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她話音剛落,地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錯落有致的腳步。

腳步聲極度緩慢,一下又一下敲着臧清的心房。

體內的血液忽然躁動--是感應到主人的存在,在臧清的體內翻湧。

臧清緊盯着地牢的不遠處,絲毫沒注意花在錦又變回了原樣。

他乖乖的站在角落,提前彎下身子,向着門口作揖。

下一秒--

饒媚的影子出現在二人視線裏。

臧清又聞到了那若有所若無的鮮血味道。

他沉沉的低下頭,克制着自己,指甲掐入自己的肉裏,沒有擡頭。

饒媚一只手穿過牢房,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臧清隐忍道:“殿下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饒媚輕撫着他:“成為血族的感覺,如何?”

即便知道面前的生命,曾經也與自己一樣,來自人類,臧清也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為,他怒瞪着面前這個女人。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饒媚眼眸變紅,好像這句話忽然成了她的逆鱗。

“臧清--”她說,“我找了你幾百年,這其中的恨,又怎麽能只殺了你這麽簡單?!”

臧清被她攥住脖子,一時間不能呼吸。

“我為了你,打開了血族與人類的禁地,讓兩界自相殘殺,都沒有得到你的屍首。”饒媚咬牙切齒,“現如今,你就這麽出現在我眼前,我又怎麽能輕易原諒你。”

“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我便要你,生生世世,只當個地下囚!”

她松開手,臧清難得的緩口氣,他垂下頭:“你認錯人了。”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過是被賣入這個地方,無人在意的人類。”

臧清直視着饒媚的眼睛,恍然間,饒媚從他眼裏愣住了神。

“你被困在這裏,我又何嘗不是。”饒媚細喃。

……

夜三更。

臧清被關在地牢,無法行動。

花在錦游走在古堡內部,輕輕叩響伯爵的房門。

他依舊以男人的身姿出現在伯爵面前。

艾德伯爵已經被禁足,但他因為被禁足在自己領域,倒也沒受什麽影響。

一杯剛取的鮮血見底後,伯爵才正眼看了看花在錦。

“已經許久不與地獄司的人打交道,這次來,該不會是因為殿下的小血仆吧?”伯爵問道。

花在錦笑了笑:“阿清的名諱,已經被記錄血族史冊,而且他還是殿下的人,再叫小血仆,不合規矩。”

伯爵嗤笑:“規矩?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給我的血,是假的。”

花在錦臉部僵了一瞬,很快恢複常态:“你們二人的交易,在下無法插手,所以伯爵想做什麽,我也無從幹涉。”

“那麽,你來找我,想做什麽?”伯爵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對花在錦的話半信半疑。

“再加一個籌碼。”花在錦說,“我聽聞,伯爵出自的世家,有重合擺渡魂魄之說,似乎被換作,巫蠱術。”

“若您能幫我們,殿下的血,自然不是問題。”

“你們?”伯爵了然,“又是那小子的主意。”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你要我如何信任他。”伯爵說,“你該知道,殿下的血,我想要還是能拿到的。”

花在錦繼續道:“現如今殿下的所有視線都投在阿清身上,如果貿然行動,自然會牽連到你我頭上。”

“伯爵可不要忘了,你為什麽禁足。”

“以殿下的脾性,下一次,可是要掉腦袋的。”

伯爵:“……”

他坐直了身子,被面前這個花瓶威脅後,他有些不滿。

“……不用你提醒。”

“你想要巫蠱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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