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23

一宿過後,俞沐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吵醒的。

他想推開簡以裕卻沒力氣,而且嘴巴一張口,喉嚨都痛。

怎麽又啞又痛?

昨晚他和簡以裕都做了什麽,該不會是……

果然,他是狗,只知道欺負他的狗!!

俞沐在心中暗罵,卻像是被簡以裕看穿了,他這時冷聲道:“你剛剛又罵了我。”

俞沐:“……”

“你……你還要多久?”俞沐越想越氣。

“不确定,等我。”簡以裕淡淡道。

等簡以裕,至少也得一小時,瘋了吧!

醫生都說了讓他克制,結果才過了七天左右,他這個狗……

“你的時間概念不好,已經過了十天,今天是第11天。而且我昨晚沒動你,今天早上太難受,我才……”

簡以裕一頓,沒再繼續說。

他為什麽要跟俞沐解釋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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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

俞沐:“……”

所以呢?他是該感激簡以裕讓他歇息了這麽多天嗎?

24

今天是周日,簡以裕不用上班。上午十一點多,兩人直接吃了午飯,簡昕楠望着他倆,也能察覺到氣氛的怪異。

她先是拉起俞沐的手,又去握住父親簡以裕的手,将兩個人的手輕輕放在了一起。

分明早上剛做完那麽親密的事,這一刻只是觸碰手掌,兩人卻皆是一怔,恍如有電流竄過。

“昨晚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俞沐率先開口道歉,簡以裕聞言,擡眸緊盯着他。

俞沐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過去的一切都不複存在,社會地位也一落千丈,他又沒錢,現階段只能依附簡以裕。

所有的協議條款,都是簡以裕定好的。

對方想改的話,随時都可以修改,他能怎麽辦?

簡以裕也知道他只能接受,就是吃準了他,精準拿捏着他的一切。

俞沐斷片了,不過他後知後覺,自己昨晚可能耍了酒瘋,畢竟簡以裕身上的紅痕不少,應該都是他張嘴咬,和用手撓的。

“以後我不會喝……”

他想承諾再也不喝酒,簡以裕卻打斷他,說:“你可以喝醉,只不過,不許去別人家,和其他人喝酒。”

俞沐:“……”

怪人,簡以裕,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怪。

當年在非洲,簡以裕雖然救下了遭遇襲擊的他,可實在很難相處。

俞沐不止一次吐槽過他:“你這人好古怪啊!像你這種性格,不會招人喜歡的!”

“我不需要別人喜歡。”

俞沐愣了愣:“真的嗎?可是每個人的心底都是渴望愛的,不然就會很孤獨,人當然是希望別人來關愛他,有更多的朋友……”

簡以裕完全不想繼續聽下去,問:“你很缺愛嗎?”

“……”俞沐又被他噎了一下,“怎麽可能啊!我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誰見了我,都很難不心動吧?”

“哦,但我不會。”簡以裕淡淡道,說罷就轉過臉。

俞沐:“……”

以後絕對不會有人喜歡簡以裕的,除非他傻!

幾年前,俞沐與簡以裕的初次見面,真的很糟糕。他倆的性子合不來,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簡以裕氣死。

可是,簡以裕卻又一次次救他,照顧他,令他慢慢淪陷和心動……

晚上,俞沐又被簡以裕摟在了懷裏。

他塗了藥,簡以裕今晚就沒繼續做。

俞沐每每想起當年,都覺得諷刺。曾經寵愛他的那些人都不在了,簡以裕也只是虛情假意。

不過,簡以裕真的對他沒有一分真心嗎?

他不要滿滿當當的愛意,他配不上。

他不要十分,連一分都沒有?

俞沐當年就想問,沒來得及,事到如今也沒能解開心中的疑問。

可是,就算聽到了答案,就能改變了嗎?

他與簡以裕隔着父輩的恩怨,能跨過去嗎?不可能吧……

今晚失眠的人,輪到了俞沐。

他摸了自己後脖的腺體,随着治療,已經逐漸恢複,可他心裏的創傷,那麽深的疤痕,大概永遠都治不好了。

他睜大了雙眼,一直注視着閉眸的簡以裕,默默計算着離開他的時間。

突然,簡以裕的唇瓣卻動了:“別一直盯着我,又想了嗎?”

原來他在裝睡!

俞沐立馬閉上眼,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壞家夥!壞狗蠢狗傻狗!

25

随着腺體逐漸恢複正常的功能,俞沐後脖處的疤痕也越來越淡。簡以裕找了這方面的專家,把幾位醫生從國外請過來,相關藥劑也是從國外引進。

整個療程的總費用,是一般人付不起的。俞沐默默記在心中,但他已經不再是俞家的小少爺,恐怕這輩子都還不上了。

徐和廉先前和簡以裕說過,俞沐的腺體之所以有損傷,估計是他當年做标記清除手術時,沒有去正規的醫院,而且醫生為了圖快,手術做得很敷衍粗暴。

簡以裕把這事記在了心上,後來他有好幾次想問起這件事,問俞沐當年為什麽要那樣折騰自己?是不要命了嗎?

他就那麽憎惡自己,急着與他撇清關系嗎?

但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畢竟他當時騙了俞沐,俞沐不可能繼續和一個騙子在一起,不然他也不會剛生下孩子,就急着逃離。

再過不久,俞沐就能恢複成一個正常的Omega,也會有信息素氣味了。

簡以裕卻發覺自己有了些變化,并且情況越發嚴重。

他找到徐和廉詢問,為什麽他前幾年完全提不起興致,現在卻時常控制不住欲望,總想和俞沐做?

他也讓徐和廉幫他檢查一下身體,徐和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出聲:“你有毛病吧。”

“我什麽病?”

徐和廉:“……”

“放心,你的身體絕對沒問題,問題是出在了這裏。”說罷,他指了指簡以裕的腦袋。

簡以裕:“……”

“我沒心情聽你開玩笑,說正事。”

其實簡以裕自己也想過,他曾經對俞沐做過終身标記,現在俞沐的腺體修複好了,會不會在生理上對他有所影響?

又或者,是因為他倆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你這人明明好端端的,為什麽非覺得自己有病?而且我也沒說錯,你的失憶症一直沒治好。”

“那我為什麽……”

“咳咳!我要是說實話,你別生氣啊!”徐和廉清了清嗓子,“以裕,你一直很悶騷,老婆丢了好幾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回來了,你可能就解放天性了。”

簡以裕:“……”

他懶得理徐和廉了,再繼續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他和俞沐的伴侶關系是虛假的,五年前是,現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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