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冰?

破冰?

其實,這段時間在顧意的腦海中,總是有這樣一個聲音。

勿折玫瑰。

可憑什麽呢……

最開始他還有一些逆反心理,但是一遍一遍的重複,竟然讓他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對蕭沉的愛。

可是喜歡玫瑰,有錯嗎?他是個頂級Alpha,喜歡一個頂級Alpha,有錯嗎?

這份愛永遠都難宣之于口。

最開始他和蕭沉之間的相處不是這樣的,不是這種針鋒相對,你死我亡的即視感。

蕭沉最開始也不是現在這種風流浪蕩的樣子。

可能顧意也不知道蕭沉到底喜不喜歡omega,但這種左右擁抱,流連塵世的狂妄,怎麽也不該和他牽扯上……

顧意理虧,他沒有辦法去抱怨什麽,也是因為他,玫瑰再也不向他綻放最美的模樣。

到底是因為什麽?

還是Alpha骨子裏對同性厭惡的本能?

我真的不在意……

在顧意短短的二十幾年裏,他不在乎與蕭沉之間,他來做臣服的那個。

他顧意本身就是蕭沉最虔誠的信徒啊!

Advertisement

……

事實上,蕭沉所有的惡劣,也只對顧意。但原因,身為當事人的兩個人,稀裏糊塗的都不知道。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連上帝也無法插手。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蕭宅門口。

賀蘭山把顧意叫起來,看他迷迷糊糊的,只能給他把門開開,把他扶起來。

“就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把你放在門口,你怕不是都爬不進房間?”

賀蘭山是beta,及其标準的beta。身高只到顧意的下巴。

他極其費力的把顧意架在肩上。要不是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份上,這個人形拐杖,誰愛當誰當!

或許是出于對賀蘭山的信任,或許真的是身體的極致負荷,顧意耷拉着頭,細碎的劉海擋在前面,全然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當他意識到他還是站在原地,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分鐘了。

“賀蘭,怎麽不走了?”聲音沙啞。

賀蘭山沒講話,只是拽着他身後的衣服,拼命的示意,他往前看。

路燈從上方将燈光灑下,柔和的落在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的身上。

蕭沉的表情并不好看,但在賀蘭山看來,就是一個美豔的毒蛇。

偏偏顧意赤裸裸的盯着眼前的人,這種對視,在Alpha交往中是極其不禮貌的。

蕭沉的眼睛很亮,裏面總是有的光。

明明長着一雙多情的眼睛,帶着風流倜傥的氣質,偏生眼角長了顆淚痣,非但沒有破壞整張臉的硬氣,反而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此時此刻,這張臉,卻充滿着厭惡。

即使是有賀蘭山這個外人在,蕭沉也不加掩飾自己對顧意這個人的讨厭。

顧意确是在笑,“你是在等我回家嗎?”

“可不可以抱抱我?我,真的好難受……”

明明意識上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回應,顧意的心中卻被名叫悲傷的情緒徹底淹沒。

他真的好委屈啊,明明不該掉眼淚的,可是為什麽還哭了呢……

這一刻,去他的蕭家,去他的人倫,他顧意,只想依偎在他玫瑰的身旁。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只是幾步路。

時間像停止了一樣,他可以肆無忌憚做自己想做的事。

顧意冰涼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貼上了蕭沉的唇。

或許是因為太美好了,他甚至不敢有過多的動作,好像動一動,就是對他玫瑰的亵渎。

或許也是因為太美好了,他有本能的,伸出舌頭,輕而緩的舔舐。

下一秒,他被蕭沉惱怒的一把推開。

顧意晃了幾晃,偏偏站住了。

他輕笑,手臂環上了消沉的腰,緩緩的将二人貼近,偏過頭,低聲的說,“你沒推開我。”

回答他的是狠狠的一個拳頭。毫無疑問,又打在了顧意的小腹。

顧意只是悶哼一聲。

蕭沉頭也不回,無情的回到了蕭宅。

直到看不見背影,賀蘭山才走到顧意身旁扶着他,“兄弟,你沒事吧?剛剛那個家夥氣勢太兇了,估計是一個頂Alpha,真的不是我不義氣啊!”

顧意也是真硬氣,修長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上,臉上還滿是回味,“老子血賺,不虧。”

緊接着肚子上的鈍痛掰彎了顧意的腰,“也就,一,一點點疼。”

賀蘭山滿臉不屑,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個狠人,但是,喜歡上一個頂Alpha,他敬他是條漢子!

等到回到房間,顧意才把衣服撩起來,小腹上的淤青,看得他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媽的,下手真特麽狠。

兩次拳頭都砸在了同一個坑位,不是顧意不想心疼蕭沉的手,看着傷痕累累的自己,好吧,還是老婆的手重要,嘿嘿。

最唇上的觸感好像到現在都沒有消失,就沖着這片刻的柔軟,他悔過,他有罪,心心念念那麽多年的玫瑰,只能他媽的是老子的!

蕭沉也是狠狠的把自己砸到了床上,床很軟,他微微的陷了下去,被柔軟的床虛虛的擁抱着。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都變成了一團漿糊,剛剛是他此生遇見的第二次麻爪的時候。

偏偏都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起初兩個人的關系還是很好的,他作為自己的伴讀,也算是高一時期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到了高二,當他知道老鬼,收了他當徒弟,再看到他只覺得滿心的反胃。

顧意最開始,對他的疏離反應極大,可是他卻沒有辦法說出為什麽。

後來有一次喝酒,這個傻逼喝多了,竟然叫着他的名字,當着他的面,硬了。

他恨不得拿起酒瓶子幫他解脫。

你能想象到,對于清風霁月,中規中矩的自己來說,這是怎樣的一個炸彈麽?

從高中開始,他總會重複的做一個夢,夢裏是無盡的玫瑰花海,可是,當顧意出現的那一刻,只有漫天飄零,滿地枯枝。

一次又一次,他沒有辦法不把這個夢當做警示。

他聞不到顧意的信息素的味道,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他懷着不可言說的情感。

真的好罪惡,好肮髒。

一想到剛剛某個人親了他,還,舔了兩口,蕭沉就忍不住跑到衛生間在洗漱他幾十遍。

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愛情是純潔神聖的,他一個蕭家太子,根本不在乎對象的性別。真正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顧意對他毫不掩飾的欲望。

怎麽辦?明明是喜歡自己的人,又怎麽可以和別人接觸呢?

蕭沉清楚地意識到,他可能生病了,病得無藥可醫。

雪嶺玫瑰,注定,是在聖潔中孤獨的死去。

第二天,蕭沉起了個大早,沒錯,他就是想避開顧意。

可顧意這個傻子了,竟然起的比他還早。

蕭沉難得打量起顧意,他好像很亢奮,眼下卻有淤青,他不禁有一個猜想,這個啥子不會,一晚上沒睡,就呆在客廳裏逮我呢?

他猜對了一半,顧意确實想等他,可是他睡了,卻是半夜突然興奮,耐不住便來客廳等他。

“何伯準備了,不少的早餐,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你共進早餐呢?”

你最好是同意……

想法一冒出來,就把顧意吓了一跳。

蕭沉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是看到顧意意變得蒼白的臉色,倒也是坐了下來。

我以前沒發現這個家夥這麽嬌氣。

他是個頂級Alpha,我是腦袋抽了才覺得他嬌氣。

但他都同意了,可顧意看起來并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呵!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顧意也發現蕭沉的臉色不大好,他趕忙把剛才瘋狂的念頭壓下去。

讨好的笑了笑,把自己生前的餐盤推向了對方。

蕭沉的叉子輕輕地擋在了前面,“謝謝你的好意,我有一份。”

随手換了一個叉子,優雅的享用早餐。

但整個人的氣場就是四個字,大可不必!

一頓飯吃的,顧意後悔莫及,蕭沉也是坐如針氈。

解決掉眼前的食物,蕭沉是一時半刻也不想在這待。

起身剛欲走,那個老鬼竟然從房間裏下來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