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提及未婚妻,沈辭寧不明所以看去,眼下局面不好看,她沒有出口辯駁,應當是霍浔為了幫她故意所言。
感受到嚴韞動了殺意,他身旁帶來的人緩緩抽出刀劍,劍出鞘發出叫人心生膽寒的聲音,霍浔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
嚴韞的目光對上霍浔,餘光卻一直注意着霍浔身後的少女。
她一直養在閨中,他若是強硬在霍家動手,明裏暗裏的人馬充足,是可以将沈辭寧給帶走,可要是叫她見了血腥的場面指不定會被吓成什麽樣。
手腕上,她咬出來的牙印隐隐作痛,想到她對自己的抗拒,還有那番壓抑許久的激言,嚴韞擺手讓身旁的人撤退。
下屬不明,“大人?”霍浔也看着他。
嚴韞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沈辭寧。”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随後嚴韞帶着人,離開了霍家。
霍旭讓人撤走,分守在沈辭寧院子的暗處,安撫她道,“辭寧妹妹不要怕。”
沈辭寧的确是驚魂未定,好半響才回神,對着他臉色略是發幹道,“謝謝霍大哥。”
“父親有事外出,待他回來,我會将事情告知父親。”
沈辭寧點頭,“嗯。”
“方才情急,不得已出言唐突了妹妹的名聲,望妹妹勿怪。”霍旭還沒有跟沈辭寧說兩人之間的婚事,見她眼下六神無主,霍旭沒有跟她說明太多。
“沒事,我知道霍大哥并無旁的意思。”
“妹妹身子可有不适?”怕她受驚動了胎氣,霍浔細心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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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嚴韞手底下人用迷藥放倒的丫鬟們,此時此刻已經醒過來了,香梅很快奔赴到沈辭寧身旁,“小姐,您沒事罷?”
“沒事。”話這麽說,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仿佛沒有回神,怔愣的模樣。
霍浔放心不下,讓身邊的人去找郎中過來看看,再熬一盞安神湯來。
沈辭寧後半夜怎麽都睡不着,香梅一直守在她的身側,院子外面也遍布暗衛,嚴韞不敢再輕易闖進來,沈辭寧翻來覆去依舊無法入眠。
自從嚴韞出現後,所有的事情攪亂她的思緒猶如一團亂麻,她好累。
難不成又要離開,可眼下要走,又能去哪?
男人離開時的眼神叫她心驚,她這次要走,只恐怕沒有那麽輕易就能離開,若是離開了霍家,說不定就直接被嚴韞帶走,他會帶她回到嚴家,或者将她送回沈家。
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廣陵。
外頭的世道亂,上次貿然出走,險些丢了性命,眼下她懷有身孕,又怎麽好走?
自從嚴韞出現後,事情就變得亂了起來,嚴韞怎麽會追她而來,是為了什麽,他說的那番話?
腦中千頭萬緒,隐隐作痛。
“小姐,天色已晚,您該歇息了。”香梅看着時辰,提醒沈辭寧。
“香梅,你說我應當如何做?”沈辭寧緩緩坐起身來,她的目光落到小腹上,再過些日子便要三個月了,就算是藏過了冬日,到了春景,藏不住的。
“如若你是我,你當如何做?”
“小姐和嚴大人.....沒有談妥麽?”香梅斟酌着語氣,她也很意外,嚴大人居然來譚江追尋小姐了。
香梅兩次都不在沈辭寧的身旁,實在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鬧成了什麽樣,就今日來看,實在是僵,已經到了刀劍相向的地步了。
第一次見,小姐的粉唇還被啃破了,“......”這怎麽好評說。
“我不知道。”她的語氣有些呢喃低迷。
“我不知道嚴韞為什麽會追來,他沒有看到我給他留下的和離書。”這是沈辭寧沒有想到的,都怪她沒有放在當口的顯眼處。
今日,嚴韞與她說的話,盡管沈辭寧不想,依然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波瀾。
“或許我當時不應該直接離開,應當将一切都說清楚,将和離書給他,也好免了今日的一場風波。”
可眼下她又有了嚴韞的孩子。
嚴韞頭次出現,雖說沒有露面,可着實吓到了沈辭寧,叫她連夜來噩夢不止,眼下又在夜半忽然出現,二話不說便朝她動手動嘴,兇巴巴的。
當時沈辭寧心裏害怕,委屈,另一方面的憤怒,她已經讓了位置給姐姐,逃離到了另外一方,為什麽他要來千裏迢迢趕來,是為了羞辱她?她狠心攥緊手裏的針紮了嚴韞。
沒有想到第二日他又來了,唇上的疼痛尚且沒有散去,男人的步步緊逼叫她心生憂恐,“他跟我說了許多話。”
香梅半趴在沈辭寧身旁靜靜聽着。
“他說他把姐姐給趕走了,還說他一開始便是想娶我的,不來接親不是故意的,是因為事情忙碌騰不開手,又說冷落我是他的錯....還說....”
說娶她不是出于男人的責任,還說了在查當年的事情。
為什麽要說這些。
“他又來哄我了。”沈辭寧神情微有呆滞。
“之前在嚴家,他便是這樣,叫你心灰意冷又給你點甜頭嘗嘗,好叫你吃了甜頭,乖乖聽話,安分守己。”
或許是這一次,她鬧得有些過,嚴韞覺得哄不好她了,便想着多下些功夫。
她曾經那樣祈盼能和嚴韞相夫教子,和和美美,在她心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萬念俱灰,不想要這些的時候,孩子有了,嚴韞來跟她說這些。
若是她跟他回去,将來必然重蹈覆轍。
沈辭寧已經不想再過那樣百般隐忍的日子,她已經厭倦,恐懼。
“小姐....”
香梅見她低頭捂藏臉,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可指縫當中溢出水光,便知道她又在偷偷哭了。
香梅默默在後面給沈辭寧拍撫着後背,無聲哄着她。
“小姐莫要哭,您既覺得之前百般委屈,便換一種活法?嚴大人那頭,您跟他說清楚便好了。”
沈辭寧悶頭躲着哭了一會,露出濕漉漉的小臉, “我害怕,香梅。”
嚴韞今日看着她的眼神,還有前天親她的勢頭,都叫她無比的驚慌失措,總感覺她無法逃離,“若是他知道了肚子裏的孩子...”
“不行,我不能叫他知道。”
若是嚴韞知道她有了身孕,是他的孩子,他更加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将她給帶回去,困在嚴家生孩子。
一想到嚴家,想到嚴凝尖酸刻薄的嘴臉,董氏雖待她好,可從未替她出頭過,嚴凝每次譏諷她,董氏不過都是不痛不癢申斥幾句罷了。
“奴婢前聽下面的人嚼閑話,是關于您和浔公子的。”
沈辭寧吸着鼻子,帶着鼻音說,“什麽閑話?”
“下面的人說,霍大人想撮合您與浔公子的親事,讓浔公子照顧您和孩子呢。”香梅聽見了,是想着過幾日與沈辭寧說。
“什麽?”她想起今日霍浔當着她的面子說起的未婚妻三個字。
原來是因為舅舅在私下與他說過。
“我這樣無依無靠的殘花敗柳,如何能配霍浔哥哥。”
香梅不許她妄自菲薄,“小姐別胡說貶責自己,您在奴婢心裏是最好的。”
見她神情悲戚,香梅逗她笑說,“小姐您美貌絕倫,下面的人都誇小姐呢,說您性子好,樣貌也生得美,當稱為譚江第一美人。”
“若您都要這樣貶責自己,叫奴婢如何自處?”香梅可了勁逗她,總算是惹得她破涕為笑,邊擦眼淚邊哭。
“奴婢想,小姐若是不想讓嚴大人知道您腹中的孩子,又想叫他不要糾纏,不如就應允了與浔公子的親事?”
“不行,若是消息走漏出去,霍浔哥哥日後還怎麽議親事。”霍浔待她不薄。
“可小姐眼下困局難解,嚴大人那頭又不肯善罷甘休,再過一段時日,您的肚子大起來,可就瞞不住了。”
“您要是不想耽擱浔公子,不如請他與您做一場戲?瞞過了嚴大人,等他離開了譚江,您再想辦法脫身?”
此法雖然損了些,但不得不說眼下也只能這樣做了,嚴韞短時內,恐怕還不會離開。
“小姐快些睡吧,明兒您眼底的烏青又重了,有什麽事情不如明日再說?”
“或者您睡不着便想想奴婢與您說的法子可還行?”
沈辭寧躺下後,又是一夜未眠。
思來想去,她覺得香梅說的法子可行,就是霍浔那邊不知該如何?
霍旭白日裏有事出去一直未歸,“父親派人傳來口信,多年至交好友有事需要前去幫忙,事态緊急父親離開了譚江,不能及時回來了。”
“不過辭寧妹妹寬心,父親将暗衛一應留在了府上,有我在此處,定然會護得辭寧妹妹周全。”
“謝謝霍浔哥哥。”她低聲道。
用膳時,沈辭寧多番看向霍浔,欲言又止。
他倒是坦然,“辭寧妹妹有事與我說麽?”被他給看出來了,沈辭寧點頭道,“是。”
霍浔擱下筷子,“有什麽事,辭寧妹妹但說無妨。”他話裏平靜仿佛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麽。
“我想讓霍浔哥哥幫我做一場戲,充當我肚子未出世孩子的父親。”
霍浔的臉上沒有意外,“辭寧妹妹當真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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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家裏一直下雨,昨天沒遭住今天發了熱加上生理期,所以有點扛不住,吊了一會水 剛剛才好丢丢 現在吃了藥要早點休息 明天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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