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兩廂對視許久。
不遠處的少女瞳孔驟縮,杏眼瞪圓,錯愕至極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男人在心中冷笑,的确是,她怎麽會想到呢。
數日不見,少女臉蛋依舊巴掌大小,人周身瞧着是潤了些,臉上的氣血也養好了,看來離開嚴家,在外的日子她過得很好,霍家并沒有虧待她。
“沈辭寧。”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不可察覺的危險。
“還記得我是誰麽?”他這話因為憤怒,而帶了點諷意。
此時此刻若是想裝傻,怕也是不能夠了。
畢竟被看到了全貌,她下意識的反應也沒有隐藏過去,可她還是裝了樣子。
竟然真的跟着他裝傻充愣,“你...”男人一眼便洞察了她的先機,以及她要說的話茬。
“不認識我是誰了?”
男人語氣含嗤,“看來,你在這裏過得很是樂不思蜀。”
“連你的夫君都給忘記了。”
被點到名字的少女,眼神盯着他,下一瞬她猛然朝旁邊跑,男人全神貫注盯着她,怎麽會不知道她要跑呢?
他的速度非常快,徑直将要逃跑的少女給攔了下來。
攥住她的腰身和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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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繡完的繡品掉到了地上,她攥着銀光閃閃的針,掙紮喊道,“嚴韞,你放開我。”
離家許久,她當真是有長進了,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
“放開我!”她劇烈掙紮,甚至要朝外吼,将人給叫來,男人樓住她的腰身,朝前一攘,将她整個人困壓在亭子的一角。
他的臉上蘊含着怒氣,被桎梏在牆角不得脫身,叫沈辭寧心中越發的害怕,她偏頭叫救命。
“香梅!快來救....唔。”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被男人吞吃入腹。
大掌虎口掐住她的腮幫子,男人長驅直入,攪動風雲。
這原是一個帶着懲罰的吻,後摻入了久別重逢的失而複得,親得又狠又用力,沈辭寧的空氣全都被他給奪走了。
“唔唔唔....”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有的也只是細碎不成調的嬌吟,撲騰着想要掙紮出來,所有的動作都被他給折服了。
吻持續了很久,由開始的暴戾兇猛,漸漸轉柔,沈辭寧趁他放松些,用盡全身的力氣将他給推開。
随後她不斷用手背去擦拭被他親紅的粉唇,嫌棄的樣子,仿佛被什麽髒東西給沾上了,恨不得快點擺脫了一般。
見狀,男人臉色陰沉,“......我叫你厭惡了?”
“對。”她順着男人的話,直接回答道,“你叫我厭惡。”
少女眼眶紅紅的,粉唇更是被她擦得紅紅的,他親過的邊角她都擦了,就連唇齒內也不放過。
嚴韞一路追來的怒火可沒有輕易消掉,她既然那麽厭惡他的觸碰,男人拽住她的腰肢,将她準備整個人懶腰抱起,扛在肩頭。
沈辭寧受不了,她捶打着嚴韞的肩膀,“你放開我!”
“我們已經和離了。”
她只恨為什麽獨自到後庭院中,不叫人随身跟着,人全都被遣散到了前院的外面去了。
“和離?”男人陰沉冷笑,“誰與你和離。”
為什麽不允許和離,本來這樁姻緣,他本來是不願意,強扭下來的瓜,現在又來跟她說些什麽呢?
她已經騰了位置給他和姐姐,他為什麽又要追過來,現下又這樣殘暴地親她。
想到他或許早就和姐姐有過親密之事,如今又來碰她!
眼下沈辭寧說不出來,她莫名覺得,若是這些話脫口而出,會将他給惹怒,方才男人親得狠,叫她有些慌怕。
故而沈辭寧喊叫,“......來人。”
她的力氣太小了,加之被男人抗在肩上,聲音出不來。壓根撼動不了男人分毫,打他的肩胛骨,反而将她自己打得好疼。
男人抱着她走了一會,沈辭寧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四下沒有燃燈,置身在一片黑暗中,聽到了門被撞開的吱呀,又聽到來了落上拴的聲音。
沈辭寧被人放到了方桌桌上,在黑暗當中,她能夠聞到冷冽的寒梅香氣,男人那雙明亮犀冷的眼睛盯着她。
沈辭寧剛要說話,他已經傾身上來了,一掌握住她的腰,另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對準沈辭寧的唇親上來,适才沈辭寧擦過什麽地方,他就往什麽地方親。
擦的越用力的地方,他就越用力,親得沈辭寧疼死了。
橫掃過少女的櫻唇內裏,在裏停留的時辰非常的久,沈辭寧身上停留着他的氣息,他瘋狂親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少女從最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了最後已經被他強硬的吻給親軟,不得不暫時妥協,與他虛與委蛇地求饒。
“嚴韞,你輕一點...”
男人暫時停下來片刻,借助稀薄的月光,見到她哭得鼻尖通紅,眼尾通紅的臉蛋,淚水濯濕了臉蛋,看起來好不可憐。
男人低頭将她的淚水一點點啄吻親走,親她的額面,香腮,瓊鼻,最後又輾轉到了粉唇上,感覺到她的瑟縮,這次的力度變得很溫柔。
案桌坐着不舒服,嚴韞抱着她的腰身落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溫柔的攻勢持續了一會,就當嚴韞以為懷中的少女已經乖順的時候,他的心口忽然刺疼,她兩只手攥着一根針刺入他的胸膛。
疼痛止住了他的動作,鮮血很快順流而下。
男人的視線往下看,刺繡的銀針就那麽點長,再用力也刺不進去多深,可針紮在心口處,持針的人是沈辭寧,傷口尤其的疼痛。
他悶哼一聲,沈辭寧還在攥着針往裏刺,她是害怕的,散落的發鬓都在抖,被親腫的唇也在瑟瑟發抖....
看着他的那雙眼眸冰冷刺骨,宛若一個陌生人。
她是有多厭惡他,如此膽怯的沈辭寧,竟然朝他出手,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她的眼睛無比的冰冷,好像恨不得他死一般。
剛剛說的好聽話,是為了哄騙人,叫他不防備,得手了便恢複了真實的面目。
男人掰住她的雙肩,那根針刺得太深了,她用力拽住纏繞着絲線的針尾,将針給拉出來,血幾乎是滋湧而出,很快就将他的衣衫暈濕。
趁着嚴韞不可置信恍惚的片刻,沈辭寧從他的腿上跳下去,迅速離開了房間,逃離他的身邊。
她的背影決絕毅然,一刻都不肯停留。
見狀,男人的心仿佛被刀刮傷一般,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也不知他将沈辭寧帶到了什麽地方,她一直往前跑,終于到了拐角,她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正好撞上急匆匆趕來找她的香梅,“小姐...您去哪裏了?”
見到沈辭寧發鬓散亂,衣衫亂了,就連唇也高高腫起。
香梅大驚失色,“小姐!您是不是...有刺客。”說罷她就要叫人,沈辭寧及時制止,“不必了,先回去。”
到了內室,她讓香梅把所有遣散去前院的丫鬟全都叫回來,在外面守着,處處都燃起了燭火,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裏面伺候的人依然只有香梅一個人。
知道嚴韞來了之後,還輕薄了沈辭寧,她第一反應是去叫人,告知霍旭。
“先不用。”
眼下沈辭寧覺得好亂,嚴韞居然找來了。
她怎麽都想不到,為什麽嚴韞會來,還是夜半三更的時候出現在霍家,沒有驚動任何人,他不是應該在泉南麽,怎麽會在譚江。
他知道她在譚江了。
“可是小姐您被...”
沈辭寧的唇和臉蛋都被他給親紅了,縱然藥是上好的,除非是靈藥,也不可能在一個晚上令她的紅唇恢複如初,明日一起用膳,終究也會被發現的。
“明日,你去幫我跟舅舅說一聲,我的身子不适,就不出去用膳了。”
香梅見她愁雲滿面,顯然是被嚴韞吓得不輕,點頭說好,“現下夜已經深了,喝了安神湯,小姐快些睡吧。”
怕沈辭寧夜裏無法安眠,香梅還在屋內燃起了安神香,沈辭寧躺在榻上忍不住胡思亂想,扛不住安神香,最終沉沉睡去。
霍旭原本是想在今日跟沈辭寧提一提,她與霍浔的事情。
不料沈辭寧說身子不适,便不過來用膳了。
“辭寧怎麽了?”香梅道,“小姐昨日拉着奴婢說話晚了些,早膳起不來了。”霍旭聽罷,松了一口氣。
囑咐香梅把早膳帶過去,“記得叮囑她用膳,不要餓了肚子。”
“是。”
嚴韞的下屬吓了一跳,大人好好的過去,竟然負傷回來,霍府的侍衛竟然厲害到了如此地步?竟然傷到了大人。
沒有記錯的話,大人的傷勢才好不久,居然就被刺傷了。
同樣都是霍家的人,大人屢次栽在霍家的手上。
“大人,您此行沒有将夫人給帶回來麽?”
下屬不明所以,挨了男人一個鋒利的眼刀,吓得縮了縮脖頸。
他叫來的郎中給嚴韞上藥,誰知男人不叫郎中靠近,那張臉陰沉到了極致,冷冷道,“下去。”
嚴韞的傷在心口處,下屬擔憂,“大人的傷在險要處,還是讓郎中看看罷。”
“你也下去。”男人不聽。
下屬意躊躇,還是不敢忤逆嚴韞,放下金瘡藥下去門口候着。
嚴韞拉開衣襟,看到已經幹涸的血跡,一根針而已沒有多大的傷疤,可是沈辭寧下手不輕,硬生生弄出一個不淺的傷疤。
從前綿軟嬌怯的沈辭寧居然跟他動起手來了。
嘴上說是心悅他,婚後沒有多久便離開了家中,擅自說與他和離了。
到底是為什麽?
沈辭寧移情別戀了是麽。
想到她和霍浔并排走在街上的神情,男人眼底的陰郁半點散不開,他閉上眼。
腦海裏想的全是沈辭寧冷冷的模樣。
沈辭寧白日裏那都沒有去,除了閨房,她愣是連院子都不出了,盡管如此,到了入夜裏,男人又來了。
聽到門口的響動,沈辭寧還以為是香梅進來了。擡眼見到男人,她往後一看,門口全是倒下的丫鬟婢女,還站着人把守着門口。
他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進來了,粉唇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
沈辭寧站起來,她局促地護住自己,要往外走就必須要經過嚴韞的身旁,他若是肯讓人走,想必就不會堵到這裏來了。
沈辭寧一直退,抵到了妝奁臺上,她抹到了一支簪子,握在手心裏,簪子尖銳的一面對着嚴韞。
“怎麽?”男人譏諷笑道,“又想刺我?”
他邁着步子靠近,吓得沈辭寧将執拿的簪往前,“你不要再過來了。”
她冷聲呵斥,又很快直立起身子,她為什麽要怕嚴韞,縱然他是男子,就算是同歸于盡,她也不會再讓嚴韞再欺負她。
男人依舊不停,徑直往前,就當沈辭寧要往旁邊挪動,快要逃離他身旁的時候,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在圓桌前座下,看他的姿态,似乎想要認真跟她談一談。
視線沒有從她的身上收回,先看了看她手裏握着的簪子尖,又挪到她的臉上。
她挪到最遠處,想要借此産生一個安全的距離,眼巴巴警惕看着他,生怕他下一步有動作。
“沈辭寧,出來那麽些時日也該跟我回去了吧。”他進來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出來不過是鬧別扭而已。
“我們已經和離了,嚴韞。”男人默然聽着。
這是沈辭寧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二次提及兩人和離。
“和離?”他重複說道,幽深的眼眸凝定着她。
“什麽和離?”他這樣問,“我怎麽不知道?”他的口吻極淡,顯然就沒有将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
“和離書我已經放到了書房的矮幾旁的案桌裏。”他從未認真對待過兩人的婚事,沈辭寧也不想給他該有的體面。
書房,他沒有進去書房,在北苑找不到沈辭寧的蹤跡,便出來派人找她了,嚴韞并沒有看到和離書。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兒戲。”
聽到他如此說,她的臉上出現了諷刺的笑意,“婚姻大事,不能兒戲?”父親母親巴不得她和離,若于她們說,只恐怕還會誇她識大體。
“嚴韞,你何曾認真對待過我們的親事?”她這樣反問,“從始至終,你一直都是把這場親事當做兒戲吧?”
“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男人看向她,面前的少女,一改往日的乖怯,她似乎壓抑得久了,将心裏的話一股腦全都給說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沒有。”他反駁道,“沈辭寧,我想娶你。”
若是他不想娶沈辭寧,任何人都逼迫不了他,他是想娶沈辭寧的,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沈辭寧對他而言,并不一樣。
尋常的瑣事令他忙碌,忽略了。
“你來接親了嗎?”她翻到了最開始的事情,“你是真的想娶我麽?難道不是因為姐姐的話?她讓你娶我,讓你照拂我,你才這樣做。”
“那時候大理寺忙碌,是我疏忽冷落了你。”男人如此說道,“是我的錯。”
“不是因為你姐姐。”嚴韞不知道為什麽她又提到了沈湘寧,這關沈湘寧什麽事情。
他皺着眉跟沈辭寧講道,“我并不是因為沈湘寧的托付才娶你。”
“縱然不是因為姐姐,是因為那場錯事對麽,出于一個男人該盡的責任,是不是?”她搖頭,“嚴韞,你不愛我,不要再狡辯了,我也不會接受你的解釋。”
“不是。”男人重複,“沈辭寧…”
少女打斷他的話,她不想再聽了。
“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錯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與你說最後一遍,用下作的手段促成你與我之前的事情,搶奪姐姐的姻緣,并不是我的設計。”
“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情。”積了年頭的案子,要翻起來并不容易。
當時嚴韞的心裏也曾有過動搖,這件事情不是沈辭寧做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當時正面臨殿試,無暇分身。
況且那時候受到沈太尉的鉗制,他手上并無實權。
無論是不是她做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他和沈辭寧有了肌膚之親。
他都應該娶沈辭寧,無論是出于什麽。
想到要娶沈辭寧,他的心緒和要娶沈湘寧時并不一樣,那時候他并不明白。
少女無所謂地點頭,“查不查都沒有關系了。”
“我當初的确是心悅你,可在知道你和姐姐定親之後,我便斷了心思,我縱然從小沒有母親教導,卻也知道禮義廉恥,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她的思緒飄得很遠,臉上的悲戚分明,話也有幾分哽咽,叫他看着心中難受。
“嫁給你之後,我總想着終有一日你能夠回心轉意,把對姐姐的心意分給我一些,縱然以荒唐的名頭嫁到了嚴家,在嚴家中受到不少的委屈,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沒有不順你心意的。”
”我每次都在想,再挨一段時日便好了,嚴韞或許有一日會看到沈辭寧呢?”
“可是我錯了,你不愛我,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姐姐一朝和離,你迫不及待接姐姐進府,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顧及我的顏面?我不會介意麽?”
嚴韞和她解釋當時的情狀,“沈湘寧到嚴府的門口,若是我放任她出去,她不肯回去,屆時鬧得滿城風雨,我是怕你受牽連,若是我将她安置在別的宅子,以我的名義并不合适。”
“當時我着急回去,并不是因為要見她,只是因為想見你。”他也跟少女直言。
可惜她根本不信。“你不要再來說些好聽的話哄騙我了。”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她堅定說道。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說那麽多已經沒有意義,你的母親和你的妹妹都不喜歡我,我走了正好,姐姐已經和離,你也能和姐姐重修于好了。”
她的話落之後,彼此之間陷入的沉默。
他要怎麽說,她才相信,他和沈湘寧之間清清白白?
“我已經将她送出了嚴家。”
“不關我的事。”她冷聲道,擺着一張小臉,看也不看他,唯一對着他的只有那根簪尖。
氣氛凝固了許久。
嚴韞朝她靠近,要去拉她的手。
沈辭寧一點都不客氣,她用簪尖去紮男人的大掌,就像是她現在渾身豎起來的刺一樣。
她的話語和她手上的簪子化為實物,切切實實紮進他的心裏,身上。
男人的掌心被戳破劃出了血。
比起他的不要命,徑直過來,也不曾思慮簪子是否會戳破他的掌心,沈辭寧終歸還是害怕的,“嚴韞,你放過我吧。”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他沒有答話,捏住她的手腕,用了一些巧勁頭,按理說她應當握不住簪子了,可是她不松手,就算是疼,她也不松手。
他很快松了手勁,“……”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圈住她的手腕。
好似無形告訴她,他不會松手,不會放開她。
兩人談不妥,又恢複到了最原先的僵持狀态,打破僵局的是,外頭傳來一道男聲。
“嚴大人深夜造訪寒舍,不命下人通傳一聲?”
是霍浔的聲音。
嚴韞觀察到她的變化,對她避之不及,對着外面的霍浔,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霍浔哥哥,救我!”
說罷,兩手并用,用力掰開他的手腕往外跑去,掰不開他的手腕,手裏握着的簪子也被他給奪走。
她居然低頭了,用力咬在他的手掌上。
非常用力,沈辭寧的牙很尖銳,跟現在露出爪牙一樣,很快久留下一個鋒利的牙印在他的手臂上。
嚴韞自然不怕,可見到她怒瞪的紅眼,仇人似地看着他,戳得他心裏一陣陣的疼痛。
沈辭寧不想待在他的身旁了。
男人心裏疼得恍惚,他要是一直僵持,沈辭寧的牙齒說不定都會被咬得疼了,他松開了手腕,沈辭寧很快就跑了出去。
他眼疾手快,在這緊要的關頭,拿了件外衫給她披好。
不想叫她衣衫單薄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也不想她此番模樣示衆。
沈辭寧攘開了他的手,不讓他觸碰便罷了,甚至于不想在他的身旁停留片刻,不要他的外衫。
嚴韞出來之時,見到她躲在霍浔的身後,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衫,一看便知道是誰的。
他的目光冷冷對上霍浔。
雙方的人馬護着各自的主人,只要一聲令下,便會交戰。
“嚴大人此舉是何意?”
男人冷嗤一聲,沒有跟他打官腔,“霍浔,我還沒有問你,帶走我的夫人将她藏起來是何居心?”
“嚴大人此話,霍浔可擔當不起,這裏只有霍浔的未婚妻,沒有嚴大人的夫人。”
未婚妻三個字幾乎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凝滞推向頂峰,嚴韞的目光森寒。
“找死。”
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要感冒的樣子很疲憊 先六千吧 明天好一點就明天補上今天差的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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