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麽激烈?
第25章 這麽激烈?
◎沒想到紀老板中看又中用,你這次可賺了啊。◎
如果開始只是想把整個房子都丢掉的話, 那鐘佳婧看到一臉清爽的紀南時可能更想把自己直接丢到火葬場裏即刻安息。
房子裏還彌漫着濃郁的酒氣,鐘佳婧頂着亂七八糟的頭型站在門邊痛不欲生,她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麽糊裏糊塗就打開了這扇通往自我毀滅的大門。
紀南看着她灰頭土臉的悲痛模樣明顯一頓, 良久才挑着眉試探問道:“娘娘,一晚上沒見你都落魄成這樣了?”
她有必要反駁嗎?她有資格反駁嗎?她有能力反駁嗎?
按現在這個造型, 鐘佳婧直接上街乞讨大概都能被精神病院當場捉拿歸案。
她嘆了口氣,“先別管了,你這麽早是來幹嘛的?”
“我來偷狗。”紀南面無表情地說。
“?”鐘佳婧睜大眼睛, “你這是不是太客氣了?都自家的孩子還說那話幹嘛?”
“這不是聽取你的意見嗎?”紀南抱臂輕靠在牆邊, 語氣很正經, “你昨天說讓我不要晚上偷偷摸摸帶走狗, 那我白天光明正大來‘偷’總可以吧?”
“文化人的事怎麽能叫偷呢?”鐘佳婧沖他讨好地笑,“再說咱們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那朵朵和冬冬陪黑鴨回來看望看望它的老母親,這麽孝敬和友愛的行為咱們應該宣揚不是?”
紀南望着烏煙瘴氣的房間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你一高興就直接把孩子扔酒窖裏樂呵?”
啞口無言。
鐘佳婧妥協, 她老實地低下頭顱, “我的錯。”
紀南嘆口氣, 專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雖然不知道你失的哪門子戀, 但無論如何不該糟蹋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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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挨個抓起地上的毛孩子深嗅了一口, 殘餘的淡淡酒氣叫他眉頭緊皺。
“失戀?是不是餘秋雅那小子在外面诽謗我?”鐘佳婧一下就抓到了謠言之源。
看到她這氣勢洶洶的模樣,紀南忽然覺得這房子也不是這麽無可救藥了。
他給三個毛孩子的脖子都套上繩子, 然後站起來對着鐘佳婧說:“你先去洗澡,一個小時後我請兩個鐘點工上門做清潔。”
“那狗呢?”鐘佳婧還不放棄。
“當然跟我走,”紀南理所當然道, “不然等着被母愛灌醉嗎?”
“我先帶它們去洗澡, 稍晚點我過來把東西都搬走。”他留下一句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朝夕相處的寶寶就這麽離自己而去, 鐘佳婧此刻只會無能狂怒,無處宣洩的她直接給罪魁禍首——餘秋雅,打去了電話。
“好小子,太陽曬屁股才醒呢?”餘秋雅在電話那端笑得暧昧,“沒想到紀老板中看又中用,你這次可賺了啊。”
“血賺。”鐘佳婧陰恻恻地笑。
她對着自己的腦袋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仿佛被炮轟過的頭發散落在三百六十度各個方向,臉上也一副整夜挖礦後的萎靡模樣,這是照片本尊最真實的寫照。
“這麽激烈?”餘秋雅咽了咽口水,有些難言地開口。
畢竟這畫面實在不太美。
“可不,有這一出,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對他春心萌動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面反面鏡子,他一站那,我就能想起自己這流浪漢的窘迫模樣。”
“瞬間養胃了有沒有?真是感謝你一輩子,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在外面跟野男人傳緋聞了。”
紀南請的兩個保潔阿姨手腳很麻利,道德操守也很高,無論鐘佳婧怎麽要求幫忙都不帶一句同意,甚至還專門先把沙發的位置清掃出來給她休息。
鐘佳婧起初還心有不忍,但當知道價格有多美麗後,她瞬間覺得還是自己更可憐。
她窩在一端刷微博,一個叫《就算美麗,毒舌也必須成為笨蛋》的同人文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
據作者描述,本文是以身邊真實事例為原型進行改編的。
當然這一點并不足以吸引鐘佳婧,這引誘的點完全出自于男女主的名字,季闌和宗嘉槿,總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她本着好奇心點進文章,然後就走不出來徹底淪陷了。
最新一章是這樣寫的。
【季闌捧住宗嘉槿小巧而白皙的臉,嬌豔欲滴的唇瓣是那麽的讓他沉迷,他勾起嘴角狠狠壞笑。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然後他垂下俊俏而鋒利的薄唇狠狠吻住了面前的女人。
宗嘉槿悶哼一聲,淪陷在冰火交雜的溫度裏欲罷不能。
一刻鐘後,季闌懷裏的女人突然眼眶一紅,嘴角泛出黑色的黏稠液體。
“糟糕,是毒舌之液!”一旁的小兵見狀突然大喊。
宗嘉槿難以置信地擡頭看面前的男人,一滴淚從她漂亮的眼角滑落,“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哈哈哈哈!”季闌仰天大笑,“愛你?對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我如何愛得起來?”
他似癫狂,似悲哀。
“我自幼受詛咒,若是讓愛我的女人同我口齒交纏,這毒舌之液亦将将其吞噬。”
“你!同我一樣再無自由身了!”
随即,兩人轟然倒下。
再醒來時,受了詛咒的二人的大腦被毒液侵蝕,變成了毒舌但笨蛋的漂亮家夥......】
故事停留在這就沒有後續了,評論區一水的催更,作者大大都無動于衷。
鐘佳婧覺得這家夥一定是在現實生活裏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來報複社會的,不然甜甜的故事也不會走向這種發展,這不純純狗尾續貂嗎?
她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站起身一個晃悠就被面前的桌角無情絆倒。
腳踝傳來劇烈的刺痛感,生理性的淚水自發就盈滿了眼眶。
保潔阿姨聽到聲響立刻跑了過來,她們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大礙才稍稍放了心。
“我給打一個救護車吧?不然你這也沒法去醫院呢。”一個阿姨建議。
她現在站不起來,多半是腳被扭得很了。
鐘佳婧忍着疼道:“沒事,我自己過去就成。”
另一個阿姨不贊成道:“這樣哪行?這樣,我們把你男朋友叫過來,你也別逞強了。”
兩個阿姨也不管她的解釋,拿起電話就給雇主打去了電話。
“小夥子趕緊回家啊,再晚點你這女朋友可就只有一條腿了!”
紀南也無暇去思考阿姨的話是否帶有浮誇的意味了,他嚴肅回道:“麻煩你們再幫忙照看一小會兒,我半個小時後就趕到,工資會給你們多算一倍。”
他挂斷電話,又請求寵物店老板幫忙照看洗完澡的貓狗,才開着車立馬往鐘佳婧的家趕。
趕到時,鐘佳婧正半躺在床上,兩個阿姨正左右開弓給她喂着水果。
這時,紀南才想通為什麽阿姨不直接給她送醫院去,敢情自己又被詐騙了。
“怎麽?你們那邊的方言管手叫腿啊?”他寡着一張冷臉道。
“別管腳還是手了,”鐘佳婧看到來人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快快快救我,我是真吃不下了!”
兩個阿姨笑眯眯的,“你女朋友可是真受傷了。”
她們把被子掀開給他看,“喏,腳踝腫老高。”
小巧的腳踝高高腫起,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血紅。
紀南松開的眉頭又皺起,“麻煩你們了,我先帶她去醫院。”
雖然鐘佳婧自覺沒什麽大礙,但貪生怕死的她還是覺得得去一趟醫院。
她挪了下屁股準備下床,卻被眼疾手快的阿姨當場抓住。
“哎,讓你男朋友幫忙啊,你瞎動什麽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鐘佳婧再次解釋,“再說我只是摔了,又不是瘸了,完全可以獨立行走。”
說着她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迅速套上拖鞋站起來走了兩步。
然後,一個踉跄摔進了紀南的懷抱。
哦不,準确來講她是以頭搶肚。
紀南臉色有些黑,他微微使力把人帶回了床上,“沒事走兩步你還真就只走兩步?”
本以為上午把顏面花光了就不用擔心再丢臉了,卻萬萬沒想到上帝還開啓了先借後還的借貸服務。
鐘佳婧羞恥地低下了腦袋,她忽然覺得這個狗頭鍘就這麽砍下來也不是不行。
“有的人活着卻已經死了,你們以後不用再來祭奠我,就當世上沒這麽個人吧。”
紀南無奈看她一眼,然後背着身蹲在她跟前,“行,我這就把你扔到垃圾處理廠去,免得你哪天又被挖出來了。”
“行,給我丢遠點。”鐘佳婧老實地趴上他的後背。
兩具身體緊密貼在一起,紀南隔着自己的背也能感受到她緊湊的心跳。
她把通紅的臉埋在他的脖頸,皮膚上細小的絨毛撫在臉上莫名有股安撫的意味。
脖頸的溫度在劇烈上升,紀南的呼吸也跟着加快了少許。
到醫院時,任姜的父親任建勇正迎面走過來。
他确定了無數次,可以肯定這個女孩是上次兒子帶來拔牙的那個姑娘。
他走上前,試探地問:“小鐘是不是啊?你這是哪受傷了?”
鐘佳婧側過頭,“任醫生,是我,我就腳扭了而已,沒啥大事。”
“那可不能小瞧,一定得重視起來啊。”任建勇掃了一眼紀南,“這位是你的新男朋友?”
“不是,你們不要玷污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鐘佳婧決定以後改變解釋的戰術。
這話的可信度果然高,任建勇笑眯眯的,“哦,那這小夥子人可好啊。不過也不好老麻煩外人是不?回頭我叫我兒子過來看你啊。”
“醫生還是別麻煩了,我是過來毀屍滅跡的。”紀南擺着一張臭臉冷冰冰道。
男人之間的第六感通常也挺準确的,比如現在,任建勇一看就知道紀南心裏有沒有那愛情的小譜。
等人走後,任建勇立馬給任姜打了個電話。
“雖然你懶惰又醜陋,根本配不上人家。但既然我做了你爹,我還是得勉為其難提醒你一句。”
“你的暗戀對象已經半只腳邁入你情敵的大門了!”
作者有話說:
我是不是該把我文案上的短小給删了,怎麽感覺還有得寫o(╥﹏╥)o感謝在2023-09-13 22:47:43~2023-09-15 22:4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個大肥宅 15瓶;陸陸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