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等到考生全都進了會場之後,守門的士兵重重關上了大門,人群才開始不斷的散去,隔着一道門,外面的人就算再怎麽着急,也不能替裏面的人做什麽。

張家管家為人和善,這幾日也将童彩花對張汝軒的好看在了眼裏,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笑眯眯開口道:“童姑娘這三日可有什麽打算?”

童彩花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大街,“我去街上逛逛。張老板有沒有什麽熟識的同樣賣布料做成衣的店家?”

“有幾個,要不童姑娘先随我回一趟客棧,我寫給你。”

童彩花點頭,跟着張管家一起回了客棧,考生都去考試了,客棧也空了大半,安安靜靜的,倒讓人有些不适應了。

張管家給童彩花寫了紙條,上面羅列了三五家鋪子,都在京城的主街上,距離不遠。

這個時間京城街道上人不少,四周全是叫嚷着的商販,京城的街道層次分布的十分鮮明,最前面是一般平頭百姓能夠負擔的起的鋪面,賣的東西無論是胭脂水粉還是衣裳首飾價格都比較低廉。

而走過人群嘈雜的街道,拐個彎就到了專供達官貴人才能負擔得起的鋪面。無論是內外的裝潢,還是裏面的商品,都透着金錢的味道。

張老板熟人開的鋪子自然不可能是在那裏。

童彩花有的是時間,這京城就是不一樣,稀罕的玩意不少,看的她眼花缭亂的,等在外面逛過了一圈之後,才打算去鋪子裏頭。

她路上仔細看了京城女子們所穿着的衣裳樣式,和鎮上的确有很大的不同,鎮上的衣服比起樣子,更講究布料的舒适程度。實用比美觀更重要。

而京城的女子,很多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是最花哨的那種,輕飄飄的,穿在身上主要襯托的就是一個仙氣。

比起那種俗氣的碎花圖案,她們更愛大片大片的花紋,比如剛剛路過的一個少女裙擺上就繡着一朵巨大的荷花。從腳踝處一直蔓延到腰間。

京城時興什麽樣的款式,在鎮上果然什麽都不知道,童彩花覺得自己幸好來了這麽一趟,不然還真像只井底之蛙。

她如今身上穿的是自己練手繡的衣裳,她不喜歡什麽花花蝶蝶的圖案,所以衣服上繡的是簡單的白色雲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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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圖案的衣裳,這個時代女子很少穿,多是一些男子才會選擇。

但雲紋的圖案大氣,造型飄逸,裙擺一走一動之間,活靈活現,真如天上的浮雲般,童彩花這一路上,倒是也收獲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逛了一會兒有些口渴,找了個街邊的小鋪子喝了碗豆花。旁邊的一桌坐着幾個男子在聊着八卦。

童彩花又來了興致,豎着耳朵聽他們聊八卦,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最願意聊的果然還是皇宮裏那些事。

之前在鎮上童彩花就聽過了,不成想到了這京城之後,聽的還是這些。

其中一個男子開口道:“皇上最近身體越發不好了,聽說今天早朝都昏倒了。”

另一個答道:“可不是,給下面的文武百官吓得不輕,有的人出來腿都飄了。”

“皇上遲遲不立太子,終究是個問題。”

“說不定早已秘密立儲。只是沒人知道罷了。”

童彩花喝了口茶,碗裏的豆花吃了個幹淨,皇帝秘密立儲這事倒是真的,不過立得是誰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哪怕是換了個皇帝,對當時原書中的劇情也沒什麽影響。她便也沒了興致繼續聽這皇室秘聞。離開了小攤,去了張管家紙上所寫的第一間鋪子。

這是一家主要出售定制成衣的店鋪,鋪面不大,和張老板在鎮上的店鋪差不多,兩層的小樓。這個時間裏面有三三兩兩的顧客。

童彩花裝作普通顧客的模樣在店裏溜達了一圈,這鋪子的布料樣式和張老板家的都差不多。

店裏的顧客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只剩下童彩花一個,櫃臺後的掌櫃是個很瘦的中年男人,見童彩花衣裳的花紋好看,來了興致走過來詢問。

“這位姑娘,可有什麽看好的衣裳或料子嗎。”

童彩花摸了摸桌上放着的料子,滑膩柔軟,“你是吳老板吧。”

吳老板疑惑:“你認識我?”

“我是張老板的熟人,你牆上挂着的那件繡芙蓉花衣裳就是出自我的手筆。”

吳老板一驚,重新上下打量了童彩花一番,還未到成親的年紀,就能有如此的繡工當真了不得。他鋪子雇傭的那些繡娘有的四五十歲了,都沒這樣的靈性。

“你就是童姑娘?張老板經常跟我提起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那件芙蓉花衣裳擺在店裏,有不少客人都詢問過。”

這吳老板原來也是生活在鎮上的,和張老板關系不錯,十年前舉家搬到了京城,才開了這間鋪子。生意一直都不錯。也知道張老板幾年前得了兩個手藝了得的繡娘。繡的衣裳款式別致新穎,放到京城中也是獨一份。

童彩花笑了笑,謙虛道:“瞧吳老板說的,我水平還差得遠,我這頭一次到京城,往街上一看,這京城女子穿的衣裳那才叫精巧別致。”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童彩花和吳老板聊得熱火朝天,吳老板好幾次想把童彩花挖到自己的店裏來,不過都被拒絕了。

畢竟她和葉紅裳是一起的,也是一家人,哪有分道揚镳的道理。況且張老板對他們不錯,這兩年基本上該給的銀子一點兒不少。

這麽攢幾年錢,童家就可以自己租一個鋪面做生意了。

中午童彩花也沒有回客棧,随便吃了碗面,下午去了剩下的幾間鋪子。基本都是專門賣布料的,而最後的一家則是首飾鋪。

首飾鋪的老板是個女子,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知道童彩花是誰了之後,态度非常的熱情。

她們這種買首飾的鋪子,基本和旁邊的成衣鋪都有合作關系,換了一身新衣裳之後,自然也要配幾件首飾,隔壁的生意好了,她們的生意自然也好了。

童彩花在首飾鋪逛了一圈,沒什麽太喜歡的東西,她素來不喜歡戴什麽珠寶首飾之類的,一是之前在鄉下地方用不上,二是家裏若是有那個閑錢,還不如攢起來。

唯有在貨架最中間擺着的一對白玉耳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對耳環水滴形狀,白玉晶瑩剔透,雖是簡單但就有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睛的美麗。

老板見童彩花盯着那對耳環,笑着開口:“童姑娘好眼力,這可是我們店鋪的寶貝,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這種品質的羊脂白玉,就連宮中都少見。”

童彩花越看那耳環越喜歡,只可惜這對耳環價錢實在是太高,縱使她喜歡,也沒有哪個銀子去買。

作別了老板,已近黃昏,童彩花一路慢悠悠的回到了客棧。

這考生都去考試了,客棧人少了許多,廚房做菜的廚子也輕松不少,做出的飯菜也不似前幾日那般糊弄。

童彩花省了一日三頓做飯的功夫,樂得輕松自在,晚上沒有在房間吃飯,而是下樓吃的。

她和張管家一桌,聊了下今天的見聞,張管家年紀大了,吃了兩口飯便吃不下回房間休息了。

童彩花沒事情做,幹脆和客棧的小二聊天,正聊着呢,後廚的胖廚子突然出現,說廚房有人找她。

一路來到了後廚,童彩花還納悶呢,她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誰能找她,而這一看,居然是之前買過他饅頭的那個男子。

男子看見童彩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猶豫了半天開口道:“姑娘能不能給我做幾道菜。我出銀子。”

童彩花樂了,合着她做飯就這麽好吃,嘗過她幾個饅頭而已,就念念不忘了。

還是那句話,跟誰過不去也不可能跟銀子過不去。她問了男子想吃什麽菜,男子毫不在意的說随意。

客棧後廚如今剩的菜不多,童彩花就用剩下的材料簡單炒了三道菜,還熱乎着裝進了餐盒裏。

那系統獎勵的調味劑很是神奇,無論用多少都不會少的樣子。她悄悄的在菜上撒了一層後,将餐盒遞給了那男子。

男子沒有耽擱,不由分說的塞給童彩花一小包銀子,人就跑沒影了。

童彩花覺得奇怪,問後廚剛才幫她打下手的廚子這人是誰,但人家也表示不知道,沒見過,也不知是從哪裏跑來的。她想着等下次問問老板可能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童彩花躺在床上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昨天逛的時候沒感覺累,結果這會兒後遺症上來了。

反正也沒事幹,她幹脆從自己帶的包裹裏掏出一個畫本,津津有味的看起來,這一看就忘了時間,一直到中午。磨蹭了一會兒打算下樓吃個飯。

剛穿好衣服,她門外就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姑娘,你在嗎。”

她本以為是張管家,但是仔細辨認了下聲音,這不是昨天晚上讓她做飯的那個男人嗎。咋回事,人怎麽又來了?

她有些無語,頓了頓才開口:“在......”

那男子聲音中透着喜悅:“太好了,姑娘給我做頓飯吧。”

童彩花:“......”

席真珩表示正在趕來的路上

眼瞎作者這章昨天忘記設定時了,都沒發現......斷了一天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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