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所謂侍寝

所謂侍寝

“我怎麽感覺眼皮直跳呢?”

摸了摸自己被胭脂暈染的越發嬌媚的臉,姚芙忍不住用手去擦,這要是讓暴君看見了,又該在心裏罵她厚顏無恥了。

“那是因為太緊張了,別說你,我們的心都跟着跳了!”

寶林抓住她的手,麗妃又娴熟地補好妝,催着她趕緊過去,“今天晚上你要是再回來,都對不起我這麽名貴的胭脂水粉!”

“一定要為咱們争口氣!”

姚芙出了鐘粹宮,腦子才慢慢清醒過來。

她想問問三寶公公,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那麽老奸巨猾的,才不會有什麽好心。

果不其然,剛到寝宮門口,她就聽到暴君的一聲質問:「韓祁究竟在想什麽!」

暴君的心情果然不好,萬幸的是,聽上去不像是沖着她來的。

“進來!”

一路上提着的心剛放下來,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又給吓得差點掉出來,她甚至懷疑暴君是不是屬狗的,總是隔着那麽遠都能聽得到。

拿出手帕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深吸一口氣,垂首低眉地走了進去。

“不知道陛下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

“朕這兩日忙于政務,你都做了些什麽,說來朕聽聽。”

“我能有什麽可忙的,陛下日理萬機,怎麽能拿無關緊要的瑣事來攪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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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裏飛快琢磨着,自己這兩天又做了什麽不應該的事情。

「別對我撒謊就好。」

暴君擡眼冷哼了一聲,繼續翻閱手中的奏折。

相處這麽久了,姚芙知道,這是在等着她坦白從寬。她就忍着困意,盡可能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算你聰明。」

聽到這句話,她輕輕松了一口氣,看來是過關了,繼續忍着想打哈欠的沖動等着暴君發話。

一直等到她的眼皮都要打架了,暴君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擡頭看向她,剛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深夜打扮成這樣是要做什麽?”

如果不是你突然抽風讓我過來做生活報告,我至于被裝扮成這樣嗎?!姚芙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那手帕繼續擦臉上的胭脂:“沒事兒塗着玩的,沒想到陛下這麽晚找我。”

「越來越放肆了。」

見他竟然倒打一耙,姚芙怒從心頭起,擡起頭,含羞帶怯地看着他:“陛下覺得我這樣打扮好嗎?”

“你覺得蕭甚怎麽樣?”

“嗯?”

“你說你喜歡他,喜歡他什麽?”

“陛下,他只是一個孩子。”

暴君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告誡她不應該和蕭甚走的太近?小說裏也沒說兩人之間有仇啊,要不然依暴君的性格,怎麽可能讓蕭甚活到最後,還撿便宜當上了皇帝。

“你喜歡孩子?”

她點頭,又連忙搖頭:“我喜歡他是因為……愛屋及烏,他也總喜歡板着臉,感覺不愧是陛下的親兄弟,所以……”

“你覺得他像朕?”

“也不全是,他看着規規矩矩,可心眼一點兒也不少,好像什麽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可畢竟是小孩,又是陛下的弟弟,我自然就覺得喜歡了。”

姚芙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成漿糊了,暴君要是再這麽糾纏下去,保不準她要直接睡着了。

「算你還不是太傻。」

“你明白就好。”

暴君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他從書案邊站起來,背對着姚芙,負手往窗戶邊走,權做活動,邊走邊說起酒樓籌備的事。

“人我已經選齊了,酒樓也開始着手修建了,預計三個月左右就能完工,這段時間要多麻煩你督促廚藝方面的事。”

他說完看着天中的半輪明月,等着姚芙回話,可半天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他不滿的回頭,姚芙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地上,垂着頭,背靠着書案睡着了。

他保持着轉頭的姿勢看了許久,真是不知道姚芙的腦袋是用什麽做的,在他面前竟然還能睡得這麽踏實。

良久,他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被姚芙不耐煩的一巴掌揮開時,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看在這些時日她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他決定不和她計較,起身要喊三寶公公進來,恰巧這時姚芙動了動,背離開又硬又涼的書案,一下倒在了他的雙腿上,雙手抱着他的腿,繼續睡。

“陛下,我一定會努力的。”

她這兩天的确沒怎麽睡好,一想到酒樓的菜品都由她負責,一想到賺了錢她興奮的睡不着,再想到賺不來錢暴君饒不了她,更睡不着,又高強度的寫菜譜,這會兒夢裏還在奮筆疾書。

暴君再次蹲下身,擡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皺起眉頭。

姚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朦胧中感覺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在自己的屋子裏,也聽不見其他人的笑鬧聲。肯定是這兩天太費神,還在做夢呢,她試着伸了伸胳膊,動了動腿,更确定了,肯定還在夢裏,她的床可沒有這麽寬。

心裏一松,她又睡了過去,直到聽見了暴君的聲音。

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真是在夢裏都不得清淨。

“再不起來,朕就讓人把你丢出去!”

暴君的聲音一下冷了下來,她一個激靈,立即睜開了眼,看着床上的帷幔,依然不是她自己的床,可怎麽看怎麽眼熟,直到她看到挂在床幔上的那把寶劍,什麽都想起來了。

她詐屍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身上的衣裳還在,慌忙下了床,熟練地在地上跪好:“陛下恕罪!我……我不是有心的。”

“回去吧,這幾日好好歇息。”

“謝陛下。”

她甚至不敢擡頭,默默退了出去。

一出門她才發現自己有多荒唐,竟然都已經到正午了,暴君都上完早朝了。

“老奴要給寧妃娘娘賀喜了,娘娘如今獨得聖寵,可別忘了老奴。”

三寶公公一路上各種殷勤,她卻沒心思接話,她很确信自己和暴君沒發生什麽,可說出去誰能信呢?

一回到鐘粹宮,大家果然歡天喜地,只有珍妃不屑地撇了撇嘴,趁着她們說說鬧鬧,獨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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