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REBIRTH:868D
第72章 REBIRTH:868D
時隔多日,禦山朝燈總算是确定了當初在意大利的時候,在降谷先生的臨時安全屋裏,他遇上琴酒的那句現在想來也非常破廉恥的口嗨,降谷先生确定是聽到了。
雖然當初降谷先生表現出來的态度就是他知道了,但是只要沒明說出來他就可以裝作什麽都沒有。
回旋镖在天空飛了這麽久最終還是紮回了自己的身上,哪怕他們現在确實在交往,可是被本人知道了就非常的羞恥。
禦山朝燈沒敢說話,努力縮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禦山朝燈從降谷零的身後看了過去,琴酒陰狠冷酷地掃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前提比較奇怪,禦山朝燈非常輕易的原諒了他的冒犯。
深藍威士忌看上去若有所思,并沒有就此發表什麽意見(太好了)。
紅色的警戒燈在監獄大樓的樓道裏明明滅滅地閃爍着,就像是某人的香煙,氣味也不太好聞,但是不知道降谷零和琴酒做了什麽,他們出來這麽久還是沒有人追出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離開了大樓,外面居然是黑夜。
但仔細思考後又覺得并不奇怪,在諸多的有預謀的犯罪裏,一般也只有搶銀行會在白天發生,劫獄當然也應該發生在晚上。
所以說剛剛的獄警說的是下午五點鐘嗎?他到底睡了多久啊。
禦山朝燈有些糾結的抓了抓頭發,重獲自由的感覺是好的,他知道該相信降谷零,對方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
可是他也是在體制內待了這麽久,這其中的潛規則他不說清楚,大概也是有所了解的。逃獄絕對不是小事,降谷零能做出這種決定,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禦山朝燈根本就不在乎升不升職,哪怕被開除,如果是這次的事情,他連後悔都不會有。
他本身就是因為喜歡而當警察的,雖然後來他确實很喜歡這份工作。和記不清到底是誰的那個人的約定已經算是達成了,如今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算會導致了什麽無法挽回的後果,那個人也一定不會責怪他的。
但他很在意降谷零。
這些擔憂全部被藏在了心裏,不管是哪種情況,降谷零的心情都是最優先的。
禦山朝
燈低下頭調整着自己的表情,打算不管對方之後對他說什麽,都一定要保持着笑容。
在拐彎的地方,他們和琴酒分開了,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這讓禦山朝燈松了口氣,在降谷零面前他是不介意用非常低的姿态哄人的,哪怕裝萌賣傻也可以,就算旁邊有人,只要降谷零需要他也是可以做的。
但是果然還是沒人比較好。
“……哥。”禦山朝燈張了張嘴,想要叫對方的名字,然而這種時候不适合叫對方的本名,他也不想叫安室透,最後出來的就是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稱呼。
降谷零一愣,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沒關系,別怕。”
“我……”不是在害怕,您真的沒事嗎?
哪怕對方表現得與平時并沒有什麽不同,甚至還能對着琴酒說些看起來很有精神的話,但禦山朝燈卻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降谷先生現在心情一定不好。
禦山朝燈還想再說些什麽,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降谷零完全沒猶豫地拉着禦山朝燈坐了上去,汽車如離弦的箭般飛速沖了出去,琴酒他們那邊甚至還要慢了一點,在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那兩人才正在上車。
禦山朝燈的身體受慣性作用向前倒去,同樣歪倒的降谷零伸手撈起了他,負責開車的那個青年擡頭看向了後視鏡,露出一個腼腆的微笑:“好像有點快,是不是?等過了監控區就好了。”
是諸伏景光。
禦山朝燈莫名地松了口氣,剛剛降谷零在監獄裏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他還真的擔心了一秒降谷先生是不是真的打算讓所有人都“去他媽的”。
諸伏景光也在就好了,說明降谷先生還有理智。因為代入一下,禦山朝燈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帶着沢田綱吉冒險,降谷先生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就算降谷零真的是沖動到做了無法挽回的事,禦山朝燈……只會陪着他一起跑。
禦山朝燈仰起頭看向他,降谷零半圈環着他,擡着頭和開車的諸伏景光說着今天的行動內容,非常認真地聽着對方的意見。
淺金的頭發像是細碎的陽光,灰紫色的眼眸裏滿是嚴肅。似乎是察覺到禦山朝燈的視線,他低頭對着禦山朝燈笑了一下,
随即繼續和諸伏景光說着話。
他的嘴在不停地開合,禦山朝燈卻聽不見他說了什麽,耳朵裏是逐漸密集起來的自己的心跳聲。
明明只是一天沒見面,他卻已經這麽思念降谷零了。
甚至于用了那個還不确定的奇怪能力,去從幻覺中找尋降谷先生的影子。但是僅僅是看着實在是讓他無法滿足,只有切實的觸碰到才可以。
禦山朝燈的臉上泛起了緋色,這樣直白的剖析自己內心的行為讓他非常不适應,但是結論卻已經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失憶了,如果再見到降谷先生的話,也一定會再一次為他心動的。
禦山朝燈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被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包裹着,閉上了眼睛。
降谷零感覺到懷裏的人身體變重了些,聲音也壓低了些,前面的諸伏景光立即注意到了降谷零的變化,也打算中止這次的對話。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zero。”他想了很久,最後只留下了這一句話。
降谷零擡手将沾在禦山朝燈嘴唇上的發絲取下來:“別擔心。”
窗外傳來了風聲,并非是夜晚的清風,而是風雨欲來的呼嘯。
樹葉沙沙作響,諸伏景光看着眼前的擋風玻璃上落了一個碩大的水滴。
“下雨了。”他說道。
降谷零也看向了窗外,僅僅是說句話的功夫,雨也落了下來。
“時機正好。”降谷零垂下眼,看着禦山朝燈的睡顏,嘴角不易察覺地擡了擡,“再下大些就好了。”
他們選在這個時間進行劫獄,自然也是考慮了天氣的原因,本來還是要晚一天的,還放棄了一開始的飛機。在做了這樣的壯舉後,來一場能洗清一切的大雨簡直再好不過了。
他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确,如果之後失敗了又該如何,但是不會後悔就是了。
-
禦山朝燈在被降谷零抱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他這幾天好像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能力的後遺症,但睡眠倒不是特別的深。
降谷零的手從他的後背和腿彎伸過去,小心地将他從車上抱下來的過程他都知道,甚至還聽到了降谷先生和諸伏前輩告別的聲音
。
……然後他又睡着了。
禦山朝燈做了夢,但是這個夢與他毫無關系,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那個夢之中。
他看到了降谷零,以咖啡店店員安室透的身份出現在了江戶川柯南的面前,成為了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跟着他們一起經歷了不少案子。
他完全的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着降谷先生做了許多的事情,這些事情他并不陌生,有些東西他曾經也接觸過。
比如當初他調查了咖啡廳裏的另一位男性服務生的背景,在對方家的附近安排了個更高薪也更輕松的工作,成功空出了個職位,降谷先生才能成功應聘。
夢裏的這個降谷先生,也是差不多的方法,但是是自己費心思做的。
不僅他不存在,就連諸伏前輩也不在。
禦山朝燈就在旁邊看着他獨來獨往,永遠都是一個人。
……
這次醒來的時候,禦山朝燈感覺心裏疼了一下。他随即用力擰了自己一把,痛覺屏蔽還在,但是心髒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禦山朝燈試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個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降谷先生的居所,也不是他家裏,大概是降谷零的某個安全屋。
也是,他應該蹲在監獄裏反省,但是現在跑了。
降谷先生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過來協助了他越獄。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現在都不應該回自己的常住居所。
降谷零的大多數安全屋的位置,禦山朝燈都知道,也有一部分對方甚至都沒告訴過他。狡兔二窟的話,降谷先生至少有十八窟。
禦山朝燈則是截然相反,對他只存在搬家,不存在臨時居所這個說法。
他喜歡住在熟悉的地方,或者需要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是個非常挑剔的家夥。安全屋這種設定聽起來很帥,禦山朝燈一直都覺得非常麻煩。
比如他的監護人先生就有很多居所,禦山朝燈通常很難主動聯系到對方,但是監護人先生似乎一直在關注着他,需要家長參加的活動,每次都能精準的出現在現場。
那張二十年如一日沒有變化的帥氣的臉,以及變化莫測的詭異的行事,在禦山朝燈念書的
時候,總能引起轟轟烈烈的讨論。
監護人先生也教過他怎麽找安全屋,怎麽躲監控,但是禦山朝燈學了也懶得用。
禦山朝燈坐了起來,降谷零此時也推門而入,看到他坐在床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醒了?”
然後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兩人靠得很近:“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L?果然還是前一天生病的緣故,以前你不會在路上睡着的。”
接着有些愛憐地用手指碰了碰禦山朝燈的臉頰,動作極盡溫柔,禦山朝燈覺得他現在的表情,有些像剛剛夢裏的那個獨行俠降谷先生,非常的寂寞。
禦山朝燈想了想,仰起頭在對方的唇角親吻了一下。
降谷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禦山朝燈覺得這樣似乎可以安慰他,只是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用。
這樣的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降谷先生比他年長,還是上司,從交往起,或者說從認識的第一天,表現出來的都是成熟穩重的個性。
不管是從哪個關系,大概都不希望在他面前顯得脆弱。
雖然禦山朝燈并不在意這種事,他和降谷先生交往,又不是因為對方比他年長,可以無限的包容他。
降谷先生之前說的都做到了,在他面前永遠都溫柔體貼,氣質和性格都很沉穩,無與倫比的完美戀人……
可禦山朝燈也不想一味的只從對方那裏索取,降谷先生将所有心事都壓在心底,甚至還沒有之前他們只是同事的時候對他說得多。
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并不丢臉,如果可以,他希望降谷零也能依賴他一些,不是工作,而是感情上。
禦山朝燈之前所說的希望對方對自己粗暴一些,也并非是指行為上的粗魯……至少不完全是。
他不止想接受對方好的一面,只要是降谷零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他都願意承受。
只是現在并不是說這個話題的好時機,禦山朝燈對于自己的行為,彎起了眼睛解釋道:“為了感謝勇士大人救我出去。”
降谷零非常配合,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只有這樣,我可是虧本了。”
“真的嗎?”禦山朝燈睜大了眼睛,從口袋裏掏出了筆記本——這個倒是
沒被沒收——做出了認真記錄的樣子,“您從頭說說看,我得好好算算,總不能讓您吃虧。”
降谷零總算是露出了見面以來第一個輕松的笑容,原本拘謹的氣氛也終于放松了下來,禦山朝燈在心裏松了口氣。
降谷零伸手攬住了他,讓他靠在了自己的懷裏,低頭親吻了一下禦山朝燈的發頂:“抱歉,讓你擔心了。”
但是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禦山朝燈嘆了口氣,合上筆記本,随手扔到了旁邊。
他調整姿勢坐了起來,在降谷零的腿側分開跪立,跪姿要比坐着的降谷零高了半個頭,以正面的姿勢環住了降谷零的脖子。
“你這樣我才會擔心。”他少見的沒對降谷零用敬語,說道,“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禦山朝燈幾乎是坐在他的腿上了,這樣暧昧的姿勢讓降谷零有些閃躲,然而聽到了他的話後,急忙地解釋道:“怎麽會?這是我經過考慮後才做出的決定……”
“那就是這次的任務太難,降谷先生也沒有自信。”禦山朝燈雙手捧着他的臉,低聲說道。
“我已經大概确定了人選了,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都會撬開他的嘴的。”降谷零抿了抿唇,說道。
“那零哥為什麽不敢看我。”禦山朝燈輕聲問道。
降谷零的态度似乎與往日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只有身為戀人的禦山朝燈才能感覺出來,雖然還是溫柔的,但是并不親近,就像是刻意拉開距離一樣。
“……”
降谷零沒有說話,禦山朝燈也不催他立刻回答,手松開了他的臉,繞到了後背,輕輕地拍着。
過了許久,降谷零輕嘆了一聲,伸手環住了禦山朝燈的腰:“我感覺對不起你。”
禦山朝燈愣了一下,這是他屬實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有了開端,之後的話斷斷續續地也就能說了出來。
降谷零同樣不是一個喜歡将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的人,比起用嘴說什麽,他更喜歡實際的去做。唯一一次這麽認真的訴說自己的心情,還是之前對禦山朝燈告白的時候。
在禦山朝燈剛剛被關起來的時候,面對着究竟是戀人還是理想的兩難選擇,降谷零非常的痛苦,完全的無法做出選擇。
他一向是個理智的人,降谷零非常清楚,如果到了非選不可的時候,他可能不會選擇朝燈。
他的正義感和信念都不允許他做出這麽自私的選擇,即便朝燈根本不應該被犧牲。
但他不想前功盡棄,再培養一個像他這樣的卧底,再花費十年,浪費十年,比較起來,果然犧牲一個人才是最優解。
降谷零清楚,所以他痛苦,哪怕最後找到了或許是兩全的辦法,都沒辦法掩蓋他曾經有過想要放棄戀人的念頭。
他甚至短暫的恨過導致了這個可能的體制,但果然,最終他還是覺得錯在他自己的身上。
“我非常的……抱歉。”他低着頭,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沒辦法去看禦山朝燈。
“擡起頭來,看着我。”禦山朝燈的聲音非常冷靜,平靜地說道,“擡起頭,降谷零。”
這是降谷零第一次聽到禦山朝燈叫他的名字,如此不尊敬的,沒有用敬語,直白的叫了全名。
他的喉結動了動,總算是強迫自己看向了禦山朝燈。
和冷淡的聲音不同,禦山朝燈此時卻是笑着的,金色的眸子裏潋滟着笑意,溫柔地注視着他。
“你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如果是我也會這樣選的。”禦山朝燈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說道。
“那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啊,有的。”禦山朝燈擡頭沉思了片刻,笑着說道,“如果您選了我,我可能就不喜歡您了。”
禦山朝燈低頭親吻了一下戀人那雙溫柔深情的灰紫色眼睛,就像對方以往安慰他的那樣:“我喜歡的降谷先生,擁有堅定的信念,會為了理想付出一切,冷靜又絕對理智的非常厲害的人。”
禦山朝燈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夢,哪怕獨自一人,也要堅持在理想的道路上,絕對不會回頭。
雖然看上去有些寂寞,但是非常的耀眼。
“您不用為沒選擇我而感到抱歉,您在這兩個選擇中産生過動搖,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禦山朝燈靜靜地注視着他,精致的眉眼間是全然的信任與堅定,全部的展現出來。
“如果我……”降谷零抓住了他的手,有些焦急地問道,“如果我選了波本,你該怎麽辦?”
意外的是個非常好回答的問題啊。
禦山朝燈完全不需要考慮,直接給出了答案:“跟着你。”
降谷零一怔,禦山朝燈點了點頭,哪怕不需要說話,也能直接看出他的認真。
“降谷零就是降谷零。”金眸中潋滟着笑意,他沒有絲毫的擔憂,“我知道的,哪怕看起來是那個樣子,我也相信您不會做違背原則的事情。”
“這麽……相信我嗎?”降谷零問道。
“就算沒有現在的關系,我也知道降谷先生是個好人。”禦山朝燈用手指描摹着戀人的五官,“您的付出我全部都看在眼裏,您的所作所為也都無可指摘,就算做了難以理解的事情,也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相信您的無私。”
随着想法被吐露出來,之前還有些不安的禦山朝燈也堅定了起來。
“降谷零就是降谷零,不會成為任何人。”
他忽然被非常用力地抱住了,禦山朝燈愣了愣,随即回抱住了他。
“我可以抱你嗎?”
禦山朝燈聽到了降谷零的話,有些詫異地低頭看了眼兩人之間的狀态,随即才反應過來這個“抱”的真正含義。
他強裝鎮定,問道:“現在的話,沒關系嗎?”
降谷零是被上面懷疑的卧底,他是剛剛逃獄的警察,現在應該争分奪秒的想辦法抓出內鬼,自證清白才對,卻被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幾個小時還是抽得出來的。”降谷零輕聲說道,然後他的外套落在了地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讓我抱抱你。”
會撒嬌的小貓最好命。
禦山朝燈的腦袋裏猛然冒出這樣一句奇怪的話,沒來得及細想其中的詭異邏輯,西裝的外套也被丢了開來。
沒了槍的槍帶,系在襯衣上用作裝飾的袖箍,領帶,以及他之前為了遮擋某些痕跡,特地綁在脖子上的繃帶,依次被解開來,讓禦山朝燈有種自己好像是一個正在被拆封的包裝複雜的禮物般的感覺。
“真、真的嗎?”
腰帶被解開的時候,禦山朝燈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躺在床上看着降谷零問道。
降谷零低頭親了親他,語氣溫柔地說道:“你要是今天不想,我就只抱抱
你。”
“……”
禦山朝燈坐了起來,擡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請等一下。”
然後他開始在心裏瘋狂的呼喚系統。
系統一向都是全天待命的,尤其現在,祂做夢都想和禦山朝燈重歸于好。
【我在!MASTER!有事嗎?MASTER!請您盡管說,只要本機能做得到,通通都會為您實現的,MASTER!】
熱情地像是兩人剛簽訂契約的時候,期待滿滿地等着禦山朝燈的吩咐。
系統甚至決定,就算禦山朝燈問祂劇情相關的內容,祂這次都會盡可能的回答的。
‘……幫我把痛覺屏蔽撤掉。’
【欸?您說什麽?】
‘……痛覺屏蔽,我病好了,撤掉。’
【怎麽突然想起了要撤這個,您不是好幾天之前就抽到了嗎?】
‘……’
【是!大概需要一分鐘的緩沖,如果您之後有需要,本機再為您打開,MASTER。還有別的事情嗎?】
禦山朝燈冷酷無情的切斷了聯系。
系統都要把他說惱羞成怒了,畢竟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種事才想起來要恢複痛覺。
可是——
禦山朝燈轉過身面朝着降谷零,閉上眼睛擡起了頭:“我準備好了。”
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降谷零一怔,随即笑了起來,将他攬了過來:“我會溫柔些的。”
禦山朝燈輕輕咬了下舌尖,有種不怎麽确定的鈍鈍痛感,好像确實是在慢慢的恢複了。
“不用那麽溫柔也可以。”他伸出手,輕輕勾住了降谷零的手指,非常自然地與上司先生十指相扣,“降谷先生的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