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您生氣,拿皮帶把我綁了
第6章 您生氣,拿皮帶把我綁了
高琅臉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高挺的鼻梁是齊惟剛才重點關照的部位,底下還緩慢淌着鮮血。
齊惟輕咳了兩聲,心虛的理了理衣服:“大晚上蹲門口當賊呢。”
高琅捂着鼻子,表情委屈的望着他,看的齊惟又好氣又好笑,把人拉進門,順手抽了張紙往高琅鼻子上按。
“齊…齊先生,”高琅往邊上躲,鼻血更多了,齊惟擦了幾下來了脾氣,把人按在凳子上,“動什麽動!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趕緊擦了。”
高琅立馬不動了,雙手規距地放在膝蓋上。
齊惟閑不住,邊擦邊說:“你小子是不是跟我犯沖,回回見面都這麽狼狽,啧,揍你也不知道躲。”
尾音一落,用力在高琅顴骨的位置打了下,高琅‘嘶’地往後躲,齊惟哼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活該,下回再這麽搞,看打不死你,不上班往我這兒跑想幹什麽,想我了?”
齊惟本來就是調侃,誰知道高琅猛地站直,對着他用力點了下頭。
“是,是的。”
齊惟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在反撩他。
膽子大,我喜歡。
他心情愉悅地吹了聲口哨:“那你現在見到了,接下來要做什麽?”
這下高琅不做聲了,齊惟等了好一會自覺沒味,把人重新按回凳子,從櫃子翻出棉簽跟藥膏丢過去,“擦擦。”
“哦,”高琅慌手慌腳的接過,笨拙的盲塗藥,搞得滿臉都是藥水,齊惟看不下去,一把拿回來:“啧,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高琅吶吶說了句謝謝,等齊惟的手移開,他從懷裏掏出裝水果用的那種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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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東西包裹的嚴實,他小心拆開外面的包裝紙,殷切道:“齊先生,上次您說還差湯姆斯·金UDS第三場比賽沒有,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齊惟看了眼封面,驚訝道:“你怎麽找到的?”
高琅說:“我以前在縣裏的拳館見過,讓家裏的朋友幫我去問的,雖然拳館沒開了,但幸好碟子還有保留,上周我找王經理請假,回去找老板割愛,還好他同意了,不然還得白跑一趟。”
他喜歡湯姆斯·金,所有比賽唯獨少了UDS那場,以至于每次看碟都免不了很遺憾。
上次兩人看賽,齊惟就說了一句,沒想到高琅竟然記住了。
想到他無意間說的話,對方會記得這麽認真,專門跑了一趟還挨了他頓揍,一時間齊惟心裏不是個滋味。
他問:“所以今晚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
高琅點點頭,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垂下眼皮揉了下耳朵,擡頭:“齊先生,您喜歡麽?”
眼睛從黑底封面的湯姆斯,掃到外面的廉價塑料袋,再把視線回到高琅臉上,覺得他要是說不喜歡,對方能直接給他哭出來。
順口說:“喜歡。”
下一秒高琅咧開嘴笑得跟傻子一樣,又扯到傷口痛的龇牙咧嘴的,整個人又可憐又狼狽,但手上的碟片依舊拿的穩穩的,“那送給您。”
對于高琅突然出現,齊惟其實還有點防備,現下,心裏的防線卸了幾分,咳了幾聲:“那什麽放邊上,先把藥擦了,這麽俊的臉變醜了可太吃虧了。”
高琅乖道:“好。”
末了又加上一句:“謝謝齊先生。”
許是東西送了出去,高琅松了幾氣的同時也不害羞了,直勾勾看着齊惟,眼裏的熱切都能溢出眼眶。
不知怎麽的,明明沒說話,被他看着齊惟有種被人調戲的感覺,弄得他老臉很不自在。
想他竟然被個小屁孩牽着思緒,齊惟擡手在他頭上拍,“擡頭!”
“嗯。”
高琅高高擡起下巴,眼睛一擡,就是齊惟帶着醉意而越發英俊的臉,他的臉一下就紅了,淺色的眼眸飄忽不定的閃動,就是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見他這個反應,齊惟剛才那一絲違和感沒了,把一切歸于今晚酒精過量,導致大腦極度不清白的像個蠢貨。
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開燈,只留了玄關處的頂燈,再就是一路延到客廳的氛圍燈。
暖黃色光暈從兩側照在兩人身上,周圍全是齊惟身上的味道,微醉人的酒香,更多的是他散發出來的男士香水。
齊惟今晚高興,喝的也多,擦完藥起身,眼睛一花身體晃了兩下。
高琅趕緊把他扶穩:“齊先生,您喝醉了?頭暈不暈?我給您去買解酒藥。”
酒雖上頭倒不至于醉了的程度,齊惟聽他這麽說,幹脆翻身躺在沙發上嚷嚷頭疼。
高琅趕緊返回,立在沙發邊躊躇,看齊惟實在難受的緊,解開背上的背包,半蹲在地上輕柔給他按太陽穴。
力道合适,齊惟舒服的呼了口氣,開玩笑道:“手藝不錯啊,高級技師都沒你這個水平,以前學過?”
高琅說:“嗯,以前沒來榕城前在縣裏跟着師傅學過。”
喲,還真給他說準了。
“還真當過學徒,出師了沒有?手藝這麽好幹脆給我按摩得了,不比你送外賣的錢低,怎麽樣,考不考慮?”齊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他有偏頭疼,這事沒人知道。
每隔一段時間,右邊太陽穴連着後腦勺針紮似得巨痛,連着好幾天睡不好,偏偏齊惟又不喜歡吃藥,去醫院打針這事更是不要提。
沒有誇大,高琅按的确實很舒服,齊惟甚至有了點困意,打了個呵欠,換了個姿勢。
由于頭換了位置,高琅從地上換到沙發上坐下,見齊惟沒有反對,手指從額頭換到他脖子後面。貼上去的後一秒,高琅稍稍壓低湊近,小聲說:“齊先生,您真的覺得很舒服?”
“……嗯,不錯。”
聲音逐漸變低,高琅還沒說完話,齊惟呼吸平緩徹底睡着了。
高琅手沒停,繼續貼着他皮膚按着,齊惟舒服的發出一聲嘆息,脖子往上頂了頂,毫無防備的喉嚨就這麽亮在高琅眼前。
手下的觸感柔韌、細膩,褪去強勢的外殼,陷入睡眠的齊惟絲毫沒有平日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的視線一寸寸粘着齊惟的眉眼往下看,在唇部停了幾秒,手掌換到他耳後輕柔的揉捏,輕聲喚:“齊先生?您睡着了麽?”
回答他的只有室內淺淺的呼吸。
高琅頓了頓,繼續貼着耳後*位按摩,良久,他用手貼着耳垂往前走,蹭過齊惟的臉頰,用右手整個包住他的下巴,細細捏了捏,在齊惟不舒服的蹙眉,他又經過喉嚨的位置再度回到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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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是從自己床上醒來的,酒喝多的後遺症無非就是頭重發暈。
但這次他沒有像以往一樣難受,就是身上的味兒實在難聞。
掀開被子,他套上拖鞋往樓下走,一股香氣飄出。
“齊先生您醒啦,早餐剛做好,醒酒湯還在鍋上,您稍等一會很快就好了,”高琅套着圍兜,見到他很開心的放下白瓷碗,拉開凳子:“頭還疼麽,我給您倒杯水。”
看到忙活不停的高琅,齊惟才想起昨晚的事,清了下嗓:“還在呢,昨晚沒睡覺?”
高琅:“……嗯,淩晨的時候在沙發上睡了一會。”
以為他在不開心自己擅自留宿的行為,急忙說:“對不起齊先生,昨晚您休息後一直不舒服,中途還吐了一次,我擔心您沒人照顧,但是您放心,我沒有亂動東西,今天的早餐我是定的食材,我——”
“行了行了,又沒怪你,”齊惟好笑的打斷,看到桌上規整的餐點,嘗了嘗,下一秒睜大眼睛多吃了幾口,稱贊道:“不錯啊,你小子還會做飯。”
高琅不好意思垂下頭:“不知道您有沒有忌口,我就随便做了幾樣,齊先生喜歡麽?”
“這叫随便做?”齊惟笑着說,“高琅,你怎麽什麽都會,又會按摩又會做飯,我這正好缺個人,你把工作辭了過來給我當生活助理怎麽樣。”
高琅忙揮手說:“我不行的,學的都是些皮毛,上不來臺面。”
看齊惟吃完了點心,轉身把醒酒湯端出來,手腳麻利的換下齊惟的筷子,重新換了新碗勺了半碗湯,“齊先生,您先喝點湯醒醒酒,我看您似乎還有點不舒服。”
等齊惟喝完,他又撤下碗勺,思索片刻,走到椅子後面按在他肩上。
吃飽喝足還有人伺候,齊惟難得早上這麽舒服,幹脆換了個地讓高琅繼續給他按了會,才起身上樓洗漱。
40分鐘後,齊惟恢複往常英俊潇灑的模樣,拿着手機出門。
助理跟司機已經在外面候着了,齊惟彎腰鑽進車。
高琅背着包站在路邊,人很憔悴,該是一晚上都照顧齊惟去了,整個人很頹,原有的精神勁全沒了。
眼球充滿了紅血絲,恭敬地朝齊惟彎了彎腰:“齊先生您慢走。”
說完打了個呵欠,擡手揉了下眼睛。
眼尖的看到他手腕上的紅痕,奇怪道:“手怎麽搞的?”
說完又看到他脖子上的,齊惟奇怪了,問:“昨晚我打的?”
他記得自己昨晚沒往胳膊上動手啊,就算動了,絕對淤青紅腫,絕不可能是這個形狀,就跟被人綁了一樣。
高琅似是想到什麽,神情慌張而又害羞,飛快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前排的助理二人。
齊惟:“說啊。”
高琅躊躇了一會,才開口:“昨晚,您...您喝醉了,我給你按摩,然後...您,您好像把我當成別人了,把我壓在身下,然後,然後我就掙紮,您生氣了,抽了皮帶把我手綁了。”
說到後面他瞥見齊惟的臉色,高琅選擇閉嘴,眼珠子東看西看,最後定在他臉上,鼓起勇氣說:“齊先生,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麽?”
他能記得個屁!
齊惟确定自己沒有s取向,在那方面也沒有這種興趣,可高琅說的這麽認真,昨晚也确實只有他們兩個,這麽一來,搞得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
高琅眼裏的希翼滅了,悶悶道:“我就知道,您果然都不記得了。”
話裏話外似乎都在說齊惟昨晚對自己做了事,白天又反悔了。
霎時車內三人的表情很精彩。
司機是滿頭大汗不敢吭聲,助理則面無表情地坐在副駕駛,眼睛倒是一直往後視鏡看。
齊惟頭疼了,他是真不記得昨晚幹了什麽,但他可以确定兩人沒有發生實際關系,做沒做愛,他這個當事人能不清楚?
但到底有沒有幹別的事,他也糊塗了。
助理适宜的提醒:“齊總,等會10點您還有個會議。”
齊惟應了,按着腦袋說:“你先回酒吧,等我——”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了!”
連敬語都不用,高琅提高聲音喊,把背包往上一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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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呀~祝大家虎年大吉,萬事順遂喲!
愛你們愛你們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