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都是演的?
第五章 所以都是演的?
白沉一直不喜歡從容的那張冰床,他小的時候每次不小心碰到都會被凍傷,那樣的床從容從十歲築基成功就開始睡了,他覺得從容冷漠的性情都是受了那冷冰冰的溫度的影響,讓他無法觸摸到對方真實的情緒,以至于就算兩人朝夕相處,關系也無法再進一步。
從容的院子就在他的隔壁,原本他是和從容住在一起的,後來成弘怕被從容察覺到,就另外在隔壁給他安排了一個院子,因為這個原因,宗門內新來的弟子都以為他是師兄。
也算是弄巧成拙,給了他接近那些弟子的機會。
他走進那個院子,看着那白茫茫的霧氣,做了自己幾年前就想做的事,直接提劍将那四塊散發着寒氣的千年寒玉劈碎,随後進屋,看着那張冰床直接用靈力将其震碎化為齑粉。
他要把成弘留下的痕跡一點點的抹去。
明明可以直接用靈力清潔的,他卻拿出抹布和掃帚,像剛到從容這時那樣,一點點的用手清理掉那些灰塵,随後拿出納戒裏的那張他自己做的床,床用的是他親自砍的千年烏木,每次他出門在外看到好的,總會在第一時間想起從容。
房間被打掃幹淨後,他拿出床褥被子和枕頭将床鋪好後,才去院子裏清理那些寒玉碎塊。
沒了散發寒氣根源的東西,那些白色的霧氣一點點散去,整個院子的原貌終于清晰的顯現了出來,光禿禿的甚至不如他自己的院子好看,得讓人來修整一下。
從容以前好像挺喜歡花草的,他從山下帶回來的花花草草都會被留很久。
白沉的确沒跟着,從容來到從溫的住處,看到原本意氣風發的師兄短短幾天就老了十歲,臉上都出現了細紋,他心裏很不好受,“師兄,對不起。”
“不怪你。”從溫捂着胸口下床,“我這次出去聽到一則流言,說是藥王谷的傳人體內流着黃河之神冰夷的血,不但百毒不侵修,習冰水兩系的法術還能事半功倍。”
“什麽?”要是幾天之前從容聽到這話,他不會多想,可是想到白沉那濃烈的恨意,還有自己和對方一樣出自藥王谷的母親,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這事以前從來沒聽說過,為什麽現在會流出來?藥王谷不管嗎?”
“藥王谷在幾天前被妖族襲擊,已經滅門了。”
“不可能?”從容的母親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雖然走得早,但比起成弘,他更喜歡溫柔的母親,那可是藥王谷,九州大陸一大半的醫師都在藥王谷,平時誰都不敢招惹的藥王谷,怎麽可能被滅?
“我也不相信。”從溫和大多數人一樣都不相信,“去查看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妖族,我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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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從溫比從容大五歲,他因為性情的緣故,和師兄弟姐妹們并不親近,但現在他剛剛經歷了白沉的事,心煩意亂,忍不住求助道:“師兄,這事會和我們有關嗎?”
“不知道,但應該有。”從溫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捂着的手上流着不少血,“師母就是藥王谷谷主的親女兒。”
從容拿出帕子遞給從溫,看着對方一點點得擦掉手心的血,問:“師兄,你真的不願意廢掉修為嗎?”
“我不想茍延殘喘。”從溫看着從容,想起對方十五歲就結丹了,這會不會和冰夷血脈有關,“宗主,當年你十五歲結丹的事被師尊大肆宣揚,現在藥王谷又被傳出這事,那些人為了證實流言,可能會盯上你,畢竟師母是上任藥王谷谷主唯一的女兒。”
“沒事,讓他們來。”玄霜界因為功法的限制,雖然不是修真界裏最厲害的,卻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從容自己也金丹後期了,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過段時間,我出去趟,去查查藥王谷的事。”
“嗯,宗主,你去忙吧!”
從音跟着從容一起,直到确認從溫聽不到了才問:“你打算怎麽處置白沉?”
“藥王谷被滅了,找不到蠱蟲的解決辦法,只能先把人穩住。”
“怎麽穩住?撕掉羊皮的狼顯露了本性後,是要吃肉的。”
吃肉?從容苦笑了下,他現在應該就是白沉眼中的肉吧,“我有數。”
從容一向說一不二,從音雖然擔心,卻也不敢反駁。
從容去了趟藏書閣的四樓,卻在書架後看到了白沉,他臉色一沉,問:“你怎麽在這?”
“我一猜就猜到你肯定會來這查古籍。”白沉手裏随意的拿起一本古書,“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其實可以直接問我。”
“你什麽時候開始養蠱的?”
“大概是七年前。”
從容沒想到白沉那麽早就開始謀劃了,而他居然一無所知,“時候你才十三歲,你怎麽就知道怎麽養蠱了?”
“當然是因為我從小就接觸過那些東西。”
“是你母親?”從容還記得當時在大廳裏看到的白沉,“所以,我留下你那天,你的惶恐害怕期翼都是演的?”
“畢竟不演就會死,沒辦法。”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很不錯。”從容轉身想要下樓,卻被攔住了。
“師叔既然來了,為什麽要無功而返?”白沉故意離得很近,在狹窄的樓梯上伸手摟住從容的腰,“師叔,你的腰真細。”
“放肆。”從容氣急,出手毫不留情,兩道冰棱朝白沉的手臂飛去,噗嗤兩聲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音響起,他看着濺起的血霧,退後了一步,高一階的樓梯拉平了兩人的身高,“你為什麽不躲開?”
“師叔想出氣,我就讓師叔出氣,難道不好嗎?”白沉仿佛感覺不到疼,問:“師叔,解氣了嗎?”
鮮紅的血液順着白沉的手指落在白玉臺階上,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從容的嗅覺,他的心一顫,那是陪了他十年的少年啊!
他走近想要去查看對方的情況,卻猛地想起了如今兩人的關系,将人推開氣急道:“你真的瘋子。”
白沉沒放過從容下意識伸出的手,他其實不想這麽快就撕破臉皮的,雖然演戲很辛苦,但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柔,“師叔,你雖然看起來冷漠強硬,但心比誰都軟,我希望你在經過了我的事後,對人能多點戒備心。”
作者有話說:
白哥其實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