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望龍庵游記

70,望龍庵游記

70,望龍庵游記

記得太平天國的歷史,英王陳玉成在枞陽的望龍庵,那時還叫望龍禪院,召開了太平天國“枞陽會議”。

金秋十月,菊花盛開,稻香萦繞,選着一天上午的時光,趁陽光燦爛,微風輕拂,白雲飄在湛藍的天空裏,我決定去枞陽望龍庵裏看一看。

從枞陽縣廣播站的大坡向前,走在光明路上,繞枞陽縣食品公司圍牆外的山徑走去,山路緊依着枞陽食品公司的圍牆,望着圍牆內樹木郁郁蔥蔥,滿園的花香鳥語,食品公司大圍牆內,建起了許多的小紅樓商品房。

枞陽食品公司大院,和枞陽自來水廠大院,緊依在美麗的月兒湖邊,背依着枞陽的達觀山,達觀山上有陶侃的陶公祠,惜陰亭、洗墨池。

在達觀山的西南麓,便是枞陽縣有名的漢武帝射蛟臺。

沿着山徑,左邊有枞陽郵電局宿舍,縣委黨校宿舍。

向前,從自來水廠邊的山坡走下,一級級的石階,山坡上叢叢簇簇的秋花浪漫。

早晨的陽光溫暖絢麗地照着,不遠處的枞川河蜿蜒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樣的美麗。

望龍南路路邊的柳林搖曳着,月兒湖在陽光裏閃着鱗鱗的波光。

站在山徑的路上看枞川河,枞川河繞着小城到這裏彎曲成弓型,在這秋深的時候,河水降落,河對岸裸露的河床一片,河那邊原野上的水牛,在悠閑地啃着小草,河那邊沿河岸的蘆葦已經枯黃,在微風中搖曳,遠方水天相接,波光潋滟,白鷺鳥在枞川河低空煽動翅翼盤旋,時爾掠過水面,親吻長河,時爾騰空飛起……

走下一級級石階,以前的月兒湖的舊堤不見了,映入眼簾的是望龍南路又寬又長的柏油大公路,靠近公路一側,月牙湖沿岸是楊柳林,在這深秋落葉飄零的季節,沿湖岸邊,楊柳依然青青翠綠,随風婆娑,柳林湖岸,成雙成對的大白鵝對天高歌……

兒時的記憶,月兒湖堤和五七大圍堤中間的這條河溝,相連接處,有一座石頭橋叫連湖橋。河溝兩頭分別用麻石條砌成石墩子,石墩子下面有只石頭雕刻的小烏龜,是用來避邪的。河溝兩邊石墩子上面,架上五根約五米長的寬石條,這就是從前的連湖橋,橋下流水通往枞川河。後來,在連湖橋邊,建成連湖泵站,泵站上方築成公路了。

我望着五七圍堤上這條通向外婆家的路,憶起小時候,我常常坐在大母舅肩上,去外婆家,童年的樂趣,浮現在眼前……

想起外婆,想起大母舅,鼻子發酸,淚水模糊了雙眼,對我最好,對我最親的外婆和大母舅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月牙湖和五七圩之間,這條寬十多米的河溝,在我13歲那一年,差點奪去了我的生命:

1974年11月份,一天上午,我和同學夏衛祥,兩人在五七圩裏撿黃豆芽,我們倆沿着河溝邊的埂上,向着五七圩的深處撿着,撿一個多小時的時候,看見在河溝裏有一位捕魚的人,劃着一個木腰盆靠上河溝的岸邊,那個人走上河埂,問我和夏衛祥說:“兩位小朋友,你倆可看見有人偷我的漁網了?”

夏衛祥接過捕魚人的話,立馬說:“我看見了,河溝那邊人家偷了。”

捕魚人說:“你倆帶我指認去,可好?等一會,我買糖果給你倆吃。”

夏衛祥高興地說:“好的,大叔,我帶你指認去。”

就這樣,我和夏衛祥上了捕魚人的腰盆。

我坐在腰盆的前面,捕魚人坐在中間,夏衛祥坐在腰盆的後面,劃船玩水是一件快樂的事,十四歲的夏衛祥一激動,給腰盆搖晃了兩下,瞬間,腰盆翻了,我們落入了冰冷的水底,我在水底下手亂劃着,碰到了捕魚人的大腿,慌亂中,我雙手緊緊地抱住捕魚人的一條大腿,而捕魚人用手指抓我的手,讓我伸開手,我不怕痛,在水裏,我就是不松手!

也不知道在水底下過了多少時間,捕魚人上岸的時候,我的雙手還是緊緊地抱着他的大腿。

後來,聽夏衛祥解釋說:“我先上岸,在岸上拉捕魚人,捕魚人上岸後,你抱着他腳不放,就這樣連你一起拉上岸了。”

上岸後,捕魚人劃着腰盆迅速溜走了,留下我和夏衛祥在寒風中顫抖着,我們在埂凹處,脫下身上的外衣,兩人給衣服擠幹,放在田地裏的枯草上晾曬,人蹲在土坑裏縮成一團,直到下午太陽落山,才敢穿着半潮濕的衣服回家。

回到家裏,人暈暈乎乎的,四肢無力,疲憊不堪,身體發冷,爬上床鑽進被窩裏睡覺了,也不知過多長時間?父母親發現我不正常,發高燒,迷迷糊糊的,父母親捏捏我的棉衣棉褲,濕漉漉的,父母親立即趕到夏衛祥家,問明情況,那一天,父母親破天荒沒有打罵我。

過往的事,煙雲散去,望着眼前的河溝,河溝裏的水依舊緩緩的流向枞川河,從前的土埂小路,現如今,已經變成了又寬又闊的大馬路了!祖國日新月異的變化,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

我從寬闊的柏油大道,走向月兒湖邊的水泥路上,這水泥路一直通向望龍庵的大門前。

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多次進入望龍庵游玩,記得那時候,枞陽縣文物管理所設門崗收費,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已經成為遙遠的美麗了!

走近望龍庵,望龍庵的老門樓依舊,望龍庵又叫望龍禪院,坐落在枞陽縣城金雞山下,月兒湖西北湖邊,望龍庵在清朝康熙年間修建,禪院進門大院子裏,靠右手,有一棵粗壯的古柏樹,現在,已經傾斜,用鋼管支撐着,禪院如古松柏樹一樣的蒼老。

走進望龍庵內,老庵青磚小瓦屋仍然存在,只是老宅後面的一片竹林,已經建成大雄寶殿了,大雄寶殿裏供奉着佛祖,忽然,我明白了:

“紅塵歲月的痕跡,人,一旦成熟了,對所有的過往,寵辱不驚,任雲卷雲舒,笑對生活,只願歲月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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