肅下來，箭迅速飛向标靶。

一旁圍觀的卡卡西罕見的愣了片刻，這句“疾”，好像并不是為了激勵自己。因為箭矢脫離後的速度，肉眼可見的快了不少。

咒言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嗎？卡卡西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不過是一個半吊子的、連咒術師都算不上的人，之所以有機會帶他們兩個，不過也是機緣巧合。

估摸着訓練差不多後，接下來的就是實戰了。在成為咒術師之前，要先認識咒靈、了解咒靈。

實戰并不會選擇低級咒靈，為了有挑戰性，這次的訓練與往常不同。

“所以，今天的目标是找到一個三級咒靈。”卡卡西一邊說一邊思索，“要不二級吧，三級很沒有挑戰诶。”

“鲣魚幹。”狗卷棘第一個拒絕，他們也了解了咒靈的等級，對于不過八歲左右的兩個孩子，之前只有訓練并沒有實戰。

“嗨嗨。”卡卡西點點頭，“那就找到一個三級咒靈，并且成功祓除它好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白發青年撓撓頭，似有些歉意的補充一句，“我并沒有繼承什麽厲害的術式，要說也就只是看得到的程度，所以幫不上忙哦。”

某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散兵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随後不理會卡卡西扭捏的表演，徑直離開。

資料裏解釋道，咒靈是人“惡”的具現化，所以要找到咒靈，就需要前往人多的地方。

學校、醫院，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盤踞各種咒靈。

兩個身影湊在一起，彼此都沒有交流，打着手語勉強溝通。哪怕和狗卷棘相處這麽久，散兵依舊讀不懂他心裏的想法，只是知道那幾個常用的食物是代指的什麽。

都不能随意開口溝通的兩人，靠着比劃勉強統一了方向。路過的人看着這一奇怪的組合，不免露出可憐的表情。

真可惜，兩個好好的孩子可惜是個啞巴。

弓箭被藏在長條布袋當中，所以不靠近觀察只會覺得是個長條的東西。而為了行動輕便，散兵只帶了四支箭。

目的地是一處商場，繞開人流衆多的地方，兩人開始從一樓排查。各種角落、通道，都有可能出現咒靈。不過尋找咒靈最為關鍵的事情，還是去感知。

但是這次明顯打錯算盤了，散兵和狗卷棘分頭行動，連廁所和樓道都找過了，以及沒有見到咒靈。

太幹淨了，反倒是有一種被提前清理過的感覺。在樓道彙合後，散兵指了指外面，示意離開再做讨論。

商場兩邊的店鋪都安裝着透明的玻璃，售賣的商品被展示出來，吸引行人的興趣然後進行購買。不得不說，為了将東西賣出去，這些小技巧都是很有用的。

走出去一段路後，散兵才察覺身後的人掉隊了。回過頭去就看到狗卷棘站在原地，盯着玻璃後面的東西出神。

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商店裏面的東西，帶着期待喊道：“梅子幹。”

店鋪裏面售賣的是各式各樣的玩偶，有大有小、五花八門。散兵摸了摸口袋，确定有錢後，才對着狗卷棘點點頭。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散兵特地要了些資金随身攜帶，今天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完全忘記今天目的的兩人，開始逛起了商場。因為自身的特殊性，狗卷棘本就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散兵雖然對熱鬧的場合不感興趣，但是無法拒絕狗卷棘的眼神請求。

最後逛了一圈，兩人并沒有買下什麽東西。比起以購買為目的，更像是難得的出門、閑逛。

大致繞了一圈後，散兵擡眼确定了時間，随後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袖。狗卷棘明白過來，有些依依不舍的對着那些玩偶揮了揮手。

“歡迎下次光臨。”

身後的門關上了，走出一段距離後，兩人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原本路上也三三兩兩有路過的行人，但是這條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正在疑惑之時，天空出現了異變。

黑色的物質在空中蔓延，随後形成一個圓弧形的罩子，将視線所及之處，籠罩起來。

散兵下意識看向身邊人，對上眼後都确定了對方的想法。

是帳，在祓除咒靈的時候，為了避免波及普通人，也為了不讓咒靈逃跑，會設立帳作為輔助手段。

意識到這件事後，散兵本想帶着狗卷棘回到之前的商店，但是回頭就發現那個商店剛好在帳的範圍之外。

可能設立帳的人，也沒想到會在這種關鍵時候，會有其他人誤入。

尖銳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随後是建築崩塌的聲音。濃郁的氣息逐漸明顯起來，是咒靈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